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葛瑶还没有等到公交车到车站便红着脸做贼似的落慌而逃,等心情平静就开始暗骂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敢奋起给那个男人一个耳光,可恶的城里人,就知道欺负乡下人,知道乡下女孩子怕事,知道自己不敢声张,他妈的自己真的没有用,当时那怕大声嚷嚷也会让这个城里人下不了台,斯文扫地。
懊悔没有用,只能让自己在回忆里更加痛恨自己,葛瑶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羞愧,恐慌中缓过神,表姐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又在房间若隐若现,葛瑶想起王总的那个东西刚刚撞在自己屁股上的感觉,说不出的恶心,想着王总的那个东西在表姐身体里进来进去,又觉得很恨表姐,干嘛那么不争气,干嘛让王总那个东西放进自己身体?怪表姐下贱,恶狠狠的想你自己这样下贱难怪王总打你。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葛瑶听见表姐和王总亲热莫名其妙的恶心起来。
上班以后葛瑶心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搬走算了,王总已经对自己下手了,有过这一次,王总真的有恃无恐了,知道自己不敢声张,老在一个房间,终究会被他强行霸占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真的就后悔莫及了,万一自己失身给了王总这样大腹便便,满脸猥琐的人手里,自己真的会恶心死,但搬走又能搬到那里去?自己一直这样的依赖表姐,想到自己要出去一个人的生活,又说不出的恐惧。
吃完午餐,张总来叫自己去他办公室喝茶,葛瑶真的不想去了,内心里对张总有种反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表姐的话给自己一种先见为主的印象了吧。但又没有办法,毕竟在他公司,不好意思把矛盾搞的水深火热,便犹犹豫豫的走到了张总办公室,张总看到葛瑶笑着招呼葛瑶坐,既然来喝茶的葛瑶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坐到了茶具旁的沙发上,张总还是那套机械化的程
序,烧水,洗茶杯,洗茶叶,倒茶,葛瑶也练成了那套程序化一看二闻三品尝的动作。两人看起来配合的也很默契,所谓茶道,就是无聊人士消耗时间,让工地上劳累一天又渴又饿的民工来喝,烦也烦死。所谓文化就像一幅吴道子的名画在一个有钱有时间的人眼里是无价之宝,但在一个又饥又饿的穷人里手里,还不如拿一个馒头的实际。
张总那双眼镜后面还是一副慈父般的眼神,葛瑶都不知道说什么,便说张总的茶味道不错,清香扑鼻,让人回味久远,张总就说茶这个东西,喝的是嘴巴,品尝的是心里,心急的人是尝不出味道的,茶也如人生,你想体会真正的奥妙,必须要有耐心,然后又倒了一轮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葛瑶端起来,闻了闻,张总说现在是第三泡茶,好比人得到了中年,前面开始好像少年青春的苦涩虽然浓却缺少一股清香,第二次好像人刚刚到青年,刚刚结婚生子还有一丝丝苦涩,但已经也有甘甜在味道中了,第三次才是真正品茶的好时光,来来请喝茶。
葛瑶便将茶一口吞进了肚子,也不觉得和前面有什么不同,反正无所谓,功夫不再诗内,就强迫自己用仰慕,崇拜的眼神看着张总,听他瞎扯。
张总看葛瑶的眼光自己很欣慰,觉得又找到了知音,便展开三寸不烂之舌,侃侃而谈。人到了中年,万般事物,便也一一知晓,人情冷暖,初暖咋寒,有过新婚燕鸥的甜蜜,也有中年葬父的酸辛,有生儿育女的喜悦,也有柴米油盐的烦心,没有了少年时候的冲动,该明白的都明白了,也少了少年时候的懵懂,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只要妻贤子孝,便觉得人生百态,如此便夫复何求。
说完又给茶碗添了茶水,微微浸泡,将杯子再次倒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葛瑶端了起来,张总说第四杯茶已经不像前面那么浓了,人过中年,儿女烦心,也没有了以往的激情,生活也很平静,该干嘛干嘛了,也不去想事业,也不考虑柴米油盐,所以虽然平静,但已经慢慢没有了人生的味道,茶水还剩下少许的茶味,葛瑶仰头将杯里的茶喝光。
张总便又给茶碗续水,倒进了茶杯,葛瑶端起来,只见张总忽然一副落寞,伤感,又有点沧桑失落,无助忧郁的表情,目光也遥遥的望着远方,看起来好像小时候家里的年画,毛爷爷一手掐腰,一手夹着烟,目光在群山峻岭里那么深沉,而沉静,显得充满了智慧和博大的胸怀。等了片刻,张总缓缓的说,最后这杯茶啊,人已经到了迟暮,淡而无味,如同嚼蜡,所有的时间就只能在回忆里,去想第一杯的苦涩,第二杯的芳香,第三杯的
甜蜜,第四杯的无味。现在这样已经聊无趣味了。好像人到了老年,疾病缠身,剩下的日子就是等死的过程了,说完将茶碗的盖子打开,茶叶倒进了垃圾桶里。
葛瑶看张总的表演,知道都是铺垫,没事也不会找自己论什么茶道,就静等张总说正题,果然张总一会就左右而言他的转来转去,从自己到公司什么口碑不错到下班回家坐什么公交为止,绕来绕去,葛瑶明白了,老色鬼还在打 表姐的主意。
终于到了下班,告辞张总葛瑶打卡,下了公交车路过小区水果摊的时候葛瑶便买了几斤苹果带了上楼,打开房门,葛瑶看到何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和表姐坐在沙发上聊天,连忙打了招呼,便说何云姐你在啊,难得见你大驾光临,真的是稀客,何云看起来好像笑的不自然,葛瑶才发现何云嘴角竟然肿了起来,难怪笑的这样怪里怪气。
、三十一
葛瑶就说那姐你和何云姐坐着喝茶,我去买点菜,何云就说不用了,不用那么客气,都自家人,随便吃点就算了。表姐说要不瑶瑶别去菜市场了,我们出去吃,葛瑶说外面也没有意思,还不如我们3个在家里舒服,今天我们换换花样,吃火锅,表姐一听吃火锅,来了精神,说走走,何云,我们3 个一起去菜市场,何云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伸手不由自主的就捂了下嘴巴,表姐说,没事,别那么当真,走吧,便拉何云起身,何云也不好拒绝,就半来半跟的和葛瑶2姐妹出了门,
到了菜市场3个人买了羊肉做底料,青菜啊肉圆什么的一大堆, 表姐和何云并肩走着,忽然表姐好像想起来一样,就掏出手机,问了问何云,要不喊下小六?何云想了一下,也没有说话就点了点头,表姐便拨打了小六手机,最后表姐说那你要抓紧了,我们一群饿狼,来晚了你就只能喝汤,刷盘子的份。
到了房间,表姐去准备吃火锅的电磁炉,葛瑶去厨房将青菜什么的处理好洗好,装到了盘子里,然后将羊肉在开水里随便煮了一下,拿出来切成片,这个时候表姐已经将电磁炉放在了餐桌上,锅里加好了水,葛瑶就将羊肉放了进去,盖好了锅盖,刚刚忙好,就听见房门一阵鬼子来搜索受伤八路的敲门声。
表姐摇摇头,小六来了,果然一开门,小六就冲了进来,说何云你们有没有先偷吃?何云便说你没有来我们哪敢啊,小六看到何云,听她这样说话,看到何云的嘴角肿了,就问何云你怎么回事?摔倒了还是被人打的?葛瑶不禁摇摇头,这个小六,说话真的不经过大脑。直来直去。
何云就很尴尬,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被打的,小六说谁打的?他妈的90岁老奶奶喝农药,活的不难烦了,小六一说连何云也笑了,表姐就拉开桌子椅子,向小六何云做了一个丫鬟行礼的万福状,说老爷吩咐了,请几位大爷入座,小六第一个跑了过去,大家落座,小六看锅了辣椒很少就说雅雅姐,你怎么这么小气,家里没有辣椒是不是?还是舍不得?表姐便说小六你怎么回事,也不看看今天何云嘴巴不能吃辣椒,你就一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人民公敌,我代表组织对你进行道义上的谴责,你再胡闹就剥脱你联合国列席会员国的权利。
小六说,那你的意思我就没有发言权了?这个什么列席,观察员身份,老娘不干了,回家造原子弹去,原子弹一有,身价就百倍了,何云说就你还原子弹,我看你茶叶蛋都不会做。一伙人吃了起来,小六也不提辣椒的事情,倒是何云自己说辣椒太少没有味道,让表姐去添加辣椒,表姐一直没
有同意。
吃了一会,看何云也没有刚刚的拘束,不好意思了,小六就问,谁打的你何云?何云也没有刚刚的难堪,就说还有谁啊,我那个窝囊废啊,葛瑶和小六大吃一惊,想不到那个老实巴交的上海男人变的阳刚了,敢动手打老婆了,真的让人大跌眼镜。何云想反正大家都这样的熟悉,连陪男人睡觉都不忌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发生的过程说了出来。
何云结了婚,就不去那些KT酒吧什么的地方上班,在家等了一段时间,就去了一些工厂上班,但自己一贯在那种风月场所惯了,去那种工厂不说工资多少,天天时间固定,衣服又脏又破,还和一些你多吃一块肉,我少一条鱼的老女人一起吃饭,并且还要忍受无穷无尽的加班,几天做下来,何云就不去了,受不了,于是就在家里,还有点积蓄,生活也不那么困难,便也在家不出去了,因为何云有钱,那个上海老男人也不管何云在家干什么,自己天天去小区做门卫,晚上回来喝点老酒,生活倒也平安无事,但是何云老家还有几张嘴依然等着那,三天二天何云妈妈就打电话跟何云来说:你大嫂子要买手机啊,你二嫂子要换电视啊,不然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啊,何云没有办法,就给寄3000元,再过几天,又打电话说:你大哥自己走路摔倒了啊,在医院住院那,你二哥去医院趴窗户丢东西,把人头打破要赔钱啊何云又咬咬牙给寄了2000,再过几天,又打电话来了:你大哥和你大嫂打架手机摔坏了,你二哥刚刚买的电视被你二嫂子搬回娘家了,你大嫂子不买手机,你二嫂子不买电视要离婚了啊,何云真的崩溃了。
没有办法,咬咬牙,管他妈的再去KTV 再去做小姐挣钱,不然家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以后离婚,父母要怪罪自己一辈子,就又去了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