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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来说袁杉姐他负责保护韦尔斯利,然后有个杀手来了,然后她就倒下了,那些矫情的部分你自己脑部吧。”风铃竭力去回避陈曦的视线,那是一双很恐怖的眼睛。
“我不要官方的!”
“总共开了四枪,四枚弹壳,但是有一枚弹头没找到,而且杀手拿走了韦尔斯利的枪,是不是很诡异?对了,夏天那小鬼和你联系没?”风铃撇一撇嘴,在国安委的犯罪现场调查组来之前他和巴顿就已经勘察过现场,但是一无所获,这里被收拾得很干净。
“他的手机关机了,弹头会在哪?”陈曦带上手套,准备对现场再次清理。
“别费尽了,我们都把这翻了个底朝天,子弹肯定不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风铃抬手去阻止陈曦,然后继续说道,“在那个杀手身上!”
“你是说他疯狂到朝自己开枪?”
“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觉得这案子疑点太多了吗?袁杉姐中的那一枪应该是那杀手在门外开的枪,韦尔斯利左臂的枪伤应该是近距离射击造成的,这两发子弹都出自那把柯尔特蟒蛇。另外根据韦尔斯利本人的描述,袁杉推开了自己挨了子弹,那个时候袁杉其实就已经死了,然后韦尔斯利开枪向杀手射击,却只开了一枪,子弹还是打在了地板上。从韦尔斯利最后倒下的位置来判断,他射击的这一枪应该是在对方打伤他的手臂之前,这就怪了,是什么原因让杀手放弃暗杀已经没有抵抗能力的目标人物,反而丢了武器逃跑的,还顺走了韦尔斯利的史密斯手枪。”风铃站到门外,用手比划了一个射击的动作,然后慢慢移动进屋内,走到白色粉笔画的位置停下,试图模拟昨晚的场景。
“枪声暴露了自己,他不得不离开?”
“守卫只听见了一声枪响,这声枪响对应的究竟是那一颗子弹至关重要,还有丢掉的那颗弹头。说实话,这不像什么案发现场,更像是……嗯……拙劣的舞台剧。”风铃耸耸肩,打开窗户,让阳光射了进来,看着愁眉不展的陈曦,叹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没用,即使我们的推断是对的也没有任何证据,那个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能扳倒的,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倒是我觉得夏天知道点什么,找到他或许就找到真相了。”
“如果他知道,他就已经死了。”陈曦从怀里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我倒觉得真是这样的话,有个人反而不会让他死,你试试问问教父,他应该知道夏天去了哪儿。”风铃向巴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提起地上的工具包准备离开,来到陈曦面前,意味深远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教父?”陈曦放下手机,看向朝自己做鬼脸的风铃,这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女孩,却什么都不说。
夏天软磨硬泡劝走了自己的导师,看着英国老头有些微驼的背,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当他见到导师的那一刻,他就有冲上去抱着他大哭一顿的冲动,可是他不想将这个有点轴儿又很善良的老人拉进这该死的疯狂世界。夏天转身顺着康河前进,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发怔,心里已经如乱麻一般,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大姐头大概已经……他使劲摇晃脑袋,把这可怕的念头抛出去,静出事以后,他关闭了自己的手机,他不想得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他害怕,害怕那可怕的猜想不止是猜想而已。
胡思乱想间,夏天突然感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想停下来却已经晚了,撞个正着,连连向后退几步,揉着脑袋抬头,料想中的电线杆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张铁青的脸。夏天只看了一眼,马上扭头就想走,却在瞬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肩膀。
“失踪很好玩吗?”陈曦不耐烦地看着夏天,风铃没有说错,教父告诉他这小子大概是回剑桥大学了。
“不好玩,我只是回来看看老师而已。”夏天甩开陈曦的手,向河边走去,一屁股坐在草坪上,盛夏时节,康河边的草地绿得让人心碎,映衬着那波澜不起的柔波,和不远处的剑桥国王学院形成绝美的风景。
“他老人家还好吗?”陈曦这时才倏然发现夏天那张阴郁的脸庞,如果换做别人摆出这张臭脸,他大概也可以理解,可是这小子出了名的面部肌肉发达,“面瘫”这种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到嘴的质问不得不咽下,扯出点连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的鬼话来。
“大姐头她还好,对吧?”夏天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陈曦怕是根本听不见,他希望他听不到。
“……”陈曦默默不语,静静地站到夏天身边,看着刚刚经过的小木船,艄公是个英俊的年轻旅人,新奇地向他们这些东方人挥手。
“不回答就是没事喽!”夏天露出个惨淡的笑容,这种烂话,骗鬼都不会相信,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陈曦要是再这么沉默下去,他真的就要嚎啕大哭了。
“这条河里有我最好的记忆,也有我最坏的记忆。”
“什么啊?”夏天悲伤的情绪几乎瞬间就因为陈曦这句无厘头的话而土崩瓦解了,开什么玩笑,陈曦这个恐怖分子什么时候学起普希金抒起情来了。
“呵呵,如果算起来,你小子还算是我的学弟哎。我在剑桥念过一年书,机械工程专业,丘吉尔学院。”陈曦淡淡地说道,脸上挂起了笑意。
“乔帮主不是说你丫的是清华的吗?”夏天一愣,扭头去看陈曦,却突然发现这货似乎沉醉其间,很少见到陈曦脸上会有这种平静温和的笑意。
“2003年起清华北大与丘吉尔学院的合作项目,我在这里呆了一年,攻读硕士学位。挺棒的时光,你知道吗?我们泛舟在康河上,使坏心眼把其中一个男生推下水,然后在木船上狠命地笑,最后的结果就是船翻了,我们所有人都成了落汤鸡,那些穿短裙的女孩儿就在岸上冲着我们咯咯地笑,我们还要装酷地告诉她们我们需要凉快凉快。那个时候,我没有课就喜欢往图书馆跑,剑桥大学图书馆是世界上最大的图书馆之一,藏书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当然,学习之外也有和女孩搭讪的不良动机,在人多的时候经常找不到座位,趁机和哪位女生挤一挤,顺带以一顿午餐作为答谢,乐此不疲,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妻子谢瑞琪……”
“等等等等……”夏天去拉陈曦的裤腿,歪着头问道,“原来你有老婆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一光棍,想当年我还跟尤里yy过你和大……算了,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请她吃饭,请她看电影,请她去游乐园,可是很不幸的是她统统拒绝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么欠揍一人,哪个女孩扯疯了会接受你的邀请啊,还想拐带一洋妞,算你狠。”夏天突然就给陈曦的话逗乐了,他说的那档子破事儿,自己也干过,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泡妞的损招还都是学长们传授的下来的,指不定就有陈曦份。
“她是个中国留学生,和我们一样的黄种人。”陈曦没有愠怒,淡淡地笑笑,抬头去看天空,“她是一个……嗯……很可爱的女孩,学生样式的BOBO头,齐留海,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最爱穿裙子,印象里她好像从来没有穿过裤子,即使是那一天。啊哦,那个时候看见她冲我那么一笑,就感觉心脏都跳慢了半拍。”
“这样啊,那你怎么哄她上当的?”夏天在脑袋里想了想自己第一次看到方菲的感觉,倒也觉得陈曦的描述挺靠谱的。
“嘿嘿,我的几个铁哥们给我出了一堆馊主意,每天变着花样的逗她开心可是都不奏效。最后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她每天早晨都有喝牛奶的习惯,不过由于早课占座的原因,她很难喝上新鲜的牛奶,只能头几天买好,于是呢,我每天早晨就都会很早起来骑车到国王学院的农场去买牛奶,然后在她到达课堂之前放进她的储物箱,这样她就能喝上新鲜牛奶了,一个月后她发现了我,就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告诉她我只是想请她吃一顿午餐而已。”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点烂漫,后来呢?”夏天耸耸肩,看向陈曦,这混蛋的确有这么点厉害。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担心过图书馆没有座位,也不用挖空心思地去想周末如何度过,当然钱包也不如之前那么饱满。我们坐在康河边午餐,她偷走我饭盒里的鸡腿,然后露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我们在回学校的路上捡到一只小野猫,把小家伙送到收容所后她伏在我肩上哭了一宿,好家伙我的肩头全湿了。我们去银石赛道看F1,她疯狂的为舒马赫狂叫加油,我险些为此吃醋,她请我吃冰淇淋作为道歉,却恶搞般地将冰淇淋抹了我一脸……很快乐的日子,后来,我就快回中国了,而她还有一年才毕业,那天夜里我们在康河边散步,我们相约等她毕业的那一天,我会在叹息桥的那头等她,然后将她抱进圣约翰学院的大教堂,给她一个承诺,可是永远不会有这一天。我离开前的那个清晨,一个教授在康河漂荡的无人小舟上发现了她,她静静地睡在那里,脸色惨白,胸口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她那天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裙,雪白血红,她离开了,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再也不会在午后的图书馆里对我傻笑了……”
夏天怔怔地看着陈曦,他没有料到这个故事会有一个这样的结局,他更没料到这个如钢铁一样的男人竟也会流下眼泪。
“对不起……”
“婚礼如约举行,我的导师和朋友洛基在圣约翰大教堂为我们主持了婚礼,只是我在亲吻我的新娘的那一刻也永远的失去了她。葬礼之后,她的父亲找到了我,告诉我他是国际安全委员会亚洲分部危险品调查组的首席执行官,‘黑色星期五’为了胁迫他加入,绑架并杀害了他的女儿,这之后我喝了三天闷酒,做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的决定??加入国安委,我要为我的妻子报仇。”陈曦握住拳头,咬牙看向水面,那是一段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