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俨然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给自己留余地,也没给庄晓杰砌台阶。彼时,庄晓杰除了说“随你的便”,再无其他办法固守自己在这傻小子跟前的人设。而此时此刻,看到这封名为《退圈声明》的文本附件,因失眠头晕脑胀的他更感觉像被人捂住鼻子封住嘴,憋气得要命,顺手一拳砸坏键盘。
麻痹的,你还真想学黄继光飞身堵枪眼啊,以为杀身成仁就能感动老子?呸!老子这颗心是千,年,玄,冰做的,捂一辈子都捂不暖,一个潇潇雨歇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替补攻站起来,最后后悔的人只会是你,绝不是我!
他一边咒骂一边以更换键盘为由暂不下载文件,心烦意乱的点开ys,想看看那里的态势。这时音箱里传出一阵扣扣提示音,看到桌面左下角闪动的头像,他心弦紧绷,胀痛的太阳穴也跟随头像跃动的节奏突突弹跳。
“含笑大大,你好啊。”
尽管预感来者不善,他依旧用和蔼热情的态度接待这位写手聚聚,含笑半步癫回个笑脸:“三更大大早,能问你一件事吗?”
这人可能是把处事技巧全用到了创作上,写文峰回路转跌宕起伏,行事却是平铺直叙简捷了当,遇上敏感话题,往往坦率到令人无力招架,庄晓杰此前多有耳闻,这次终于亲身领教了一回。
“我听说贵圈最近出了点状况,是关于潇潇雨歇的,有人在ys挂他直装弯骗妹子,他还亲口承认了,是这样吧?”
“我这个人呢,有点道德洁癖,虽然经常被人黑装逼,但对触犯三观的事是真的不能容忍。《一代暴君》这篇文对我有特殊意义,范凌这个角色更是寄托着我对圣人情怀的全部向往,我不能接受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来演绎他。”
“作为作者本不该跨圈管闲事,可文是我写的,我对它有绝对自主权,如果剧组不能换人,那么我会收回广播剧授权,请务必仔细考虑。”
………………
庄晓杰一开始差点被含笑的自说自话搞懵逼,整理好一阵方捋清思绪,非常谈判最好不要留下文字记录,征得含笑首肯后,他们改用语音聊天。
“含笑大大你肯定误会了,这件事绝不是外界传扬的那样,我跟潇潇雨歇合作这么久,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虽然比不上范凌,但也是个正直诚实的人,就是放到我的网配生涯中来看也是相当难得的……”
这些溢美之词若叫狗尾巴草等人听了去,铁定会说他精分,然而这回庄晓杰句句都是大实话,他确实认为潇潇雨歇正直诚实,只是省略了主语,完整说出来应该是“正直诚实的傻逼”。
含笑固然要听取他的意见,但仍持疑不定。
“三更大大,我不是不相信你,任何人看问题都有片面性,听说你和潇潇雨歇并没有深入交往,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对他了解得可能没那么仔细。”
“含笑大大,我和潇潇雨歇是没有太深的交情,可毕竟有过直接接触,我的判断应该比道听途说更有参考价值。”
“真是道听途说我也不会冒冒失失来找你,是一位当事人亲口告诉我的。”
“当事人?”
“是的,这位当事人说她曾跟潇潇雨歇面对面聊过天,当时他不打自招的承认自己直装弯……”
“含笑大大请等等!”
庄晓杰陡然插话,愤怒与惊奇的闪电在心底呼啸而过,照亮那告状者的名字。
“含笑大大,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乌白凤?”
含笑沉默片刻:“这点我无可奉告。”
守口如瓶也没用,最初那两三秒的留白已坚定了庄晓杰的推断,他胸口燃烧起来,鼻腔喷出辛辣的浓烟,无处宣泄的力量由内向外摇撼他的身体,引发轻微的战栗。
乌白凤,国家为什么不派你去收复钓鱼岛呢?你这种神憎鬼厌的贱人只要一露脸,保证吓得小鬼子们集体跳海自尽。
至此,他不得不采取精分,先和气的劝含笑冷静,然后说:“关于这件事,我真的比所谓的当事人更有发言权,本来应该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替潇潇雨歇澄清,可是由于一些顾虑一直拖延。现在连你都惊动了,我看我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他故意把话说得隐晦曲折,好将含笑绕进去。含笑不知这是缓兵之计,耿直发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采取措施呢?我建议越早越好,谣言的传播速度比瘟疫还快,不尽快辟谣,就算将来证实潇潇雨歇是清白的,他的名誉也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如果你真拿他当朋友,这种时候还是应该把个人利益暂时放一放,先救人要紧。”
“恩恩,我知道了,最迟今晚我会做出解释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你客气了,我只信事实,请别让我失望。”
与含笑的通话结束后,庄晓杰处在诡秘的平静里,那是风暴在蓄积力量,雷霆在酝酿声威,他清晰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破坏性的质素在急速膨胀,挤压肝肠、揉捏心脏、拉扯肺叶、扼紧喉管,拼命寻找释放路径,他明白这股能量叫“杀气”。
真相已图穷匕见,事实很清楚,乌白凤这次陷害潇潇雨歇本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想必已确认跟潇潇雨歇对话的人是狗尾巴草,找潇潇雨歇套话也是为了获取这一口供,然后再用隔山打牛的招数攻击他们的靠山——三更弦断。
小人之可鄙,在于他们有着比常人强烈十倍的复仇欲,他们那阴暗狭隘的心田是最理想的培养基,仇恨的孢子一旦落脚,便犹如韭菜苗壁虎尾,割之不尽斩之不绝,不是摧毁敌人就是毁灭自己。
庄晓杰自谓真小人,因而深知同类习气。乌白凤作为网配元老,其履历表就是一本浓缩的中抓残酷斗争史,在这本史册中,曾有多少豪情万丈的精英折戟沉沙,多少怀珠抱玉的贤者韫椟而藏,多少头角峥嵘的才士含恨归隐,乌白凤踩着他们扶摇直上才拥有今时今日之地位,试想,被这样顶级的猎食者盯上,谁能逃出升天?
她和九鸢一样,终极目的都是搞死我,而这娘们比九鸢更阴险,报复手段都是随机的,比如这次就属于捡漏补刀,却比九鸢更快、准、狠,那个音频一挂出来,即便潇潇雨歇退圈,尾巴和我也是在劫难逃……
有道是芳兰不生稗草之中,换成品性端方的高洁之士,看清形势后多半会意懒心灰拂袖绝去。可庄晓杰是株仙人掌,越是在恶劣环境中长势越旺盛,且天生霸道多刺,对付争抢生存空间的敌人只采取三字方针——灭了ta!
乌白凤,你想整死潇潇雨歇和尾巴,整垮《一代暴君》剧组,最后再搞垮我,哼哼,主意倒不错,可惜纯属搭梯子上天,痴心妄想!我三更弦断岂是阿猫阿狗任你踩?今儿不怕先把话撂下,只要老子还打算继续在这圈子里混,我的人你一个都动不了!
庄晓杰对着乌白凤的扣扣头像宣战,忽而又觉得把潇潇雨歇说成“我的人”十分不妥,改口称他“我的狗”,反正这称谓也是那小基佬梦寐以求的。
接下来就该有实际动作了,对付乌白凤,他有个现成的盟友,那就是大隐于市,以复仇为目标的好兄弟息百川。
听他概述前情后,息百川头一句话是:“乌白凤又跑去含笑那里翻是非了?”
庄晓杰注意到他使用了“又”这个强调性字眼,忙问乌白凤是否有类似前科,息百川说:“《谎言》第一期发剧后她也跑去含笑哪里状告哑笛脚踏两条船,含笑让洋葱出面核实,不是我从中作保,剧组多半会换人。”
哑笛无声早被庄晓杰打入黑名单,狗咬狗的戏码很合他心意,讥讽道:“哑笛本来就是事实性劈腿,乌白凤这状告得倒不冤。”
息百川笑道:“没亲眼看到就别说得这么绝对,况且感情的事也没那么容易划分对错。”
庄晓杰听他回护之意明显,话语微微捎上些酸意:“看来你还真把哑笛当成自己的小弟啦,护短护成这样也是少见。不过你既然跟含笑关系这么好,当初拿到乌白凤黑你和peafowl的锤子,干嘛不直接跟含笑揭穿她的真面目?”
息百川说:“那个锤子里包含了peafowl的**,我不方便透露给外人,乌白凤抱大腿的手腕很高,含笑在看人方面主观性又过强,没有切实证据,我去跟她说乌白凤的不是只会被当成挑拨离间,白白拉低好感度。这两天我也在留意圈子里的波动,知道你会来找我,我手里是有一部分乌白凤的黑料,但现在出手为时尚早,没有十足胜算,更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我还不能放料给你。”
他说话腔调四平八稳,还混着调侃的笑意,庄晓杰知道他喜欢整蛊熟人,眼下却没心情开玩笑,严肃认真的跟他申明自己目前的处境。息百川表示理解,随后有条不紊的替他分析起局势。
“你现在有点逻辑混淆,第一、目前圈里掐潇潇雨歇是掐他直装弯,手撕乌白凤并不能洗白这个黑点。第二、跟潇潇雨歇聊骚的确实是你的小内围,你因为这个去撕乌白凤,她完全有理由说你倒打一耙。第三、乌白凤真正想掐的人是你,正愁你不接招,你盲目出手等于给了她瞄准靶心的机会,到时她稍微投递信号,你的仇家们准会群起攻之。腹背受敌,我恐怕你脱身都难了。”
他理据分明切中要害,给庄晓杰敲响一记警钟。撕逼最忌心浮气躁,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息百川听他不吭声了,接着建言:“你那个小内围画风太明显,我这种没跟她打过交道的纯路人只靠浏览她的微博都能断定聊天记录上的人是她,更别说其他人。这事仅凭潇潇雨歇单方面否认也没人会信,你得先找个稳妥的法子把小内围摘出来,保全了她才能保全你自己。”
“……潇潇雨歇决定退圈了,声明都写好了,我一点头他就发出去。”
“你逼他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