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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蓝声音平静,“所以我们需要和国内联系。”
“跟谁?”犹疑的,像是早知道却又怕知道答案。
“秦天。”
沉默。
如蓝再度开口,声调依然平缓,“除了他,你觉得我们还能找到更可信的人么?首先,他不是官方的人,但可以很快找到官方中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我可以保证他肯定不会随意泄露你的消息给——”
“够了!”傅铭低吼一声,急促的喘息中,紫色绒袄下的假胸脯激烈耸动,如果不是此时此景,如蓝真的会笑出来。但她只是目视前方,“我们只有最多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等会天亮,那具尸体被发现,这部手机也就没什么用了。”
打过去,结果却是关机。傅铭松了口气,如蓝拧紧眉,发生了什么,他在哪里?
秦天最终决定还是和苗辉联系。他知道,这不是演大片,凭他和苏伟,还有那个亡命之徒迈克林格,他们是无法找到如蓝并救出她的,而他,在这一场几乎注定无望的行动中,实在无法再负担任何一点风险。
似乎,即使在你我平凡的人生旅程中,也有这样的时刻,有些事,明知不可能,明知结果会怎样,还是忍不住要去努力一翻,有点傻,有点不值,但若没有这样的时刻,哪来灿烂的传说?
苗辉再次充当了秦天和当局之间联系人的角色,稍微不同的是,秦天要求直接和行动总指挥、公安部副部长王兆麟通话。
互通有无,秦天把麦克林格如何碰瓷豪斯、取得傅燃关押地址告诉王兆麟,王兆麟也简要把追踪傅燃带走的最新隐形定位系统的情况告诉了秦天,然后急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已经到了城堡附近。”
“幸好你打了这个电话,”王兆麟急忙道,“你知不知道,美国人已经把他转移了,如果我们没有估错,城堡那里应该有个埋伏在等着你们。“
秦天稍感意外,“这也就是我最后决定行动前先与你们联系的原因,你们有最新地址么?”
“有。”
“在哪儿?”
王兆麟告诉了他。
线路暂时归于沉默,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们……”“这样行不行……”
王兆麟道,“你先说。”
秦天想了想,“我们这边现在有十个人,别吃惊,迈克林格集合了一帮他以前的兄弟,都是对美军退役政策不满的退伍老兵,如果您那边信任我,我们可以按原计划突围城堡,分散他们的精力,同时你们的人去截获傅燃。”
王兆麟一拍桌子,“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美国人想请君入瓮,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嗯——”踱了两步,“你们那边力量够吗,城堡肯定是重兵布置!”
秦天微笑,“我们只是骚扰骚扰,不会动真格的,放心吧。”
在几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闯进房门的那一刻,傅燃即知道事情有变。
果然,几个人不打招呼,上来便拗住他双臂,傅燃也算是体格壮健,但此刻几乎是被小鸡一样的拎起来,“你们干什么?!”虽是预先想过可能会这样,但此时此刻仍免不了惊怒,在国内,他为官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来人不言语,迅速拖住他往门外拽,傅燃拧紧浓眉,一人铁钳一样的大手拧住他脖颈,“配合,傅先生。”傅燃别过脸,对方脸上硕大的墨镜挡住其所有的目光,陌生而且冰冷,他一窒,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鱼肉一样地任其拖走。
作者有话要说:Woo;what a time flies!
Rolling in the deep; by adele; a girl with beautiful talented voice and lovely plump figure。
58
58、贼喊捉贼(上) 。。。
天色微白。直升机盘旋着临近N市上空。傅燃坐在竖排座位中间,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夹持下,他瘫落的肩膀显得十分颓败,硕大的脑袋上,原本浓密的黑发此刻灰灰白白的,他十指插入发中,对未来将要发生什么没有半分把握。
A国B市,傅燃案行动指挥中心。
已经接近两昼夜没睡,王兆麟沟纹满壑的脸像涂了一层黄蜡,但与他疲惫的面容相反的是,那双通红的眼睛满是紧张亢奋的光。
房间正中的电子屏幕上,标志着傅燃移动的电子光标滴滴的闪着,操作的技术人员个个聚精会神,苗辉从另一个房间进来,王兆麟看看表,时间距离秦天那边通知开始向城堡突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紧盯着手表,另一手指尖不自觉得掐入手掌心,抬起头,苗辉的神情和他一样紧张兴奋,见他看过来,上前一步,“部长——”
王兆麟知道,到了劫持傅燃的时刻了!他们约好,由秦天那边先动手,给美国人造成己方“入瓮”的假象,果不其然,那边开火二十分钟,美国人已经把傅燃从飞机上转移到一架直升飞机,从光标显示的行程来看,已经逼近N市,看来是预备押送到关押地点。
“部长?”见王兆麟不支声,苗辉忍不住又催问一句。
王兆麟拧紧浓眉,左右踱了两下,行到到了关键时刻,他心中其实并不是百分百有把握。傅燃的隐形定位装置,有没有被美方发现?这个光标一直在闪,会不会是请君入的另一个瓮?但事到如今,他们只能依照现有的情报做出最合理的判断,整理好思绪,他沉着地对苗辉道,“再等一等,等飞机进入市区,即刻行动!”
电话接不通,薄如蓝秀气的两道眉拧紧,傅铭也不再做声,车厢内又是一片沉默。
“啊!”拿出追踪装置,傅铭忽然大叫一声,“他们把我伯父转移了!”
如蓝忙将车靠到路边。从出来到现在,一路换车、遇狼,算算已经几个小时没看追踪器了,怎么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抢过追踪器,果然上面显示的傅燃的位置已经临近N市,离这里上千公里!
靠!
双手猛砸方向盘,薄如蓝克制不住心头猛窜上来的火气,掏出手机,对方依然是关机,“这个烂人,死哪里去了?!”忍不住爆粗口,傅铭此刻也真有些着急,“怎么办?”
怎么办?!
饶是如蓝,这会儿也真有些无措。从脱逃到现在,几乎都是依照着本能在行动。国内官方应该是有途径追踪到傅燃的行踪吧?否则如傅铭所言,凭他们两个赤手空拳,对付一个色狼可以,跑到城堡又能做什么?
或许其实一直是在找一个联系他的机会。
摇开车窗,冷风吹得额际冷飕飕的,傅铭也重新归于沉默。如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管他在想什么。他,远在万里重洋之外,无法联系;追踪到这里,目标也已转移到自己无法靠近的地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没有任何办法。
傅铭定定地看着前方。心里的女人就坐在自己身旁,却远的好像隔着万里重洋。而那唯一的亲人,无论他有多坏,却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怕是此生再也难以见到了。
天光渐渐打开,四周灰蓝灰蓝的,宽旷的洲际公路上,偶尔才有一辆车行驶过去。
天苍苍,野茫茫,两个人,各自心肠,都有一种被遗弃了的感觉。
城堡。
布奇上尉是从监视屏上看到两辆越野野马以极快的速度向城堡侧门冲过来的。
他们居然没有从通风口或下水道这样的地方进来,而是选择走地面侧门,布奇上尉有一瞬间的惊奇,但更多的是守株待兔见兔之后的喜悦。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格兰特,转身即一边吩咐守备继续加强各个关口的监视,原地待命,一边拿起侧门对讲机,指挥应对。
十几分钟后,布奇上尉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帮人,从侧门攻击不入,马上掉头,紧接着是其他几个关口,都遭到了类似的攻击。不,与其说是攻击,毋宁更像是“骚扰”,难道是佯攻?马上与格兰特那边联系,得知押送傅燃的米克上尉那边已经平稳过渡到直升飞机,未出任何状况,心下稍安。
“时刻保持线上联系。”切下信号,他不再按兵不动,派出一支小分队追踪对方其中一个车队,轰掉其中一辆车后,来不及欣喜,耳机里传来属下的声音,“上尉,里面只有一个人,不是A国人,估计是雇佣兵。”
是雇佣兵不奇怪,但,只有一个人?
布奇上尉心中的疑惑霍然变大巨大,膨胀成不详的预感。果然,几乎是在同时,线路上传来米克上尉的声音,“A队报告,A队报告,我们受到攻击,地点:N市*区,GPS位置***……火力猛烈,交通…堵塞……”四周全是嘈嘈切切的模糊声响,伴随着阵阵枪声,然后“轰”的一声,信号中断,一切归于平静。
格兰特接到米克上尉的报告,已经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美国人行动迅速,不到两分钟,出事地点已经集结了CIA特工、市政警察等数百人的包围圈。
A国派出的两支特遣小队已经完成任务泰半。这次行动,并不顾忌傅燃的生死,生擒固然是大胜,死了亦符合A国利益。总归,只要不让美国人得到活着的他就行。
特遣队是在直升飞机降落、预备交接到押送车辆时动的手。此刻飞机被炸掉了半边,巨大的螺旋桨炸断瘫在一边的路面上。部分特遣队成员在家伙中被击中丧命,几名成员依命撤退,但领队还没有走,他必须确保傅燃已死才能复命。但此刻,傅燃仍在飞机内,虽说按照飞机损坏的样子八成是活不了了,但,事关重大,必须确认。
领队突入飞机,外面的美国特勤和警察已经将现场团团包围,他知道,自己完身出去的机会不多,但此刻第一要务是寻找傅燃尸首。
直升机内一片狼藉,一个死去的美方押送队员尸体半垂在舱口,领队小心踏入,紧握手中的枪,防止诈死的人向他开火。
舱内一共六个人,两名驾驶员瘫在前座,一个已经死去,另一个重伤,正在呻吟,领队毫不犹豫补上一枪,一边猫着腰在后舱寻找。
一个高大的白人尸体挡在傅燃前面,领队搬开他,傅燃头部受到撞击,血流满面,但显然还有呼吸。领队急忙抽出一管肾上腺激素,对准他脖子猛扎下去,不到两秒,傅燃痛吟醒转。
领队卡住他喉咙,逼他看向自己,“我是A国特遣组,你有没有泄密?”傅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