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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不带这么随意的?!
“几位,”墨上筠侧过身,看向站在身后悬崖上的一干而等,眉头轻挑,笑着朝他们道,“我们俩都赢了,愿赌服输,就劳烦各位离这儿远点儿。”
说完,墨上筠一想,还尤为热心地道:“不用太远,一两公里就够了。”
“墨上筠!”秦莲没好气地喊出她的名字,皱眉往前一步,愤怒道,“你不要太得意!你们用这悬崖也是有时限的!”
墨上筠不恼不怒,笑眯眯地朝她问:“那现在,在不在你们规定的时限之内?”
“……”
秦莲一下就哑巴了。
妈的。
就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两个队伍不打赌,早先就商量好时间的话,也就没有墨上筠和丁镜什么事了。
结果,白白被墨上筠和丁镜给捡了便宜。
秦莲怎么想都觉得亏,窝火得很,但碍于争不赢墨上筠,于是也只能愤愤然站在一边,识趣地没有再同墨上筠说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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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矛盾产生【八】您真缺德()
“这样吧,”柴心妍神情温和地看着墨上筠,耐心温柔道,“我们的人还没上来,能不能等他们先上来,然后再一起离开?”
她说话时很柔和,柔柔缓缓的语调听在耳里,十分舒心。
在场之人,下意识的,都将心偏向于她。
墨上筠也是一副和善的态度,道:“这次就算破例。”
丁镜斜眼看墨上筠。
——这么好说话?
其他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他们却听到墨上筠悠悠然补充道:“等他们上来的时候,我会原谅他们出现在悬崖上这件事。”
众人:“……”
——这就是她所说的破例?
看着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的墨上筠,丁镜笑了一声,脸上浮现的笑意,没有遮掩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打击。
不知是成心还是无意,这两个团体想要跟对方做的事,如今沦落到被墨上筠这样做,并且,让他们没有反驳之地。
说话算数。
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干脆就不要在这里混了。
站在一起的某些人,私下里议论着,心中满是不忿,但却无法对墨上筠进行反驳,甚至于明面上的抗议。
按照墨上筠的逻辑来说,她的做法确实是没有错的。
顶多是不讲人情而已。
可是,他们又不认识墨上筠,哪来什么人情可讲?
“墨——”
秦莲欲要再跟墨上筠争辩。
然而,名字还没有喊出来,就得到秦雪警告的眼神。
秦莲下意识将话给咽了下去。
秦雪道:“走。”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表明了秦雪此刻的态度。
这种时候,跟墨上筠计较,等同是浪费时间。
有这个闲心去争这口气,倒不如如了墨上筠的意就此离开,还能节省点让他们寻找新的训练场地的时间。
秦雪一说完,就转身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但在秦莲也跟着秦雪离开后,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余地,所以也都选择放弃,一个个都跟着她们俩离开。
再一次被当众打脸的柴心妍,脸色僵硬到有些难看,先前那温柔和善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墨上筠,给人留点余地总归比较好。”
柴心妍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但却少了些示好,多了些许强硬。
“这人生经验不错。”墨上筠赞同地点了点头,继而朝柴心妍笑道,“谢了,下次注意。”
“我们走!”
柴心妍没再停留,说出三个字,就转身往丛林方向走。
那些心疼柴心妍的学员,皆是愤愤然地盯着墨上筠,仿佛墨上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墨上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情坦然自若。
理是理,情是情,她爱讲理的时候讲理,爱讲情的时候讲情,不管这群人怎么看,反正她开心就好。
秦雪也好,柴心妍也罢,都不太合她胃口。
这时候同她们俩讲情,没什么意思。
而且,她们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这两路人马一走,悬崖上立即变得安静下来。
丁镜略带兴致地打量着墨上筠,挑眉问:“你跟她们俩是不是有仇?”
偏头,墨上筠反问:“你呢?”
丁镜实诚道:“我就单纯玩玩儿。”
墨上筠道:“那我也是。”
丁镜笑了一下,俨然不相信墨上筠的说辞,但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跑腿的。”
墨上筠斜眼看她,喊道。
嘴角微抽,丁镜纠正道:“我叫丁镜。”
微微一顿,墨上筠仔细想过后,改口道:“丁跑腿?”
“……”沉默几秒,丁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问她,“我说,你能不这么膈应人吗?”
“你不是最喜欢膈应人吗?”墨上筠笑问。
一怔,丁镜反问:“我膈应过你吗?”
想到梁之琼昨晚那炸毛的样子,墨上筠肯定道:“间接地膈应了一下。”
“……”
很显然,经过墨上筠的提醒,丁镜也想起来有昨晚那一幕了。
“你还挺宠她的。”丁镜无奈地感慨一声,随后反问,“你的兵?”
“不算。”
墨上筠挑眉,示意她可以闭嘴了。
“行吧,”丁镜道,“你有什么吩咐?”
抬眼朝悬崖下方扫了眼,墨上筠淡淡道:“下面那俩,归你了。”
“煮来吃?”丁镜轻笑。
“我更喜欢烤来吃。”
丁镜:“……”
真是没法跟她交流。
也是想不通,分明是她自己过来挖坑的,结果费尽心思挖了这么一个坑,却被墨上筠一脚给踢了下去,捡了个大便宜,而她则是将自己摔得个半死不活的。
醉了。
打量墨上筠几眼,丁镜克制着这不满的心态,直接往地上一坐,如同一尊佛像似的,等着从悬崖下爬上来的俩人。
很快,艾又槐和尚元廷就爬上悬崖。
本来就疑惑上面打手电筒的怎么没了影,他们俩刚一冒出头,就抬眼朝悬崖上方看去,结果其他人没有看到,就只看到“立地成佛”的丁镜。
丁镜盘腿坐着,很随意的坐姿,手里拿着一根树杈,杈在上,她的手搭在上面,在这宁静的夜晚衬托之下,树杈如同利剑一般,而她乍眼一看,俨然成了古时的风流侠客,颇有一种江湖之人的味道。
月光如水,从正面洒落,照出她那张好看的脸,眼底倒映着清冷的月光,在寒风中似是化作杀气,凌冽而危险,视线一扫过来,只觉得寒风阵阵,一道道剑气迎面扫射过来,让人心生寒意。
——她们俩赢了,怎么还一副输了的架势?
怪人。
倒是不远处的墨上筠,悠闲自在地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那闲散的姿态,像极了过来散步游览的游客,眼下还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头顶的夜空。
就差没有哼曲了。
艾又槐和尚元廷从悬崖下爬上来。
刚一起身,艾又槐便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见到柴心妍一行人后,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朝丁镜问:“他们人呢?”
丁镜抬了抬眼睑,像是世外高人一般看了艾又槐一眼,语气正经而神秘,“走了。”
艾又槐一怔,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回事儿?”
“能怎么回事儿?”丁镜瞬间从世外高人身份里脱身,手里抓着树杈,讥讽道,“自然是你们太慢了,他们觉得丢脸,等不下去,就先走了。”
艾又槐愤怒呵斥,“你胡说!心妍不是这样的人!”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去问她就是了。”丁镜冷笑一声,继续道,“只要你们这俩手下败将能丢得起这个脸。”
忽然就被牵扯其中的尚元廷,神色微冷地盯了丁镜一眼。
然而,丁镜却丝毫不在意,坦然跟两人视线对上。
她这么自信的模样,一时间还真让艾又槐和尚元廷有些吃不准。——莫不是真的因为他们输得太惨了,他们没脸待下去才走的?
不然,怎么会丢下他们俩离开?
“哼。”
艾又槐冷哼一声,一副没有将丁镜的话听下去的模样,冷着脸准备走。
然而,在从丁镜和墨上筠中间走过去时,她视线倏地飘到墨上筠身上,闲躺在地上的墨上筠看起来是那么悠闲自在,无端地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故意走近墨上筠,似是不小心一般,抬腿就朝墨上筠的胳膊踩去。
墨上筠看到了,却一动没动,压根没有躲避的趋势。
与此同时,丁镜头疼地啧了一声,手中的树枝倏地摔打过去,狠狠的打在了艾又槐的脚上。
“啊”地叫了一声,艾又槐直接朝另一侧摔倒。
墨上筠从地上坐起身。
这时,丁镜直接站起来,在艾又槐发飙之前,先一步来到艾又槐身边,然后又在她跟前蹲下来。
树杈倒转过来,丁镜抓住树杈的另一端,用杈的那一端抵住艾又槐的脖子。
丁镜冷冷盯着艾又槐,神情带有嘲讽之意,她直截了当道:“大家都不是傻子,长着眼睛呢,耍这种幼稚的小手段,有意思吗?”
举动被戳破,还被反阴一招,艾又槐又气又恼,但面对丁镜的揭露,却是哑口无言。
这种时候咬死不认,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