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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上筠眉头微动。
事实上，她对秦莲也有同样的心情。
“嗨！好久不见！”
燕归忙里偷闲，朝秦莲打了声招呼，摆手时笑得忒灿烂，露出洁白的牙齿。
秦莲看了燕归一眼，紧绷的神态放松了几分，朝燕归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走向她的姐姐、秦雪。
眸色微动，墨上筠顺着她走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对上了秦雪的视线。
依旧是冰山美人的架势，气质清冷，没有表情，让人望而却退。
跟秦雪在一起的，还有尚元廷。
秦雪视线移开目光，墨上筠也没兴致打量。
墨上筠离开这个团体，去找在不远处独自一人的言今朝，之后对墨上筠心存畏惧的宋词和元曲旁观了下，然后就偷偷加入了燕归这个小团体。
段子慕没有紧缠着不放，但却时不时会朝墨上筠和言今朝的方向看上几眼，多数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
转眼间，夜幕降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陆续有人抵达工厂。
等到最后，人数已经超过400人。
相对于这样的考核来说，这样多的人数，其实是有些恐怖的。
淘汰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而这样的基础，淘汰率怕是要更高。
“哔——哔——哔——”
“哔——哔——哔——”
终于，外面传来真正的哨声。
这一群早就做好准备的学员，在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就匆匆冲了出去。
在第一个人冲出时，外面几辆吉普车倏地打开远关灯，刺眼的光线冷不丁刺激着他们的视网膜，他们停顿过后，才在光线里辨认出吹哨之人的身影，也不敢骂开远光灯的人，而是匆匆跑了过去。
就算是有光线刺激，他们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集合。
男兵和女兵，各自分成两个队伍。
一个男教官，一个女教官。
墨上筠扫了两眼，发现这两人依旧是熟人——男教官是卫南，女教官是熊智昕。
－－－－－－题外话－－－－－－
先前打错了，是gs9，不是s9。
003、初来乍到【三】新人登场（1）（）
墨上筠跟熊智昕有过一面之缘。
先前在九月军训的时候，因为许可的事，澎于秋和熊智昕是一起来的。
对熊智昕仅存的印象，大抵就是个爱看动漫的普通女生，但没想穿上军装后，倒是有点英气，最起码凭借着一张年轻的脸和小巧的身躯站在列队前面的时候，并不会让人觉得镇压不住。
熊智昕的视线扫过，在见到墨上筠的时候，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就移开了。
“咳，各位久等了。”熊智昕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道，“首先呢，欢迎你们的到来。然后，事情是这样子的。”
顿了顿，熊智昕才又道：“本来为了迎接你们，我们是打算翻新一下宿舍的，但很可惜，碍于我们部队的经费问题，没法将每间宿舍都装修到位，那怎么办呢？在教官们绞尽脑汁后，终于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说到这儿，熊智昕往后退了一步，侧过身，指了指他们前方的那一座山。
“两座山后面，就是我们的基地了，为了节约油钱，麻烦你们翻过去。分成两批，两条路线。”熊智昕道，“在中途，你们会遇到一堆旗子，五种颜色，颜色越少的，就证明房间质量越好，所以先到先得！至于最后没有拿到旗子的——”
说到这儿，熊智昕露出很无奈的表情，道：“很遗憾，只能请你们离开了。”
熊智昕的态度很和善，没有隔壁卫南的果断干脆，但不管她再怎么和善，在听到规则的一瞬间，在场大部分女学员的心都缩紧，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谁都不愿意第一天来就被送走。
身为精英的他们，这种事情俨然是毁灭性的打击，之后回到原部队怕是没脸见人了。
她们也都知道，已经有一批人被送走了——那些没有在天黑之前抵达废弃工厂的。
但是，也有一批似是将抢夺宿舍一事置身度外的。
她们信心十足，仿佛想要怎样的宿舍，只是她们自己决定的。
墨上筠就算是其中一个。
队伍迅速被分为两批，从两条不同的路线出发。
因为卫南说话简单明了，所以男兵那边要早结束很多，等女兵这边分配好人员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人影了。
“哔——”吹了声哨子，熊智昕道，“开始吧。”
她话音一落，先前整齐的队伍，在一瞬间散开。
墨上筠混在人群里，刚走了两步，梁之琼就从身后追上来。
“墨上筠！”梁之琼跑到墨上筠身边，道，“唐诗在另一批，我们一起吧。”
“嗯。”
墨上筠挑眉，随口应了一声。
墨上筠本来不是很急，但因为梁之琼为了一雪前耻，打算来到这里后努力表现一把、好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墨上筠也只得陪她稍微振作一下，然后适当地加快了下速度。
很快，所有学员都前往那两座大山，先前显得颇为拥挤的空地，一下就变得空旷起来。
熊智昕和卫南用频道跟其他教官讲述这边的情况。
这还不算开始，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热身运动罢了。
负责这些活儿的，都是他们这些跑腿的。
跑腿的只管好自己的事即可，办完后就离开。
两人说完事后，就直接上了车，沿着路前往基地。
“赌吗？”
两人刚打算关通讯，就听到频道里传来牧程幽幽的声音。
卫南应声，问：“赌什么？”
牧程很快道：“甲乙丙丁戊的等级，赌墨上筠进哪间？”
“甲。”。。
“甲。”
……
频道里冷不丁响起很多声音，但答案也就同一个，没什么差别。
过了片刻，卫南也附和道：“甲。”
听到他们不约而同的声音，熊智昕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她跟墨上筠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墨上筠是军训教官，看起来挺好相处的，但对墨上筠的直观印象也仅此而已。
不过她也知道，墨上筠以前是一支特种部队预定的队长，没有什么经验的情况下当队长，俨然可以证明她的本事。而且，当墨上筠确定来gs9的时候，队长姜琼还是挺惊喜的，那时还特地翻看了下墨上筠一直以来的工作经历和表现。
可是，这一批女学员，优秀的却真不少。
仅有四个床位的“甲”字房，他们怎么料得如此之准？
这时，楚叶悠悠然出声，“没准她压根就不想要第一间呢？”
“……”
频道瞬间静默。
一门心思去思考墨上筠的实力，却差点儿给忘了——墨上筠那出其不意的性格。
熊智昕惊讶地眨着眼，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还会有人不想要最好的房间吗？
想来想去，熊智昕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默默地装作不存在，从头到尾不说话。
“都小心点，万一被阎爷知道，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频道里响起提醒的声音。
当下，频道里所有人都没了话。
－－－－－－题外话－－－－－－
（）不是一更，是计划的情节没写完。
004、初来乍到【四】新人登场（2）（）
晚上，八点已过。
丛林深处，寂静安谧，连虫鸣鸟叫声都归于平静。
墨上筠强行拖着梁之琼抵达半路的旗帜点附近。
梁之琼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墨上筠身上了，她气喘吁吁地吐槽，“靠，墨上筠，你能不能不要变态！”
墨上筠淡淡道：“是你太弱了。”
“妈的。”
梁之琼愤愤然道。
这一路上，她拼了命地想要追赶墨上筠，可墨上筠就跟逗她玩儿似的，跟散步似的走在她前面，气得她不行。
这也就罢了，当她说想要好的房间后，墨上筠给了她非常残忍的一击——没可能。
梁之琼受到打击后，很是生气，愤怒地走在前面，结果因为前期用力过猛，后期体力消耗迅速，墨上筠就直接把她给拖过来了。
要命的是，墨上筠带上她这么个累赘，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忒刺激人。
喘了口气，梁之琼问：“快了？”
“还有一半路。”墨上筠无情地戳破梁之琼的幻想。
梁之琼：“……”
奶奶个熊。
抬眼看向前面的旗帜，梁之琼咬了咬牙，拔腿就朝旗帜冲了过去。
哼！
管它还有多远，抢到旗帜才是最要紧的事！
然而，梁之琼跑得近一些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旗帜旁边竟然站着一道身影。
旗帜有很多，全部插在地上，赤橙红绿青五种颜色，颜色越少的应该就是越优质的房间，而赤色的旗帜仅存一支。
那道身影就在赤色旗帜旁边，盘着腿坐在地上，整个人周身都充斥着‘了无生趣、生无可恋’的气息。
梁之琼遂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非常俊俏的女生，穿着空军的作训服，一杠三星，短碎发，长相很是帅气，属于中性的那种帅，乍一看会忽略掉她的性别，单纯视觉上给的惊艳，然后，慢慢地意识到她是个女生，但依旧忍不住多看几眼。
年龄跟她差不多大。
“终于有人来了。”注意到闯入视野的梁之琼，女生那无聊的表情上，终于多了点趣味，她笑笑地看着梁之琼，然后用手抓住一旁的赤色旗帜，笑着朝梁之琼问，“想要吗？”
“当然想。”
尽管第一时间没有明了对方的意思，但出于本能，梁之琼当机立断地应声。
下一刻，女生将旁边的旗帜一扯，把旗帜握在手里，然后挑衅地朝梁之琼道：“好了，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