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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知一片空白时,人容易焦虑慌乱。
林琦胡思乱想着。
眼看着墨上筠洗漱完,从走廊进来,林琦眉头一拧,干脆咬了咬牙,衣服也不穿了,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被子掀开盖在身上,做好了“装死”的准备。
只是,紧紧闭上眼时,耳朵却竖了起来,密切聆听着房间内所有动静。
出乎意料的是——
许久,都没听到声响。
心下骇人,越想越不安心,林琦犹豫再三,便从床铺上翻了个身。
背对着墙,面朝过道,林琦迟疑着睁开眼,冷不丁见到一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那一瞬,惊得险些连魂都飞走了。
墨上筠就站在床铺旁,她很高,正好越过上铺,所占的方位,能让林琦清楚见到她的脸。
活见鬼的感觉,大抵就是林琦现在这样了。
“你……做什么?”
强撑着没把被子甩到墨上筠脑袋上,林琦让自己冷静地问她。
“林排长。”
眉眼染笑,墨上筠吊儿郎当地喊她一声,拎着帽子的手一抬,就把帽子戴在头上。
正了正帽子。
帽檐遮掩了她的眉目,只能见到她的鼻尖、薄唇、下巴。
“怎么?”林琦沉声问。
“提个醒,”墨上筠抬起手指,在床边敲了敲,然后一抬头,笑的那叫一个贴心,“下次想制造密室的时候,顺带……”
话音一顿。
林琦眼睛微睁,忽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墨上筠唇畔笑意加深,“把窗户给封了。”
林琦:“……”
106、答应当集训教官了?【二更】()
意识到什么,林琦翻身坐起。喜欢就上。
然而,墨上筠已经以极其潇洒的姿态,从四楼的窗户翻了出去。
四楼!
这女人想死吗?!
林琦脑子轰地炸开了。
她连外套都没穿,手掌撑在床铺上,一跃而下。
大步跑到窗户前,她紧张朝外面探身,却,没有见到担心的场景。
天色一片漆黑,但楼下修建了一条路,路旁亮着路灯,足以照亮周围的场景。
放看眼去,下面空荡荡的,有灌木、道路、路灯、空地,却不见墨上筠的身影。
林琦拧了拧眉,心觉不对劲,视线顺着前面看去,赫然发现,墨上筠此刻正顺着一侧的水管滑下,水管相距这里两米左右,跳过去不是没有可能。
但,墨上筠速度太快,现在已经滑下了大半,林琦回过神来时,发现她正停在二楼的位置。
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
只看得清她的身影轮廓,却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林琦极其清晰地意识到——
墨上筠看的是她,并且,眼神夹杂着十足的挑衅。
林琦气得气血上涌。
妈的!
把她给能耐的!
心里刚骂完,就听到稳稳地一声响,墨上筠已经跳到地上。
站起身,墨上筠侧过身,仰头朝林琦看来,做了个挥手的手势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训练场。
在外面晃荡了几天,虽然训练量还行,但不到墨上筠平时的规定。
所以,她适当增加了今早的晨练。
并且,为了避免被林琦找到、继续跟踪,她换了另一条路线,清净地完成了早上的训练。
然而,林琦让人把她放出来后,在基地、平时的训练路线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墨上筠之后,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但,人都消失了,他们担心也没用,按照原计划,在上午九点的时候,去三连跟人碰面。
九点整。
三连,操场附近,一棵百年老树上。
树枝浓密,树叶未凋落,郁郁葱葱。
墨上筠斜躺在一根树枝上,手里拿着用饭盒装着的馒头、包子、鸡蛋,一边打开饭盒打算吃点早餐,一边抬起眼睑,观望着远处的比赛。
据说,这场“比赛”持续了三天。
从初一开始,到今天。
比赛的方式多种多样,比如拔河、格斗、游戏、枪法、篮球等等,选定了七个项目,每个项目都派了一定的人数来参与。
前面已经结束了六个项目,三胜三败,所以二连才会对今天的比赛尤为在意、紧张。
今天比试的,是近身搏斗。
在一定的范围内,两队在里面进行搏斗,认输或者离开指定范围的失败,以最后站在圈内的人是哪个连队的为胜。
“二连,加油!二连,加油!”
“三连,必胜!三连,必胜!”
……
比赛刚开始,嘹亮的吼叫声,隔着一定的距离,落到了墨上筠耳里。
咬了口馒头,墨上筠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左耳。
有点吵。
不过,还在接受范围内。
墨上筠优哉游哉地看了会儿戏。
两个连队派出的都是擅长近身搏斗的精英,按理来说,实力不相上下,而三连显然是做了一定工作的,分批轮流进攻,最初就保留了一定的实力,对二连最力厉害的两个人进行围攻。
二连这边,综合实力还行,但明显在计谋上差了点儿,只有防守的份。
看了会儿,墨上筠就差不多摸到结果了。
她吃完两个馒头,一个鸡蛋,然后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
看了眼电量,红了,还剩百分之十。
够她打一通电话了。
稍作犹豫,她拨通了牧齐轩的电话。
“学长,新年好。”电话一接通,墨上筠就懒懒地打招呼。
那边一顿,紧随着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小滑头,直接说事吧,客套话就免了。”
“就问声好。”墨上筠语气正经了几分。
牧齐轩不由得笑了,“你那边那么大动静,还有空跟我问声好?”
摸了摸鼻子,墨上筠义正言辞,“我这人呢,比较尊重师长。”
“行行行,”牧齐轩笑的有些无奈,“新年好。吃饭了吗?”
“刚吃。”
“那有点晚。”牧齐轩似模似样地接过话。
“嗯。”墨上筠应得极其正经。
牧齐轩笑道:“客套完了,到正事了没有?”
墨上筠将饭盒盖上。
朝远处的操场看了两眼,倒也没继续耽搁时间,将话题拐到了正事上。
她跟牧齐轩说了下二连和三连的矛盾根源。
起源于她离开那天,二连按照她的计划训练时,三连有人路过,半真半假地调侃他们。
原话是:“靠着个女连长,软饭吃的很舒坦嘛。”
理所当然的,二连忍不了这种羞辱,直接跟三连杠上了。
三连那几人坚持“二连是因为墨上筠来了,才改变了以前的垫底状态,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而二连感觉受到了羞辱,觉得就算是墨上筠的到来改变了他们,也不能单独拎出墨上筠是女的这一条来,这有歧视性别的嫌疑,是不公平的。
于是,吵了起来,吵着吵着,还打了起来。
最后,两个连队的连长和指导员都赶到,过来调解,做思想工作,但还是没有人愿意认错,各有各的坚持,俩连长就想了个“比赛”的方法,以此来让他们发泄一下。
谁输了,谁就作罢。
详细的场面,没有人跟墨上筠描绘,但她能够想到,那些正处于激动状态的三连战士,会如何形容她和二连。
——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一下连队就能掌控住二连,二连是有多无能。
——连一个女军官都比不过,二连的脸能往哪儿搁。
——这么多大男人,还需要靠一个小姑娘撑腰,他们有多“能耐”!
这还只是概括。
她可以肯定的是,场面会更加严峻、激烈,没准在对峙的过程中,还有一些侮辱性的词汇,或者说有某些人身攻击的言论。
因为跟她说这事的两个哨兵,吞吞吐吐的,刻意隐瞒,很不愿意让她知道。
墨上筠不是第一天当兵,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所以,具体是怎样的情况,她心里也有点底。
而,二连会向她隐瞒这事,且费尽心思,硬撑着不开口,不仅是因为她知道后会发飙、惩罚他们,还因为——不想让她知道,有人因为她而更加看不起二连,那些人只因为她的性别,就对她有了固有的排斥。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为了保护她、为她好。
尽管,她并不需要。
牧齐轩听完后,沉默良久。
最后,他有些感慨道:“你这个二连,确实没白带。”
牧齐轩在军营呆的时间,比墨上筠要多几年,在常规部队见过的事,也要比她多一些。
他们那里有女队,人称海上霸王花,能力、性格、手段,无论比什么,都不一定会比男兵要差。
但是,男女之间,存在着一定的体能差距,很多人也存留着固有的印象,或者说不是存心的,但下意识会对女兵产生偏见……
眼下大环境如此。
或者说,暂时没法改变这种现状,而观念正在慢慢改变,可想要彻底接受也为难,于是女兵还是陷入两难境地。
不过——
墨上筠接手二连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二连如此偏心、维护她,足以证明墨上筠训练的确实不错。
“还行。”
墨上筠偏着头,看向操场的方向,颇为闲散道。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牧齐轩问。
“这个……”墨上筠眉头一挑,并没有直说的意思。
牧齐轩一顿,了然地笑了笑,“看来你不是来求助的。”
对此,也不意外。
墨上筠不是会被情绪影响的人。
“嗯。”墨上筠应声。
“那你想问什么?”
“我们俩输定了,”墨上筠淡淡说着,话锋一转,便请教道,“全连气氛低迷,怎么搞?”
“输定了……”牧齐轩一时哭笑不得,“听动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