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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
半响，林矛斟酌了下语言，然后试探地朝墨上筠问：“你知道特种大队的事吗？”
顿了顿，墨上筠总算是有点儿明白过来，反问：“那个新成立的特种部队吗？”
“对对对，”林矛点头，随后赶紧问，“你知道你自己被选为特种大队教官之一了吧？”
“报告，还没答应。”墨上筠一板一眼地回答。
闻声，林矛果断愣住了，足足瞪大眼睛看了墨上筠好几秒，然后才不可置信地朝墨上筠伸去右耳，跟个耳背的老大爷似的喊——
“你——说——什——么？”
这嘹亮的声音，让墨上筠下意识拿起了手里的喇叭，但稍稍一动，她就克制住了——没有将喇叭对准他的耳朵。
“报告，还没答应。”
墨上筠耐着性子重新回答了一遍。
“你是不是傻啊？”林矛回过神来，劈头盖脸地就朝墨上筠骂道，“你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难得吗，那么多人争破了头想要这个名额，你倒好……还没答应？！”
墨上筠：“……”
她忍了忍，还是没有提醒他，另外两个人选——段子慕和季若楠都是直接放弃了，这个名额才落到她头上来的。
不过还有其他什么人想要，她就不知道了。
见林矛的情绪不太对劲，墨上筠结合他最初说的话，凝眉想了想，然后问：“你是……”
“哼，”林矛闻声，总算收回了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抬手理了理衣领，“我是特种大队的教官之一，林矛。”
墨上筠愣了愣，终于明白他先前那般反应的原因了。
“林教官，幸会。”
墨上筠装模作样地朝他伸出了手。
“哼，”林矛冷哼一声，傲娇地抬起头，“既然你还没答应，我们俩就不是同事，我还是你的总教官。等你什么时候答应了，再来打这个招呼吧。”
“……”
墨上筠嘴角狠狠一抽。
这年头的人，怎么都这么傲娇？
“还有，刚收到一条信息，说是你们电子营有个教官被学生表白了，怎么回事？”林矛总算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墨上筠最初所想之事上。
没有隐瞒，墨上筠将情况跟林矛说了一遍，说的很客观，但话语间帮秦雪撇清了关系，讲了事情的缘由后，墨上筠又说了下他们系的处理结果——不过对自己在跟校领导辩论时的咄咄逼人劲一笔带过，没有傻乎乎地说的过于详细。
林矛听完，点了点头，倒没有太大的反应。
“你处理的不错，这种没脑子的小兔崽子，就应该好好整治整治。”林矛说着，同时越看墨上筠越觉得满意，话锋一转，忍不住问道，“你答应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墨上筠想了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百分之五十？
以前是百分之五十，但现在见过这一帮新生后，已经顺利上升到百分之七十了。
只是，她还没有下定决心，难以做出决定。
“很大。”
犹豫片刻，墨上筠如此说道。
这下，林矛总算是满意了，先前还严肃刻板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笑容，“要不，你还是叫我老林吧。”
“……”墨上筠眨了下眼，看着无比热切的林矛，思量过后道，“等军训结束之后。”
这称呼若是被人给听到，在这样一批心性不稳喜欢联想的学生堆里，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那好吧。”林矛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再勉强她。
“对了，你有对象了吗？”林矛问，没等墨上筠回答，就迫不及待地道，“我这里有两个很好的小伙子……”
“有了。”
墨上筠赶紧打断他的话。
“哦。”林矛更加失望了，“人怎么样？做什么工作？是部队的还是外面的？”
“很好。”
墨上筠再次打断他滔滔不绝地询问。
林矛摇了摇头，心叹恋爱中的女人啊，满天下那么多优秀的男儿，她都没有见识过多少，怎么知道那人就很好呢？
“那好吧，”林矛道，“如果你们以后分手了，可以找我，我保证给你介绍更好的！”
“谢谢啊。”
墨上筠哭笑不得地道。
“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走了。”林矛看了一眼，刚走一步，又朝墨上筠叮嘱道，“军训的事你不用操心，有什么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你一个营长，没必要事事亲为。”
“是！”
墨上筠应声。
本来还想再叮嘱墨上筠几句，可林矛这边的事确实有点多，没时间再停留，摆摆手就朝墨上筠告别，走了。
墨上筠松了口气。
但他刚一走，墨上筠视线往前看去，赫然见到站在两米开外的阮砚。
墨上筠视线一扫，实验楼确实就在这附近。
——在这里见到阮砚，也不算意外。
“我听到了。”
没有等墨上筠说话，阮砚就率先开口。
“嗯？”墨上筠莫名地偏了下头。
阮砚只手放到裤兜里，认真地盯着她，“如果你们分手了，可以找我。”
－－－－－－题外话－－－－－－
吼，晚安。
144、姐妹俩合伙欺负人？（）
“如果你们分手了，可以找我。”
一字一顿，阮砚说的很是慎重，如果再认真点儿，没准就是将‘真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可是，”墨上筠有点为难地道，“相较于封帆，我更中意你。”
“是吗？”阮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本正经道，“不过我不喜欢你。”
“……”
如此有诚意的回答，着实让墨上筠失笑。
“那真是太可惜了。”墨上筠眉目间染上了惋惜的神情，故意而明显。
阮砚明白过来，凉飕飕地扫了她一眼。
不想跟她说完，转身就走。
墨上筠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九点多了，于是加快脚步，跟上了摆着冷脸的阮砚。
阮砚是个很好哄的人，随便找个他感兴趣的话题，就能轻松转移他的注意力，虽然开始他还会很傲娇很冷淡，但说着说着，他就会把愤怒抛诸于脑后。
摸透这一点的墨上筠，已经丝毫不怕得罪他了。
两人一路聊到宿舍楼，然后在楼下告别。
而这一幕，落在了不少新生的眼里，转过身皆是在激动地猜测墨上筠跟神秘帅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这学期的第一份校报刊登出来，军训作为热门话题，占据了第一版所有的内容，而最吸引人注目的，是右下角角落里一道纤细笔直的背影。
烈日之下，那道背影看似纤细柔弱，可站如青松，岿然不动。
他们都是军人，都体会过站军姿的痛苦，这样标准到让人惊叹的军姿，足以让他们为止好奇。
——这背影是个女的吧？
——这一批军训教官中好几个女教官，她到底是谁？
——气质这么好，会不会是个大美女？
——有空的话，要不要找机会去看看？
简单一张照片，引起了不少学生的好奇，在这种被严令限制用手机的环境里，他们只能看新闻、书籍、杂志、报纸等来打发时间，近乎理所当然的，此份校报得到了传阅，让很多大二以上的军校学员都议论纷纷。
在军校，能见到的女的不多，女同学那更是稀有，难得见到军训教官里出现这么有气质的女的，他们自然恨不得过去看看。
于是，一到下午，属于大一新生军训范围的训练场上，就出现不少高年级的学员，他们一路旁观新生们的训练情况，一路寻找最适合照片里女主人公背影的女教官，可一个个的对比过后，也没见到最合适的，唯独一个叫秦雪的女教官，长得漂亮不说，还非常有气质，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代号入座。
几番打听下，对昨晚大一新生对女教官表白一事也被牵扯出来，刚被警告而压制下去的新闻，被这群好事的高年级学员们一一挖了出来，从而进行传播，军训女教官“秦雪”的名字，一到天黑，就被传遍了整个学校，虽不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可全校三分之一以上的学员都知道了这个名字。
这么一来，就热闹了。
一整天的时间，到处都能听到对秦雪的议论，有好的有坏的，好的是对秦雪训练认真、长得好看、气质不错的夸奖以及对昨晚被新生表白后的同情，坏的是也有学生对秦雪被学生表白原因的各种猜测，其中不乏秦雪乃红颜祸水的言论。
哪哪儿都是秦雪，哪哪儿都是八卦。
晚上，墨上筠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对秦雪各种各样的议论，不由得莫名挑眉。
电子系的领导不是说，会将言论给压下去的吗？
怎么感觉是在故意宣传呢？
“小墨，你把今日的考察做一下总结。”跟墨上筠一同回来的林矛道，“军训那边你今天就不用去了，我明早要见到总结。”
“是。”
墨上筠怀着巨大的无奈应了一声。
“我先走了。”
林矛朝她一摆手，就此匆匆跟她告别。
墨上筠拿着各所高校的情况，眉头微微一动，甚至无语地走向了宿舍楼。
今天一大早，在她打算跟其他的军训教官一起加练的时候，林矛忽然找到她，让她跟他出去做个考察，有关全市所有军校的军训情况，以此为基础跟他们陆军学院进行对比，她大清早地就他出去，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手里一叠调查后得到的资料，简直让人头疼到不行。
根据林矛的计划，过几日会跑遍所有普通高校，再做出一份总结，进行普通高校和军校军训之间的对比。
正值各所高校军训期间，调查倒是没有问题，可问题是花的时间却是难以估量的。
不过，林矛也算是摸透了他们这等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