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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抬眼睑,朝唐诗的方向看去。
然,还没等她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燕归的声音——
“这还用说吗?这次行动肯定没有野外生存那么简单呗。”
燕归的脑袋忽然蹿到了两人中间,将唐诗吓了一跳之后,一歪头,朝墨上筠来了个露齿的灿烂笑容,“墨墨,我说的没错吧?”
墨上筠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
左手一伸,直接抓住了燕归的耳朵,“怎么着,学会偷懒来偷听闲话了?”
妈的,这家伙神出鬼没的,连她都差点儿没感觉到。
“墨墨,墨墨……别别别,疼疼疼。”燕归心疼着自己被拧的耳朵,委屈吧啦地道,“你误会我了,真的,我们组刚捡柴回来,我就是脚步快了那么一点点,我发誓,就一点点,你知道我速度快的。”
说话间,已经听到他们组回来的动静。
墨上筠这才松开他的耳朵。
唐诗在一旁看着跟鬼灵精一样的燕归被墨上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她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合时宜,只能压抑着,没有笑出声来。
燕归摸着耳朵,一边嘟囔着墨上筠下手太狠了,一边趴在石头上,从后方凑在她们俩中间。
然后,他朝墨上筠笑嘻嘻地问:“墨墨,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刚被拧了耳朵的教训,一转眼的功夫,就随着他的嘟囔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可能吧。”
墨上筠耸了耸肩,敷衍地回答。
燕归一愣,“不会是连你也不知道吧?”
“……”
墨上筠沉默地盯了燕归一眼。
“咳咳咳——”
燕归冷不丁一串咳嗽,好像是伤到了肺似的,满脸痛苦地从石块上滑落了下去。一落地,他就捂住了胸口,继续一个劲地咳嗽,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唐诗本还想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可看到燕归走出十来米后,立即恢复正常,然后跟个没事人一般混到了学员之中。
唐诗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
一瞬间,唐诗有那么点儿怀疑人生。
墨上筠扶额,真想把“戏精”这两个字当做纹身纹在燕归那张讨人嫌的脸上。
“墨教官?”唐诗眨了眨眼,声音细细地喊墨上筠,“燕归说的……”
“我不知道。”
墨上筠丢下四个字,手一压帽檐,就从石块上跳了下去。
“诶?”
歪着头看着墨上筠,唐诗有点儿懵。
到底是不能说,还是真不知道?
不过——
如果像燕归说的那样,不给他们分配口粮这一件事,倒是可以理解了。
毕竟,野外生存不是主要任务的话……应该有别的途径得到口粮吧。
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多个尝试‘钻木取火’的学员皆是相继放弃。
墨上筠看不下去,直接推开人群走了过去,把还蹲在地上做无用功的学员踢开,花了大概十来分钟,轻轻松松将火屑给搓出来,然后动作熟稔地将其搁置于干燥的引火物上,一眨眼的功夫,烟雾冒出来,她用一根不知何时打通了的细竹段吹了几口气,众所期待的火焰一跃而出。
瞠目结舌的众人:“……”
忽然感觉自尊心碎成了玻璃碎片。
碎成一片一片的,还被人狠狠用脚踩了几脚,补都补不起来了。
奶奶个熊,实力碾压啊!
“墨教官,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忒打击我们啊?”旁边蹲着的男学员皮笑肉不笑地朝墨上筠道,他说话时连牙齿都在颤抖。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往刚燃的火焰里折了些细碎木柴丢进去,漫不经心道:“我第一次弄,花了三个小时。”
众人:“……”
呵呵。
真是一点儿都柑橘不到安慰,反而更受打击了。
他们十来个人,在这里干杵着,浪费的可是十多个小时。
“冒昧问一句,您第一次钻木取火,是什么时候?”围着的人群里,又有人不知死活地问道。
墨上筠微微凝眉,仔细想了下后,才出声,“岁。”
众人:“……”
多希望他们都成了哑巴。
多希望扇那人几耳光。
问啥?
你问个啥?!
还嫌自尊心被践踏的不够吗?
墨上筠倒没意识到他们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她等着火彻底燃起来后,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没几个人去照看火,他们一窝蜂地全部围了过来。
“墨教官,钻木取火有没有什么技巧啊?”
“墨教官,这手艺您能传授给我们吗?”
“墨教官……”
诸多的问题积极地抛过来。
墨上筠抬手摸了摸耳朵。
“嗯。”
她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随后,她补充道:“明天再说。”
话音一落,围着她的人就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墨上筠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还听到他们积极活跃的议论声,俨然是把学习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了。
抬起头,她看了看夜空,无奈地挑眉。
这积极性,能撑过明天,就很不错了。
261、搞得他们家阎爷贼坏贼坏似的()
这一夜,就学员们而言,过得还算轻松。
平时整天都是训练,一到休息时间,除了吃饭便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休息,住在一个宿舍的都没什么交流。
眼下的生活,于他们来说,如同度假一般,一个个苦中作乐,虽然没吃的,但两三成群说说话,睡前拉拉歌,躺在一起聊聊生活,简直是一种享受。
纵然环境艰苦,也没听到半句怨言。
晚上点左右,所有学员都被澎于秋赶去睡觉。
不过,带领他们这一组的三个教官,却来到了稍远的地方。
三人站在河边。
墨上筠背过身,倚靠在石头上,双手抱臂看着两人。
段子慕和澎于秋并肩站着,神色稍有沉思。
“墨教官,你平时主意多,有什么想法没有?”澎于秋思考无果,朝墨上筠问。
“什么事的想法?”墨上筠掀了掀眼睑。
澎于秋:“……”
段子慕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墨上筠身边,然后转过身,看向澎于秋。
澎于秋甚是无语地看了眼临阵叛变的段子慕。
“这次野外生存不正常。”澎于秋没好气道。
“自从某人接手后,没有哪次训练是正常的。”段子慕不紧不慢地回应。
澎于秋咬了咬牙,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深吸口气,澎于秋道:“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次绝对不是野外生存训练那么简单。”
墨上筠赞同地点头,然后道:“说说你的了解。”
“我……”澎于秋张了张口,刚想要分析,可一看到这两人毫无好奇疑惑的表情,不由得皱起眉头,“我就不信了,你们俩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两人虽然都不是特战队员,可洞察力可都是数一数二的。
尤其是段子慕这种狙击手……
没察觉到异样才出鬼了呢!
“每天的路线,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是我设置的。”墨上筠朝他扬眉,“你说呢?”
澎于秋一时哑言。
三条路线,全部都是墨上筠负责的。
她根据阎天邢的要求写好计划,阎天邢只负责审核,他记得在会议上,墨上筠的计划是一次性过的。并且后期到手里的任务,跟她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变化。
按理来说,真没什么疑点。
但,澎于秋想了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太不正常了。
一、这次的野外生存太简单,路线过于简单、组队前进过于安全、教官全程陪同……简直就是把他们当新兵一样看待。
问题是,他们都是有过少数几次野外生存经验的,完全没必要这样呵护。尤其,这里还是为训练尖兵特地准备的集训营。
二、没有分配粮食!这完全不符合一般的野外生存训练。
一般来说,就算是分成几人小组丢到外面去,也是要给点粮食,在野外可根据找到的食物和现有的食物进行调节,好歹不会饿死。但是,这一次……一粒米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军用食品、锅勺等工具了。
澎于秋想想就发愁。
他们这些教官事先是不知道装备的,装备完全由阎天邢分配,而在学员面前宣布的时候,澎于秋等教官不好直接跟阎天邢表示质疑,只能默默地接受。
可是,这么多人在野外,什么粮食都没有,光靠这荒山野岭能找到的食物来生存……
吃树根还差不多。
问题是,树根还得煮一煮,他们连个煮树根的锅都没有。
鉴于在澎于秋心里,阎天邢是绝不可能有这种疏忽的人,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路会很不太平。
而且,这种不太平,足以让他们将“粮食”这一事变得微不足道。
看着这两个压根没啥表现的教官,澎于秋将他自己的分析如实跟他们说了一番。
结果显而易见,墨上筠和段子慕都以非常平静的表情接受了。
澎于秋颇感无力。
就说吧,他能想到的,这两人肯定也想到了。
墨上筠耸了耸肩,不紧不慢道:“这都最后一个月了,还不准你老大背着我们做点儿什么事,顺带阴上我们一把?”
澎于秋:“……”
搞得他们家阎爷贼坏贼坏似的。
“他说有要事在身,你知道什么事吗?”段子慕问。
“不知道。”澎于秋坦然道。
他问过萧初云,阎爷是不是又要回去出任务了,可萧初云也只说不知道,他们这几个“娘家人”也是一无所知的。
“既然这样,”墨上筠随意道,“见机行事吧。”
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