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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阎天邢说了两个字,声音有点轻,但字字清晰。
墨上筠勾唇,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没有安分地坐着,墨上筠直接斜过身,右腿放在另一个位置上,腿太长,微微弯曲着,左腿放到下面。
人往后一倒,靠在了车门上。
阎天邢先一步将车窗给她关上。
“我先睡一觉。”
摆好姿势,墨上筠双手抱臂,懒懒地朝阎天邢道。
“嗯。”
阎天邢应了一声。
开车,离开。
然——
在将车开离临时营地的短暂时间里,因考核结束而赶回来的几个学员,看着墨上筠坦然自若地上车,都在车开近时,好奇地朝驾驶位置看去。
消息传的很快,很多人都知道墨上筠弃权了。
离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一般都是被大巴一起送走的,哪有专门用吉普车送她一个人的?
于是,心怀好奇的他们,顺利地见到一闪而过的阎天邢。
集体懵逼。
一直等着吉普车远去后,这几个确定没有看错的学员,才开始颤颤巍巍地出声。
“不,不是吧……阎教官亲自送她?”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们俩不会是在交往吧?”
“——靠!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
121、不用刷脸吃软饭【二更】()
在丛林里,待了整整二十天——
入眼的景,唯有翠绿的山水,一般无二的帐篷营地。
山路颠簸,纵然阎天邢车技再好,车也难免摇晃。
墨上筠闭目休息,片刻后,便睁开了眼,微微偏着头,倚靠着车门,头轻轻靠在车窗上。
她这个角度,见不到阎天邢的模样。
连一根头发丝都见不到。
唯能见到的,是宽厚的肩膀,丛林迷彩服包裹着,有浅浅的光洒落,莫名的有质感。
墨上筠抬了抬眼,视线透过对面的从车窗,落到了外面。
看不到颠簸的道路,远了是层峦叠嶂的山峰,近处只有树,遮挡着视线的树,绿芽似乎更多了些,翠绿翠绿的挂在树梢,随风飘扬,于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线。
无所事事之际,思绪飘得有些远。
没来由的,想到了那日跟阎天邢提出“退出”时的场景。
那日天气不错,晚霞满天,阎天邢立于那暖光里,好看的似是虚幻。
——阎天邢,我申请退出。
她说完后,本就不暖和的屋子,瞬间就冷了彻底,连夕阳下徐徐的清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如腊月寒风。
良久,阎天邢说:“完成第二阶段,放你走。”
此外,没有别的话。
连“演讲就三天,没必要就此退出”的话,都没有说。
许是阎天邢不多过问这点,墨上筠没有当场走人,而是答应了。
两人达成了约定——第二阶段结束,墨上筠弃权。
不过,也是从那之后,一直没再跟阎天邢接触过。
思绪一转,从这个话题里脱身。
墨上筠偏了下头,看着前方的驾驶位,懒懒地问:“倪婼怎么样?”
“送回去了。”阎天邢很快回答。
这么快?
“伤呢?”墨上筠又问。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哦。”
墨上筠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取下来的头盔。
早知道,就不花心思写报告了。
毕竟,以倪婼如今的伤势,绝不可能参与下个月的集训。
停顿片刻,阎天邢忽的问:“不睡?”
“不稳啊。”
墨上筠垂下眼帘,手指在头盔上敲了敲,不轻不重,但在车内的声响极其清楚。
前面,阎天邢险些被他给气笑了,咬牙道:“那真不好意思。”
“客气。”
墨上筠不要脸地回答。
阎天邢:“……”
懒得跟她多说。
不过,很快的,这车行驶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快了几分。
路很长,与其尽量平稳,倒不如缩短时间。
顺带,让墨上筠吃点苦头。
明显感觉车内渐渐摇晃起来,墨上筠无语地朝前方看了眼,继而有些哭笑不得。
也是够小气的。
当然,自认为脾气好的墨上筠,想了想,决定不跟阎天邢计较。
闲得无聊,在路上,顺带把演讲稿在心里过了一遍。
演讲时间:、、,就在京城的三所大学,用时共计三天。
墨上筠倒是真没亲自上过,一直都是跟导师转悠,所以该讲什么,不该讲什么,该从何处下手,该调动怎样的情绪,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过,陈路才是主角。
对演讲稿,她也不至于太费心。
心里琢磨了一圈。
等再次回过神时,窗外的景色已经变了样。
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近处是如画村落,宽敞的土地上,偶尔建了几座房屋,田地比房屋要多,但还不到种庄稼的季节,田地里一片荒芜、杂草四起。
开在路上的吉普车,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平稳起来,不再如先前那般的颠簸。
墨上筠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平坦,倦意便席卷上来。
野外待了七天,加之最后一天没休息好,先前没觉得有什么疲惫的,但一到舒坦的环境里,神经自然而然放松下来,还真的想睡了。
眯了眯眼,墨上筠懒洋洋地问:“几点到?”
“点。”
阎天邢很快给了答案。
“哦。”
墨上筠应了一声。
尔后,闭上了眼。
不到七点。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吉普车行驶到市区里,天空一派寂静、黑暗,连星子都见不到,可城市里却灯火通明,路灯、霓虹灯,光线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车的鸣笛声,人的说话声,风声,交织在一起,喧哗而吵闹,无端的静不下来。
墨上筠是被吵醒的。
睡得有些沉,睁眼的瞬间,头微微一重,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映入眼帘的是道路车流、高楼大厦、街道行人。
许是丛林的日子过惯了,太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墨上筠微微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那抹烦躁,才渐渐地隐了下去。
她看了眼手表。
距离七点,还差几分钟。
墨上筠起身,坐得端正,顺带将手中的头盔丢到一旁的座位上。
按照安排,明早九点的飞机,今晚需要在酒店里住一晚。
“邢哥,你今晚要赶回去吗?”
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墨上筠朝前面问道。
头有些昏沉,声音没有以往般有力,干脆果断,轻轻的,音调出奇的发软。
似乎能,软透人心。
“嗯。”
阎天邢微微往后一靠,离得墨上筠更紧了些。
“吃个饭吧,”墨上筠打开车窗,有清凉的晚风吹了进来,吹得她清醒了几分,她道,“我请客。”
“请客没问题,”阎天邢懒懒出声,语调里夹杂着微不可闻的笑意,“带了钱吗?”
墨上筠:“……带了脸。”
还真忘了。
机票、酒店,不知是墨沧出的钱,还是阎天邢出的。
停顿片刻,墨上筠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究这个问题。
谁出的都一样。
反正能不是她的钱。
再者,身上没带钱,谁出的都换不起。
就当缺根筋,没意识到算了。
七点整。
阎天邢将吉普车开到一家酒店。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虽非常服,但都穿着作训服,迷彩装,两人特地将领章给取下了,可那身非常人能及的气质,从前台走过,都没来由引起众多人的目光。
墨上筠和阎天邢都加快了速度。
房间在楼。
阎天邢拿了卡,顺利进了房间。
一个套间,在墨上筠看来,无比奢侈。
扶额。
对不起党和人民。
“衣服在沙发上。”
阎天邢进门后,一边将皮手套取下来,一边朝墨上筠交代道。
“谢了。”
墨上筠耸肩,道了声谢,就大步朝沙发上走去。
总共有五个袋子。
一套男装,阎天邢的。
两套便装,墨上筠的。
一套常服,墨上筠的。
最后一个袋子里,放着几套贴身的内衣,同时,还放了另外几样物品:钱包、手机、纸巾、梳子、鸭舌帽。
钱包和手机全是新的,是够贴心的。
墨上筠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皮夹克和牛仔裤,尺码合适,也是她喜欢的风格。
不由得想起上次在酒店,阎天邢交给她两套衣服,让她选的场景。
很诡异的……阎天邢能摸得准她的口味。
见过的直男癌不少,穿衣口味独特到让人吐血,阎天邢可谓是一股清流。
最起码,除了长得帅,还能找到一个优点——品味好。
时间还早,墨上筠身上的作训服经过风吹雨打、阳光和含税的洗礼,在丛林里行动倒是没关系,在城市里出门容易影响市容,于是墨上筠拿着衣服去洗了个澡。
为了节约时间,阎天邢只是换了身衣服。
白色衬衫、黑色风衣、黑色长裤,一如既往地搭配,简单而随意。
墨上筠也很快出来。
头发擦得半干,牛仔裤和皮夹克着身,出奇地合身,高挑的身材,虽然瘦,但气质好,浑身一股潇洒闲散劲,看着莫名的舒服。
“去吃什么?”
扫了他一眼,墨上筠轻轻挑眉。
说着,她大步走至沙发旁,顺手拿起个手机,朝阎天邢晃了一下。
有手机,就有钱。
见她眉目间的小得意,阎天邢唇角上扬,不由得失笑。
这模样,让人瞧见的就是——不用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