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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摆在那里,差距如同鸿沟。
更何况,墨沧长得帅,不单单是皮囊,还有一种因时光和阅历沉淀下来的成熟气质,异常的惹人眼。
墨上筠看了墨沧两眼,刚觉得放松点儿的大脑,一时间又开始头疼欲裂。
艹。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来?
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鬼使神差的,墨上筠看了阎天邢一眼,却见阎天邢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倒是没有什么慌乱紧张,也没有见到父亲“死敌”的愤怒怨恨。
就像是见到最寻常的领导一样。
墨上筠难免有些佩服他。——毕竟连她都能感觉到,墨沧那跟刀子一样的锋利视线,全都是冲着阎天邢去的。
一点都不带留情的。
就算是坐在阎天邢身侧,墨上筠都觉得皮肤被那视线刮得疼。
正面撞上,那估计得跟凌迟似的。
“是我的错觉吗,这老帅哥长得跟墨上筠贼像。”
梁之琼偷偷瞧了几眼,然后压低声音跟身边的人嘀咕道。
许是墨沧的气场过于强大,梁之琼张口的时候,都仿佛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擦嘞。
梁之琼赶紧给自己塞了一大口的米饭。
听到她的嘀咕,同桌的学员也止不住地附和了几句。
“嗬,这么一提,还真像。”
“瞧那眼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卧槽,墨上筠的来头这么大的吗?”
“我一直幻想着,她这种逆天的人,如果是草根出身,还让人能接受一点。”
“没办法,人家这能力,需要这种身份来疲惫。别多想了,优秀的人,各方面都比你优秀。”
“哎,我都不敢说,我曾经对她心动过……”
……
“我感觉也挺像的。”隔壁桌的丁镜慢悠悠地说。
尤其是那一身相似的桀骜气场,墨上筠只是更张扬一些,而现在这位则是收敛点罢了。
反正那种调调……没错就是。
苏北吃了口酸萝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墨沧的身影,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显然也在猜测墨上筠跟这人之间的关系。
十有八九,亲戚关系。
或许,还是直系的那种。
她是有听说过,墨上筠的父亲、墨沧是一名军长,扛金星的那种。
这两年军长有所缩减,但墨沧依旧屹立不倒,可见其能力。
眼下这气质吧……多少是能匹配得上这气质的。
段子慕夹了一口菜到嘴里,狭长的桃花眼稍稍眯起来,关注着墨沧这边的情况。
这中年男人,不出意外的话,是墨沧无疑了。
鲜少有人知道阎天邢背后的身份,但他可清楚,阎天邢的父亲是谁,并且跟墨沧之间的那些不得不说的渊源。
好戏已经铺开,正值上演的时候了。
“墨长官。”
燕寒羽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他侧过身,冲着墨沧敬礼,动作一板一眼的。
同时,以阎天邢为首,墨上筠和袁海也都站起身,朝墨沧敬了一个军礼。
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阎天邢敬礼,墨上筠难以控制朝阎天邢瞥去的视线,于是,那流畅自然的动作,那种无法遮掩的气势,以及每一个动作眼神里透露出的力量,都毫无疑问地落到了她的眼里。
怎么说呢……帅。
一个字。
帅。
敬礼不是一种屈服,而是堂堂正正的尊重,做标准了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帅气。
这是独属于军人的。
——事实上,只要穿上军装,哪怕是在泥潭里打滚,军事动作标准了,那也是帅的。
不管长辈关系如何,阎天邢的动作很标准,也很认真,没有半点敷衍了事的意思。
最起码,就对待上级的态度上,阎天邢还是蛮合格的。
墨沧心里憋着的一团怒火,被他们这标准到刻板的敬礼动作,硬生生给削减了一半。——毫无疑问,这动作让他想起了此刻的场合、自己的身份。
他可没有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的习惯。
“阎天邢。”墨沧冷声道。
“是!”
阎天邢应了一声。
嗓音不大,没有刻意的喊声,但力量十足。
那是无法被忽略的声音,存在感极强,也没降低他身份的意思。
墨沧眸色凉了凉。
还挺有架子的。
跟他爹一个德行。
“我要跟你带的兵、墨上筠谈点事。”墨沧态度强硬地说着,特地强调‘你带的兵’几个字,像是在故意强调他们此刻的身份一样。
阎天邢眉头微微舒展,朝墨上筠看了一眼,“行。”
反正他没理由将墨上筠扣下。
更没有什么理由帮墨上筠挡刀子。
自作自受的墨上筠,轻悠悠地叹了口气。
“吃完了吗?”墨沧朝墨上筠问。
“……”
没有。
但是,不敢说。
墨上筠迎上墨沧满是压力地视线,字字顿顿地出声,“报告,吃完了!”
墨上霜看了眼墨上筠跟前的盘子。
——教官当了没几天,胃口倒是变小了。
451、准备阶段【04】身为女儿()
众目睽睽之下,墨上筠就这么跟着墨沧走了。
墨上霜担心墨沧一气之下跟墨上筠发难,而墨上筠也不是个会服软的性子,怕他们俩会吵起来,所以是想跟着他们俩的。
但很可惜的是,墨沧早就料到他的心思,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别跟着。
于是,墨上霜就这么被墨沧丢给阎天邢,打了饭菜后占据了墨上筠先前的位置。
短短几分钟时间,同样一个位置,换了三个人坐。
不知道的,还让人产生了“阎天邢实在是炙手可热”的错觉。
经历了三个“同桌”,阎天邢在墨上霜落座没多久后,就将自己的晚餐解决了,起身的时候,他跟墨上霜道:“给她打包。”
“哦。”
墨上霜看了眼墨上筠的饭菜。
还有俩鸡腿都没动弹。
——不知道是炊事班偏心,还是某些人偏心。
……
食堂,距离不远处。
燕归一见到墨沧就怂得不敢吭声,一直等到墨沧领着墨上筠离开后,才慢悠悠地回过神来,非常明显地长吁一口气。
墨沧应该没见到他吧?
唔,应该没有!
燕归自我安慰地想着。
“墨上筠她爹很恐怖吗?”
放下筷子的纪舟,没有立即起身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朝燕归询问道。
“嘿嘿,请把‘吗’字去掉。”燕归皮笑肉不笑地说。
纪舟笑道:“看来真的很恐怖。”
燕归回想了一下墨沧的作风,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想他这一辈子也没遇到过几个可以让他如此心惊胆战的人,但很明显的,墨沧就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吧,其实也没觉得,就觉得他严肃刻板,平时在他跟前,再作妖的性子都要收敛一点。但等他长大后,尤其是进了军校后,每一年回去,他对墨沧的惧怕就要加深几分,现在已经到了在墨沧跟前恨不得隐身的状态了。
以前就觉得墨沧只是个军人,不论军衔的高低,不知者无畏,就单纯地将墨沧当做同一个大院里的叔叔看待。
后来越发深入地了解这个行业,就越发清楚墨沧的能力,也听说过墨沧越来越多的经历。因难以遏制的敬意而心生恐惧,这简直成了燕归无法克制的心理障碍。
怂。
心甘情愿的那种。
“小诗诗。”
隔壁桌的元曲朝这边打了个响指,叫了一声刚吃完饭的唐诗。
唐诗愣了一下后,然后站起身,朝纪舟和燕归点了点头,之后就走向元曲。
来到元曲身边的时候,元曲迅速利落地给唐诗塞了两包东西,唐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后,微微一怔,赶紧将东西塞到裤兜里。
“走吧。”
元曲朝唐诗低声说了两个字。
唐诗点点头,然后有些心虚地左右环顾一圈,之后低着头走出了食堂。
殊不知,他们俩这小动作,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却落到纪舟和燕归眼里。
纪舟看了眼唐诗的背影,身形单薄而瘦弱,能被风吹到的样子。
几个月的魔鬼训练,在唐诗的身形方面展现得特别明显,估计是瘦了不少,本就是偏瘦的身子,这时候看着更瘦了。
连军装着身都架不起来,宽宽松松的。
注意到纪舟的神情,燕归就猜到什么,委婉地同纪舟道:“纪教官,这事儿吧……”
“可以理解。”
没等他说话,纪舟就及时打断。
燕归呲牙一笑,立即朝纪舟举起大拇指,“纪先生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
“客气。”
纪舟朝他笑了笑。
燕归便松了口气。
唐诗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容易,很多科目都是背后苦练才赶上去的,身体和心理承受到的压力都很大,有一段时间体重骤减。那时候元曲和宋词把他们的食物抠出来给她都不顶用,唐诗的体重依旧以明显的趋势下降,直至近期才算好一点儿。
刚刚元曲给唐诗的,是几个暖宫贴,那是燕归想办法弄来的,当然也是墨上筠默许的。
听梁之琼说,这几日是唐诗的生理期,以前唐诗是不痛经的,但这两个月可能是训练压力太大了,所以每到这个时候身体就有些不舒服,梁之琼素来觉得燕归神通广大,所以就找到燕归,希望燕归能帮帮忙。
燕归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只是没想到,好巧不巧的,被纪舟给看到了。
得亏纪舟不计较。
天色暗的越来越晚,眼下六点多,太阳距离山顶还差一段距离,阳光从身后扫射下来,背后竟然还有些灼热。
温度高得吓人。
墨上筠当教官的时候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