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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让墨上筠稍微觉得心理平衡了点儿,对她爬上自己床的事情,并没有特别的反感。
墨上筠再一次沾枕就睡。
丁镜打了个哈欠,懒得去拿自己的被子了,于是将稍微盖了点墨上筠的被子。
两个人在入睡之前,都以为下午会有一场恶战,丁镜甚至还在想自己会不会被墨上筠再一次丢下床,但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相安无事地睡到了天黑。
一直等人来敲门,她们才恍惚地从床上爬起来。
“几点了?”
墨上筠从床上坐起身,迷迷瞪瞪地朝丁镜问道。
丁镜也随之起身,将额头靠在墨上筠的肩膀上,迷糊地回答:“不知道,眼睛睁不开。”
墨上筠一把将她的脑袋给推开,“赶紧下去,你挡我道了。”
“你飞下去呗,”丁镜嘟囔道,“又不是没有飞过。”
丁镜所谓的“飞”,就是墨上筠从靠墙的那一边,越过丁镜,然后飞越上铺,落到地上。
墨上筠叹息,“肩膀疼,飞不起来。”
妈的,就算她还能继续留下来,接下来几天也不知道能否撑过训练。
天知道她的肩膀刚能习惯平时背包的重量。
“哦。”
丁镜竟然乖乖应了一声,然后对墨上筠表示理解。
下一刻,丁镜掀开被子,慢慢从上铺下去。
然而,她们俩的速度实在有点慢,加上宿舍门是压根就没有上锁的,所以门直接就被推开了。
两双眼睛立即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这一眼,看的两个迷迷瞪瞪的瞬间清醒。
丁镜连往下爬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睡着呢?”姜琼倚靠在门边,抬眼借着一点光线看着房间里的两人,倏地调侃道,“怎么,还睡一起啊?”
真不知该说她们什么好。
说心大吧,结果还有心思睡觉。
说心不大的吧,结果要睡一张床。
墨上筠:“……”
丁镜:“……”
虽然不知道具体多的原因,但两人不约而同都觉得有些囧。
墨上筠也不再继续磨蹭,赶紧随着丁镜一起下了床。
两人都是洗了头发简单擦拭下头发就上床的,睡了一觉,短发虽然干得差不多了,但却无比凌乱,呆毛全往上面竖起。
穿好鞋袜后,墨上筠顺手拿起帽子,觉得头发乱糟糟的不太自在,用手抓了两下,这才将作训帽给戴好。
跟她相比,丁镜就随意多了,直截了当地往头上戴帽子,几缕头发斜着从帽檐下飞出来,她竟然都觉得无所谓。
墨上筠只能强行控制给她整理头发的冲动。
“你们跟我下来。”
姜琼也耐心地看她们整理完,才跟她们说了一句。
说完后,她就转身走向走廊。
墨上筠和丁镜对视一眼,然后跟着一起走出了门。
趁着丁镜关门的空隙,墨上筠忍无可忍地将丁镜抓过来,给她抓了一下头发,然后才把她的帽子给戴正。
正好,准备下楼的姜琼没听到脚步声,朝这边看了一眼,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
若不是怀疑墨上筠和阎天邢……这一刻,姜琼还真的有些怀疑这二位的性取向了。
当然身为队长,必须要正经点儿,不能想乱七八糟的事儿,于是姜琼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往楼下走。
墨上筠和丁镜都没有耽搁,很快就跟上了姜琼的速度。
一到楼下,两人才发现,任予和柴心妍已经在宿舍楼下站着了。
而,除了他们俩,还有纪舟和阎天邢二人。
刚出楼梯,墨上筠就感觉到四人的视线,而她一眼对上的,就是阎天邢的。
阎天邢的神情很严肃,但是光线太暗,墨上筠看的不太清楚。
墨上筠几乎就在这一刻认定——这件事绝对没有办法糊弄过去。
墨上筠和丁镜跟着姜琼走过去。
姜琼一站定,就笑眼看向阎天邢,道:“阎队,005就交给你了。”
阎天邢微微点头。
姜琼偏头朝墨上筠看了一眼。
墨上筠呼出口气,抬腿走向阎天邢。
阎天邢很快就转身离开。
墨上筠硬着头皮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她还听到纪舟说要带任予去受罚,丁镜和柴心妍就由姜琼来管。
不过,墨上筠已经没闲心去担心他们的情况了。
她满脑子都是阎天邢,以及阎天邢那一日跟她所说的问题。
——“你的问题在于,你把同伴都当做需要你庇护的人。”
——“第一次,第二次,你有这个能力,你能保证永远都有这个能力吗?”
——“你得尝试去改。”
墨上筠轻咬着唇角,眉头紧锁。
她想说,她有听他说的——尝试去改。
很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做到。
她想问,可不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
尽管她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她只能这样跟在阎天邢的身后,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难得的,她会如此在意她即将面对的“惩罚”。
终于,走了很长的路,得到很多视线。
阎天邢带着墨上筠来到他的办公室。
在这么多双眼睛里将墨上筠带过来,阎天邢也没有为了避嫌而将门敞开,而是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轻微声响,墨上筠眼皮子倏地一跳。
205、信仰【07】选择惩罚()
办公室的门膈应效果很好。
门刚一合上,外面嘈杂的声音,就全然被隔绝。
“坐。”
阎天邢朝右侧的沙发看了眼。
说完,阎天邢就走向饮水机,倒了两杯温水来。
但一转身,就见墨上筠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
“没,我在想你会怎么罚我。”墨上筠脸色沉重道。
“你不是有心理准备了吗?”阎天邢问着,走近她。
“……”
阎天邢将水杯直接塞到她手里,“喝点水,嘴上都起皮了。”
轻拧眉头,墨上筠说:“急的。”
“说笑呢,您这么能耐的人,还会着急。”阎天邢轻笑一声,将水杯中的喝却大半。
需要冷静的是他。
他能忍着到这时候才来找墨上筠算账,已经很不容易了。
抬眼看着他,墨上筠道:“好好说话。”
斜乜了她一眼,阎天邢干脆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走向沙发,在沙发上坐下后,重重将水杯放到茶几上。
他有些烦躁地的将衣领下的领口解开几个,“墨小筠,你得庆幸我现在脾气这么好。”
“……”看不出来。
但是,见着阎天邢眼底的蹭的一下冒起的火苗,墨上筠硬是把话给忍住了。
阎天邢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倏地将头扭过来,锐利的眼风迎面扫向墨上筠的脸颊,墨上筠忽然觉得脸颊处的伤口有些疼。
手指往正前面一指,阎天邢道:“不坐的话站前面去。”
“是!”
墨上筠板正地喊着,老实来到对面的茶几旁,正面迎上阎天邢从斜下扫射而来的视线。
她淡定地将水杯放到茶几上,然后站起身,站得规规矩矩的。
阎天邢拧眉问:“知道我喊你来做什么的吗?”
“知道。”墨上筠回答。
“喊报告。”阎天邢道。
墨上筠便喊道:“报告,知道!”
“说说。”
身形往后一倒,阎天邢微微抬起眼睑,视线具有极强的压迫力。
稍作犹豫,墨上筠道:“报告,因为我们擅自行动!”
“是,”阎天邢倏地笑了一下,似是恍然道,“差点儿忘了,就你理由最多。”
见他的神态愈发的轻松,墨上筠心里的警钟却敲得愈发的响。
说实话,跟阎天邢认识一年多,她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
多数时候他都耐心、宽容的,偶尔会强势,偶尔会被她气到,但怒意在眉目很明显,稍微哄一下就能好。
这样分明满腔怒火,却似笑非笑的神态,让墨上筠只觉得胆寒。
——按理说,倘若跟前的人不是阎天邢,而是任何一个人,她或许都会比现在要冷静一些。但因这样的阎天邢是从未在她跟前展现过的,于是她有些紧张,肾上腺素飙升,但她知道,那不仅仅是因紧张,还有因见识他另一面而有的兴奋、期待。
她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现在要面临的问题,撇开了所有私人感情,阎天邢在以一个教官的身份面向她。
或许,还有些“熟人”关系。
但这无关更深的情感。
墨上筠一言不发地看着阎天邢,等待阎天邢后续地发问。
“算了,说说你在跟我们汇合前,遇到了什么。”阎天邢说道。
“报告,就是意外碰上——”
阎天邢凉凉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来听你编好的故事的。”
墨上筠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怎么跟他们说的,说辞很完美,他们不在现场,随你怎么说。”阎天邢慢条斯理地说着,旋即话锋一转,他眼眸微微一凉,“墨上筠,你知道你瞒下的事,足以让人在gs9待不下去吗?”
“……”
墨上筠依旧没有说话。
就连丁镜这个没到场的,都能猜出事情有什么端倪,就更不用说水涧一离开,就及时抵达的阎天邢了。
虽然当初阎天邢急着去对付毒贩,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但事后肯定回去查看情况了。
水涧是事先埋伏好的,留下的痕迹跟“意外遇上”的肯定不一样。
阎天邢俨然是不会相信她那番说辞的。
更何况,阎天邢知道白川,清楚白川是黑鹰的首领之一,对黑鹰的了解比她要多。
他甚至还知道,她和白川关系匪浅。
其实如果她不认识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