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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锐猛地站起来,清脆稚嫩的童音满是哽咽和震惊:“爸爸!”
墨岩青缓缓扭过头,瘦成骷髅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是清亮的,他缓缓勾起‘唇’角,第一次‘露’出属于父亲的慈爱笑容,然后摇摇头,又缓缓地转回头,凝望着对面的周倩蓉,这次,眼底有了笑意。
周倩蓉‘毛’骨悚然。
因为事出突然,审判长宣布休庭。
墨岩廷要求见墨岩青,获得准许,墨家一家五口坐在墨岩青对面。
“岩青,你到底要做什么?”贺兰君泣不成声。
“妈,纸包不住火,我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小‘說’)我在牢里想清楚了,不明不白出去,我一辈子不安心,您别担心我。”墨岩青淡笑,这个笑容没有任何邪气。
贺兰君失声大哭。
莫晚晚‘揉’‘揉’额头,墨岩青当着法律和墨家人的面认罪,说实话,那一瞬间,她原谅了墨岩青,暗自佩服他的勇气,现在离这么近观察他,心底甚至升起怜悯。
墨岩青真的太瘦太瘦,快没个人样子了。
正常人哪会儿瘦成这个样,按说派出所是不敢苛待墨岩青的,她隐隐有不安的感觉,一个念头突兀地冲进脑海。
墨岩青,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而且看起来很严重的病。
“绝症”两个字一飘而过,她不敢深想下去。
“岩青,”莫晚晚一开口,就感觉到贺兰君和墨卫东的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那些事我忘了,对了,婉婷出生了,我永远不会忘记在germany,你救了她一命。她现在才一个月零八天大,婴儿很小很脆弱,我感‘激’你当时救她的行为,所以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你也不要再有心结。你自首的事,我会跟法官解释清楚,我不会告你。”
墨岩青眸光微动,贺兰君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泪‘花’:“晚晚,谢谢你,谢谢你!”
“妈,我们是一家人。”莫晚晚释然地说道。
她突然就明白了当年赵霖为什么对罗绪秋的父亲下得去杀手,轮到自己父母时,下不了狠手。家人,在人的一生中,总是最特别的存在,伤害再深,也断不了那一丝血脉之情。
她能释然,源于墨岩青是‘女’儿婉婷的亲叔叔。
墨岩廷紧紧握住她另外一只手,妻子的释然和原谅,他心里反而难受,觉得是自己没用,亏待了她,暗地里发誓,以后一定会更用心地爱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莫晚晚回他一个淡笑。
墨岩青抿着‘唇’:“大嫂,谢谢你的原谅,但是也请你们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想日夜受良心煎熬。”
“岩青!”贺兰君崩溃,“你不体谅我和你爸,也不体谅你大哥四处为你奔走,那你看看锐锐!他是你儿子,你忍心他孤苦伶仃,没爸没妈么?你能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么?”
她无比后悔,太惯着墨岩青了,不然他哪会像现在这样,六亲不认,一心为求安心,不顾孩子弱小,坚持要坐牢!
一点责任感没有!
墨岩青目光微闪,只是说:“我心意已决。”
贺兰君气晕。
莫晚晚皱起眉,最后大家失望离开,墨锐要求留下。
他瘪着嘴,忍着哽咽问:“爸爸,我能抱抱你么?”
墨岩青一愣,继而张开怀抱。
墨锐小心地抱住他,圈住他的腰,生怕自己动作大一点,会把墨岩青给推倒了。
眼里的泪光再忍不住,全部落在脸上。
墨岩青眼角也落了泪,泪水打湿墨锐短短的头发,嘴角‘露’出微笑:“锐锐。爸爸并没有想抛弃你。”
“我知道,你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那就让我做个最好的爸爸吧,你什么都不要说,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过去十年,是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墨岩青压住小孩子‘激’动颤抖的小肩膀,轻声说,“其实,你出生那年,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闭上眼,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他那么追逐周倩蓉,周倩蓉躲到国外生产,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只是等着周倩蓉爱上自己,然后亲口告诉自己孩子的存在,最后他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reads;。
可,世事难料,一切来得太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
墨锐整个小身板僵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去,到了眼角的眼泪也咽回眼底。
原来,他不止是被妈妈抛弃,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十年!
这是一对怎样荒唐可笑的父母?
墨锐与墨岩青单独见过面之后,莫晚晚发现他变得很沉默,贺兰君问他有没有劝过墨岩青,他点点头,一个字没说。
休庭时间过去,墨岩青和周倩蓉再次回到对立的位置。
这一次,莫晚晚也上了庭,作为被害人原谅墨岩青,审判长同意‘私’了。
但墨岩青异常固执,要求法律严惩自己,并提出让检察院给自己立案,一心奔着监狱而去。
数次策划谋杀,而且是指使未成年儿童谋杀,罪行很恶劣,如果墨岩青不是自首,判无期都是极可能的。
所有人懵了,完全不懂墨岩青的脑回路。
连原告周倩蓉都被吓到了,最后她冷笑一声。
一审并没有判决,法院还要裁夺是否立案,毕竟事关家庭矛盾,案子就变得复杂了。
第398章 冰冻症()
夜深人静。…79…
莫晚晚和墨岩廷尽力安该贺兰君,才回到副楼。
莫爸爸和莫妈妈这会儿不能再当做墨家风平‘浪’静,等了半夜,等到他们回来,立刻问:“晚晚,岩廷,出了什么事?”
墨岩廷简单地说了一下,莫爸爸和莫妈妈不约而同地吃惊,都觉得匪夷所思。
“爸,妈,岩青在派出所关了这么久,我答应公婆不再追究。”莫晚晚赶紧地表明自己立场,以免父母有其他想法。
莫爸爸点点头:“你做的很对。这几天,你们肯定忙,婉婷就‘交’给我们吧,你们尽管放心。”
墨岩廷和莫晚晚连忙道谢。
莫妈妈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没拆‘女’儿的台子,背地里和莫爸爸说,墨家老二八成是疯了。
洗掉一身疲惫,莫晚晚喂完孩子,把婴儿放在自己和墨岩廷之间的小毯子上,一手拍着婴儿,一手拄着下巴,沉‘吟’良久,轻声说:“岩廷,你看岩青是不是太瘦了?瘦的不正常,不会是在牢里吃坏了东西,得了什么病吧?”
她这样开口,还是避重就轻,以免有诅咒墨岩青的嫌疑。
墨岩廷蹙眉,正要说什么,想起墨岩青的消瘦和行为十分反常,顺着她的话想下去,不禁出一身冷汗。
莫晚晚看看他变得微白的脸‘色’,就知道墨岩廷懂了自己的意思,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连墨岩廷都产生怀疑,恐怕墨岩青真的有不妥的地方。
“岩青变得消瘦,是从我们回国的时候开始。他像是突然消瘦下去,我们以为是他计谋被识破,心灰意冷导致的,没往别处想。( 广告)后来,他两次住院,都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迷’。我们看他太瘦,要求过他做检查,他死活不肯,否则就连治疗都不让。”墨岩廷慢慢地回忆墨岩青的反常。
他和家人都太大意了,关注点频频从墨岩青的身体健康,转移到他和周倩蓉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上,如今想来,也许这是墨岩青故意的。
莫晚晚心脏咚地一跳,眉头颦起:“岩廷,你还记不记得?张伯几次请求接岩青出来治疗,我们还没开口拒绝,岩青就先拒绝了。还有,张伯太过关心岩青,那次还跪地哀求过爸爸。”
说的是他们回国的那天,墨岩廷要杀墨岩青那次。
如果说有谁可能知道墨岩青身体出了问题,非张伯莫属。
越是分析,心越沉,再想想墨岩青堪比自毁一样的行为,夫妻俩心头刮过冷飕飕的风,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惊疑,异口同声:“今天开庭,张伯没来。”
墨岩廷掀开凉被,去书房找来手机给池承业打电话:“承业,查一下张伯在哪里,尽快。”
“今晚我去客房睡,婉婷要是醒了,你叫我过来,我哄她睡。”墨岩廷挂了电话,亲了一下莫晚晚的额头,又在‘女’儿长开的小脸上亲了亲。
婉婷长开之后,从父母身上各自继承一半的样貌,任谁看了,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墨岩廷和莫晚晚的‘女’儿,绝不会错。
莫晚晚点头:“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想办法把岩青‘弄’出去做全身检查。”
从莫晚晚怀孕开始,身边很少放通讯工具,婉婷出生后,夫妻俩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手机电脑等辐‘射’比较大的电器都放到书房。
墨岩廷要等电话,当然只能睡其他房间。
池承业当天晚上去了张伯的家,没找到张伯,还联系了张伯的儿子,以及张伯儿子的同学,张伯的儿子根本没出过学校,一心准备期末考试。
第二天,池承业通过特殊渠道满世界撒网寻找张伯,挨个询问见过他的人。
墨岩廷和莫晚晚不敢告诉墨卫东和贺兰君,去派出所和警察沟通。
警察其实早就有怀疑,但墨家没说什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见墨家人看出蛛丝马迹,连忙答应配合他们给墨岩青做检查。
因为墨岩青之前就表现过不配合的姿态,他们只能用特殊手段。
墨岩青没防备有人会在他的饭菜里动手脚,吃过饭之后半个小时,困意上来,这个时间正好是午睡的点儿,他顺从身体的意志,陷入昏睡。
等他醒来时,仍在号子里,外面天‘色’半黑,他‘揉’‘揉’头,今天感觉脑袋有些晕。
晚上洗澡时,警察抱他去浴室,脱下衣服,看到枯瘦的胳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