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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君一怔,暗恼莫晚晚说话没分寸,以周倩蓉现在的状态,伤了墨锐怎么办?
而且小孩子口风不紧,万一传出去周倩蓉患上神经病,周倩蓉以后在上流社会怎么抬得起头来?
“锐锐啊,你姑姑只是得了胃炎,不是大病,医院消毒水味儿不好闻,等你姑姑病愈了,就能回家来看你。”贺兰君温声细语地劝道。
“奶奶,我想去看望姑姑嘛,让我去吧,我不怕消毒水味儿的。”墨锐扑到贺兰君怀里撒娇。
贺兰君被他晃得头快晕了,无可奈何:“好吧,明天我们一起去。”
“爸爸妈妈说,他们明天也去探望姑姑,我们跟他们一起么?”墨锐满眼期待。
贺兰君正为莫晚晚生气呢,儿子老公偏心莫晚晚,反对她,她巴不得离莫晚晚远远的,不然她怕控制不住情绪,当着儿子的面骂莫晚晚谋害小孩子。
“要是时间对得上,就一起过去,对不上,我们单独去。”贺兰君淡笑道,把墨锐塞回被子里。
墨锐撅起小嘴巴,眼里的期盼变成失落,很快闭上睁不开的眼睛陷入沉睡。
贺兰君给他掖好被子,在他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幽幽叹口气。
锐锐善良,聪明,体贴,纯真,他们怎么舍得怀疑他是谋杀嫌疑犯呢?
贺兰君咬牙恨恨地想,他们都疯了吧?
……
一大早,墨岩廷做了早餐,和莫晚晚吃完,夫妻俩上车去医院——贺兰君没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自然不知道贺兰君和墨锐也会去。
周倩蓉拒绝与外界交流,不管什么人来,说什么话,她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有时候会捂在被子里,用非常不礼貌的姿态面对大家。
这次也一样,莫晚晚照例说了些劝解的话,周倩蓉没任何反应,连表情都没变化,闷闷地翻看法语原版的《羊脂球》。
其实治疗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周倩蓉不再歇斯底里吵闹、砸东西。
至于她的间歇性失忆症是不是治好了,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心理医生也试探不出来。
不过,周倩蓉不再发泄后,心理医生开出新的诊断,给她的病情添加了一项“抑郁症”。
莫晚晚默默凝视周倩蓉一会儿,朝墨岩廷摇摇头,夫妻俩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刹那,一颗眼泪落在书页上,打湿了女主人公的名字。
阳光偏移,临近正午,房门再次打开。
周倩蓉没有抬头,直到一只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倏然抬眸,死死盯着面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有些调皮,有些可爱,天真地问:“你病了么?”
这会儿,贺兰君还在医生办公室,与医生以及心理治疗师讨论周倩蓉的病情。
她忧心忡忡,直到谈话结束,才发现墨锐不见了,顿时吓破了胆子,开门,惊慌的目光逡巡一圈,没看见墨锐,嗓子走音,喝问保镖:“锐锐呢?”
“锐锐小少爷去了大小姐的病房。”保镖回答道。
“你们怎么能让他进去?万一伤到他,你们付得起责任?”贺兰君严厉地训斥,快步上楼。
保镖跟在她身后,急忙解释:“锐锐小少爷说您与医生有重要的事谈,他想去探望姑姑。我们有人跟着他,不会出事。”
贺兰君冷哼一声,没出事最好,如果出了事,她一定会让儿子和老公辞掉这些自作主张的保镖!
因为担心周倩蓉发疯伤到墨锐,她没来得及敲门就推门而入,结果就看到周倩蓉抱着墨锐大哭。
周倩蓉抓得很紧,墨锐可怜得像个小老鼠,满脸惊慌,看到贺兰君进来,他眼眸一亮,喊道:“奶奶,我找到姑姑了!”
他不舒服地扒周倩蓉的手臂,周倩蓉勒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贺兰君松口气,又吊起心,小心翼翼松开周倩蓉的手臂,拉出墨锐。
周倩蓉失心疯的时候,一般会有无意识的攻击性,通常伴随歇斯底里的尖叫,这次只是勒到了墨锐,却没有尖叫。贺兰君有些迷惑,是什么改变了周倩蓉?
正当她不解时,周倩蓉抬头,泪水涟涟哭道:“妈,我和岩青有孩子的……”
贺兰君的心脏瞬间,砰砰砰,砰砰砰,跳得特别快,竖起耳朵,两只眼睛放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周倩蓉。
墨锐也惊讶,看了看周倩蓉的肚子,小手抚上去摸了摸:“姑姑怀孕了?”
周倩蓉一怔,目光低下去,从墨锐脸上一直滑到自己的肚子上,手也无意识地按在了肚子上,正好覆住墨锐的小手。
她平静下来,眼泪依旧哗哗掉,呆呆地摇头:“我没有怀孕,但是这里应该是有个孩子的,是岩青……呜呜呜,妈咪,是岩青,他偷偷把维生素换成避孕药,骗我说我缺维生素,每天哄我吃……”
周倩蓉说不下去了,捂嘴大哭,伤心欲绝。
第259章 最后一个愿望()
贺兰君擂鼓一般的心跳,瞬间坠入冰窟。
脸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倩蓉,岩青对不起你,如果他不能获得你的原谅,他这辈子休想再踏进墨家大门一步!”
贺兰君咬牙切齿地说完,与周倩蓉抱头痛哭。
周倩蓉虽然没说清楚,她作为过来人,却猜到了很多。
天天吃避孕药啊,说明她那个混蛋儿子每天都有跟周倩蓉干好事!就这样,还硬是抛弃她,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
周倩蓉一定是走投无路,才会把生孩子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对怀孕有了执念,要不然,也不会抱着墨锐哭了。
墨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站在旁边。
周倩蓉哭着说:“妈咪,谢谢你,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贺兰君心酸,抱得更紧,哽咽说:“倩蓉,你要好起来,我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就是你能获得幸福。”
至于墨岩青,她已经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就当她没生过这个混蛋!
墨锐小声嘀咕:“我也是男人,哼哼,我以后不会让我的女人伤心。”
哭得一塌糊涂的周倩蓉和贺兰君破泣为笑,贺兰君擦擦眼泪,点着他额头骂道:“谁教你的话,什么你的女人?你懂什么!”
“电视里这么说的啊,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墨锐理所当然地说道,还拍拍小胸脯,像在做保证一样,义正言辞,“奶奶,妈妈,和姑姑,都是我的女人!”
“噗——”周倩蓉笑喷了,不由自主忘了伤心,问道,“妈,这个小朋友就是锐锐么?”
“嗯,是你大哥和你大嫂领养的孩子。他一直想见你,看你的照片说你好漂亮,不住嘴夸你。”贺兰君擦掉眼泪,温柔的目光落在周倩蓉的脸上,忍不住叹气,“你看你的脸色,多憔悴,哪还有照片里那么美。
锐锐都要看你笑话了,倩蓉,早些好起来吧,家里人都在等你恢复健康。”
“嗯,妈,我会的。锐锐跟我有缘,妈,你常带他过来,我心情好,病就好得快。”周倩蓉若有所思地点头,脸上露出疲惫。
贺兰君和墨锐陪周倩蓉吃了午饭,才离开。
出了医院,贺兰君千交代,万交代,让墨锐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周倩蓉生病的事。
墨锐眨巴眼,问了十万个为什么,才老老实实答应。
……
莫晚晚和墨岩廷从医院出来,又去探望梁尔群,梁尔群的恢复状态比较理想。
梁父甚至庆幸泼咖啡的人是墨岩廷的儿子,而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孩,不然的话,没有及时医治,他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再一个,如果墨家像别的嚣张跋扈的黑心有钱人一样,颠倒黑白,梁家哪怕打赢了官司,也来不及医治梁尔群的眼睛和脸,那才是一辈子的痛苦。
“医生说,过段时间就能出院。”白小雅激烈的心情平静下来,不再点着墨岩廷的鼻子骂。
夫妻俩跟梁家人告辞,吃了午饭,又去马场看他们的翠龙和绿耳。
马场的工作人员非常尽责,翠龙养得皮毛油光水亮,绿耳也强壮多了。
据说,绿耳将会在两周后,迎来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按照驯马师的说法,绿耳以前参加的那些比赛都是非正式的。
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当然不是绿耳的主人——莫晚晚,而是专业的运动员。
莫晚晚:“……”要不要这么拍“马”屁?非正式的比赛,绿耳都歇菜了,正式比赛,绿耳上去不是丢人现眼么?
不过,看驯马师野心勃勃,自信满满,她也不好打击人家。
驯马师还申请翠龙参加比赛,墨岩廷并没有同意,笑着说:“翠龙是我的马,除了我和我太太,任何人不可以骑。”
翠龙傲娇地打个响鼻,似在应和墨岩廷的话。
驯马师困惑,绿耳还是墨岩廷太太的马呢,那绿耳怎么可以参加比赛?
墨岩廷递给莫晚晚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暧昧的目光扫过翠龙的马背。
莫晚晚愣了一下,恍然秒懂,经不住打个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太恶质了有木有!
“晚晚,你要去看比赛么?”驯马师离开后,墨岩廷把莫晚晚抱到翠龙背上坐,他也跃上马背,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莫晚晚耳朵痒痒的,耳根发红,咳了一声,矜持地回答:“如果有空,我就去。”
“那我们约定好了。你那天有空,我们一起去。”
略显冰凉,又带着灼热气息的唇,吻上她细滑的后颈。
莫晚晚浑身僵硬,也许是阳光太温暖,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软下来……
周一回到公司上班,同事们并没有什么异样,原来ceo透露口风说莫晚晚遇到一个难缠的客户,大家不仅没觉得不对,反而同情她。
实际上,是客户遇到了难缠的员工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