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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宝宝又流泪又傻乎乎地从大街移动到大海边,我荒唐地想随便搭上哪艘船吧,只要不和叶挚浩在同一片大陆、不和他看到同一个太阳就行。
我徘徊着,计算着,够不够买船票。结果是,不够。
只能站在大船边上,凄苦地望着别的乘客拿着行李一一上船。
我只是想随便去哪都行。
也实现不了。
天色已黑。更没有地方去了。捂着伤口,还好是干的,没被淋湿。
这时候,宝宝打了个喷嚏,把我吓死了,这不是鸳鸯蝴蝶发作的时候,得赶紧抱孩子到暖和地方去。
因为实在没有地方去,天太冷也不能带着宝宝睡大街,我就窝在渡口的木棚子里,想尽量挨过这个雨天的夜晚。
秋天就是会绵绵细雨的。
我呆呆看着门外的雨,因为是棚子所以连门也没有,我恍惚地看着外面那一大片的灰朦朦的海水,日渐恍惚。因为靠人类太近,曾经碧蓝的海水被逐渐污染成了铅灰色。又因为战争,大陆上的人民多想移居到西方,因此渡口一家老少、牛马全齐,即使到了夜晚,还是人来熙往,非常热闹。
“你在这。”
——他出现了。
我抬头看着他。呆呆的。随后想起自己的脸已经花了,又赶紧把头和眼神都伏低下来。我就是不想让他记住我不美好的样子。
在他那段忘却的回忆里,我希望我依旧、永远熠熠生辉。
他是来找我的吗?专门来找我?
“你有名字吗?”他不耐地打断我的浮想联翩。我的酸腐气。我的花痴。
“……阿力。”我一点也不想让他记住我。反正他也只是随便问的。
他按了下头,好像头有点痛的样子,还是很不耐地说:“虹在到处找你,你乱跑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他是想起了什么?
“虹说的。”
“噢。”我自暴自弃地弯腰埋下头,把脸死死埋在膝盖中间,“走开,你走开,不要看我。”我嘟嘟囔囔。
“我答应虹一定带你回去,你知道她心肠有多软,快跟我走!”
“不要老是虹啊虹的!没她你会死吗?你这个混蛋!”我猛地抬起头,抬起我丑陋的脸孔,冲他歇斯底里大喊。我对虹充满了羡慕嫉妒恨,我恨不得杀了这女人,所以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了好不好?
空气静默下来。
他注视着我,流露出上等人看着下等人那种权力阶层特有的傲慢和讥诮。他觉得我已经疯了吧。是啊,谁说不是呢?我为这个男人疯狂,现在仅仅看着他,我的器官都能性起,我渴望被他拥抱,被他亲吻,最后的结合更是让我魂牵梦萦,我陶醉于如今他对我的支言片语;我仰望他,我用胳膊紧紧抱住自己,仿佛他在紧紧抱住我,我陶醉地意淫被他进入时火热的性。我恋慕地看他的每一寸,他脸孔的每一寸,他手指的每一寸,他绷紧嘴唇的、他肩膀的、他双腿的、他的脚的每一寸……
都让我无法自抑。
我意淫他。嘴唇干涸,身体紧张,那里而高昂。
叶挚浩。
叶挚浩。
再抱一次我,好不好?我好想让你再抱一次。好不好?
这真是,这真是贱啊。我可真是贱啊。
呆呆地看着他。
他根本不理我,他根本不看我,只是不耐地说:“随你回不回去,救了你,真是麻烦。”然后他又按了按自己的头。
“你的头,很痛吗?”我呆呆地问,“对不起啊,真对不起。”呆呆地道歉。
“说对不起有用吗?少给虹添麻烦,你知不知道!”他凑近我,竟然弯腰拉住我的胳膊,屈尊降贵,要拉我起来。
我怕他发现我的异状,死活挣脱开他,身体更往棚子里面缩。我不能要他知道,我对他有痴心妄想。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他的过去种种,是啊他现在有了属意的女人,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不看他,我深深地把头埋在膝盖里。
“把孩子给我,你自己随便到哪里去。”
“不给。”我闷闷地发声,把宝宝藏到更后面。就是不给。
想要孩子自己去生!
我难受得说不出话,只知道把自己埋在膝盖里,牢牢结实地埋上。我再也不要面对这个叶挚浩。
他的眼轻狂,他的唇边勾勒的是玩世不恭,都是轻慢,他没有回魂,没有记忆,他在用鄙弃的眼光,随意瞧着挣扎浮生的我,高高在上的,冷冷的……
真是可怕。想到自己所爱的对象已经消失掉,那真可怕。
他实在受不了我了,探身进棚子,他需要弯着腰才能挤进来,棚子里实在太过狭小,他又是个高大的男人,总之,他是抓住了我,他粗暴地一把揪住我的脖子后面拎我起来,“你就这样当爸爸吗?你想让孩子活活冻死?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
他扯住我脖子,像流氓一样随意地甩来甩去,把我推来攘去,毫不尊重我。
——这时,宝宝又哭了,大声发作起来,奇怪的是,每次叶挚浩出场,宝宝总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就好像是,代替我哭出来一样。
第146章()
他的眼轻狂,他的唇边勾勒的是玩世不恭,都是轻慢,他没有回魂,没有记忆,他在用鄙弃的眼光,随意瞧着挣扎浮生的我,高高在上的,冷冷的……
真是可怕。想到自己所爱的对象已经消失掉,那真可怕。
他实在受不了我了,探身进棚子,他需要弯着腰才能挤进来,棚子里实在太过狭小,他又是个高大的男人,总之,他是抓住了我,他粗暴地一把揪住我的脖子后面拎我起来,“你就这样当爸爸吗?你想让孩子活活冻死?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
他扯住我脖子,像流氓一样随意地甩来甩去,把我推来攘去,毫不尊重我。
——这时,宝宝又哭了,大声发作起来,奇怪的是,每次叶挚浩出场,宝宝总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就好像是,代替我哭出来一样。
他终于成功了!成功地把我揪出我的小避风港,我被他拎着,脖子一片滚烫,紧紧抱着宝宝,不明白这个叶挚浩想要干什么。
“虹要救你,救你的孩子,虹说你太可怜,阿力,你只能跟着我们去西海国。”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
叶挚浩像头被女神彻底征服的凶兽,急不可待地奔进她为他精心设好的囚室,他完全臣服于她,爱慕于她,听从于她,他不停地念起她的名字,那个叫虹的女子好大的魔力……
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魔力的。
我不该想着再次见到他,不该再去打乱他幸福美好的生活,让他忘记我,重新开始吧。我背负着出轨的罪名,已经不可能洗白。也不可能召唤起他任何甜蜜美好的回忆。我留给他的只是背叛和伤痛,他义无返顾跑去前线送死,不也是因为我吗!
我根本就不该再出现。
“我不去西海。”我被他拎出小棚子,外面在下绵绵细雨。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宝宝哭得我头都炸开了。
“为什么?留在这等死吗?”叶挚浩从我僵硬的手里抢走宝宝,抱着,笨拙地哄起来。宝宝不鸟他,继续疯哭。
“……我要在这等我的爱人。我答应过,要等他。”我轻轻说。
“战争时期还等什么人?谈何容易!“他懒得听我废话,改而抓住我胳膊,就走。
“我和他说好的,永远不会分开。我们已经说好了。”
叶挚浩抓抓头,被细雨搅得很烦,他刻板地教训我,他下了结论:“你别再做梦了,她不会回来了。带着宝宝好好生活吧。”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离开这片大陆,有一天会远渡重洋,千山万水的距离,去一片新的大陆。这个大陆叫做西海国。是众多国家里,它虽然物质资源上不丰富,但人民的文明程度和受教育程度非常高,一直被比喻成新兴发展的天然国家。
我觉得西海好遥远。我害怕,再也回不了梦之国。战争还要持续到哪天?要换几个统治者才够?周而复始的无限循环下去吗?无边无际,争夺利益、成为最强者的步伐好像永远放慢不下来,这个世界的价值感觉都是错的,但正确的又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是个失败者。
海洋辽阔,平静不惊,是碧蓝色的,晶莹剔透,幸运的是它还没有被战火污染,纯粹如泪,是神为这个星球落下的一滴泪水吧。
那两个人站在船舷边人少的角落里,恩恩爱爱,窃窃私语。
好不恶心。
他抚弄她的头发,她的笑淡雅如花,手指交缠,互相诉说着什么……
他们甚至接吻了!
恶心的东西。
我远远地监视着。
直到叶挚浩离开。她落单。甲板上正好再无旁人。
我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得有点发抖——
这是个好时机!如果这时候、如果这时候、趁叶挚浩不在的时候,把那个女孩猛地一推,她就会立刻跌进海洋的深渊,被海洋暗流马上吸进去、想浮都永远浮不起来。
让她永远都浮不起来。这才是公美人鱼应该干的事。为什么还要傻傻哭泣、无望等待,上天已经给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既然我厌憎她,我就杀了她。
倒霉的公主。
永远不给她接近王子的机会。
这才是美人鱼的真正属性。
不可能每个童话都有幸福结局。舔着伤口上的血,磨亮屠刀吧,每个人!
虹站在船舷边,看远远飞翔的海鸥,金色的太阳光辉在她身边环绕,映照出她的美,她正沉浸在幸福里,恍然不觉四周的危险。
我轻轻地、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
我一点都没犹豫,我轻轻走近她、走到她身后,我为什么要犹豫?这个女人都要夺走我的幸福了,我还犹豫什么?当个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