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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卫作势欲追,萧煜乾抬手制止道:“任由他去,凭他所受的重伤,若能顺利逃脱便是有人相助,你们只需严查最近几天出宫的人便好!”
其中一个侍卫沉吟了半晌才抱拳低头问道:“七皇子殿下为何不将他拿住,在皇上面前讲明缘由还自己一个清白?”
萧煜乾淡淡的笑而不语,只幽幽的说了一句:“还不到时候……”
深夜,静谧的皇宫内院之中,一道消瘦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盖,静悄悄的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宫殿里。那间宫殿废弃已久,空无一物的大殿里只有几条残破的帘幔在夜风中不断漂浮。
“公子可还好?”夕月低低的对着角落问了一句。
一个身影悠然而至,背对着夕月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如你所言,他当真只是设计让人看清我的样子!”
夕月勾着嘴角阴沉一笑:“如此,我的话你可信了?”
骆宾转身眯着眼睛打量了夕月许久,手中寒光一闪,长剑贴着夕月的脖颈刺了过去。离夕月的皮肤寸许由于才戛然停住,冷漠的问道:“你有何目的?”
夕月淡然一笑,伸出手指夹住了骆宾的剑尖,轻轻推离开自己的脖颈幽幽的开口叹了一句:“在这深宫之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不愿意说出口的原因,但是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骆宾半晌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收起了长剑,痛苦的捂着胸口低声咳了咳。
夕月见状非常自信的笑了笑,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药丸递了过去。
骆宾迟疑了片刻,刚要开口便听夕月淡淡的开口道:“既然信了一次,不妨再信一次!你心脉受损,若是不及时服药只怕功力将损失大半,若是那时候七皇子再抓你简直易如反掌!”
骆宾冷哼一声伸手接过了药丸,看也没看仰脖咽了下去。蹙着眉头调戏了半晌才冷声问道:“想个法子送我出宫!”
夕月自信满满的淡笑道:“送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要听我的安排,不然不单你出不去这皇宫禁地,就连我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骆宾冷漠的哼了一声:“女人,你不要太过分!”
夕月狡黠一笑,眸中略过一抹难以觉察的得意之色,淡淡的勾着嘴角笑道:“现在除了我你还有可信任的人么?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暴露了行踪,被人看清了面目怕是第一个要除掉你的就是他!”
骆宾闻言刚要发怒,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死死的攥着拳头调戏了半晌才冷哼着开口道:“依你!”
夕月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三日后,子时,还是在这!若是我不来,你便自求多福吧!”
翌日朝堂上,许久不曾上朝的梁帝端坐在大殿之中,紧蹙着眉毛环顾了下面跪着的大臣,半晌才幽幽的开口问道:“最近可有何大事发生?”
几个京城里的父母官想了想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难民事件,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斜眼便看见了姜焕那冰冷的表情,和威胁的眼神。
再偷瞄了太子几眼,那阴冷的表情之中好像隐藏着无尽的杀意,略微思考了片刻便悄悄的低下了头,额角滴下了一滴冷汗。
梁帝冷笑着盯着众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声,刚想开口便瞄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承德双足微微挪了一步。
梁帝淡淡一笑,冲着苏承德问道:“苏爱卿,近日我大梁可还平静,边疆可有敌情,百姓可还安居乐业?”
苏承德愣了一下,双手抱拳低头向前迈了一步,又向右迈了三步站在了正中,不等说话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梁帝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颔首沉声道:“臣,有罪!”
梁帝冷眼看着苏承德,环顾了一周只见下面站着的一众大臣表情各异,远处的几个竟然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心里不禁冷笑几声。
“哦?苏爱卿这是作甚?你何罪之有?”
苏承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臣,身为当朝宰相竟然**人蒙蔽,以致季宁一带灾祸连年,饿殍遍地,民不聊生。若不是日前一群难民行到建安城中行乞,在臣的府门前搅闹臣还不知此事。
如今想来臣极为惭愧,身居要职却不能为民做主,亦不能解我民疾苦,臣愿意辞官谢罪,还请陛下成全!”
梁帝眯着眼看着义正言辞的苏承德,冷笑了几声,抬眼看着太子柔声问道:“太子,你可知苏丞相所说之事啊?”
第137章 皇上圣明()
乾清殿内一片死寂,耳畔只有众人沉重的喘息声。深谙官场之道的众人纷纷低着头,生怕皇上点到谁的名字,这季宁一带的灾害原本在朝中就是公开的秘密,若是哪里有了灾情,谁负责赈灾总是少不了上下打点一番。
单说这季宁,在场的众位官员中得到好处的就不下数十位。此刻苏承德提起在场众人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这几日建安城中沸沸扬扬的传着关于苏宰相休妻的传闻,众人还以为这只是苏承德做戏给七皇子看罢了,如今他这只老狐狸当着梁帝的面提起季宁赈灾一事,当真是要跟太子**撕破脸皮不成?
即便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这苏承德也不用拉着这些同僚下水吧,太子殿下向来受宠,皇上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这些官员。想到此众人看向苏承德的目光纷纷恶毒了起来。
太子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抱拳道:“回禀父皇,近几日的确听闻城中多出了些许难民。不过儿臣一直忙着追查大理寺换囚一案,并未细查!若是真如苏大人所说定是儿臣失职,还请父皇责罚!”
梁帝并未出声,只抬眼看了看萧煜颉默默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太子处理朝政时日尚短,有些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倒是你们几个,是怎么辅佐太子的?”
说着愤怒的拍了一下龙椅,吓得大殿中的众人跪了一片。
萧煜颉皱了皱眉,抱拳道:“父皇息怒,并非是众位大臣和苏丞相的错!此事错全怪儿臣,还请父皇不要动怒,保重龙体要紧!”
梁帝冷哼一声:“保重龙体?你可曾想过那些食不果腹的难民们如何保重身体?保住性命?你们一个个的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去为百姓着想反倒成天想着勾心斗角的你争我夺,就是这样叫朕安心的么?”
众人心头一惊,连忙跪地齐声道:“皇上息怒,臣等知错了!”
梁帝冷眼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位大臣,冷哼道:“苏承德,居其位不谋其事,罚俸三个月明日起便在家中休养吧!”
苏承德忙叩首谢恩。萧煜颉冷眼看着苏承德刚想作势求情,梁帝便接着说道:“太子近来国事缠身难免有失察之处,辅佐的大臣们自然有错,全都罚俸六个月,将所罚银两作为赈灾之用!可有异议?”
众人一听只是出点银子,纷纷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
梁帝沉吟半晌,幽幽开口道:“太子自辅佐朕打理朝政以来,日夜操劳也消瘦了不少。听闻你前些日子还受了伤?可曾好些?”
萧煜颉心里一凛,抱拳回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已无大碍,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也是儿臣的荣幸!”
梁帝淡淡微笑道:“如此甚好!我儿当真是识得大体%2C但为父也确实心疼。如此便叫老七去查季宁赈灾的事宜,帮你分担一些可好?”
萧煜颉心中自然是不愿意,但当着梁帝和众位大臣的面,梁帝已经把他捧到了一个高台上,若是不借势下来只怕梁帝会有所不悦,叹了一声回道:“多谢父皇体谅儿臣的难处。只是七弟回京时日尚短,这朝中之事怕是有些打点不清,若是凭白让七弟受累儿臣于心不忍!”
梁帝冷哼一声:“你们可愿意全力协助七皇子调查此事?”
众人哪里敢说个不字,纷纷叩头道:“臣等定当全力协助七皇子殿下!”
梁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周,对着身旁的王公公出声问道:“王怀安,怎么不见老七来上朝?”
王怀安掩着嘴悄声笑了一下,用不大不小却又刚好能让在场众人都听清的声音幽幽的开口道:“皇上是忙糊涂了!前几日刘尚书被刺客杀害在逸王府门前,不是有人指证那行凶之人是七皇子殿下么!陛下为了不失公正下令彻查此事,顺便将七皇子留在了宫里配合调查,您怎么给忘了呢!”
皇上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刺客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王怀安又笑着说道:“前几日逸王殿下不是说了么,他那日喝多了酒眼花看错了!那人只是身形和衣着与七皇子有些相似罢了。巧的是昨个夜里,老奴听到了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回禀陛下呢!”
梁帝冷笑几声,瞪着王怀安佯怒的吼道:“你这老东西,越发的会装样子了!有话就说!”
王怀安笑了笑,起身跪在了梁帝面前,正色道:“昨个夜里,几个巡逻的侍卫禀告在七皇子殿下居住的宫殿附近发现了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可疑人。
后来经过一番追捕还跟那人交手了,看那身形和衣着确实与逸王殿下所说无异,粗看之下确实像极了七皇子殿下!
老奴为了公允起见,不想偏帮了谁这才着人去捉住那刺客,等捉到了再来回禀皇上。今日正巧皇上问起来,就先禀告了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梁帝目光深沉的看了看萧煜颉,冷声呵斥道:“真是糊涂,老七是朕的亲生儿子怎会做出如此狂妄的事!既然有人亲眼目睹了那刺客的样貌,就叫画师画出画像分发道各宫各院的护卫手中,严查出入宫门的宫人,朕就不信他还能长了翅膀飞出这皇宫!”
王怀安连忙叩头道:“皇上英明,是老奴糊涂了!老奴这就去告诉画师!”
梁帝伸手指了指王怀安,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