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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璃看着这几个人各自挽着自己的爱人%2C有些不开心的绞着手里的帕子%2C傲娇的哼了一声%2C跺着脚去找海和尚和水奎鬼混了。
宁王府在经过了许多大风大浪的波折之后终于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夜黑星稀的天色却没有那样的平静,仿佛黑暗中有一只大手在肆意搅弄着一切,让人猝不及防。
寒意森森的皇宫地牢里面,绾若披头散发的缩在了墙角,惊恐万状的看着面前几只争夺剩饭的臭老鼠。
惊悚的感觉让她感到头皮发麻,酸腐的臭味不停的刺激着绾若的嗅觉,让她的胃部阵阵作呕,不停的翻滚着。
她无助的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心里的希望瞬间化成了乌有。
“想要离开这种鬼地方么?”皇后姜氏冷漠的盯着绾若,勾着嘴角冷声问着。
绾若无助的滴下了几滴眼泪,在污浊的脸上冲出了两道可悲的泪痕。被咬的泛着血珠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无助的轻哼:“想又怎样?还会有人来救我不成?”
皇后姜氏阴森的笑了笑,对着绾若勾了勾手指轻声哼着:“若是你想,我就有办法!”
绾若愣了半天,微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忽然起身快步走到了栏杆旁边,死死的抓着栏杆瞪着皇后,厉声问着:“你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皇后姜氏诡异的笑了笑,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绾若附耳过去,仔仔细细的听着皇后的计谋,脸上的表情忽然由绝望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能行么?你确定你还是大梁人心里的那个皇后娘娘?”绾若不可置信的轻声问着。
姜皇后愣了一下,鄙夷的瞪了绾若一眼,随后回道了自己的监牢角落里,用那双肮脏不堪的双手轻轻拢了拢头发,忽然站起身癫狂的哈哈大笑。
“大梁人心里的皇后娘娘?大梁人的心里皇后娘娘应当是什么样子?嗯?母仪天下?悲天悯人?
真是太天真了,若不是本宫大梁的后宫早就已经被那几个贱人把持,大梁的江山早就被那些个乱臣贼子所祸害了!
若不是本宫的哥哥为大梁打下这铁通一般的江山,会有他们几个那样逍遥的日子?
你记住,虽然本宫现在身陷牢狱,可只要本宫一天是皇后,那么就没人敢真的害我性命,民意不可,姜氏的兵权更是不允许!”
绾若盯着癫狂的姜皇后,心里忽然打起了鼓。七上八下的感觉让她的面部表情都僵住了,紧紧皱着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她想出去。
她当然想要出去,做她那个风风光光的南诏公主,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是对皇后刚才说的那个主意有所怀疑。
若是自己真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自己真的会平安无事么?
姜皇后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轻轻哼了一声:“怎么,除了我方才说的法子,你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你不会是还指望着你们南诏的那个皇子派人来救你吧?”
绾若被说中了心里,面上一白,有些失落的颓了下去,所在墙角抱着自己的双腿,默默的流泪,既不反驳也不辩解。
她这个样子,姜皇后自然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冷漠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叹道:“见你如此,就不难理解为何你会斗不过苏亦菡那个贱人了!”
提到苏亦菡,绾若的心里像被针尖戳了一下似得,疼的痛彻心扉。是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落到这样的境地,遭受这样的待遇可不都是苏亦菡给她带来的么。
不等绾若出声,姜皇后便冷笑着讥讽道:“你们南诏的那个皇子啊,八成已经被苏亦菡玩弄的不知道多惨了,保不齐连回南诏都回不去了。
你指望他来救你,还不如指望着皇上和兰贵妃大赦天下放你出去来的实在一些。
若是他真的在乎你这个南诏公主,当初怎么会弃你不顾?又怎么会派你过来嫁给一个将死的病夫,还做那样危险的事情?
你是不是太过于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姜皇后的每一句话都似一把利刃,直戳在绾若的心口,但却句句属实。
绾若甚至无法辩驳,思忖了一会,才缓缓的攥紧了拳头,喃喃低声附和道:“没错,是我太过于高估自己的身份,和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我算是什么?
不过是南诏的一颗棋子罢了,不过是他大业路上的一个马前卒罢了,不过是这累累白骨中的一具,是尸山血海堆砌起来的权利宝座的一块砖石。
我又有什么资格等他来救我?真是好笑……”
姜皇后听着绾若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自己说的话,不由的勾着嘴角笑了,她知道自己挑拨离间的功夫奏效了。
见绾若不再犹豫,姜皇后这才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子,犹如珍宝似的捧在了手心里端详了半晌。
缓缓的握在手心后,冲着牢房外开始放声大喊:“嬷嬷,嬷嬷你来一下,本宫有事跟你说!”
几个嬷嬷十分不耐烦的互相看了一眼叹了一声。
这姜皇后虽然身处地牢,但她的封号却是没有废掉的,虽然她们看不上这个心狠手辣的姜皇后,但到底也没敢对她施以毒手。
好在这个姜皇后也算是识趣,向来安安静静不找麻烦,今日却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一个姓黄的嬷嬷起身扭着肥硕的臀部不耐烦的挪到了皇后的牢房前,还没说话就被皇后一把拉住了胳膊,悄悄的塞了一块金锭子。
第387章 酷暑难耐()
建安城的秋天分外的炎热,秋老虎肆意的撩拨着建安城中的每一处,炙热仿佛成了这个秋季的主题。
明晃晃的阳光在长街上投射出一道道的影子,让人热的难以平静,就连呼吸之中都好像带上了几分焦躁的感觉。
为了解暑,许多大户人家在自家后院深挖菜窖,将冬日里保存下来的冰块取出,再弄一些水果切碎,做成冷饮降暑。
可即便是这样,额上的汗还是不停的往外冒,自然这也包括了宫中的这些太监们。
即便是他们身居高位,可依旧得不到秋老虎的一点眷顾,既不能当着主子的面享受冰饮,也不能失礼只能穿着厚重的衣服,顶着灼灼烈日候在殿外伺候着。
刘安抬眼看了看日头,正午时分的日头分外毒辣,饶是刘安身材瘦弱也不由热的有些发慌。
两个身材肥硕的嬷嬷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子,小心翼翼的迈着碎步走到了刘安身前,低头跪在了他身边低声汇报着什么。
刘安被日头烤的有些发红的脸庞忽然一白,随后冲着那嬷嬷点了点头,转身步入了大殿。
兰贵妃今日心情甚好,一来是生辰将近,二来是太医告诉她腹中的胎儿很可能是个男胎。
虽然太医只是结合了她的脉象跟各种孕期反应猜测了一下,但兰贵妃却当了真,不等梁帝细下早朝就已经早早的候在乾清殿外报喜了。
梁帝听完自然是心中大喜,午膳时分多喝了两杯,醉醺醺的卧在榻上入梦了。
兰贵妃一面享受着宫娥们的伺候,一面满心欢喜的剥着面前的龙眼,喝着冰镇的酸梅汤好不惬意。
抬眼看了看熟睡的梁帝,嘴角慢慢的浮起了一丝笑容。
见刘安弯腰走进来,眼神之中似乎说着什么,兰贵妃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盘子递给了一旁伺候的宫娥,轻声吩咐:“不要吵醒皇上,剥好的龙眼要及时用冰块镇上,等皇上醒过来再给皇上吃,让皇上解酒!”
那宫娥乖巧的行了礼,双手接过了盘子,悄然而退。
兰贵妃轻轻抬起了胳膊,任由刘安搀着,轻轻摇着手里的玉扇,缓步走到了殿外,抬眼看了看灼热的日头,有些不悦的哼了一声:“什么事这般着急,非要赶在这个时候说么?”
刘安有些难为情的左右看了看,冲着前面不远的一处偏殿使了个眼色,兰贵妃冷着脸缓步走了过去,一进屋子便感受到了这殿中透出的冷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刘安特意命人抬了几缸冰块房子啊屋内,几个婢女轮流冲着缸扇扇子,又闭紧了门窗,整个屋子别提有多凉爽了。
兰贵妃见刘安如此细心,心情也好了许多,微微笑了笑轻声说:“你这个狗东西,就属你心思多,知道本宫热的难受特意弄的?真是有心了!”
刘安谄笑了几声,冲着几个宫女使了颜色,宫娥立刻乖巧的退了出去,刘安接过一把扇子,轻轻在兰贵妃身边摇着,思忖了半晌才幽幽开口:“娘娘,奴才叫您过来是觉得有件事得先问问娘娘的意见!”
兰贵妃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酸梅汤,见刘安表情严肃,又支开了屋里伺候的宫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此时还能有什么事值得刘安这个样子,莫非是?
“是皇后的是么?”兰贵妃冷着脸轻哼了一声。
提起皇后她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这个姜氏占着皇后的名字做尽了坏事,若不是当初她拦着不让她去伺候皇上,恐怕她早就已经到了现在的位置了。
一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那许多苦楚,兰贵妃就巴不得她早点死掉。
刘安谄笑着对着兰贵妃点了点头,拍这马屁哼道:“到底是娘娘冰雪聪明,奴才还没说娘娘就已经猜到了!”
兰贵妃冷哼了一声,白了刘安一眼:“少在这里拍本宫的马屁,她在牢中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前几日不是说她一直很安分么?”
刘安点头道:“的确是很安分的,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再出来无望了。只是前几日那个绾若公主不也被关了进去么?”
兰贵妃勾着嘴角阴阴的笑了。
是啊,姜皇后自己一个人倒是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可多了一个绾若这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皇上不愿意取她性命,无非就是念在姜氏一族曾经为大梁立下的军工,即便是今时今日姜焕已经没有了兵权,可梁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