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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菡停了半晌才明白了海和尚话中的意思,感情是慕容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还将计就计的给海和尚跟水奎设了一个圈套。
自己则优哉游哉的带着刺客,看苏亦菡在长乐殿大出洋相,将中秋家宴搅和的一塌糊涂。
好一招借刀杀人啊,若是没有姜疏影出来替她顶这个包,说不定现在披头散发的跪在兰贵妃殿外的就是她自己了。
苏亦菡越想越是生气,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吓得海和尚打了个哆嗦,翻着白眼咒骂了几句:“慕璃那厮是救不出来了,你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晴岚那个丫头死哪去了,和尚我饿死了!”
苏亦菡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海和尚,只淡淡的开口道:“昨晚我与宁王商量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对策。
你们这次探查可查明那个绾若对于南诏的意义了?如果将她从宫中的天牢里偷运出来,去换青玄和慕璃,能否做到?”
不等海和尚说话%2C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水奎忽然端起了桌上的茶杯%2C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自言自语似的指点着几个空白的地方沉吟道:“按照你先前给出的皇宫中密道的底图,这里,和这里应该是最接近天牢的地方。
只是若是进去天牢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侍卫和卫兵看守,再加上这里距离宫门距离太远,绾若又一定不肯配合,一般迷药也不一定会迷倒她,如何将她运出来也是一个难题。
即便是将她运出了天牢,宫中的侍卫我们也是难以对付,稍不留意很可能前功尽弃,就连宁王先前在皇上面前做出的功劳都会被抹杀!”
海和尚叹了一声道:“能不能救出来暂且不提,但是绾若对于慕容白有没有那么重要就很值得商榷。
从之前慕容白的表现来看,这个绾若虽然是个公主,但大抵也就是一个探子的用途。前几日我们设法钓出了宁王体内的蛊虫,慕容白可是对着绾若大发脾气!
甚至差点当场将她掐死,所以我觉得你这个办法不太可行!”
三人正坐在桌前惆怅不已的时候,萧煜乾面带笑意的推门而入,见到海和尚和水奎愣了一下,随后拎着食盒放在了桌上。
笑着说:“海大师和水奎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正好今天有海大师最爱吃的烧鸡!”
苏亦菡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伸手捏住了萧煜乾腰间的嫩肉使劲的拧了一把,呵斥道:“谁叫你偷偷跑的,为何不叫醒我?”
萧煜乾故意龇牙咧嘴的求饶:“娘子饶命啊,为夫这不是去给你准备午饭去了么!实在是冤枉,冤枉!”
海和尚正在喝茶,见到他们二人如此亲密,噗呲一声将茶水喷了一桌子,苏亦菡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海和尚擦了擦嘴,不可置信的嘲讽道:“我们走之前你们两个还在闹着要合离,怎么才几日的功夫,又当着我这个出家人的面卿卿我我的搂搂抱抱!
真是不成体统,气死老和尚了!水奎你说他们是不是不知羞耻!”
水奎思考了一会,正儿八经的说:“按道理来说他们是夫妻,感情好也十分正常,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卧房,即便是更加过分的事她们做也是应该的!在我们水国……”
海和尚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了水奎的话,狠狠的撕下了烧鸡的一条腿,塞在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天天你们水国,你们水国的!老和尚不爱吃水果,我啊,就爱晴岚丫头做的这烧鸡!”
苏亦菡无奈的看了看三人,一脸惆怅的叹道:“海和尚跟水奎没有救出慕璃,还被慕容白困在了迷魂阵里,整整困了三天。
而且我们刚才推断,绾若不过是慕容白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眼线而已,即便是把她劫出来恐怕也不能换回青玄跟慕璃!这可如何是好,我又该怎么跟晴岚交代啊!”
海和尚也放下了手里的鸡腿叹道:“就是,怎么跟晴岚那丫头交代啊,若是她一生气以后再也不给老和尚做烧鸡吃,该如何是好!”
萧煜乾歪了歪头向左看了看一脸惆怅的苏亦菡,又向右歪了歪头看了看满脸阴云的海和尚跟水奎,忽然高声喝道:“你们几个看不见本王么?本王就戳在这里,不过是救人而已,你们何至于惆怅成这个样子!”
三人对望一眼,纷纷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萧煜乾他们真的是没有太多的指望了,先前绾若在府中只手遮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萧煜乾归为了无能一流。
萧煜乾勾着嘴角阴笑了几声,一盘一盘的从食盒里端出了饭菜,一边笑一边轻声说:“今晚,一切都在今晚,只要今晚一过,明日我们就有了可以个慕容白谈判的筹码了!你们现在呢,该休息的休息,该吃饭的吃饭,本王说过是时候让我的爱妃看看本王的本领,那就选在明日好了!”
第374章 大雨倾城()
乌黑的云宛若巨大的幕布在建安城的天空上缓缓的密集起来,随着呼啸的狂风,几道惊雷劈开了这厚重的巨幕,随即一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被巨大的雷声惊得浑身颤抖的小婢女有些惊恐的抬起了满脸泪痕的脸庞,怯生生的望着一脸冰霜的慕容白,哆嗦着叩下了头。
“爷,还请您看在公主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份上,救她一救,奴婢求您了!”
慕容白缓缓的握紧了拳头,转身踱步到了窗边,面色阴沉的望着窗外的大雨。
那大雨在地面上不停的冲刷着,无数的浮沉犹如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孤舟,上下颠簸漂浮着,随着激流盲目的前行。
白日里的热气被这忽然而至的暴雨一激,蒸发的无影无踪,入鼻是那诡异的气味,让慕容白平静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悦。
“左棠,你伺候绾若多少年了?”慕容白面色阴沉,皓齿轻启幽幽开口问了一句。
被叫做左棠的宫女愣了一下,随即乖巧的低头答道:“回爷的话,自公主八岁起,奴婢就一直侍奉在公主左右,至今也有十余年了!”
慕容白淡淡的点了点头,仿似没有放在心上似得,伸手接住了窗檐下滴落的雨水。雨水在他的掌心中渐渐的化开,带着一丝夏日的清亮,带着一丝秋天的气味。
“记得那年也是夏了这样的一场大雨,许多孩子都病了。母后说这是最好的机会,若非她的体质特殊,也左不过跟其他孩子一样的下场。”慕容白自言自语的说着。
左棠缓缓的低下了头,静静的听着。
慕容白说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十分清楚,十几年前她也不过是个**岁的孩童,依稀之中,只记得那年的夏天下了一场特别大的暴雨。
整个南诏似乎都受了灾,就连都城陌禹城中都被大水冲的不像样子,无数的难民四散而逃,饿殍遍地。
洪水三个月后才缓缓退去,所有的田地,所有的河道全都被尸体堵住。
那漫天的黑烟,和尸体焦糊的味道她这辈子也忘不了,随之而来的瘟疫差一点就让南诏这个小国覆灭,然而她却十分幸运的活了下来。
是幸运,也是不幸。那年的她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撞到了正在回宫的慕容白的车架,许是那双含着泪的眸子让慕容白的心里有了一丝动容。
这个自幼就性情不定的皇子竟然破天荒的救下了一个孤女,从此她便认定了这个冷酷的男人。
事情并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那一年所有皇亲的女儿都被接到了宫中,而她则作为了其中一个的贴身婢女,这一服侍就是十几年。
南诏的选拔是残酷的,为了这个筹谋了十几年的大计划,所有公主们的言行举止甚至一餐一饮都不允许有丝毫的怠慢,不合格的公主不知为何会自然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包括她们身边的贴身婢女。
左棠是幸运的,她侍奉的绾若一直苦苦咬牙坚持着,走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难关,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嫁入大梁的那一天。
只是左棠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闯下如此大祸,怎么就忘记了这十几年的悉心教导呢。
面对着慕容白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左棠只能低声哀求,可是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焦急和悲凉,因为她明白这希望实在是太渺小了。
“左棠,你说她为何不到半年就性情大变,连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好了呢?”慕容白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大雨,连衣袖被雨水溅湿了半截都没有发现。
左棠低头不语,她心里明白,可是她却不敢宣之于口。
慕容白等了一会没有得到答案,勾着嘴角浅浅的笑了:“无妨,你且说说看。如今能与我说这些话的人,也就只有你罢了!”
左棠低头轻声应了一句,有些迟疑却又万分肯定的幽幽开口道:“爷,公主自幼长在深宫,却极少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
每日学习的除了琴棋书画就是那些枯燥乏味的蛊毒武功,一个姑娘家即便是再乖巧,整日这般也难免会心生厌烦。
许是大梁这个花花世界与陌禹城的那种封闭的环境相差太多,一时新鲜一时放纵也是难免的。
奴婢也曾见过萧煜乾几次,长相的确是非同一般,中了子母情蛊的人又分外温柔,公主一时之间乱了分寸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其他的,还请爷多多见谅,那苏亦菡并未善类,她的心计和智谋要比常人高上许多,行事风格又与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大相径庭。公主怕是中了她的毒计……”
慕容白轻叹:“十几年的栽培训练,抵不过一个男人温柔,一个女人的计谋。要她何用……”
左棠急了,她其实早已经明白了慕容白的打算,却又不忍心,默默的流着泪,有些无奈的盯着他挺拔的背影,蓦然发现他如墨的发丝中竟然多了几丝白发。
“爷,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左棠隐约觉得慕容白似是已经有了计划。
“出城的路探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