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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知道甄命苦手中会有一种能让他们无所遁形的红外探测手机。
暗卫军悄然无声息地潜到他们身后,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割断了他们喉咙。
一切完成得如行云流水,这些年来甄命苦所制定的训练成果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让他们建立起了舍我其谁的自信。
甄命苦在暗卫军中建立起的无所不能形象,已经深入每一个暗卫军战士的心里,以至于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执行甄命苦下达的任何命令,一丝不差,他们甚至觉得,就算甄命苦让他们跳火坑,也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们全身而退地完成任务。
“甄爷,角刺已经清理完毕。”
甄命苦点了点头,环视了一眼超过三分之一的伤兵,眉头深皱,以暗卫军现在的兵容,逃不出一百里,就将被唐军追上,全军覆没。
他双手交合,手指关节不停地在额头上来回按摩,冥思苦想,终于,一咬牙,集合了所有士官,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十二人为一小队,各带三名伤员,分散目标,化整为零!”
所有人都愕然,熟悉暗卫军作战守则的都知道,所谓“化整为零”,其实就是认输,各自逃亡的意思,等于是瓦解了暗卫军的战力。
裴行俨被人抬着睡了一个多时辰,稍微恢复了些精神,闻言忍不住说:“甄爷,你这样太危险了,我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其他人纷纷嚷道:“要活一起活!”
甄命苦骂道:“屁话,我可不想死,你们也用不着做无谓的牺牲。听着,我们的逃跑线路已经暴露了,按照原计划只会落入他们设好的陷阱里,他们的目标是我,由我带十几个人引开他们的注意,给你们拖延一点时间,你们只要注意隐藏行踪,就能逃出他们的包围圈。”
其他人纷纷表示愿意跟甄命苦一起吸引唐军注意。
看着一张张疲惫却依然充满了干劲和勇气的脸,甄命苦有些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关键时刻,作为他们的头,却必须狠下决心拿主意,不管这个主意是对是错,错过了时机,代价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少说废话,服从命令!”
几百暗卫军无不神情一凛,“是!”
甄命苦挑选了十几个体能较好的暗卫军将士,轻装上阵,将所有装备都取下,轻装上阵。
裴行俨让人将早已事先藏在出口处的十几辆摩托机车,牵来给甄命苦。
“其他太过显眼了,速度虽然快,终究太引人注目,一定会被唐军盯上的,将它们全部拆卸扔下山谷……”
暗卫军战士只花了几分钟便将这些机械拆卸完毕,扔下了山谷,唐军就算找到这些零件,也不可能组装起来。
最后一次集合,甄命苦站在这些可爱可敬的暗卫军战士面前,走上前一一帮他们整理凌乱的盔甲和仪容,一一对他们说保重。
时间虽然紧迫,但若连这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他这个暗卫大将军未免当得太不合格。
三百多暗卫军将士暗自抹泪。
“兄弟们,我们就此别过,若有缘,一个月之后,我们在淮南城见!到时候,我们再将这个天下闹他个天翻地覆!”
“诺!”
……
百里之外一座山头上,搭建着数十座营帐。
“报!已经发现暗卫军的踪迹!”
唐军的帅帐里,李建成端坐帐中,帐下有李孝恭,李元吉,刘文静,裴寂,魏征,柴绍,侯君集,屈突通,李靖,徐世绩等人各列两旁。
徐世绩作为新归降的将领,有协助破窦建德大军,虏获窦建德的功劳,参知机要。
裴寂是李渊身边近臣,深得李渊信任,此次剿灭暗卫军,李渊甚为重视,特地派他来军中参详剿敌计策,作为李渊的代表,他说的话显然比在座任何一个人说的分量都要重。
听见探子来报,他皱眉道:“甄命苦一向以狡猾多端著称,又擅长易容之术,我怕这次他是想要故布疑兵,让我们追一个伪装成他的人,本尊却偷偷从别的地方跑了。”
一旁的魏征也同意他的说法:“恩,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应该是属下大张旗鼓,吸引敌军注意力,好让主帅潜逃才对。”
李建成望向一旁脸色阴沉的李靖,“李将军与那甄命苦有些交情,不知你以为如何?”
李靖此时脸色阴沉,声音低沉:“甄兄弟为人坦荡,重情重义,绝不会做出让自己的部下做诱饵,自己却贪生怕死,独自开溜的事。”
李孝恭早就看李靖不顺眼,觉得此人浑身的傲骨,对主上不忠,对上官不敬,闻言喝道:“跟敌方将领称兄道弟,李靖,你是不是恨不得能随他一起去了!”
李靖不慌不忙道:“甄兄弟真英雄也,我还怕自己不够资格追随他一起。”
792 化整为零
李元吉在一旁冷笑:“那还不简单,他不久就要下黄泉了,不如本王送你一程算了,反正你也是几次从断头台下来的人!来人,把这个意图通敌的人拉下去,关起来,等抓了甄命苦,若是发现两人之间暗中有来往,再斩不迟!”
李建成一言不发,李靖是李世民的人,能借这个机会除掉一个劲敌,他乐观其成。
刘文静见形势不妙,急忙站出来说:“齐王息怒,李将军为了避嫌,已经主动退出此次的行动,只负责后勤补给……”
说着,连连向李靖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跟三个王爷对着干可没他的好处。
侯君集和柴绍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徐世绩却因为刚加入唐军,不知军中势力派系,不敢随意发言,静观其变。
只有裴寂笑着说:“各位何必为了一个甄命苦伤了和气,都是自己人,不用事事都提到谋反通敌的高度,心平气和地讨论不是很好?李将军,我看你这些天赶路也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李靖抱拳:“恕末将先行告退。”
转身离去,惹得李元吉气呼呼地嘀咕了一句“迟早把你那两只犟膝盖给打折了!”
帐中的风波告一段落,徐世绩偷偷看了一眼傲然离去的李靖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刘文静这时发话说:“各位王爷请息怒,李靖将军一向姓子火爆,但却是粗中有细的人,他虽然与甄命苦有些交情,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把持得住自己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对甄命苦的了解,远比我们在座的人要深,他说甄命苦不会利用手下做诱饵,我想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李建成思索了片刻,下令追击,由李元吉率军,柴绍,侯君集两人为左右裨将,李孝恭殿后。
他则率军留守,以防甄命苦从其他地方溜走。
……
轰隆隆的声音一路从洛阳城南外几公里的官道上狂飙直撞,扬起漫天的灰尘,遮天蔽曰。
这队人马一过,铿铿锵锵破铜烂铁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在灰尘中根本看不清楚大尘漫天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听见有吵杂的人声,马嘶,兵刀交击的声音。
官道上行人马车纷纷避之如瘟疫。
当大队人马过去之后,路人纷纷驻足望着远去的人马,纷纷叹道:“怕是南边又起战事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队上千人的骑兵再次从官道上疾驰而过。
为首的李元吉勒停马头,坐在马背上,扬鞭指着路旁的一群行人喝问:“看见有一大队人马过去了吗?”
路人见他身后这阵仗,全都是大唐的精锐,举着唐军的大旗,纷纷下跪答道:“回官爷的话,看见了。”
“有多少人?”
“好多好多,看不清楚。”
“嗯嗯,扬起好大一阵灰尘呢,估计有好几百人,浩浩荡荡的。”
“往哪边去了?”
“好像是往许州城的方向……”
李元吉鞭子一挥,“我们追!”
……
将近许州城外时,甄命苦率领的十几个这才停下了摩托机车,将油已经耗尽的机车推进江中,连带机车身后的大树枝,铁制的瓶瓶罐罐,一起丢进河里,随水流冲走。
若不出意外,唐军几个时辰之后就会追上来。
甄命苦看了一眼洛阳的方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只能在心里祈祷那些暗卫军能顺利逃脱唐军的天罗地网。
“甄将军,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
“前面不远就是阜阳城,是个补充粮草的好地方,挑最好的饭馆,挑最好的客栈,大吃一顿霸王餐!”
这些暗卫军队员无不愕然,暗卫军的军规中一向有不扰民的铁律,不过他们很快明白过来,甄命苦这是要尽最后的努力,吸引最多的唐军来。
他们脸上无不露出激动兴奋的神情,纷纷讨论起许州城哪家的酒楼饭菜好吃来,连续几天的作战和奔逃,没吃过一顿安稳饭,早已让他们饥肠辘辘。
“上马,入城!”
十几人纷纷翻身上马,一样马鞭,朝许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阜阳城只是一个小城,城依颍河而建,颍河宽百米,深数十米,为淮河最大的一条支流。
地处平原,地广物博,正因为如此,城中无险可守,四面邻敌,往往成为两军交战的最佳中继站,成为各方势力掠夺和补给的最佳选择。
城中只有几万常住的人口,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老体弱的留守老人妇孺。
靠着地处各方势力的夹缝中,这个城市反而没有遭受太多的毁坏,各方势力来了又走,留下一座三不管的空城,靠着地主豪绅自发地组织起佃户,管理城市,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聚集于此,很多都是各方王侯派来交换各自所需的,也有来这里打探消息的。
这里的人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共识,战争是各方王侯的事,这里只做生意,沟通南北有无,不参与战事。
因而也形成了阜阳城最大的特色,客栈酒楼饭馆林立,平时没什么人,到了秋收之际,各路来的豪商便赶着运货的商队,商船,聚集于此。
此时已是九月深秋,阜阳城也开始热闹起来,各方势力默契地不再侵扰这个地方,毕竟各方的王侯也都需要互换物资,准备过冬。
阜阳的大街上,行人如潮,比起洛阳来,犹有过之。
而此时阜阳最大的四方酒楼里,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点了一大桌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