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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
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众人的头顶。
“少帅和六王爷已经谈妥了,按照六王爷的部署,宁王族未来会有其他族人,继承衣钵。”白起沉默许久,主动开腔。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背后蕴含的意义,让现场气氛,再次压抑起来。
虽说从宁尘拒走封神台一事,众人便是猜出如今的结果。
但真的等到尘埃落定的一刻,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就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吗?”
陈庆之蹙着眉头,望向白起。
现在这个阶段,也只能让白起出面,继续调和,看能不能将早已做出决策的少帅,拉回来。
哪怕从今往后选择退出争霸北方的决定,至少别让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宁家军,再次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于他们这些将领而言,宁河图一走。
等于一切都结束了。
哪怕六王爷许诺给他们更大的权势,也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陈庆之的这句话问出,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向白起。
又是一番沉默。
最终,白起只答复了两个字,“没用。”
“草。”
陈庆之颇为恼火的淬了口唾沫,右手锤击桌面,以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他麾下的八千重骑,先后经历铁狼谷,塔尔木两大战役,中途折损精锐兵甲过半,如今好不容易重整结束,正等着继续掀翻北方。
不曾想,等来了这样的局面。
“我很好奇,少帅好端端得为什么就放弃了继续称霸?”
崔少付疑惑不解道。
纳兰王族已经被铲除,宁之枭也魂归西天。
上官,耶律两大王族不足为惧。
而大奉失去了李当心这块主心骨,北王朝经历摄政王一事同样元气大伤。
整体而言,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一旦抓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足以将北方牢牢的握在手里,到时候就是公开称帝,也无人敢有半点异议。
可现在……
白起深吸一口气,转过视线,望向某个位置。
“少帅毕竟在南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看过的,经历过的,都是另一个新兴时代的模样。”
白起说到这里,明显顿了顿,而后犹豫道,“或许,他清楚,未来的北方会与南方共融。”
“天下大势,非人力可为。”
南方的时代车轮,迟早会碾过北方。
到时候撤换容颜,也不过在一夕之间。
倘若宁尘打碎了北方各大王族,成为北方独一无二的至高王者,绝对会在南北共融的关键阶段,成为众矢之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于这一点,宁尘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然而,崔少帅并不能理解白起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也无法幻想出,南方,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地方。
他只是觉得可惜。
非常可惜。
“以后,大家怎么打算?”
白起忽然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相继愣住,起先是刻意避开,不想提及。
现在少帅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
这就预示着,宁家迟早会选派其他人接管军|部。
而,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们这一层次的将领,必须做出是去还是留的决断。
既然早晚都要面临,白起干脆就提前询问大家的意思。
不过,一番沉默,无人吱声。
“庆之,你先说。”
白起转过视线,询问陈庆之。
陈庆之当场一怔,努努嘴,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压住。
“哎。”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带重骑军离开,从今往后,老子是占地为王也好,解甲归田也罢,与宁家注定毫无关系。”
“朵炎骑卫是我的嫡系亲兵,我走,他们肯定也走。”
花荣撇撇嘴,摆了个眼神给陈庆之,“咱两一起?”
“干脆挑个风景好一点的山头,咱们占了当山寨主得了。”陈庆之抓抓脑袋,玩笑道。
不过玩笑过后,心情再次变得郁郁寡欢。
好好的一股大势力,沦落到现在,开始各分家底,着实郁闷。
“大哥,你作何打算?”
陈庆之环抱双手,抬头询问道。
白起当机立断道,“我留宁家。”
“什么?”
“你不准备离开宁王族?”
作为宁尘麾下第一心腹,原本以为会不经犹豫的彻底离开宁王族,毕竟少帅都开始和王族剥离关系了。
不曾想,白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白起环视一圈。
知道众人心里的疑惑,也不藏私,主动坦白道,“我总感觉,他会再回来。”
北方这么乱,都能称王称霸。
纵使未来和南方接轨,进入新时代,谁又敢断言,他毕生扶持的少帅,就会彻底沉沦?
当的了旧时代的王。
新时代照样能走上一人称尊,万人敬仰的神坛。
“你们离开宁王族,然后等我消息。”
白起背过身,再次顿了顿,然后道,“倘若有一天……”
“我们会回来。”
陈庆之,花荣。
崔少付。
悉数上前几步,与白起并肩而立。
(本章完)
第796章 大奉,灭!()
大奉王城。
已经全面主管大奉一切事物的曹玄甲,开始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利的贪婪和野望。
一连数道决策。
都是绕开被自己架空的女帝,独断专行,完全靠个人意愿行事。
与之同处一列阵营的大奉武将,虽然怨声载道,但嘴上并不敢反驳什么,甚至连质疑的心思都没有。
毕竟,整个大奉,曹玄甲是最能打的武将,没有之一。
大奉能走到如今地步,至少有曹玄甲一半功劳。
现如今,没了李当心,曹将称霸,倒也算情理之中。
这两天,空气渐凉。
困守大奉的李般若,除了心情郁闷,身体方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偏差。
实际上,曹玄甲比李般若更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毕竟背靠宁河图,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以前者的心性,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会将他曹玄甲的脑袋扭下来。
所以,李般若在这边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何况,回返北川的崔少付,已经一再确定过了李般若的安危。
“可我很想回家。”
院子里的风,徐徐吹来。
李般若望着近前的文案,神色没来由得一阵恼烦。
双手堪堪抚过两侧太阳穴,一道娇小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过来,然后习惯性蹭了蹭李般若的袖子。
“我没事。”
李般若瘪瘪嘴,转而双手环抱,搂住红药。
“这里毕竟不是北川,不要总是暴露踪迹,以免被曹将抓住马脚。”李般若小心翼翼的劝解道。
红药嘿嘿一笑,神态骄傲的朝李般若挥了挥粉嫩的拳头。
那姿态好像在向李般若炫耀,自己一开始毕竟是以杀手的身份进行培养,虽然打不过曹玄甲,但论及隐匿踪迹,还真没几个人赢得过她。
李般若轻轻揪了一下红药的鼻子,笑骂道,“知道你厉害,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红药展颜一笑,刚要说什么,眸光陡然骤缩。
李般若反应过来,当即推开红药,“藏起来。”
不远处。
全副武装的曹玄甲,在时隔四天之后,再次前来觐见李般若。
名义上是觐见。
实际曹玄甲压根就没将李般若当一回事。
“你找朕有何事?”
李般若一边收拾桌案,一边主动开口。
曹玄甲淡淡扫过桌子上的娟秀字迹,罕见夸赞道,“陛下当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李般若面对曹玄甲的夸赞,置若罔闻。
略感无趣的曹玄甲,抬起视线,淡淡开口道,“向陛下汇报一件大事,纳兰王族昨天已经被除名北方了。”
“全族上下两百多口人,悉数葬身。”
此话一出,李般若陡然惊变。
继而抬起头,茫然的凝视着站在近前曹玄甲,似乎,还不敢确定,纳兰博天死了?!
“宁河图亲自登门,杀了纳兰博天。”
曹玄甲换了个位置,食指敲了敲桌子上的油墨,不无感慨道,“据传他一个人跃过了五万兵马的拦截,直接杀上纳兰王府。”
李般若嘴巴张大,神色恍惚。
一人破五万。
这……
“杀完了纳兰博天,下一个该死的人,会是谁呐?”曹玄甲摆正笔墨纸砚,故作茫然的低下视线,望向李般若。
李般若眯起眼,沉声道,“曹将既然早有预言,现在还有心情与我谈天说地?”
“按照我一开始的布局,只要不出意外,至少能牵着宁家军的鼻子走。”
曹玄甲叹气道,“可没想到,你那个夫君,会这么快遁入大圣境。”
这一刻的曹玄甲,算得上真情流露。
那种挂在脸上的失落感,根本无法掩饰,换言之,他是真的失望至极。
李般若想了想,疑惑不解道,“其实我一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推翻叔公既定的计划?困下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最后还无端惹怒河图。”
“李当心虽然是我师父,但他从来就不看好我。”
曹玄甲沉沉说完这句话,瞳孔深处,泛起阵阵怒意,最后一拳锤向桌面,“我这么做,只想证明,没了他李当心的照应,曹某照样能在北方混得如鱼得水。”
“甚至能将几大势力,玩弄于鼓掌之间。”
李般若冷笑两声,“借口罢了。”
“他要来了。”
曹玄甲抬头看了几眼天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低下脑袋,咧开嘴强颜欢笑道,“我该跑路了,否则真怕他送我去见师父啊。”
李般若再次怔住。
刚要说些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