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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长长的哦了一声,抬起视线,“有多厉害?”
这位全名拓跋青葙的男子,一侧耳垂还挂有配饰,巨大的耳环,经由清风吹拂,发出一连串淡淡的响动。
“话说,军神,我这心里啊有一事很不明白,咱这次毕竟是千里迢迢来北川面见那宁河图,为何不提前通知他们接待?”
话锋一转,开始提及另外的事情。
之后,拓跋青葙揉揉耳环,倨傲道,“好歹是我拓跋家重返大北方的关键阶段,好说歹说,也要做出点举世瞩目的动静吧?”
本尊为黑袍军神,且身材消瘦的人物,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拓跋青葙微微眯起眸子,心有恼意,这次奉行家族命令,随同黑袍军神,前往北川会谈宁河图。
本该是家族大事,有此殊荣,拓跋青葙更该感到高兴。
但因为黑袍军神的决策,让这趟路程,非但变得索然无趣,甚至跟过街老鼠似的,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现在又因为河岸出现一道人影,黑袍军神下意识显露出的敬畏态度,让拓跋青葙更为恼火。
一夹马腹,长驱直入。
“河岸的姓谁名甚?我乃拓跋氏族的拓跋青葙,这次远道而来,麻烦让那位如日中天的宁啥……宁河图?亲自出面接见。”
拓跋青葙想,既然黑袍军神都说这人不简单。
兴许是北川军中的将领之一,让他通知宁河图火速赶来拜见,肯定没问题。
于这一点,彼此都是身怀境界的武道强者。
个人感知能力非常的强,对方是不是沙场走下来的武将,看一两眼就能猜断的八九不离十。
似乎觉得三言两语,无法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郑重身份,然后催促道,“麻烦速速回禀宁河图,然后过来接见,否则耽误了时间,唯你是问。”
一席话结束,容芷转过脑袋望向白起。
白起放下马缰,跳身下马,“自己坐好。”
“你干什么去?”
容芷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颇为担忧的问道。
白起目不转睛的看向百米之外的南边对岸,而后整理服饰,最近则淡淡吐出两个字,杀人!
秋风扬起。
一席简装的白起,目光泛起两抹精湛的光泽。
衣冠南渡!
百米长河,于他而言不过数个呼吸就能横渡过去。
“有点意思。”
拓跋青葙扬开手,示意随从递上自己的战刀,细细摩擦数次,漫不经心道,“一个区区武将,不听话也就算了,还敢跑过来挑衅?”
“宁家军中,难道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鲁莽之辈?”
此话出口,他背后的众随从哈哈大笑,其中一两位还大言不惭的恳求道,这等小鱼小虾,何须拓跋世子亲自出手?
随随便便一个家族高手,都能降服对方。
黑袍军神眼神怜悯的环顾一圈,继而动作缓慢的望向拓跋青葙,笑问道,“主动挑衅的应该是你吧?”
“哈哈,军神说话总是喜欢一针见血。”
拓跋青葙不可置否道。
然后迅速补充道,“一介废物,无需畏惧,权当是练练手咯。”
黑袍军神道,“如果连这个人都是废物,那么北方真的没人敢称雄,你知道他是谁吗?”
拓跋青葙侧过脑袋,一头雾水。
黑袍军神放下窗帘,坐进马车,许久,才飘来一句话,“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用命赔。”
轰!
稍稍反应过来的拓跋青葙,突然感觉一股强风扫过。
本能性抬起战刀的刹那,一颗拳头连刀带人,连并击穿。
猝不及防之下的拓跋青葙,直接坠马,最后更是倒飞数十米,中途骨骼炸裂,创口加重,五脏六腑严重错位。
“这……”
周边数十位随从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不敢有半点额外动作。
“咳咳。”
艰难起身后,张嘴溢出满腔血迹的拓跋青葙,眼神复杂的看向白起,表情跳动不安。
“杀神果然名不副实,可惜了这孩子眼高于顶,总以为拓跋二字就是金字招牌,以致于什么人都敢招惹。”
黑袍军神隔着窗帘,淡淡开口。
“杀神?”
这一刻,拓跋青葙瞳孔瞪大,倒吸凉气,“你是白起!”
轰!
周身骨骼早已崩裂的拓跋青葙,震惊之下,牵连伤口,最后突兀的跪在白起近前,浑身颤抖。
第757章 引狼入室(一更)()
这位年少轻狂的拓跋氏子嗣,得知对方竟然是名将白起之后,下意识的靠后挪动几步。
而他周边,先前迎合大笑的随从,同样是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事发突然,加上来敌太强,压根就没人会出现维护拓跋青葙。
“我是拓跋族的公子之一,此次奉家族之命,前来北方会谈宁河图。”
拓跋青葙强行抑制嘴角即将喷涌而出的血迹,朝着白起,郑重说道。
白起面无表情的扫向拓跋青葙。
拓跋青葙顿感心头紧张,肤色苍白。
若是知晓,这河对岸出现的青年武将,竟是宁家军麾下第一大将白起,给他拓跋青葙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口出狂言。
转过脑袋,瞧着毫无动静的马车。
拓跋青葙眉宇泛起一抹怒意。
这次随队同行的黑袍军神,显然从对方出现的时候,就猜到此人就是名将白起。
既然如此,为何不事先提醒他?
现在倒好,彻底惹出麻烦了。
“军神,你到底什么意思?”
拓跋青葙一番沉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道。
装扮并不奢华的马车之中,黑袍人双手叠放,正漫无目的得敲打着,似乎很反感拓跋青葙的语气,轻哼一声,算作答复。
拓跋青葙大为恼火,“我是拓跋族的少公子,是家族一脉鼎力支持的后起之秀,你这么坑我,不怕本公子回去参你一本?”
许久,马车中传出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为人处世,要量力而行,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口出狂言。”
“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去。”
拓跋青葙脸色铁青。
好说歹说是为他拓跋家族办事,怎么这黑袍人,似乎很喜欢坑害自己人?
铿锵!
一柄悬挂于腰侧的战刀,横空出鞘。
这让本就恼羞成怒的拓跋青葙,忍不住浑身颤抖,渐而肤色加剧苍白。
“让咱家少帅亲自出面迎接尔等?”
白起两指抚刀,神色冷漠,“谁给你的胆子,大言不惭?”
嘶嘶!
拓跋青葙倒吸一口凉气,脸皮抽动刹那,连忙改口道,“白将军,这都是误会,误会,先前是青葙失态了。”
嗤。
刀锋一闪,还没来得及组织语序的拓跋青葙。
顿感脖颈一凉。
归刀入鞘的白起,冷漠的扫了一眼对方,渐而双手负后。
河岸边,大风如鼓。
吹起他白色长袍。
风姿绝世。
“轰!”
右手已经迅速捂住脖颈的拓跋青葙,大惊之下,踉踉跄跄朝后走动了几步。
最后双膝跪地,脑袋垂落。
生机全断,转瞬阵亡。
“这……”
“青葙公子,这是被杀了?”
现场一众拓跋氏族的高手,吓得腿都软了,这可真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任谁也不会想到,拓跋青葙不过是说了几句嚣张的话。
竟然当场就丢了性命,这回去,怎么向家族高层交代?
“宁家军走出来的人,当真是杀伐果断。”
黑袍坐在马车中,突兀的鼓掌称赞。
这让现场一众拓跋族高手,顿时瞠目结舌,这都叫什么事?
拓跋青葙严格来说,是队伍的领头,负责出面接洽宁河图,然后协商重返大北方的要事。
黑袍军神则是从中配合。
换言之,拓跋青葙才是真正的领军人物。
但,现在被杀了。
这……后面的事情怎么谈?
“白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沉默许久,满身黑袍的军神,迈出步伐,起先是客气得打量白起两眼,而后请求道。
白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黑袍淡淡一笑,干脆示意周边的人主动退散,然后只留下自身和白起。
“拓跋一脉,当年对被逐出王族一事,耿耿于怀至今,轮到第二任家主掌舵之后,更是公开发誓,有朝一日必将重返北方。”
“与八大王族,分庭抗礼,争取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一番长篇大论,提及的不过是拓跋氏族的陈年过往。
白起对此并不感兴趣。
若不是感知到,这位看似性格古怪的黑袍,才是整批队伍当中的最强者,以白起的性格,完全没必要搭理。
“拓跋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私军,其中以重骑军为主,可惜一直没机会上战场试试锋芒。”
黑袍撇撇嘴,继续道,“若是你宁族一脉有兴趣的话,我拓跋氏族可以急调一批私军,进入北方核心区域。”
“到时候,宁少帅打哪,咱就打哪。”
白起好奇的看了黑袍一眼,“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配合我宁氏一脉,有何目的?”
“这个简单。”
黑袍人笑道,“到时候,希望宁少帅能分割一些疆域出来,好让我拓跋家族有一处容身之地。”
白起默不作声。
他之所以展现这样的态度,其一性格如此,再则事关重大,暂时不好表态。
何况,拓跋氏族隐藏在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无法得知。
尝试着猜测一下,若是真的大开方便之门,让拓跋家族在北方核心区域站稳了脚跟,届时再顺势一反,形同引狼入室。
黑袍对白起的态度,并不意外,甚至觉得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