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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河图,北王朝在八百里红河的兵,誓死不退。”
皇甫建安沉默良久,咬牙切齿道。
宁尘背对众人,挥挥手,淡声道,“陈庆之。”
“末将在。”
陈庆之上前一步。
“急调朝歌守军五万,驰援崔少付,即刻启程。”
第一道王令堪堪落下。
花荣已经提前准备。
“动员十万兵马,从北川西上,侧翼牵制李纯阳,他敢跨过红河一步,二十万兵马伺候!”
“末将领命!”
这之后。
宁尘转过身,面朝众人以及远在数十米之外的皇甫建安,“你问本王凭什么插手这件事,就凭我姓宁!”
“你……”皇甫建安气得浑身颤抖,心有余悸。
崔少付八万精兵。
陈庆之急调五万。
花荣又动员十万兵马驰援。
前后累计二十三万,这是拿出大半家底,决意与北王朝决一死战。
试问,北王朝哪敢怒而宣战?
(本章完)
第684章 这锦绣山河,有我(四更)()
宁尘仰头微笑,气定神闲。
哪怕面对各大王族,以及北王朝的咄咄逼人,也是寸步不让。
皇甫建安本就没有说一不二的决定权,此刻眼瞧着宁尘一言之下,便是二十万兵马的动员,谁敢自作主张,与他公开叫板?
纵使是宁之枭,也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
自半个月之前,北王朝突然发难紫禁。
作为王族掌舵者的宁之枭,并没有第一时间表达出强硬态度,甚至为了保存实力,连外城驻守的兵员都没调动。
一念之下,错失先机。
以致于李纯阳如入无人之境,顺利进入八百里红河。
其实,宁之枭的保守态度,可以理解。
毕竟,宁尘要对付他,这时候和北王朝斗起来,很可能让他元气大伤。
一番抉择,他采取了割地赔罪的方式,息事宁人。
大人物的权谋,对紫禁城的居民而言,压根没有了解的资格,他们只看到紫禁城外,来了十几万的兵马。
他们只看到,宁之枭消极备战,不肯出城。
最后让紫禁王城,彻底成为他人的瓮中之鳖。
堂堂王族,险些被外敌兵临城下,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于宁王族的门威而言,也是无情的亵渎。
“倘若我宁王族的少帅还在,绝对不会让十五万兵马,出现在红河境内。”
“家仇国恨最伤人,什么时候宁王族沦落到这番境地了?”
这几天,紫禁王城非常不安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尤其是红河境内的十五万兵马,就像压在头顶的一块沉重石头,让整个城池都陷入沉闷的压抑气息之中。
揣揣不安,岌岌可危!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
李纯阳的十五万兵马停靠红河之后,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正式开战。
但阵前宣言,却是每日不止,甚嚣尘上。
一连三天,红河那边都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活捉宁见,斩首示众!’
‘北王朝兵临城下,罪人宁见还不跪地求饶?!’
甚至有口无遮拦的北王朝副将,阵前公开放言,一旦攻破宁王族的城门,必将宁见的头颅砍下来,当做尿壶。
而紫禁城的反应,唯有沉默。
常言道,阵前对峙,士气最大。
一连三天,被外敌如此嚣张的辱骂六王爷宁见,竟然毫无反应,这种丢脸的事情,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王城居民,谈何接受?
至于,身在王城中心的宁家大院。
院中一众族人乃至高层,均是无精打采,六神无主。
“宁之枭就是混蛋,如果有河图在,北王朝的李纯阳敢这么嚣张?”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当第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公开指责宁之枭之后,整个王族都陷入反思。
昔年宁河图在王族的时候,宁姓一支势力何其风光?
自从出事以来,宁王族虽然也在发展,可终归没了宁河图在的时候,为家族带来的无上风采。
“河图哥已经不是我宁家人了,现在王族面临危机,他没理由出手的,说到底是我们辜负了他。”
次一辈的子嗣,摇头叹息,深感后悔。
宁家后院。
宁见难得和宁之川坐在一起下棋。
相较于宁见的慵懒态度,宁之川更为散漫,一边忙着和宁家弈棋,一边还要逗鸟,压根没将王族遇到的麻烦放在心里。
反倒是旁边站的几位家族成员,眉头深簇,心神不宁。
“当了一辈子大人物,现在被人站在门口喝骂,这滋味,是不是很酸爽?”宁之川放下一颗棋,‘幸灾乐祸’道。
宁见没好气的瞪视宁之川一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我家河图是父亲一手养大的,他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靠得是父亲不竭余力的培养。”
宁之川诚恳道,“河图,不会忘恩负义。”
“我知道。”宁见靠向座椅,表情欣慰。
宁之川捏了捏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道,“这次李纯阳的十五万兵马,不死一半人,别想着息事宁人。”
咔哧。
两指发力,一颗黑棋在宁之川的手中,化为粉末。
这番动作,让周边几位家族高层,神情突然激动起来。
随后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再经由私下传播,开始在整个宁王族形成广泛议论和震荡。
第二天。
李纯阳的大军,反常的陷入沉默。
一连多日的叫嚣,就这么莫名诡异的哑火了。
“怎么回事?城外敌军怎么今天没动静了?”
紫禁王城,大街小巷无数普通居民,都走出家门,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不多时,忽然有一条消息不胫而走,宛若大地春风,抚过整座紫禁王城。
“宁少帅出兵了八万,拦在了红河境内,李纯阳所属部众,全部被惊呆了。”
第二条消息,接连而走。
“朝歌陈庆之再出兵五万,驰援八百里红河。”
“小李广动员十万兵马,同样走出了北川城,并且公开询问,北王朝的李纯阳,脖子洗干净了没有?”
前后三条消息。
除了第一时间现身的八万兵马,还有十三万正在赶来的路上。
并且,全部源自宁河图一人麾下。
他为了解救紫禁王城,不惜动员大半家底,也要让李纯阳知道,红河境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犯的!
这一天。
紫禁王城,所有居民都异常振奋。
而宁家大院,则是陷入一片反常的沉默。
危难之间,兴亡之时。
依旧是他宁河图,怀揣一片赤诚之心,率兵解救。
此时此刻,北方人都知道,宁河图疲于应付纳兰王族,可现如今一番兵马调动,等于说放下了个人恩怨,为大义为家族,甘愿牺牲小节。
院子里的落叶,纷纷扬扬。
宁见靠在躺椅上,半睡半醒,似乎有点心神不宁,又似乎有点期待。
当,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出现在近前。
宁见终于睁开了眼睛。
轰!
这位身份其实是宁河图六叔的中年人,当场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道,“父亲,河图带了二十万兵马,杀回来了。”
“他,杀回来了!”
宁见抬起脑袋,轻轻嗯了一声,笑逐颜开。
四更。
(本章完)
第685章 女帝(一更)()
百年前。
八百里红河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割据战。
那一战打完之后,红河由此得名,言传当年血流成灾,长河破碎,千百里山岳更是被夷为平地,打成废墟。
如今,红河再次陈兵,而且是大规模的精锐兵马。
李纯阳所属囊括大戟军在内十五万,加上宁河图抽调的二十三万。
近四十万兵马,于紫禁之外,隔岸对峙。
数月之前,各方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目的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但,谁也不会想到,年后的北方,曳落河几十万兵马厮杀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真正引起天下震荡,是红河对峙。
昔年反出紫禁的王族子嗣宁河图。
终于携带大规模兵马,长驱直入,成功渗透宁王族管辖的属地之内。
然而,他并非为了个人私欲,也不是为了大仇。
仅是作为曾经,成长在紫禁的少年人,为了故乡的山山水水,不惜掏空大半家底,也要拦住咄咄逼人的北王朝以及名将李纯阳。
谁敢动我故土一草一木。
我杀的他,片甲不留!
北方的天空,湛蓝如洗。
盘绕天穹的苍鹰,时不时响彻起高亢的长鸣。
当地平线上,一道又一道铁甲洪流,就像是巨大的白色浪潮,缓缓涌动过来的时候,这片宁静的蓝天,当真是铁骨铮铮,唯美如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万里铁甲与宁字王旗,招摇澎湃。
“我就知道,河图会回来的。”
“少帅毕竟是咱们看着长大了,紫禁被围,岂肯袖手旁观?”
这一天。
紫禁王城震荡。
当年受恩于宁家一脉的不少旁系权贵,获悉这样的消息之后,虽未激动到老泪横流,但心里何尝不是百感交集?
天纵长安,少年郎。
再一次,距离故乡这么近……
“他该回家了。”
王城上下,不少人开始期待,这位已经是北方并肩王的热血男儿,返回故土。
而红河对岸,尚未成功跨入红河境内的李纯阳部众。
则是陷入沉默。
数位脾气火爆,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的主将,也识趣的闭上口无遮拦的嘴巴,以免诱发事态,扩大战端。
坐镇军营的李纯阳,虽说并不畏惧宁河图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