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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站着一位少女,左手侧挎着花篮,梳有两根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刚好与宁尘视线对撞。
似乎很意外看向自己的宁尘,会长得如此玉树临风,粉面脸颊悠然一红,竟然比头顶的桃花,还要烂漫迷人。
“呼。”
少女低着眼皮,深深吸入一口气,摇了摇小小的脑袋,望向自己的脚尖。
宁尘摸摸鼻子,略感好笑,“怎么了?”
“啊?”
少女猛然抬起头,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忙不迭答复道,“没事,没事。”
“喂,我的酒还没上来吗?话说,你这小丫头,杵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
彼此两两沉默的时候,又是一道男性声音传来。
宁尘抬起视线,淡淡看过去,不远处的一座露天凉亭,端坐着几位趾气高扬的年轻人,凉亭外,则是一整队随从。
约莫五十人出头,规模很大。
居中说话的那位年轻男子,长相也是阳光帅气,满身穿金戴银,眉毛高挑,一看就不是凡俗世家能够培养起来的少公子。
少女腰侧斜挎的花篮中,放着几坛酒。
“桃花坞的下人,做事都这么没轻没重了吗?赶紧死过来,打扰了本公子喝酒的雅兴,要你好看。”
又是一声呵斥,语气生硬,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情绪。
宁尘眯着眼,再次看了过去。
少女扭扭捏捏,迅速奔跑向那边,但走到一半,对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宁尘的存在。
居中男子故作优雅得站起身,迎着两人中间飘飘转转的桃花,细眯着一双丹凤眼,打量向近在咫尺的宁尘。
他咧嘴一笑,竟然哗啦啦得带着一批随从,走了过来。
少女愣了愣,双手拎花篮,又低着脑袋退了回来。
“渍渍,这身穿着当真是与众不同啊?”
年轻男子第一时间看向宁尘的衣着,张嘴夸赞两句,拍拍手,转过脑袋,吩咐身后的随从道,“赶明儿,也给本公子定制一套,就按照这套来做。”
说完后,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本公子穿起这身,与你相比,是不是更能凸显个人气质?哈哈。”
桃花坞这次来了不少人,鱼龙混杂。
有高高在上的顶级门派,也有三教九流。
再者,这里虽然是桃花坞内院,但占地千亩,地界太大,如果没有专人陪侍和领路,很容易迷失在这千亩桃林之中。
宁尘猜测,近前这位口气狂妄的年轻男子,应该不是北方人,至少不隶属于核心区域的上等家族。
否则,不会看不出,自己这一身衣服实际上是蟒袍,并非什么人都敢穿,也并非什么人,敢光明正大的穿出来。
又或者,这位其实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只是故意装疯卖傻。
宁尘没搭理,转身欲走。
“哎,别急着走啊,既然大家萍水相逢,也算缘分,一起吧。”年轻公子热情得吆喝两句,摆了个眼神给少女。
少女心领神会,立即走在最前头。
宁尘好奇,刚想说话,少女主动解释道,“我是桃花坞的女婢,叫做柔然,寻常时间负责给桃花坞的贵客们引路。”
宁尘恍然大悟。
再细细琢磨,柔然,这个名字,蛮好听的。
“那谢谢你了。”宁尘笑道。
柔然展颜一笑,朝着宁尘微微点头。
“有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作为下人的本职工作嘛。”年轻男子连续迈动几步,与宁尘肩并肩之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句话,听起来在呵斥柔然不懂高低贵贱,其实,言外之意有暗指宁尘大惊小怪的意思。
柔然果真被吓了一跳,小声嘟哝了句我没有,而后闭上嘴,继续赶路。
年轻男子嗯了声,又朝宁尘自报家门道,“对了,我叫拓跋流云,你叫什么?”
“复姓拓跋?”
宁尘眉头一簇,当真有点意外了。
拓跋家族,严格来说,是拓跋王族。
年前,与布衣天骄同日而亡的江湖第一拓跋神将,其实也来自于拓跋王族,不过这一支王族,有点特殊。
若干年前,拓跋王族,已经隐退了。
不过,这里的隐退,并非退出北方区域,实际上他们还在北方发展,主要活动范围基本上处于一些边缘区域。
拓跋是主动退出八大王族,由拓跋王族,演变为拓跋家族。
相较于司徒摘星负气离开北方,这一脉做的更为果断,直接与八王王族一刀两断,划清界限,并且终生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的八大王族,实际上只有泛称。
而,内在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拓跋王族的后人?”宁尘回过神后,补上一句。
拓跋流云笑容不变,只是含蓄的纠正道,“是拓跋家族。”
一字之差。
但,宁尘还是有点好奇,拓跋家族既然和八大王族公开决裂,并且这些年,也老老实实得在北方的边缘位置发展。
如今,怎么好端端的跑进北方内陆了?
难不成,趁着北方大乱,再次卷土重来?
(本章完)
第552章 凭我是宁河图(三更)()
拓跋流云搓搓手,兴许是从宁尘的神态中,察觉到对方瞳孔深处泛起的震撼表情。
免不了,一阵沾沾自喜。
他嘿嘿笑道,“我拓跋虽然已经不属于王族,但也不是什么下三路世家,这次本公子心情好,所以来北方内陆转转。”
“这不,先来桃花坞坐坐,等舒坦了,再转道去北川,让宁河图亲自接待接待本公子。”
拓跋流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动作非常明显的注视着宁尘的一举一动。
宁尘笑而不语。
示意柔然继续领路。
“哼,咱家流云公子跟你说话,阁下应该倍感荣幸,怎么瞧着你的表情,很不想搭理?”
拓跋流云背后的一位中年男人,很是不忿得怒斥道。
“拓跋康,不准胡言乱语。”
拓跋流云摆手责骂了一句这位中年男人,然后继续与宁尘肩并肩,形影不离。
柔然缩着小脑袋,走在最前面。
她身份低微,属于贱民,可不敢参与这些大人物的交流之中。
不过,小小年纪的少女,也看出,那带着大批随从抛头露面的拓跋流云,言行举止间,都带着一股傲气。
很令人反感。
相较于同样穿戴不凡,气质出众的宁尘,显得低俗的太多。
走了一段时间,拓跋流云感觉身心匮乏。
伸手抚了抚额头,身后立即有位长相不俗的女子,拿出香气扑鼻的丝巾,小心认真的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还是你疼人。”
拓跋流云哈哈大笑,捏向女子的腰侧。
宁尘实在对这种贵公子的姿态,没有半点兴趣。
他摇摇头,和柔然并没有逗留,迈动步伐,继续前进。
“谁让你们走的,我家公子都停下来了,不知道旁边候着?”
那位唤作拓跋康的中年男子,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窜到宁尘和柔然的近前,开口就是一阵猛烈得喝骂。
“拓跋康。”
拓跋流云面有不喜的摇摇头。
拓跋康不忿道,“公子何必给这种人面子?穿得倒是富丽堂皇,没想到这么没轻重?”
“我拓跋家族在北方是何等地位?什么人见着了,不是毕恭毕敬的以礼相待?我还是头一次遇到,碰见拓跋家族的人,敢这么爱理不理的。”
“所以,你要教我怎么与你家公子相处?”宁尘挑起眉头,似笑非笑。
“哼。”
拓跋康哼了一声,冷笑道,“怎么着?现在开窍了?”
“我家下人就这种脾气,没吓着你吧?”
拓跋流云张嘴灌入一大壶酒水,忙不迭的凑近宁尘,嬉皮笑脸道。
“公子,这家伙太没高低贵贱之分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对咱拓跋家族的人,爱理不理,简直放肆。”
拓跋康勃然大怒道。
宁尘转过头,静静得打量着面前的拓跋流云,语气开始变化,“家里的狗,如果不管好,这么跑出来张嘴咬人,很容易没命的。”
“哦?”
拓跋流云挠挠头,嘿笑道,“这话听起来很玄妙,不知道,是啥意思?”
宁尘笑问,“真听不懂?”
“嘿嘿。”拓跋流云双手环抱,嬉皮笑脸。
咔嗤。
宁尘五指猛然一探,如同蒲扇般的大掌,看似悬于虚空。
实际上,下一刻就将拓跋康攥进掌心。
他目不转睛得盯着拓跋流云,“这样,懂了没?”
拓跋康和拓跋流云几乎同时脸色一边,身后随从的三十多人,也瞬间呆若木鸡。
“你,这个卑微的贱|民,敢对我出手,不想活了吗?”
拓跋康悬在半空胡乱挣扎,一张阴沉沉的脸,变得极具苍白。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拓跋流云的脸色也变了,语气一冷,非常不喜道。
嗤!
宁尘懒得废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五指收力的刹那,当场就将这位嚣张跋扈的随从,捏死当场。
拓跋康不断挣扎的身体,终于安静下来。
五指一松,尸体立即软绵绵的坠落,扬起一地灰尘。
“这……”
“他,杀了拓跋康大人。”
周边一群人,包括拓跋流云,柔然都瞠目结舌的愣在现场。
拓跋流云的喉咙,咕噜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出口。
本能性的靠后几步,眉头开始跳动。
“怎么,想跑?”宁尘冷笑,渐而一步靠近。
拓跋流云表情不自在道,“我这下人只是说了一两句实话,你竟然当场杀了他,你……你,太残暴了。”
“你不是很喜欢试探本王的底细吗?现在这样的局面,满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