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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在给舒伯吃下一颗定心丸。
只要不造成大范围震荡,乌兰巴托便能置身事外。
至于即将消失的几个家族,舒伯并不在意。
王朝更替,豪族兴衰,本就是常态,见怪不怪了。
二十分钟之后。
一身金贵装扮的曹智,终于姗姗来迟,抵达现场。
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听现场人的解释,是曹涛的弟弟,名字很简单,就叫曹二。
“宁少帅真是好大的威风,竟然跑到乌兰巴托城耀武扬威了。”
曹智瞧见自己大儿子半死不活的模样,当场气愤得满脸怒容,不过表情迅速收敛,转而皮笑肉不笑的望向宁尘。
宁尘侧着身子,自斟自饮。
舒伯等人旁座一边,默不作声。
“宁少帅,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曹智等待良久,语气一冷,再次追问道。
“本王可是让你来收尸。”
宁尘转过身子,淡淡一笑,眯着眼反问道,“你需要什么解释?”
“你……”曹智眉头拧成一条线,神色不善的盯着宁尘。
“就因为一个贱|女人,将我大哥双手都砍了,你这个人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心狠手辣,残暴成性。”
曹二上前几步,靠近自己的兄长曹涛,然后打抱不平道。
“哦?”
宁尘转过头,笑道,“听你的意思,是觉得你大哥很受委屈?”
“你这不是废话吗?”
曹二瞪眼,张着嘴,骂骂咧咧道,“区区一个下|贱|女人,拿什么与我大哥相提并论?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大哥能看上她,算是她上辈子修来的服气。”
“我看你宁河图,就是借着这件事,故意针对我们曹家。”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自己的父亲同时出现在现场。
曹二远比曹涛能说会道,三言两语,非但觉得自己的兄弟没有做错,反倒觉得是林幼薇高攀了曹涛。
而林幼薇的抵触和反抗,在曹二眼里,完全是太将自己当回事,看不清自身位置和分量。
“你有几个儿子?”宁尘转过头,正视向曹智。
曹智抬了抬头,没开口。
嗤!
正当曹二大言不惭的继续指点江山的时候,宁尘突然起身。
整座院落,直接泛起一抹寒意。
曹智更是感觉自己脸皮都在微微抽动。
“咔嗤。”
陡然间,一股刺耳的骨骼断裂声,贯彻现场。
宁尘冷笑着将曹二当空攥起,“真以为,你老子在现场,本王就拿你没办法?”
“你,你要做什么?”曹二脸色惊变,撑开双臂,剧烈挣扎道。
曹智也吓呆了,这个家伙,怎么说出手就出手?
刚想开口,又是一道犀利的骨骼崩碎声。
这一次,非但曹智呆了,曹涛,舒伯等人,均是眼神错愕的愣在现场,似乎一瞬间,整个现场沉寂下来。
“收一个也是收,两个也是收,一起吧。”
宁尘转过头,望向近前的曹涛。
曹涛预感到大祸临头,下意识的迈动步伐,准备靠向自己的父亲。
但,以宁尘的速度,岂是曹涛能够抵抗的?
“咔嗤。”
又是一道骇人的骨骼开裂声。
等曹智反应过来的时候,除了满脸苍白,唯有沉沉的吸气声。
“宁河图!”
曹智咬着牙根,怒声咆哮,那狰狞的面目,恨不得将宁尘生吞下去。
宁尘拍拍手,气定神闲的站在曹智近前,神色平静。
“我曹家在乌兰巴托,可不是小门小户,你这么动我曹家的后人……”曹智怒斥。
然而,宁尘仅仅是垫了垫脚尖,默不作声。
这种姿态。
让一肚子鬼火的曹智,顿时心生无力。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当着自己的面,先后结果他两个儿子的性命之后,竟然毫无表情,似乎在做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你可以滚了。”
宁尘挥挥手,主动请客。
曹智一双眸子,沉沉的盯着宁尘,并言辞森冷的放话道,“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尘淡淡一笑,“听到了。”
曹智,“……”
话不投机半句多。
曹智最终带着满腔怒火离开现场。
人走后,宁尘收敛神色,立即吩咐向陈庆之,“派人盯住这位,有什么线索立即汇报。”
“少帅,咱们的私军,就来了一支百人规模,真要动的话,会不会引发大麻烦?”陈庆之神色一凝,颇为为难道。
宁尘没好气得瞪了陈庆之一眼,声音抬高道,“本王一个人,就足够了。”
“这话我爱听。”
陈庆之龇牙咧嘴,搓了搓双手,立即离开。
宁尘怔怔得出神几秒,静等下文。
(本章完)
第475章 老人与狗 (三更)()
舒伯几人神色复杂的看了宁尘几眼,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乌兰巴托城,几大豪族的意见不合,基本处于对立状态,如果这次能借助宁河图的力量,彻底清|洗一遍,兴许是好事。
“宁少帅,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舒伯站起身,邀请宁尘入座。
宁尘哈哈一笑,也没客气,迅速入席。
这餐饭,吃得索然无趣,又或者说,云淡风轻,而这些环座一桌的权贵,可谓各怀心思。
陈庆之领过宁尘的命令之后,同样亲自出面,盯防曹智。
以曹家在乌兰巴托的影响力,这件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按照宁尘的推测,这位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寻求援助。
一个时辰之后,宁尘和林幼薇相继离开舒家。
这位年轻的北方少帅,前脚才走,余下的各大权贵,均是动作缓慢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果然是真龙之相,天选之子,这气场,太吓人了。”
舒伯张口灌下一口凉茶,颇为汗颜的自嘲道。
这位在乌兰巴托,几乎站到了权利顶峰的人物,坐在宁尘近前,根本无法自在,像是被硬生生得克制了。
周边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略显尴尬。
“曹智那边,怕是有大动|作了。”
其中一位老人,瞄向舒伯,小心翼翼道。
舒伯嗯了声,推测道,“以我的判断,他应该会去找展复。”
展复。
一个新的人物,浮出水面。
几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没有任何质疑。
舒伯又道,“展复来乌兰巴托很多年了,虽然一直很低调,但你我,私下都知道,这是纳兰王族安放在乌兰巴托的卧|底。”
“纳兰王族对我乌兰巴托的觊|觎,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另外一人附和两句,沉声道,“舒城主,这次我们应该站哪边?”
这句话,自然是在问,究竟是靠向宁尘,还是倒向纳兰王族。
毕竟,两支大势力,都不是好招惹的。
现在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乌兰巴托还想永久性选择中|立,基本不可能,当务之急,是选择靠谱的明主,直接投|靠过去。
舒伯嘴角泛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奸|诈的迹象。
这股气质,与他刚才应对宁尘时,摆出的那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如果,刚才的舒伯是一位面容和蔼的长辈,现在,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
如此反差,让周边几人,冷不丁感到透心凉。
舒伯没在意他们的反应,抚过胡须,淡淡道,“展复毕竟是纳兰王族安放在这边的高手,现在又闹出事情,估计要和宁河图死磕了。”
“放他们狗咬狗吧,如果能撕下宁河图的一块肉,呵呵……”
一串冷笑,意味深长。
这位眸中精光闪动的大人物,整体气质,可谓突变。
哪怕宁尘,也许都不会想到,乌兰巴托真正能对他形成威胁的,并非只有最先浮出水面的曹智,以及所谓的展复。
凡是有因有果。
若非没有前因,也不至于出现,若干年后,白起连夜坑|杀十四万,于乌兰巴托,一战打碎几支王族几十年积攒下的家底。
……
曹智今天遭遇丧子之痛,可谓生平最大的挫折。
这位在乌兰巴托地位不俗,背景不俗的中年男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会栽在那个人的手里。
如果,不为自己的儿子讨还公道,活着还有什么用?
离开舒府之后,曹智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家族,而是去了一个地方,二层楼。
二层楼是乌兰巴托的一个门派组织,并非地点。
而二层楼的门主,正是展复。
这位在乌兰巴托以性格低调出名的展门主,看似倾心于门派发展,不问红尘俗世,实际上,一直暗地里替纳兰王族做事。
同时,通过数十年的积累,二层楼的门|徒,至少有三百人规模,而且个个都是心怀死志的杀手。
许多年前,那位八千岁,就曾提点过展复,一旦未来局势动荡,二层楼哪怕全军覆没,也要替纳兰王族扫平一切障碍。
本是防患于未然。
不曾想,二层楼如今真的要为纳兰王族即将面临的存亡危机,赴汤蹈火了。
月黑时分,曹智抵达二层楼。
门前的街道,寂静无声,长长的青石路,几分钟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唯有,一位穿戴邋遢,同时脚前躺着一条土狗的老人,坐在二层楼门前的台阶上。
老人很老,一双手,肌肤干皱如橘子皮。
浑浊的眼睛,似乎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以至于曹智出现在面前,也是无动于衷。
老人低着头,轻轻的安抚着自己脚前的土狗。
土狗眯起眼,享受着主人的掌心,拂过寸寸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