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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如果哪天有机会,记得永远离开纳兰王族,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纳兰观音猛然抬头,不安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纳兰王族和宁河图之间的恩恩怨怨,牵连不到你头上,所以,放心离开,去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李韵期待道。
纳兰观音六神无主,“如果,他不要我怎么办?”
“傻孩子。”
李韵敲了敲纳兰观音光洁的额头,“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放不下你?”
“两族联姻这件事,目前还在协谈,真要落实也要等到明年开春,但宁河图现在就动手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纳兰观音擦干眼泪,茫然无措。
“因为他在对外释放一个信号。”
李韵停顿一秒,字字铿锵道,“他要告诉所有人,你是他的女人,谁敢动,谁就先准备好去死。”
纳兰观音痴痴呆呆的哦了声,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女子有情,男儿有义。
本就是天地间最值得津津乐道的事情。
这场波澜,除了在北方掀起巨大的震荡,更多人的人印象深刻的是,宁河图的所作所为。
英雄一怒为红颜。
试问,这天下,哪儿男儿不想做?
只是,真正做到的人少,罢了。
耶律王城之外,陈兵近万。
清一色的披甲私军,隔着骄阳的折射,散发出漫天光辉,那种景象,宛若一座银山伫立在耶律王城下。
前天,还喜气洋洋的耶律王城,现在简直暮气沉沉,无数普通人心神难安,念叨着,耶律王族太高估自己了,现在终于招惹了祸端。
尤其是时不时自城外传来的阵阵操练兵马的金戈声,更让整个耶律王族惴惴不安,同时也备受北方各大势力诟病。
毕竟,耶律帝鸿数日前,曾大言不惭的放出话,他耶律王族不惧宁河图。
可现在,数万私军兵临城下,耶律世家举族上下,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让骄纵,自负惯了的耶律帝鸿,一阵恼火。
此时此刻,耶律王族的深宅大院,几位家族高层正与耶律帝鸿盘坐一席,商谈接下来的计策。
毕竟,杀神白起如此兴师动众的抵达耶律王城外,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如果耶律王族不作出表态,兴许,这支私军,年后还会驻扎在耶律王城。
这就像头顶上悬着一柄斩天剑,随时随刻都能将耶律王族荡为灰烬。
试问,耶律王族怎能平静的下来?
耶律帝鸿本想第一时间求援,但被人家推兵到了王城下,非但避而不战,反倒求援,这简直要丢尽耶律帝鸿的脸面。
“要不由父亲出面,联系六王爷宁见,让他弹压宁河图,从而让这件事平息下来。”
耶律王族的高层,提出这样的意见。
耶律帝鸿长叹一口气,神色悲凉,“这家伙都造反了,宁王族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众人,“……”
是啊。
北方万里疆域,差不多是宁尘一家独大。
在没有绑定各大王族,精诚合作的前提下,任何一支王族对上宁河图,都没有把握取胜。
何况,还是在这么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耶律王族,根本就没有开战的准备。
“那……”
耶律昭刚要说话,本来没有资格出席这场会议的耶律纱丹,突然痴痴呆呆的嘟哝了两句,纳兰媳妇,纳兰媳妇。
这下子,包括耶律帝鸿,耶律昭在内的数人,均是抬头望向了耶律纱丹,若有所思。
许久,耶律昭当机立断道,“父亲,今天这事是我耶律王族主动招惹下的,只能杀人赔罪。”
“纱丹他……”耶律昭话说一半,余下的留待耶律帝鸿考虑。
于这一点,耶律帝鸿并非不清楚。
他双手抚按两侧太阳穴,似在忖思,虽然这么个孙子智商方面有缺陷,但好歹身份很高,是他嫡系以内的亲孙子。
与纳兰王族的联姻,之所以挑选耶律纱丹,自一开始就是准备将他当做替死鬼。
现在,自身目的虽然没达到。
但替死鬼的职责,还是要落实的。
否则,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常言道,豪门深似海,非但宁王族上下出现同族相残的状况,其实,耶律王族也一样。
必要时刻,放弃任何一个族人,都在所不惜。
“父亲,危机之前,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现在除了主动赔罪,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否则,那一万私军真的会踏破我王城之门。”
耶律昭害怕耶律帝鸿临终反悔,忍不住再次催促。
耶律纱丹暂时不知道状况,眼瞧着耶律帝鸿朝自己挥手,于是挂着鼻涕,傻笑着奔到自己亲爷爷的近前,“爷爷,叫我做啥?”
年岁老迈,但身子骨依旧抖擞的耶律帝鸿,慢悠悠的转过身,凝视向横放于高台之上,作为镇族神器,每日祭拜的耶律王剑。
“铿锵。”
刹那之间。
一剑出鞘。
尚且处于奔跑状态的耶律纱丹,突然被身首异地,踉踉跄跄再次前冲的几步,一颗大好头颅,悄然落地。
现场族人,均是眉头跳动,倒吸凉气,最后一片死寂。
耶律昭更是当场双膝跪下,语气敬畏道,“父亲此举,实乃明智之选,我耶律王族有父亲在,不愁来日威震天下。”
耶律帝鸿摆摆手,似乎对这样阿谀奉承的夸赞,没什么兴趣。
“即刻将头颅送出城,交由杀神白起,就说我耶律王族深知罪大恶极,烦请宁少帅原谅。”
最终。
耶律帝鸿有心无力的吩咐下去,然后送剑归鞘,不再言语。
(本章完)
第408章 大红灯笼高高挂(二更)()
北方的风云震荡,已经席卷万里平原。
而,落身于凤天的宁尘,却相当悠闲自在,似乎有白起坐镇,一切高枕无忧。
实际上,事实的确如此。
耶律帝鸿为了赔罪,为了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干戈,亲自跺掉了耶律纱丹。
如此委曲求全,证明自身还是畏惧宁尘的威望。
至于,往后还会不会再反咬宁尘一口,就看耶律帝鸿会不会做人了。
入冬后的天空,时而昏昏沉沉,时而风沙起卷。
距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
这是宁尘第一次在南方过年,与北部区域相比,气温并不见得暖和多少,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干冷。
宁尘正坐在院子里,编制大红灯笼。
红药双手托住下巴蹲在地上,她正眼神明亮得紧盯缓缓动作的宁尘,嘴角时不时的会露出,一两缕满意的笑容。
他们在北方的时候,每次过年,宁尘都会亲自编上几只灯笼,然后给几个女婢当做新年礼物,虽然价值不高,但贵在出自宁尘之手,所以,几人都会好好保存。
“给你。”
一只大红灯笼完工之后,宁尘揉了揉红药的脑袋,示意对方拿着自己去玩。
红药咯咯轻笑两声,转身离开。
宁尘失神得盯着近前的剪刀,竹签以及红纸,情绪渐渐消沉。
以前他会编四只,人手一个。
现在,只剩下红药了。
绿梨没了,白桦没了,蓝草被自己杀了。
当初四个跟自己关系莫逆的女子,因为一场变故,先后凋零,就像是秋风后枯萎的花蕊,埋入尘埃,再不复曾经风采。
自古豪门深似海。
权利之争,族位之争,于这一点宁尘不敢有半点怨言,毕竟凡是上了一定规模的家族,免不了都会形成几大派系。
但,祸不及无辜人等,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可惜,该死的不该死的,最终都成为这场权斗的可悲牺牲品。
“天空很大,风也很大,以后的以后,北方会死很多很多人咯。”宁尘嘴角撇撇,习惯性的抱住脑袋,仰望昏昏沉沉的天空。
“少帅,事情解决了。”宋缺出现后,第一时间汇报北方的战况。
宁尘道,“什么结果?”
“耶律帝鸿亲手宰了耶律纱丹。”宋缺比划了一个刀锋抹过脖子的姿势。
“耶律帝鸿这老家伙,关键时刻,还不至于糊涂,很好。”
宁尘叹气,似乎意犹未尽,于是继续道,“传我命令,在北方尽可能的放出消息。”
“就说……纳兰观音是老子宁河图的女人,谁敢再指手画脚,刀兵伺候。”
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震慑。
以免这件事之后,纳兰博天又拉拢第二支王族联姻,为防意外先震一震北方的局势再说。
“少帅还有什么吩咐?”
宋缺暂时没离开,而是询问宁尘。
“我要去一趟西凉山。”
宁尘的视线再次落向近前的竹签,剪刀,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怀恋之情。
虽然绿梨没了,最起码还在西凉山头为她起了一座衣冠冢坟用以悼念,马上过年了,他想送一顶灯笼给这位曾经的女婢。
同时找那诸葛老头子喝喝酒,聊聊天。
当然,也想看看同样迁坟至西凉的白桦。
跟他们,一起说道说道过去的往事。
“我马上去办。”宋缺表示明白之后,转身离开。
这边才走,红药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近前。
一双粉红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将灯笼放到了宁尘旁边,再抬头的时候,本是天真无邪的眸子,泛起点点泪光。
倔强的小家伙,哽咽的瞧着宁尘,泪水滚滚。
似乎刚才离开的某一瞬间,触及到了一些伤心往事,以至于此刻潸然泪下。
“是不是想绿梨姐了?”宁尘心疼道。
红药哪怕咬紧牙关,也无法制止泉涌的泪水,她呜呜咽咽的挥舞着双臂,最后匍匐进宁尘怀里,睫毛上挂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