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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站起的身体,又悄无声息的回坐下来。
“老夫的医术确实冠绝天下,但这医术再高超,也就担得起一句妙手回春,论及起死回生,那就有点扯淡了。”
“你先前武道气运全散,这种伤及根本的暗疾,其实超过红尘俗世的医术极限,唯命数不可救,无论灵丹妙药,还是针灸祛伤,其实都没用的……”
七指神鹊一句话说完,宁尘长叹一口气,失落落的低下头。
“你这孩子,就是太重情义,明知道结果,还多此一举问老夫做什么?白白让自己再伤心一次?”七指神鹊神色好转,摇头无奈道。
宁尘低头答道,“终归还是想知道,如果前辈早一步重出俗世,我那个傻啦吧唧的黄瘸子,是不是就不用慷慨赴死了。”
“老夫一辈子极少敬重人,但黄天赐为了你,做到这一步,耿耿衷心天地可鉴,不得不敬重!”
七指神鹊按了按宁尘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他继续道,“姑苏城一战,你虽然服用灵丹强行冲击境界,中途更是险象环生,不过庆幸于心性不错,最终还是稳住了。”
“如今这伤,老夫能治。”
宁尘的情绪略微低沉,道了句,有劳前辈。
起身后,转身离开,中途向宋缺交代了一些事情,又一个人缩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第二天。
白衣卫全部上山。
同时,真武道观门前,搬来一张檀木桌,桌上摆放砚台,毛笔,独独缺少了墨汁。
李玄黄双手塞在袖子里,看得一阵云里雾里,最终忍不住询问宋缺,“你们这是准备干啥?”
“少帅要写字。”宋缺言简意赅道。
李玄黄咂嘴,“河图写个字,就值得你们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我滴乖乖,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作派就是威风凛凛啊。”
“不一样。”
宋缺摇摇头,沉声道,“今天少帅写的字,对某些人某些家族而言,相当于催命符。”
最后一步,一百二十六枚连夜出炉的令牌,被恭恭敬敬的摆上桌面。
李玄黄满头雾水的瞅了一眼,令牌铜黄色,做工不算精巧,但也说不上简单,正面空空荡荡,既没有花纹也没有字痕。
一番思索,不得要领。
李玄黄干脆站在一边,静观事变。
宁尘出门后,白衣卫并列排开,迈步走近檀木桌前,起先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面,紧接坐下后,示意道,“递一柄我宁家制刀上来。”
宋缺立即抽刀,交由宁尘近前。
李玄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宁尘右手握刀,左手掌心摊开,刀锋一闪,血迹坠落,丝丝缕缕如细雨般滴进砚台。
此刻,李玄黄才幡然大悟,宁尘这是要以血为墨。
“我宁河图三年前有幸不死,现在既然活着回来了,当年多少人害我,如今就要十倍百倍奉还,这一百二十六枚铜牌,定名为止杀令。”
止杀令,言外之意自然代表着……
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
以杀止杀!
“宁家人,要杀谁,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我宁河图自当如此。”
“今日,以我河图之血,立江湖止杀令,轮到谁死,送令上门!”
宁尘起笔沾血,落字于止杀令之上。
这一百二十六条人员名单,一个不缺,逐次上榜。
“我等与少帅共生死,同荣辱,这血……自然需要白衣卫的一份,宋缺留血,供少帅提字立令!”
宋缺最先开腔,随后不请自来,上前两步,刀锋割破掌心肌肤,滴血溅入砚台之中。
“白衣卫张晓,切肤留血,供少帅提字立令。”
“白衣卫刘松,切肤留血,供少帅提字立令。”
“……”
“白衣卫陆洋,切肤留血,供少帅提字立令。”
李玄黄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热血澎湃的场面,宁家男儿,慷慨滴血,以一股悍不畏死的决绝姿态,前赴后继。
而宁尘,自始至终,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提笔落字,中途甚至连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似乎,这些任何外人看了都会激动不已的画面,过往很多年下来,他宁河图其实早已司空见惯。
那尊砚台,从第一滴血落下,就再也没有露过底,血迹源源不断,不见半点干涸的迹象。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
一百二十六枚止杀令,并列排开。
山风拂过,以血书写而成的字迹,渐渐凝固。
宁尘中途放下毛笔,两手抚按太阳穴,来回数次,这才重新调整视线,望向桌前字字清晰,字字磅礴的止杀令,沉默不语。
“嘶嘶……”
李玄黄偷偷瞄了眼宁尘的侧脸,顿时叹为观止,这模样,当真有股账中主帅,选时攻城的雷霆气势。
至于白衣卫,悉数静等宁尘下一步安排。
“呼~”
山风呼啸。
宁尘眉毛轻轻扬起,五指背面朝向,挑定其中之一,食指拂过,一枚止杀令飞纵向宋缺,“金陵穆家,明日送达!”
“明白。”宋缺领命。
“传我口谕,宣陈庆之八千重骑军,即刻出城,围困金陵。”
当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李玄黄似乎看到了一幅风起云涌,金戈铁马,兵临城下的峥嵘画面。
择日,金陵震荡,满城哗然。
各种议论之声甚嚣尘上。
宁家少帅东巡,选定金陵作为亲自拜访的第一座城市,至于具体日期,暂时还没有定下。
“我的天啊,宁河图要来金陵城了。”
“嘶嘶,这位宁家走出来的将帅之才,竟然会来金陵城,真想亲眼目睹这位风流绝世的年轻枭雄啊。”
四点了,终于写完第一章。。。厚着脸皮求一下推荐票,最近名次落后的太多了,有点心疼。。。明天起来的时候但愿能多写写,主要这种文太难写了,希望大家多多理解,拜谢大家了!!!
(本章完)
第263章 宁字王旗,敢与日月争辉!()
六十年前,北方江湖动荡,仗剑游侠,数不胜数。
五十年前,金戈铁马,沙场征四方,‘八府巡按’如日中天,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四十年前,枭雄并出,其中八支王族异地崛起,成为当之无愧的王者世家。
……
如今,这江湖越来越远。
北方的平原大地也渐渐接受新文明风貌的侵蚀,洋楼,汽车,轮船等现代化的设备虽然比南方出现的较晚,但终归进入了改朝换代的时段。
假以时日,也许这北方大地上的最后一批江湖豪客,终究抵不住历史的车轮,最终被岁月掩埋在尘沙之下,成为过去式。
但,现在说这些,还一切为时过早。
北方顶级王族,二流世家,三等门派依然活得风光显赫,滋润无比。
其中不少割据的势力,时至今日还手握私军,规模以千人计,战马,阔刀,私军番号样样不缺。
而这些私军当中,有一支号称王者之师。
乃北方当之无愧的第一重骑军,队伍始终保持八千人,上下浮动不过百。
主帅陈庆之。
这支八千人配置的重骑军番号为……修罗!
北方有江湖豪客,自然也不缺撒豆成兵,权谋无双的沙场将才,陈庆之便是为数不多的翘楚之一。
这位绰号白马银枪的骁勇男儿,混江湖或许只有三两水,但是论及排兵布阵,奇袭冲锋,整个北方,只有白起能碾压他。
杀神白起之下,当世无双第一将。
今天早晨,南部有密令传递过来,自家少帅宁河图要调八千修罗重骑军东征,兵锋直指金陵城。
即刻启程,不得延误。
这可让已经三年不曾操练兵马的陈庆之,一阵喜出望外,最后虎目一瞪,立即号令八千修罗,披重甲上战马,全军集结于北川城。
北川城重有一座万平演武场。
此时天色还蒙蒙亮,星辉之下,广阔的场地早已人满为患,八千重骑军严阵以待,队伍肃穆,气氛凝重。
整个现场,仅有马匹嘶鸣。
演武场正前方,是一座封将台,白起,花荣正在恭候现场。
至于陈庆之,则在后方重新披挂重型铠甲,同样,贵为第一重骑军,这批战马,自然也要披挂重甲出征。
许久,一阵马蹄进入现场。
那铁血男儿,手持银枪,拳握马缰,步入偌大的演武场。
此时此刻,八千修罗重骑军,人人保持面朝正前方的姿势,稳若泰山巍峨不动。
“轰!”
刹那之间,战马腾起半米。
马啸长空。
同一时间,一杆银枪落地争鸣,中途于虚空划出一道犀利辉芒,绝世无匹。
再之后,陈庆之手握银枪,斜指青天,“少帅有令,东征金陵,我陈庆之麾下的八千修罗重骑军,你们怎么做?”
“兵锋直指金陵,誓死效令。”
“兵锋直指金陵,誓死效令。”
“……”
陈庆之嘴角泛起一抹峥嵘的笑容,随后转过身,亲自从白起手中接过一杆宁姓王旗,与当初的宁家王旗不同。
旗帜之上的青白蟒蛇,已经变成一条五爪金龙。
宁家王旗,宁姓王旗。
一字变动,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千差万别。
“我陈庆之既然已经反出宁家,曾经的宁家王旗自然不能再用,但少帅毕竟姓宁,所以重新换上一杆宁字王旗。”
“愿此生,宁姓王旗,敢与日月争辉!”陈庆之挥旗,意气风发。
八千修罗,全员抽刀。
仰天怒吼。
“愿此生,宁姓王旗,敢与日月争辉!”
“愿此生,宁姓王旗,敢与日月争辉!”
“愿此生,宁姓王旗,敢与日月争辉!”
陈庆之咧嘴长笑,转头回望白起和花荣,“咱,这就去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