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泽滔苦恼说:“老包县长,都说你老开明,我看你就是个老封建,还不是你自己想不明白,你不开口,曹姐她敢作这个主吗?还解放思想大讨论,我看这宣讲团你得亲自带队听讲,先把自己的观念转变一下。”
王如乔和曲向东两人相视苦笑,这件事他们也知道,在京城,金泽滔整天粘在包兆辉身边,起先人们还以为他敬老爱幼,但渐渐地都听明白了,原来金泽滔是为海鲜码头酒店说项,撬老包县长的墙角,想挖他媳妇去海鲜码头酒店,但老县长始终没有明确态度。
浜海海鲜码头酒店开业在即,酒店总经理迟迟没着落,风总还得在东源坐镇,李沉鱼做个部门经理还行,让他管酒店那是上梯子摘星星,他够不着啊。
柳鑫婆娘朱小敏虽然jing明强干,但管理食堂和酒店两码事,一时还接不上手,所以金泽滔就把主意打到了县招经理曹剑缨的身上。
虽然时下机关干部下海经商也成一种chao流,但真让观念比较传统的包兆辉下决心,让曹剑缨辞去铁饭碗下海经商,还真是转不过弯来。
包兆辉气呼呼地说:“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生意就这么好做?”
金泽滔继续劝说:“老包同志啊,事情要瓣开来说嘛,曹姐是个经营酒店的人才,这个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没有异议吧?”
包兆辉也不是真生气,他只是见不得儿媳在外面受苦,再说,在县招上班,还朝五晚九的有个休息时间,虽然赚的是国家干部的死工资,但总归旱涝保收,在企业做事,谁能知道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
金泽滔见包兆辉默不作声,又说:“曹姐脾气直爽,敢当敢言,很合适企业管理,但不适合机关工作,这个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没有异议吧?”
包兆辉摇了摇头,心里却也赞同,这媳妇做事干练,但就是见不得龌龊事,当时在县府办就是和机关上下都闹得不可开交,才将她打发到县招。
金泽滔最后说:“老包同志,说句让你可能不开心的话,你现在树大叶茂,还能遮风挡雨,但曹姐才多大?儿女有谁能一辈子受父母的荫庇?”
包兆辉起先还一副据理力争的气势一下子就全下来了,是啊,媳妇这xing格自己在位还好,若是自己离任了,还真保不准出什么事。
现在的身体和jing力已越来越不济,他不想被人议论占着茅坑不拉屎,清白了一辈子,他想得个善终。
今年底无论如何他都将主动请辞,将退未退进时,他最担心的是儿媳和孙子未来的命运。
金泽滔之所以敢在县委书记办公室对老县长穷追猛打,主要是基于对老包县长脾xing的了解,老县长清正高洁,向不以势欺人,更不会以权谋私,他还有个毛病,就是好面子,在书记面前提这事,这也就断了老包县长别的念想。
再有一个原因,他是对老包县长的这个儿媳妇志在必得,浜海社会形势复杂,各种关系千丝万缕,有个公安局长的媳妇坐阵还镇不住浜海体制内外的一些牛鬼蛇神。
而曹剑缨就不一样,多年经营县招,各种关系理得贼清,再加上老县长的余荫,浜海方方面面都卖她的账,更主要的是曹剑缨与其说其管理能力还不如说其公关能力极其强悍。
如果她和朱小敏搭档,一内一外,珠联璧合,那真是经营酒店的最佳搭档。
第一百二十七章 妖妇曹剑缨()
第一百二十七章妖妇曹剑缨
金泽滔见老县长有些动心,说:“老包县长,儿孙自有儿孙福,海鲜码头酒店也是投资超过二百万的高档酒店,这在永州还是第一家上档次的纯餐饮酒店,你老高风亮节,为支持我县经济发展,连儿媳妇都贡献了,作为投资方的东源集团也一定会有相应的保障措施,这点你放心吧。”
曲向东笑骂:“你这狗嘴就吐不出象牙,什么高风亮节,有你这样和老县长说话的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如乔书记也开口了:“包县长,京城的时候东源集团邵总就向你保证,这后顾之忧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可以停薪留职嘛!”
金泽滔心中大喜,就是等你书记这句话,果然,原本还在犹疑不决的包兆辉这下也下定了决心,他长叹一声:“你小子贼鬼,我老包终年打雁还是被你这小狐狸算计,小缨的事她自己做主吧,但有一点,我这媳妇是脾气耿直,见不得肮脏事,你这酒店要是合法经营那也罢,若是藏污纳垢,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可就别怪我老包言之不预。”
金泽滔大喜,连忙拍胸脯表示,一定会监督东源集团文明经营,合法致富。
倒是王如乔书记很感慨:“为了企业发展壮大,你都敢把黑手伸到老县长身上,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工作责任心强?”
金泽滔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干财税工作的,企业纳税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只有他们发展壮大了,我们才是有源之水,有本之木。”
心里却在嘀咕,要是这店是你家开的,估计你早就绑架了老县长,还象我这么讲文明讲礼貌,尊老爱幼,跟他说了这么多大道理。
对金泽滔来说,说服老包县长那才是大事,正事。至于和西大建立校地合作基地的事,都已经谈好的事,只要县领导肯,就没他什么事,自然有相关领导和部门来联系协调这事情。
从王如乔书记办公室出来后,金泽滔就奔县招待所,曹剑缨听起来有点象男人婆,但其实长得身材娇小,婉约可人,穿衣打扮也很讲究。
金泽滔坐经理办公室时,曹剑缨正点着支细柄女士烟,吞云吐雾。
金泽滔皱眉说:“我说曹姐啊,女人抽烟会变丑的,难道你不知道?”
曹剑缨横了他一眼:“我变丑关你什么事?”
金泽滔掩面低头:“不关我的事,但关海鲜码头的事,我总不能给酒店带个丑八怪总经理去吧?”
曹剑缨上身跨过办公桌,伸手就去抓金泽滔的衣领,急切地问:“我爸同意了?”
金泽滔嘴巴往桌上努努,曹剑缨低头一看,却见整个胸脯压在桌上成柿饼一样,这还算了,这上衣领口开得大大的,整个柿饼就仿佛剥了皮一样,啥都看明白了。
曹剑缨脸红得跟柿子一样,又恼又羞,瞪了金泽滔一眼:“登徒子se狼!”
金泽滔也不生气,嘻嘻笑说:“就算是,我也是好登徒子,哪个登徒子有我这么好心还提醒你。”
曹剑缨拾了桌上的烟盒就想往金泽滔的身上扔,金泽滔说:“你要扔我,别人看见了,你就成登徒子了。”
曹剑缨终于怏怏罢手,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怎么样?我爸点没点头?”
曹剑缨是个急xing子,这段时间她反复考察正在装修的金钱湖边的海鲜码头酒店,感觉这才是梦想中的酒店,这才是自己的人生舞台。
坐在死气沉沉的县招办公室,感觉连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带有腐朽的味道,金泽滔从一开始瞄上自己,她就心动。
她看得很清楚,现在表面看上去还金碧辉煌的县招待所,无论其硬件建设还是软件管理,都已经严重**没落,实行股份制改造是早晚的事。
公公即将离任,摆在自己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调个好单位,把儿子拉扯大,就此终老。二是辞职下海,干老本行,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挣个温饱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继续在县招混下去,她压根就没考虑过。
曹剑缨言行举止虽然有些粗线条,但心思细腻,善于察颜观se,在县招做了这么久的经理,她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金泽滔说:“老包县长点头了,还当着王如乔书记和曲向东部长的面,按他的xing子,绝无反悔的可能,你可以行动了。”
曹剑缨立时心花怒放,有些妩媚地瞟了金泽滔一眼:“金主任出马,果然不同凡响,连王如乔书记都被你绑架上了,我爸即使反悔也只会回家摔东西。”说完还吃吃地笑。
金泽滔熟视无睹,你要当她是女人,那真叫悲哀,金泽滔甚至怀疑刚才她上身跨过办公桌都是在做戏,这是一个把现实和舞台混淆了的女人。
她的xing格跟过小欣有些象,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的倾向,当然这不是jing神失常,只是xing格上的特xing。正经的时候象个淑女,作弄人的时候象个妖妇。
曹剑缨挥了下拳头,风一样把金泽滔扔在办公室里,金泽滔只有苦笑,这是典型的新人进洞房,媒人抛过墙,况且这新人还没进洞房,自己这媒人就被置之度外了。
柳大局长现在忙得一塌糊涂,给他打电话,多一句话都没有,直接交给他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接柳叶放学,孩子她妈朱小敏正在为酒店开业四处奔波,连柳局长都不知道她到哪出差,自己正在为一个案子焦头烂额,没时间了。
金泽滔只好乖乖地应命,这一放下电话,就傻了眼,孩子在哪上学,几点放学,这都没问,拨回去,没人接,打传呼,没人回,估计柳局长生怕金泽滔反悔,干脆就来个不理不睬。
金泽滔没办法,只好问李沉鱼,李沉鱼也只隐约记得在天门山脚下的方向,金泽滔差点摔倒,拜托,浜海中小学都集中在那天门山下。
金泽滔最后无奈,也不顾ri头当空,只好一家一家去找。
浜海小学是他选的小学,这所小学历史悠久,师资力量雄厚,几乎就是浜海县机关干部子弟小学,大半年来浜海出差,来来往往经过这所小学也有多次,但金泽滔一直不敢停留片刻。
前世儿子就是在这所小学上学,几乎都是他每天接送,这条路洒满了欢笑和骄傲,也落满了鲜血和泪水,或许真是事过境迁,或许是还未成事实,他感觉自己就象是个局外人,一个看风景的人。
他慢慢地走过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