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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诗鼻子有点哭腔:“没有啊,都快半年了。”
风总安慰说:“那我问问金主任,你别着急哦,或者是工作忙,或者是生活忙,但一定还活着,你瞧,你一急我也急,都说什么呢,他要不活着,金主任也会知道的。”风落鱼越描越黑,越说越玄乎。
刘诗诗也安慰自己:“嗯,一定不会出事的,真要人没了,金主任不会不知道的。”小姑娘还单纯地以为周连正出什么意外了,压根就没想过周大夫早已移情别恋了。
风总最后拍胸脯保证马上打听消息才让刘诗诗高高兴兴挂了电话,作为过来人,又开了大半年的酒店,对男人她不能说了如指掌,也知道这社会男男女女就是这么回事,暗叹一声,傻姑娘啊,你的周大夫什么事也没出,估计跟什么人飞了。
不过想想又替周大夫不值,你说这么个金娃娃不抱,去找哪路的神仙姐姐呢?
在罗立茂和尹小香都疯传着要办喜事的时候,金泽滔已坐在胡文胜局长办公室里。
胡文胜热情地拉着金泽滔并排坐沙发上,亲自倒水让烟,让办公室主任站一旁成了看客。
金泽滔认真地汇报了财税所最近抓收入,抓队伍,抓征管的工作,独独好象忘了滩涂开发改造项目申报工作。
胡文胜有点心不在焉地嗯嗯表示自己在认真倾听,心神却已游荡于天外,胡文胜能坐在财税局长的位置上,曲向东出了大力,但并非是唯一的,是多方妥协的结果,而自己正好适逢其会。
从教育局长调任到财税局长似乎受到了重用,其实不然,穷庙方丈难当家,自己当财税局长半年来,几乎不敢在办公室里坐着,要钱的,逼债的,乡镇部委办局还好对付,县里领导你怎么绕也绕不过去。
全县去年财政收入才超历史的完成过亿元,但可用财力不到8000万元,分摊到每月平均才700万元不到,发工资保吃饭都不够,更不要说搞建设,办事业了。
在当教育局长那会儿,他天天对着分管教育副县长大谈苦经,大叹穷经,现在才知道,最苦最累的谁也不是,财税局长才是天天在油锅上爬的蚂蚁。
财税局长那就是驴粪蛋子,外面光,最近他ri子越来越不好过,书记要改造城市,县长要搞活企业,这都要钱。
米袋里就这么多米,还指望能做出什么满汉全席,天天到县zfu发呆,最后带着一脸的唾沫回家。
舅舅不亲,姥姥不爱,他跑新东主曲向东那里去诉苦,曲向东不冷不热地把他晾一边,最后还算念旧情,点了他一句,多看党报,多学理论。
胡文胜天天从人民ri报开始,一直学到浜海报,把南巡讲话都学到差点能倒背如流了,但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收获。
到底是自己学习能力有问题,还是自己人品有问题,他对曲向东的指点深信不疑,曲部长或许冷漠些,但从不整人更不会消遣人。
直到昨天他看到省报金泽滔的文章,才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这事也不怪曲部长冷落自己,原本就是自己做得不地道。
虽然没有正面叫停滩涂项目资金申报,但在开季节借口清理农业税尾欠,把主办项目资金申报的农业财务科马文化等人都打发到乡镇去,那就是明显自己理短。
他拿着这份报纸沉痛地向曲向东作了检查,没有充分认识到发展滩涂养殖业的重要xing和必要xing,是自己思想不够解放,力度不够到位,工作重心没有把握好造成的。
曲向东说了一句,财税局长,工作千头万绪,荣辱誉毁在所难免,踏踏实实沉下心来办成一件事,也就上能向县委县zfu交代,下能向人民群众交卷。
曲向东虽然面目僵冷,语言乏味,但这番话却让他感觉温暖,他郑重地向曲向东道谢,也表示尽快协助东源镇向省财政申请滩涂改造项目资金,决不辜负组织的期望。
胡文胜任教育局长时,也是曲向东身边不多的几个来往密切的人,但一直心xing不定,和时任部长的孔敏辉也处得不差,一直在两人之间游离。
孔部长因浜海**案受牵连被调整至宣传部长职位,胡文胜及时调整了策略,唯曲向东是瞻。
但好景不长,东源连续出现柳鑫专案组受阻事件及之后的几件恶xing事件,曲向东作为联系东源的常委领导难免受累,再加上东源的实际情况,让胡文胜摇摆不定。
但从现在情况看,自己一直处境艰难,其实大部分应该归咎于自己的政治立场和政治眼光,丁万钧任财税局长多年,一直如鱼得水,他那时财政景况还不如现在自己。
从曲向东办公室出来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县委县zfu开会,这么多领导都要敲打他,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深深地贴上了曲向东的标签,而自己在这关键时刻却还游移不定,不作贱你还作贱谁?
曲向东锻人如锻剑,因地制宜,因人施教,确实有一套,胡文胜也算是暂时收心。
但曲向东却望着胡文胜的背影深深叹息,xing格决定命运,胡文胜看起来沉稳,实际上心xing浮躁,优柔寡断,远不如柳鑫及金泽滔这两个年轻人。
至于他和孔部长之间的关系,曲向东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局之长,也需要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死板愚忠也不为自己所喜,他倒欣赏金泽滔这样的年轻人,有原则xing,也有灵活xing。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只长膘不长脑的风总()
第一百一十八章只长膘不长脑的风总
胡文胜在心思百转考虑怎样把话题引到滩涂开发改造上时,却不知道自己被曲部长悄悄打上了可用但不可大用的烙印。
金泽滔这次倒不是真的在吊胡文胜的胃口,他口沫横飞汇报了大半个小时才喘了口气,喝了口水,认真地看着胡局长等待他的指示。
胡文胜沉吟了一会,对东源财税所的工作表示了认可和满意,但又指出,财税工作不能仅着眼于工商收入,还要加强对农业税收的征收和管理,重视农村和农业发展,你的文章写得就很好嘛,怎么汇报工作就没有这方面内容。
金泽滔脑子里各种念头如数据流般闪现,终于恍悟,心里暗笑,连忙说:“局里也忙,几次和农业财务科联系过都找不到人,镇里就自己在准备申报材料,这事曲部长在东源蹲点调查时也同意。”
胡文胜拍着扶手说:“其他工作再忙能重要得过滩涂开发改造工作吗?那是我们在曲部长面前拍过胸脯表过态的大事情,农业科也真是的,工作轻重缓急都拎不清楚,怎么担负起促进和推动全县农村和农业发展的重任?”
金泽滔连忙为农业科正名:“那还真不怪马文化他们,都是工作嘛,谁做都一样。”
胡文胜摸着下巴,很深思熟虑的样子:“这样吧,这事我看就让王奎良副局长牵头,马文化具体负责,前期工作一直是他做的,抓紧和省厅联系,需要跑的就跑一下。”
金泽滔也不推辞,态度诚恳地代表产业办,代表东源镇表示感谢和感激,两人都假惺惺地客套着。
说完胡文胜以为的正事,金泽滔也说起自己的正事,经过一路上的思考,让尹小香挂副所长也是不错的选择。
前生后世,尹小香都没有当过官,任过职,但她的泼辣和敢作敢为、不落人后的xing格令他印象深刻。
在自己遭遇家变独居东源财税所时,尹小香作为西桥分局的征收员,也多次借口工作来探望过他,是个心地纯良的女人。
胆大,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心细,就已经具备当领导的最基本素质。
胡文胜对金泽滔提名推荐尹小香为副所长也感到意外,但心照不宣地,他马上表示了同意。
办公室主任又一次见到胡文胜局长亲自把金泽滔送到楼梯口,还嘱咐他,东源财税所配车优先办理上牌上照相关手续,不能耽搁了基层同志的时间。
办公室主任神se恍惚地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君臣相得的和谐景象,却仿佛看一幕戏台上的宫廷大戏。
金泽滔马不停蹄地拜访了王奎良和马文化,县局能接手滩涂开发改造专项资金的项目申报工作,也减少了他不少的麻烦。
今晚看起来赶不回东源,小张还在跟随着县局办公室的同志在提车办手续,金泽滔赶到县招先登好房间,准备去县医院探望下邱海山和其他几位在五零八事件中受伤的村民。
金泽滔刚办好入住手续正想登车去医院,李沉鱼气喘吁吁地跑进县招,还没说话就递过一只巴掌大的传呼机,还是汉显的。
金泽滔看了李沉鱼一眼,也不接,说:“我要这玩意干么?当摆设啊。”现在除了县城邻近的几个乡镇陆续在安装信号台,东源这些僻远乡村一时间都还不通信号。
李沉鱼喘了几口大气,才说了番囫囵话:“我老婆找你,找不到就骂我,骂我废物,一个大活人在浜海都找不到,堂堂财税所长,也没有个传呼机,倒是我和李明堂这俩吃饭只长膘不长脑的二傻子,人模狗样地佩起了传呼机。”胖头鱼传达老婆指示从不打折扣。
风总都把使用传呼机上升到长脑的高度,金泽滔虽然不喜,也只好接过汉显机扔公文包里,跑回房间打了个电话给风总,风落鱼期期艾艾地说了刘诗诗的事情。
金泽滔皱眉说:“你跟诗诗说下,周连正还没死,活蹦乱跳着呢。”
风落鱼吭吭吃吃地说:“我跟她这样说,她还不更伤心yu绝,这人在外面,守着这么大一个摊子,心情不好,jing神不佳,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啊。”风总既担心人但更担心钱的安全。
金泽滔勃然大怒:“以前看你挺机灵的,现在越活越回去了,这话都要我教你才说得周全吗?你还骂胖头鱼吃饭不长脑,我看你现在脑子都长别地方去了,你就不会说工作忙之类的,别说你连个谎都不会撒,什么事都等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