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向东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别在这里干站着,坐客厅说话吧。”
金泽滔和竺长贵两人把臂同行,进了客厅,看到桥桑正往嘴里塞果脯,看到有人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顾自咀嚼回味着果脯。
竺长贵看曲向东,曲向东看金泽滔,金泽滔摸着头,说:“我表妹,远房表妹,小桑,认识一下,我的老领导,曲市长,新领导,竺书记。”
桥桑点了点头,十分给面子地招呼说:“你们好,请自便,不要管我。”
如果不是金泽滔出言示意,桥桑只怕连这句*的招呼都不会有。
曲向东还要问话,老姨伸头张望了一下,鬼鬼祟祟地拉着曲向东就往外走。
竺长贵长期跟随祝副省长,见多识广,见女孩举止不俗,话虽不多,但毫不怯场,应该是见惯场面的,倒没有轻视,笑着对金泽滔说:“你家表妹不象是本地人吧?”
金泽滔说:“嗯,京城人,这两天到我们西桥玩,正巧今天我过来看你,她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就跟了过来。”
竺长贵说:“出来走走好,浜海现在城市建设投入力度很大,很多地方可以游玩。”
两人围绕桥桑说了一会儿闲话,但无论金泽海怎么暗示,桥桑都无动于衷,仍然专注于手里的酸角果脯,似乎对外人外物毫无兴趣。
不一会儿,曲向东进来了,看看桥桑,神色诡异地对金泽滔使了个眼色,又走了出去。
金泽滔对竺长贵点了点头,跟着离开,曲向东可不是象老姨怎么好糊弄,什么远房表妹,瞎扯淡,他说:“泽滔,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金泽滔苦着脸说:“我跟老姨说的基本属实,就是她的身份,有些特殊,实在不好胡编,就假托我家远房表妹,她姓桥,叫桥桑,京城过来。”
曲向东声音有些严厉:“就算是京城过来,也很普通,有什么特殊的,还讳莫如深,你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千万不要因少失大。”
自始至终,无论是江海,还是桥桑,两人都没有跟他透露过身份,金泽滔也没有主动询问,双方都顺其自然,江海没有刻意隐瞒,金泽滔也没有刻意打听。
虽然江海没有特别交代不能泄露桥桑的身份,但桥家的身份,能不说的,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金泽滔犹豫了一下,说:“曲县长,京城姓桥的,应该没有几家吧,我不知道桥桑跟那位到底什么关系,但陪同姑娘一起到西桥的人,他还是警卫局副局长。”
曲向东一愣怔,神情激动地抓着金泽滔的胳膊说:“你是说姑娘是京城桥家的人?”
金泽滔无奈道:“应该是吧,我没有具体求证,但这种问题,我想还是不要求证的好,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曲向东沉思片刻,终于按捺下要继续求证桥桑身份的想法,说:“不管姑娘什么身份,你都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
金泽滔苦笑着说:“曲县长,我可不敢让她受半点委曲,江海局长离开时还特地交代,如果姑娘出去,一定要我陪同,将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也不放心,这不是带着她一起过来了吗?”
曲向东点了点头,说:“你先进去陪竺书记说会儿话,我出去迎一下长春市长和飞燕部长,他们两位听说你过来,非要赶过来和你见面。”
客厅里,竺长贵书记无聊地翻看着茶几上的杂志,桥桑抬眼看是金泽滔进来,专注咀嚼果脯的表情才露出一丝笑容。
金泽滔连忙对竺书记说了声抱歉,正要坐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金泽滔一接电话,话筒里传来嘈杂的吵闹声音,一时间都听不清静电话里说些什么。
电话是谢凌副县长打过来的,过了一会儿,电话的喧闹声才清静了下来,金泽滔才听清楚了。
谢凌声音焦急:“金县长,上午的酒厂职工围堵浜海酒业谈判代表,我们双方都以尚未最后明确职工安置方案为由劝退了职工家属,此后双方继续谈判,职工散去后,南良书记并没有离去,反而在谈判桌上大鸣大放。”
金泽滔打断谢凌说话:“南良书记留下来干么,和浜海酒业谈判,是政府的事,他留下来维护谈判秩序吗?”
谢凌愤慨道:“南良书记说什么这些职工本来就是农民,当初进厂做工人,对卢家村其他村民来说,就是不公平,谁能保证酒厂当初征用土地时,少数村民转‘土地工’时就没有暗箱操作,现在正是把这起事还原的时候。”
柯南良的话你还不能说他错了,*十年代,不要说农民转工人,就是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事实可能存在暗箱操作,但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
柯南良还真是不能闲着,你看,工人不围堵谈判代表了,他就跳出来开始生事。
谢凌继续说:“浜海酒业代表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还没开始讨论职工安置问题,‘土地工’就先发难,他们建议将这些‘土地工’由一线生产工人转作三产工人,我们认为不妥,到现在,无论是正式工还是‘土地工’都同工同酬,在安置时也应该一视同视,如果区别对待,这就是对农民的歧视。”
“土地工”到了今天,他在农村赖以生存的土地已经永久失去,你要对他们区别对待,那就是剥夺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
浜海酒业的建议有失偏颇,三产工人收入远远低于一线工人,等于变相的清退。
金泽滔很在意柯南良的意见,说:“南良书记是什么意见?”
谢凌说:“南良书记大放厥词,认为这样处置都是对他们优待了,如果阻力不大,建议全部清退回去。”
第八百五十一章 情有独钟()
(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忍不住笑了:“南良书记难道是第一次接触农村工作,让这些失地农民回家务农?亏他想的出来。”
谢凌叹息说:“坐在会议室说说也就罢了,毕竟还没形成正式处置方案,问题是他还不就此消停,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被打听消息的工人追问,不知出于什么用意,直接说要清退这些土地工,这才引起了轩然大波。”
谢凌不明白他什么用意,金泽滔却清楚,柯南良这是拿清退“土地工”为自己树威,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土地工”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不管这其中是否存在暗箱操作,于情于理,都不能拿这些工人的生存作为自己晋身的政治砝码。
而且如果“土地工”这么容易被你解决,一大早也不会有工人围堵谈判代表的事情发生。
农村工作,只要不涉及到违法乱纪,现阶段,息事宁人就是最好的办法,强力对抗,最后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基本情况我知道了,和浜海酒业的谈判缓几天再启动,先保护浜海代表安全离开,其次,你的职责是酒厂谈判,现场就让南良书记处理吧。”金泽滔最后还是决定冷处理,看情形再决定什么时候重新启动谈判。
等打完这个电话,曲向东已经带着胡飞燕部长和郭长春副市长进来,后面还跟着带着黑边眼镜,模样儒雅的罗才原书记。
胡飞燕和郭长春都是金泽滔南门的老同事,罗才原更是他在东源的老书记。
他们三人现在都是浜海市委常委。也是曲向东信任的人。
胡飞燕有金泽滔背景。自是不必说。郭长春任职浜海常务副市长,是当时的永州地委政治平衡的结果,就郭长春本人来说,没有太明显的政治倾向。
罗才原和市委组织部王如乔部长有着师生之谊,但不知为什么,王如乔调任永州后,跟罗才原的关系就慢慢淡了下来,后期。王如乔部长更看重蒋国强。
金泽滔看到老同事,老领导,心情十分舒畅,和他们分别握手问好,畅叙各自这几年的情况。
胡飞燕调任浜海任宣传部长,还是当时金泽滔借助公安大楼倒塌事故,最后和马速书记达成的政治妥协,郭长春是原南门市政府班子排名最末的副市长。
所以,论起来,金泽滔还是他们两人的老领导。
唯有罗才原。却是看着金泽滔从一名财税所专管员,一步步成长为今天的西桥县长。
如今再见面。金泽滔在职务上已经成为他的领导,要知道,他任东源区委书记时,金泽滔还刚从校门踏入社会。
罗才原感慨说:“金县长,用一个词来形容你的过去,那就是一骑绝尘,你让我感觉岁月不饶人哪。”
金泽滔呵呵笑说:“罗书记,你这话说得我有些飘飘然,真有一骑绝尘的味道。”
大家都哄堂大笑,郭长春凑趣说:“如果用一骑绝尘来形容金县长的过去,那么金县长的未来,就要用驷马难追来形容了。”
胡飞燕身材瘦弱,站在人群里,就显得有点娇小,她说:“相比较我们这些老马,金县长就是一匹小马驹,现在正是奋马扬蹄,青云直上的好年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快把金泽滔吹上了天,金泽滔谦虚说:“马儿虽快,却也颠簸啊!”
金泽滔态度谦虚,这话却一点都不谦虚,颠簸都能跑这么快,那要不颠簸你还想一飞冲天啊。
桥桑眨巴着眼,突然说:“不知道的,还以你做了多大的官,费了这么大劲,都快跑成老马了,才做到县处级,有什么稀罕的。”
桥桑虽然数落着金泽滔,眼睛却直愣愣地瞄向胡飞燕。
胡飞燕长相娇美,举止优雅,虽然年过不惑,长得又瘦小,但站在客厅里,却有鹤立鸡群的出众气质,人们议论着金泽滔,但焦点都落在她的身上。
胡飞燕等人都不认识桥桑,但她坐在曲县长的客厅里,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曲向东连忙打圆场说:“姑娘是泽滔的远房亲戚,这两天正在他家作客,今天来浜海,顺便带她出来散散心。”
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