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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一屁股坐了下来,指着旁边的座位对老人说:“两位老人家不用客气,到这里就象到自己家。”
老大爷小心地放下手里的编织袋,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老太太,找了把凳子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待到黄歧写好了病历,才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你算哪门子客人,医院里只有病人,没有客人。”
金泽滔笑眯眯说:“我今天过来,正好带了一位病人,想请黄大仙一展回春妙手。”
黄歧看了旁边的老太太一眼,说:“臂丛神经典型性损伤,可以手术,但术后恢复效果不是十分明显。”
天哪,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先是开小店胖大嫂,再是小伙子区长,现在还碰到大神医,大贵人,就这么瞄上一眼,这病就给看得通透,这得多大道行。
难怪连小伙子官家人都尊称他一声黄大仙,这非得大仙的道行才能有这眼力。
老大爷腾地站了起来:“黄大仙,我也不求老婆子这只手恢复正常,只求不折磨人就好。”
金泽滔忍不住哈哈大笑,黄歧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恼怒地对旁边一个年轻医生说:“赶紧安排一下床位,让这位老太太入院。”
年轻医生翻看了一下住院日志,为难地说:“黄教授,现在没空床。”
黄歧冷冷说:“十八床呢,今天不是让他出院吗?”
年轻医生委曲得都快哭了:“十八床的顾大爷非得要再住两天,我们哪敢撵他啊。”
黄歧还是面无表情:“留下来干么,当这里是旅馆啊,你去告诉他,今天务必出院,就说是我说的。”
正在说话间,门外却簇拥进一群人,金泽滔抬头看去,被人们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长得又高又壮,直有气吞山河的气度。
金泽滔定晴一看,腾地站了起来,来人姓顾,大名顾一氓,越海省长,这还是金泽滔第一次近距离和省长接触。
今天出门没看皇历,在铁司令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随便送一个偶遇的老人入院,却见到了顾省长,还真是出门遇贵人,好彩头!
第七百七十三章 大仙黄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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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省长并不认识金泽滔,或者说,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他。
顾省长径直走到黄歧教授跟前,十分客气地伸手说:“黄教授,我父亲的病让你费心了,非常感谢,手术后恢复十分理想,今天我过来想了解一下以后都应该注意些什么?”
顾省长的父亲住院?莫非黄歧刚才正准备撵出院的十八床顾大爷就是顾省长的父亲?
顾省长亲自问话,黄歧不敢托大,站起来边和他握手,边说:“没什么特别注意的事,就是平时要多注意锻炼,年纪大了,神经生长缓慢,要想恢复到病前的状态,非长时间锻炼不可。”
顾省长苦笑说:“你知道,我父亲长期生活在农村,让他穿上运动服参加什么文体活动,那无异于赶鸭子上架,头疼哪!”
黄歧也有点傻眼,十八床顾大爷是个固执的老头,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很难听得进别人的建议。
就象这次出院,院方几次动员,他都坚持说还没好利索,非得要恢复到跟发病前一样,他才能出院。
医生让他回家开展一些康复性训练,他还振振有词说:“我这手明明还病着呢,怎么能说痊愈了呢,没病说有病,有病说没病,你们医生就爱欺负咱农民没见识。”
黄歧也是有苦难言,换作别人,早给顶了回去:“你就算下下辈子都住我们病房,这只手也休想彻底痊愈,莫名其妙嘛。”
但这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不要说老人家身后还站着顾省长,就他那莆扇一样的巴掌。自己就经受不起。
金泽滔咳了一声,说:“农村里出来,平时在家里也是闲不住的人,适当地参加一些体力劳动。权当是锻炼身体。”
顾省长这才注意到金泽滔,见他举止不凡,还以为是医院里下了班的医生在这里闲聊,连忙谦虚请教:“小伙子。我家老父亲倒是闲不太住,可家里也没什么家务活让他干。”
这倒也是,省长家都配有专职厨师和服务员,确实用不上省长的父亲动手。
金泽滔笑了:“开块菜地。老人家一定喜欢,拾掇拾掇一天时间就过去了,既锻炼了身体。还能给家里添些绿色蔬菜。一举两得。”
顾省长想象着别墅前后被开辟成菜园的盛景,忍不住失笑说:“倒是个好主意,就是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省长家的园成了菜园,确实让省长闹心,但除此之外,还真别无良策。
金泽滔又出了个主意:“房前屋后种改种菜,确实不妥。旁边寻块荒草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人家一定是喜欢的。”
金泽滔第一次和顾省长见面,对他挺钦佩的,在陌生人面前,对农民父亲身份丝毫不忌讳的省长,怎么说也是个孝顺儿子。
百善孝为先,常存仁孝心,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顾省长应该是个做人和做事都有底线的领导。
顾省长大加赞叹:“不错,不错,是个好主意,要是早让老父干点农活,没准就得不了这病,他是个体谅人,是我考虑不周。”
黄歧忍不住开口说:“臂丛神经损伤跟不劳动没啥关系,相反,过度劳动还可能导致神经损伤。”
金泽滔呵呵笑说:“黄教授此言大谬,损伤或可能跟过度劳动有关系,但恢复更多的是靠运动和信心,老年人要是依靠神经细胞自然生长,我敢说,老人家一辈子都没可能恢复。”
金泽滔不懂医,这番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但你还真不能说他错了。
黄歧长吸了口气,他也知道金泽滔说这番话是好意,省长愿意在这里表达一下父慈子孝的情怀,你一个外人扫什么兴。
黄歧不吭声,顾省长倒对金泽滔的身份感兴趣了,要知道,中医大附属医院,黄歧在神经外科可是说一不二的第一刀,谁敢质疑黄教授的权威,相信在附属医院也不会有他立足之地。
顾省长笑眯眯地客气问道:“小伙子师从哪位泰斗?在哪高就?”
金泽滔一听顾省长的问话,就知道他可能误会自己的身份,哪还敢再装高人,连忙恭恭敬敬说:“报告顾省长,我叫金泽滔,现任职永州市南门区常务副区长,目前负责筹备西桥县。”
顾省长仔细打量了他两眼,点了点头:“难怪看上去眼熟,原来是小金区长,嗯,不错。”
一句不错,结束了和金泽滔的攀谈。
相比刚才,顾省长现在的态度冷淡得多,金泽滔也不以为意,一省之长,可以在人民群众,专家教授面前平易近人,和自己下属自然用不着刻意亲近。
顾省长回头对黄歧说:“黄教授,老父亲心里不踏实,你看能不能再留院观察两天?”
顾省长当面要求,黄歧十分为难,指着金泽滔身后的老太太说:“顾省长,不是我不让老人家留院,实在是再住下去,也对他的恢复没什么帮助,再说,我这里还有病人,必须马上手术,总不能因为没病房,耽搁了病人的治疗。”
老太太这才回过魂来,结结巴巴摆着手说:“我不打紧的,我不打紧的,可以再等等。”
老大爷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一省之长,这放在古代是什么,巡抚大人,平民百姓能见一面,那都是烧了高香的。
今天却因为自己老伴的病,要把巡抚大人的父亲赶出医院,想想就心惊肉跳。
顾省长很客气说:“老人家,跟你打个商量,我家老父亲也是一个人住,你要是不嫌弃,就在病房添一张病床,这样可好?”
老太太一颗心扑通乱跳,跟省长的父亲住一个病房,心里已经是千肯万肯了,不过想到现实问题,连忙小声地问金泽滔说:“小伙子,你刚才说的免费治疗还成不?”
省长父亲住的一定是高级病房,不能因为贪图住得舒适,要是没了免费治疗的好处,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事得问清楚。
金泽滔连忙点头:“不钱,保证不钱。”
顾省长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发问:“小金区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泽滔苦笑说:“顾省长,两位老人实在无力承担这笔医药费,我这不是向黄教授求助来了,黄教授是大医生,一定能让老人免费住院治疗。”
黄教授勃然大怒,我这又不是慈善医院,你随便介绍个人就能免费,我同意,院长大人还不同意呢。
老大爷见黄教授脸色难看,战战兢兢鼓起勇气说:“省长,小伙子是个热心人,我们跟他也是人生面不熟,他是好意帮助我们,实在是我们负担不起这医药费,如果没有免费名额,我们就不住了,可不能为难小伙子。”
“看病钱,天经地义,医院哪有什么免费名额,小金区长,到底怎么回事?”顾省长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严厉。
金泽滔只好把两位老人的遭遇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顾省长,如果我不这样说,两位老人家死活都不愿意跟我进医院,这钱我来出,总不能让老人家因为没钱治病,在西州露宿两天就回去吧?”
金泽滔话音刚落,老太太就收拾起行李,倔强地准备离开,她说:“小伙子,你是好意,可我老太婆也不能不明不白就承你这个情。”
金泽滔拦着老太太,恳切地说:“老人家,人这一辈子,谁没个难处,套用胖大嫂的话,西州这么大地方,谁让我就碰上了你,碰到了就是缘分,我伸手帮你,对于我,只是举手之劳,对于你,却能解你于水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太太还要说话,金泽滔说:“老人家,我知道你欠着人情心里不得劲,你老人家都七十出头的人了,孝敬老人,那也是我们做晚辈的本分,你就当我是你的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