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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地上还是壁上都一尘不染,干净得甚至找不出一根蛛丝,庭院里移栽了许多草树木,显得更有生气。
中庭左右栽着两株大樟树,也不知怎么搬进来的。树上挂满了红纱围成的小灯笼,远看象结了红果实。
中庭正堂,左右挂着两只喜字大灯笼,两侧挂着硕大的对联,正堂不住人,充当着老金家的客厅。
正堂左边正房住着爷爷奶奶,右边正房就是金泽滔的卧室。
正堂雕梁画栋,白墙青瓦,里面却是十分的潮流,各种现代家电一应俱全。
小海握着话筒正在鬼哭狼嚎,侧耳一听,唱的却是儿歌小燕子:“小燕子,穿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老宅院屋檐下筑着好几个燕巢,来年春暖开的时候,都有燕子到这里安家,燕子归来寻旧垒,这是小时候金泽滔翘首以待的喜事。
现如今,金泽滔已经很久没看到燕子归巢的热闹场景,回想起燕子喂食唧唧喳喳,雏燕学飞歪歪扭扭的欢乐童年,才发现,童年,已经成了回忆。
小海能把一首充满童趣的儿歌唱成撕心裂肺的摇滚,确实是是个伟大的创举,一曲唱罢,技惊四座。
顶顶被他抱在臂怀里,听得最真切,塞进嘴里的美味指头都忘记吸吮,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瞪着小海发呆。
商雨亭怀中抱着的唱唱从小海一开喉,小眉头皱得让商雨亭心疼得心都快碎了,连忙用襁褓包住她的耳朵。
何父早早就把立立抱到隔壁的爷爷房间,避免立立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小海得意地狼嗥两声,沾沾自喜:“瞧瞧,小顶顶都听得入神了,可见这我歌唱得是多么的委婉动听。”
商雨亭一跺脚,将唱唱递给老姑,上前踮起脚尖就去揪小海的耳朵,小海稍稍地脚尖一踮,商雨亭就够不着他的耳朵,只能举起拳头落雨般地打在他的肩臂上。
只可惜,商雨亭的粉拳,对如今长成狗熊一般的小海来说,就如同搔痒。
金泽滔十分担心,小弟金泽海都上大学了,怎么还没停止发育啊,这一学期似乎又长个子了。
商雨亭捶了几下,累得香汗淋淋,委曲得泫然欲涕,看得小洋、小忠、商念西等人都忍不住对着洋洋得意的小海摩拳擦掌。
小公主在老金家地位超然,绝不能轻侮,看到惹了众怒,小海只好矮了半个身子,好让商雨亭揪耳朵更顺手些。
商雨亭揉揉生痛的拳头,揪着小海硕大的耳朵,狠狠来回转圈,直揪得小海呲牙咧嘴。
刚刚还发呆的顶顶此刻却开心地咧着小嘴,咯咯欢笑,不住地舞着双手,象是在鼓掌欢呼。
商雨亭立刻破涕为笑,逗着顶顶吹弹得破的婴儿脸,顶顶一开心,痴心不改地拿出好东西要和姑姑共享,商雨亭虽然喜欢顶顶,但让她吮他那根沾满口水的手指,还缺乏勇气。
看到这一幕,金泽滔拉着金泽滔离开正堂客厅,转到隔壁的爷爷的正房,刚才爷爷进去的时候,让他来自己屋里,有几个客人需要他出面见见。
爷爷的正房很大,中间用木板隔成前后两进,前面为卧室,外面作会客室,专门用来接待昔日的老伙计。
用爷爷的话说,老金家今非昔比,他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抱个大茶壶到村里的大队屋就能打发一天。
现在爷爷自矜身份,一般场合很难看到他的身影,村里有什么大事,要老支书拿主意,都得跑爷爷的会客室里请教。
爷爷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人面广了,说话开始咬文嚼字,虽然避免不了在村里这些老伙计面前好自矜夸,但胜在爷爷见多识广,老金家也开始变得规矩多了起来。
老金家一门出了一窝子的大学生,大孙子金泽滔做了大官,现在都准备在西桥立县了,几个孙子都陆续成了大老板,俨然一方大族。
再说,到了爷爷的会客室,好烟好茶不断,天气放晴出太阳的时候,搬张小方桌,摆在樟树下,置上几样小菜,喝上一盅,天南海北,神聊海吹。
在老金家总能听到外面听不到的新鲜事,比如,西桥立县,就是爷爷在这个会客室最早发布的,久而久之,爷爷的会客室也成了永丰村有身份的耆老才能出入的高档场所。
金泽滔和何悦携手进去的时候,爷爷会客室坐满了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何军和父亲都在。
爷爷站了起来,这些面生的老人也都跟着手忙脚乱站了起来,爷爷平静地介绍说:“几位大兄,这就是我家孙子,金泽滔,南门常务副市长,西桥立县的带头人,这位是我家孙媳妇何悦,何主任的闺女,现在是永州纪委副书记,很快就当局长了。”
爷爷说得平静,但难掩他眉宇间的骄傲,提到金泽滔两口子的身份,老人们的态度更加谦恭,爷爷说:“小滔,他们都是我们老金家分散在永州的同房长辈,他们准备编撰永州全族族谱,今天特地过来给我们南门一房上族谱的。”
金泽滔知道父亲一直在编撰老金家的家谱,从现存资料看,只能向上追溯到五代,金氏是个大姓,要是推本溯源,更是个庞大到令人崩溃的工程。
爷爷对这些同族大兄既不冷淡,但也说不上有多热情,可见爷爷只想做好自己这一房的金家老祖宗,并不想掺乎所谓的金姓族谱编撰。
金泽滔先是一个鞠躬,说:“各位爷爷辛苦了,金姓是个大姓,要想编撰完整的永州一地的金姓族谱,殊为不易,永丰村一房的金姓都在这个老宅院里,我们家人丁单薄,本房家谱到现在都还没有整理出头绪,实在无力参与编撰族谱,但我们愿意出钱资助。”
爷爷碍于情面,让父亲过来说话,摆明是很难婉拒金氏同辈族兄的请求,金泽滔快刀斩乱麻,割断了和他们的来往联系。
随着自己的地位不断提升,各种深山远亲都陆续露面,再不刹住这股风,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这些金氏族人,血脉关系已经很淡,早出了五服,再加上平日素无来往,这个时候来金家攀亲,让金泽滔暗自警惕,出一笔钱能割裂和这些金家族人的联系,也不失为良策。
金泽滔的决定,一般就是金家的最后决定,爷爷眉开眼笑说:“小滔的提议不错,大兄刚才不是说,有力出力,有钱出钱么,我们金家人丁单薄,大家平时都很忙,族谱编撰就不参与了,我们出些钱吧,表表心意,至于家谱,刚才小滔也说了,等理出头绪再说吧。”
随着顶天立地两个胖小子的出现,老金家算得上是四世同堂,人丁也逐渐兴旺,这才是金家的头等大事,至于其他的,能不参与,就尽量避免。
第七百一十六章 等待时机()
送走这些同族老人,庭院开始热闹起来,得知金泽滔已经归家,亲朋好友都纷纷携家带口,来老金家拜年贺岁,走亲访友。
东源集团已经成长为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每年年关,金泽滔出面召集集团高层年会,已经成为惯例。
现在集团运行已经进入轨道,金泽滔很少操心,年会已经从工作例会,逐渐成为旧友聚会。
大人们到金家宅院,除了感情因素之外,更多的是为了来年能有个更好的开局和发展,不论是为了集团还是个人。
孩子们到金家宅院,则更多的是为了好玩和热闹,当然还有金家厨房里的美食,以及客厅里精致的零食。
天增岁月人增寿,金家大院的中庭里,大人们长了一岁,老人们添了一寿,孩子们增了一齿,今年还添了好几口新丁,金泽滔的三胞胎无疑最吸引大家的眼光。
说是三胞胎,其实十分容易辨别,顶顶肥,立立瘦,唱唱声音象唱歌,大家都围着三兄妹品头论足,仨孩子似乎很享受大家的目光,咿咿呀呀地似乎急着开口说话。
金泽滔抱着林文铮的女儿正逗着玩,钟佑铃生了孩子后,体格更加的魁梧,京城劳模会议后就没见面的林文铮,看上去更加的弱不禁风。
金泽滔打趣说:“文铮,瞧你这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你生的,都快瘦成什么样子,形销骨立的,佑铃,这个月子就不该让你来坐。”
钟佑铃性情豪放。笑得也很开朗,她说:“金市长,我坐月子时,大鱼大肉他跟着没少吃,但你看看,不顶用啊,吃下去的是肉。不但没挤出奶来,还不长肉,命贱,啥科学都拿他没办法。”
林文铮并不气恼,多年的高压统治,他不但习惯了钟佑铃的粗犷外形,也习惯了她没心没肺的豪放性情,苦哈着脸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金泽滔笑说:“文铮,你的办事处正式从产业办里分离出来。这是永州第一家县级驻京办事处,如今,你孩子也有了,再呆京城,就是浑噩度日,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回来。”
林文铮一向大大咧咧。不求闻达,但求富贵,说好听点。知足常乐,说难听点,胸无大志,再加上钟佑铃性格刚强,如果再在京城办事处混上几年,一块好钢也成废铁。
林文铮不以为然,倒是钟佑铃犹豫了:“金市长,孩子刚刚出生,家里还离不开文铮,要不。再呆两年?”
金泽滔摆摆手说:“佑铃,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象个米虫一样,躲在米缸里坐吃等死吧。文铮,我还记得你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你亲口跟我说过,当个税务干部是你一生的梦想,你发誓要做一个合格的财税干部,我想,现在是你回归财税部门的时候了。”
林文铮是他前生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他们一起共事五年,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林文铮重情重义,最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坚守住他的梦想,今生,金泽滔提前为他按上一对翅膀,本来很期待他能展翅高飞。
但现在看来,历史的惯性竟是如此强大,经济及生活环境的优越,竟然提前摧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