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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敢在古怪的陆部长面前太过得意,矜持地说:“五一快到了,我们台里搞了个劳动模范风采专题,最近庄局长安排我负责这一块。”
说罢,还看了庄局长一眼,庄局长哈哈笑了:“我看过名单,金市长今年可是双料劳模,而且还是姜书记亲自推荐的,更是我们重点宣传的对象,所以,听说金市长今晚也在这里,我就带着小单记者过来,跟你商量一下采访安排。”
单纯说:“金市长的事迹台里都有留存,只要补上专访,剪辑一下就是一个完整的片子,就看这两天金市长哪天有空。”
金泽滔心里大定,他还正担心这个全国劳模会不会被姜书记顺给别人了。
陆部长放下酒杯,咳了一声,大家都心惊肉跳地看着他,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陆部长说:“通知在部里,因为你挂省委办公厅推荐的名额里,所以还没有通知地方,明天来部里拿吧。”
金泽滔大喜,说:“谢谢陆部长,我敬陆部长三杯。”
金泽滔又是排了三杯酒,陆部长唔了一声,说:“很识事务嘛,如果这通知不在我手里,你是不准备敬这三杯酒了吧?”
大家汗颜,金泽滔却振振有词说:“领导你这是误会,误会。敬酒,领导一定要放最后,那才显得尊重嘛,没看到领导讲话都是安排在最后一个,那叫压轴。”
陆部长表扬了一句:“倒是好口才。”
金泽滔倒了三杯酒,陆部长瞟了他一眼,只倒了一杯半,金泽滔黑着脸,只好再倒三杯。
金泽滔举杯就想一饮而尽,陆部长笑眯眯说:“刚才看你口若悬河的,现在不说上两句?”
金泽滔认真地看着陆部长,说:“陆部长,我说句真话,你若不计较我就说,若是计较我就不说。”
刘志宏等人都忍不住为金泽滔捏上一把汗,陆部长是谁,省组部第二把手,一言可以决人生死。
既然是真话,一定不会让人太愉快,或许面上领导不会跟你计较,但心里存了疙瘩,谁知道什么时间这报应会着落在你头上。
陆部长也认真说:“姑且听之。”
金泽滔坦然说:“我接触过的领导,论官职,陆部长算不上太大。”
这话大家相信,省里领导跟金泽滔有接触的不少,陆部长也是因为他和铁司令、姜书记他们的神秘交往才主动与其交好。
“但陆部长绝对算得上是最有个性的领导之一。”
还算是嘴下留情,没有说是性格最古怪的领导之一。
“很多领导都比你平易近人。”
这是真话,很少有领导象陆部长这么不近人情的。
“但陆部长绝对算得上是最光明磊落的领导。”
这是什么话,先抑后扬?还是正夸反讽?不怎么高明嘛,你没看到陆部长面无表情,这个马屁不会令人愉快。
“不管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陆部长总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而且还时不时地喜欢冷嘲热讽一番,很让人受不了。”
这是大实话,庄局长想,跟你结交,谁不是奔着你屁股下的位置去的呢,就你这脾气,如果不是省组部副部长,谁愿意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第五百八十一章 你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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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无论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恶劣态度,你其实都没放在心上。”
这话好象也是事实,至少,今晚,金泽滔对陆部长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陆部长都没怎么计较。
“不象有些人,表面上笑得一朵一样,暗地里捅你一刀,表面上把你夸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转过头来就踩你一脚。”
这是人间常态,在座的人都深有体会。
“其实,你是个很好说话的领导,你很愿意听取别人意见,你也愿意与人交往,你只是摆出一副拒人门外,冷冰冰的姿势而已。”
庄局长差点没有拍案叫好,这是对陆部长这种性格的领导最正面的注脚,领导的坏脾气都被你夸得跟一样烂漫。
金泽滔最后总结说:“你不搞阴谋诡计,你不背后伤人,你将所有的阴暗面都摆在脸上和嘴里了,所以,我说,陆部长是最光明磊落的领导。”
庄局长只有一个表情,服!拍的人慷慨激昂,听的人表情严肃,这种马屁夸人于无形,属高级马屁。
陆部长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只是默默地举起前面的三杯酒,一干而尽。
直到晚宴差不多结束了,包厢的气氛都很沉闷,金泽滔没有再跟谁邀战,庄局长让单纯先出去买单。
刘志宏看看陆部长,又看看金泽滔,最后还是看不明白,陆部长对金泽滔所说的这番真话,到底是计较了呢,还是计较了呢?
几人等了一会儿。没见单纯回来,陆部长有些不耐烦,而庄局长又似乎有话要说,金泽滔连忙借口找单纯先一步离开。
金泽滔先到吧台询问了一下,单纯倒是结过账。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去哪了。
金泽滔也没在意,就在包厢外的过道欣赏起悬挂在墙上的画作,有国画,有油画,有书记法作品,都是小尺寸的佳作。其中不乏名家作品。
通元酒店这是近水楼台,这些书画大多为西州美院师生作品,西州美院全国闻名,过小欣就在这所学院就学,是近代中国第一所美术专业院校,出过很多大师名家。
金泽滔不懂书画。但这不妨碍他欣赏,不知不觉间,从吧台附近一直看到另一侧的过道。
金泽滔看得兴起,正准备上楼接着欣赏,忽听得旁边包厢传来单纯熟悉的声音:“钟铭,你别太过分,该喝的我喝了。我还有客人,不奉陪了。”
一个女人不屑说:“单纯,现在抖索了,钟铭的敬酒也不喝了是吧?不就是傍上领导跟省领导出了几回外景,台里谁不知道你是靠什么上位的,真他妈的贱,装什么不好,装单纯;以为叫单纯就单纯了?我还叫处女呢!”
这个彪悍女话音刚落,包厢里就传出一阵喝彩声,有人还哈哈笑着起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孙姐,是不是处女,还得用事实说话,要不,哥们几个辛苦一下。帮你检测一下?”
彪悍女孙姐骂道:“你们算个吊,老娘这玩意老值钱了,让你爸来检验还差不多。”
起哄的人顿时嘿嘿讪笑着不敢接话。
金泽滔摇了摇头,听声音,这个孙姐年纪大不,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单纯平时采访时嘴皮伶俐,思维敏捷,但明显打这种泼妇骂街的嘴仗并非其所长,被彪悍女孙姐一顿数落,竟然不敢回击,只听得乒乒乓乓酒杯破碎的声音,然后就听得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声。
一个男声骂道:“给脸不要脸,臭婊子!”
单纯啊地一声尖叫,金泽滔听到这里,敢情这声耳光打的是单纯啊,连忙推开房门。
然后就看到单纯一只手捂着脸,面色惊恐,另一只手被一个面色阴沉的猎装青年执着。
猎装青年还端着一个大杯,正要往面色酡红的单纯嘴里灌,看起来,单纯在这里被灌了不少酒。
青年旁边站着一个女人,长得比这青年还要高大健壮,穿着清凉的短裙,裸露出两条大象腿。
女人叉着水桶腰,描得漆黑的大熊猫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象簌簌发抖的单纯。
这两人大概就是刚才对话的钟哥和孙姐,包厢里或站或坐都是一些穿着打扮时髦的青年男女。
金泽滔一探头进来,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水桶腰孙姐指着金泽滔大声喝斥:“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金泽滔笑眯眯道:“我是酒店的保安,接到报告,这里有人闹事,让我来处理一下。”
说罢还对着可怜的单纯夹了夹眼,这个在他印象中一向天鹅一样高昂着头的美女记者,其背后也有辛酸的倾轧。
从上次越海大厦再见到她,就隐约感觉这位自我感觉良好,业务精湛,但性情单纯的女孩,在台里混得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如鱼得水。
水桶腰孙姐走了几步,站在金泽滔的跟前,一张大盘脸差点没有撞上金泽滔的鼻子,金泽滔只觉得一股强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连忙让开几步,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金泽滔对太过浓烈的香水过敏,边摸着鼻子,边说:“这位大姐,对不住,能不能离我远点,我对你身上这股味过敏。”
孙姐象被踩着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你妈的什么意思,老娘那叫香风,这是法国带回来的正宗歌宝婷,你妈的,我跟你这乡巴佬解释什么,滚出去,什么素质?”
金泽滔皱着眉头,道:“别跳了,再跳腿毛都迎风招展了,不好看呢。”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盯着水桶腰的大象腿看,刚才不动,倒没发现,现在一跳,腿毛如鱼刺般伸展开来,有人掩嘴偷笑。
水桶腰孙姐的大盘脸顿时涨得血红,恼羞成怒,骂了一句:“我草你妈的腿毛!死乡巴佬,敢调戏你老娘!”
边骂边伸出芭蕉一样的手掌就往金泽海脸上掴来,金泽滔头一偏,一脚就往她的肚子蹬去。
水桶腰孙姐一声凄厉的尖叫,腾云驾雾似地往后飞去,接连撞倒好几把椅子,才以平沙落雁的美妙姿势一屁股落在地上。
金泽滔倒没用上多大的劲,也没撞着任何人,只是这一脚却让孙姐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一落地就哇哇将肚子里的酒菜全都吐了出来。
金泽滔两手一摊,环视了全场一周,最后目光注视着正抓着单纯手腕的猎装男说:“都看清楚了,我这是正当防卫,如果要报警,可别胡乱攀咬好人。”
说罢,还嫌恶地看了水桶腰一眼,自言自语道:“大象腿,水桶腰,腿毛如旗帜,嘴里还喷粪,是处女那就对了,刚才谁瞎了眼,要检测这玩意是不是处女,真是服了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