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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娃似乎感觉还不气顺,说到最后,每喝出一个呸字,都啐口唾沫,还重重地蹬上一脚。
只是粗心的李大村长不知道,他每“呸”一下,每蹬一脚,在场的人们都感觉这唾沫就仿佛唾在自己脸上,这一脚就仿佛蹬在自己心头。
金泽滔的脸快贴上胸口,都不敢抬头看姜书记的脸色,但想必一定是红里生黑,黑里透白,白里泛青,色彩斑斓了。
他心里第一个反应不是想训斥李小娃,而是一脚蹬翻董明华,再狠狠踩几脚。
你出的啥馊主意,你怕领导发火,把我当灭火器,可千算万算,你却算漏了这里还有一个扫巴星,火药桶。
关键你还不能立刻插嘴,更不能贸然扑火,谁知道自己开口扑出去的是水还是油?
你不了解姜书记的好恶脾性,更不能随意揣测领导的心思。
此时开口,行差踏错,就是一步平坦,一步深渊。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事后再作深刻检讨吧,其他的,只当倒霉踩到了臭狗屎。
现场气氛顿时凝固,只听到李小娃欢快的蹬脚声和啊呸声。
李聪明结结巴巴说:“这位老伯,你别上心,我们农村动土、造房、上梁、娶媳妇,讲求的都是一个吉字当头,避凶趋吉,千日说好,一日说孬,断了情份打生打死的大有人在。”
说到这里,李聪明咽了咽唾沫,抬眼瞅了瞅四周,见所有人都木头人一样的面无表情。
其他人他不理,但见金泽滔却微微地点头,心里一喜,说:“我们都明白老伯的好意,你这是担心我们竹篮打水,空欢喜,可要知道两年前,我们都是一群一无所有的泥腿子,这两年也是得益于金市长在东源时推行的产业化政策,我们东源人口袋才开始鼓了起来。”
李聪明一边说着,一边偷觑金泽滔的神色,见他地频频点头也放宽了心,说话也利索起来,说:“家里有钱心不慌,我们也愿意相信金市长一定能给我们再指条财路,老伯你还别不信,当初这两个项目认资招商时,大家争得那叫一个激烈。”
李聪明说话不太敢看人脸,此时偷偷地看了眼这老头,虽然面无表情,却不象开始那样的黑沉沉难看,又迅速地扫了眼金泽滔,却见他往李小娃撇了撇嘴。
李聪明心领神会地说:“这是我们村的村长李小娃,听名字,你就知道他脑袋不怎么灵光,平时也最迷信,老伯,我看你是个有知识的文化人,跟他计较,就掉价了,你说是不?”
说到这里,金泽滔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亲他一口,麻麻的,用聪明两字都不足以来来形容李聪明的聪明,你没瞧见东源第一聪明人李良才刚才都傻眼了。
李小娃刚才痛斥了小老头一顿,并不觉得意,换作别人,他早一顿老拳砸去,这还是看在金泽滔刚才对他恭敬的份上,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什么。
待听见李聪明这个著名傻子都敢指责自己脑袋不灵光,破口就想大骂。
李良才看现场这么多领导噤若寒蝉的样子,要还不开窍,那就枉为东源第一聪明人了。
他一把冲了上去,两只手死命地捂住李小娃的嘴,生怕他一开口又喷出什么毒汁。
只可惜李良才力有不逮,李小娃很快就扳开李良才湿漉漉的汗手,还连连啐了两口。
被这双汗湿手捂着嘴,就连一贯不讲卫生的李小娃,都感觉象吞了大便一样的恶心,瞪着眼挥起拳头,就要和李良才拼命。
李小娃要动粗,李聪明连忙抱住李小娃的粗腰,李良才不顾李小娃的怒色,两只汗手锲而不舍地又捂上他的嘴。
这出闹剧,看得在场的人们都不忍目视,陈铁虎却看得津津有味,终于要动手了,最好打得头破血流。
自金泽滔升任副市长以来,陈铁虎表面上和金泽滔相处还算愉快,但内心里却一直对他既妒又忌。
不过一年时间,金泽滔就羽翼渐丰,工作上有口皆碑,个人生活严谨,很难被捉到短处。
更可怕的是他背后的人脉资源就连陈建华书记都十分讳莫如深。
当他得知祝副省长亲自指定让金泽滔参与今天的迎接,心里只觉一阵悲凉,什么时候,这个年轻人也开始和自己并驾齐驱了。
在两位省委书记的眼皮底下,金泽滔闹点事情,最好能捅个大漏子,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这一幕更令人心旷神怡的了。
这出闹剧,其他人有惊有怒,有乐有苦。
唯有金泽滔不怒反喜,果然,偷眼看去,姜书记面色平静如初,甚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些农民刚脱贫致富,从农村转战到城市,心中的致富梦刚刚插上翅膀,还未起飞,自己先拨一盆冷水,任谁听了,心里都不高兴。
想到这里,再看这三个扭作一团的农民,不但不感觉难堪,相反却倍感亲切。
李聪明刚才这番解释,如果从金泽滔嘴里说出,姜书记只会认为是欲盖弥彰。
但从李聪明这个看上去质朴到痴傻的农民嘴里说出,心里面最后一丝疑窦都给打消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百四十六章 铁司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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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不知道刚才他明智地选择沉默,却是错打正着,现在终于拨云见日。
而此刻,铁司令也扭过头来,看着李小娃三人正吵吵嚷嚷地嘻闹。
李小娃个子高,李良才拼命地惦起脚才能够着他的嘴,远看就象挂在树上的猴子一样。
李聪明则呲牙咧嘴地使出吃奶的劲才堪堪抱得住李小娃。
铁司令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此刻才仿佛注意到金泽滔,向他招了招手,金泽滔立刻撅着屁股一溜烟奔到铁司令面前。
经过打成一团的李小娃身边,不忘飞起一脚蹬在李小娃肥大的屁股。
李小娃嗷地痛叫,待看到金泽滔凌厉的眼色,却是连忙咽了回去,连和李良才的挣扎扭打都忘却了,李良才和李聪明这才气喘吁吁地息了手。
铁司令微微地翘起了嘴角,说:“看起来,你在这些村民中还是挺有威望的。”
金泽滔一张脸涨成猴屁股,喃喃说:“铁书记见笑了!”
铁司令脸色一沉说:“我有跟你说笑吗?你说说,这些农民投资这些市场倒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强迫他们认资入股?”
金泽滔连忙说:“铁记,这三人都是浜海东源镇岔口村的村民,是我在东源镇任职时认识的农民朋友,早两年,一部分村民因为做外贸绣服和滩涂养殖先富起来了,为带动全村富裕,村里搞了个村民互助合作社,现在成了浜海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说到这里,金泽滔却看向姜书记,问了一声:“铁记,这事我来说。会不会有自吹自摆之嫌,不如让他们自己说更可信些。”
铁司令没说话,姜书记却笑骂:“铁书记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金泽滔大喜,继续说:“这里我要说,东源的村民没有小富即安。而是富而思进,现在天南海北都有东源人的身影,大批的东源人为了致富梦,敢闯敢冒,我们南门为确立商业立市,市场兴市的新经济战略。陆续推出了三个市场建设项目,都得到了东源企业和农民的支持,承他们信任,这三个市场超八成以上都是东源人投资和认股的。”
铁司令问:“难道就不怕亏钱吗?”
李小娃瓮声瓮气说:“金市长早说了,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走路也会摔跤,喝水也会呛着!”
铁司令被他呛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金泽滔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少说一句话,又不会变哑巴。”
李小娃嘿嘿笑说:“我这不是为你金市长正名吗?难道我又说错了?”
铁司令摆了摆手,说:“你没说错什么,挺实诚的,我问问你。要真亏了,你们会拿金市长怎么办?”
李小娃嗤笑说:“你去东源打听打听,金市长做事会这么没谱?这话你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我们也不同你计较,你要往东源说这话,一人一口唾沫就将你淹死!”
李小娃这死木头疙瘩还真是语不惊人心不死,每回他一张嘴。场中的领导都是憋着一口气,生怕自己换不过气来。
东源人,特别是借着金泽滔产业化政策发家致富的几个村,金泽滔的威望确实到了让人盲从的地步。
李良才连忙接口说:“退一万步讲。即使真亏了,那也是我们自己生意做得不精,能怪得了金市长吗?再说,从现在情况看,想让我们亏钱,还真是不可能了。”
姜书记眼睛一闪,说:“为什么不可能?”
李聪明咧着嘴说:“你们看这市场都还没结顶,但这些天,上门求购求租市场店面摊位的人,那就跟潮水一样,来一批去一批,东源人开后门打电话给我们,想到市场谋生的不少,我们现在不是烦恼卖不出去,而是烦恼该卖给谁?”
铁司令哈哈大笑:“果真如此,那还真是个好项目,既带动一方经济发展,又能带动农民致富,将这些户外商户迁至室内,也促进了城市发展,一举三得,不错!”
李小娃仰头大笑:“我不知道什么一举三得,我只知道兜中的借条翻倍赚回来了,还可以留个铺面,将家里的婆娘接到南门,也让她做一回城里人。”
李聪明却在旁边掰了三根手指说:“这不就是一举三得吗?”
姜书记这回看向金泽滔的目光就柔和了许多,金泽滔不敢自得,只是暗暗是吁了口气,总算安全过关。
铁司令和蔼地对李小娃说:“小伙儿,你叫李小娃?”
李小娃瞪着牛眼,指着自己鼻子说:“老头,你虽然比我年纪大些,但应该还没这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