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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闷闷地安慰说:“应该快了,我今天再问问董厅长,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直到腊月二十九日这天中午,老金家望穿秋水,才算在小除夕把何悦盼回来了,何悦并没有如人们想象的那样面黄肌瘦,反倒养得白白胖胖,肚子也开始鼓起来了,尹小炉并没有亏待何悦。
今天老金家捣年糕,蒸馒头,何悦的回来,让老金家原本还打算等晚饭后再进行的捣年糕活动提前至午后。
厨房成了最热闹喧嚣的场所,母亲等人把早几天磨好的米粉装在蒸桶里,倒扣在铁锅里用急火烧蒸,很快,蒸汽就弥漫了整个厨房,厨房设施齐全的排烟和排气风扇卷着满屋的蒸汽往外排放。
从厨房卷出的蒸汽,瞬间就溢满别院远近,散发着大米和小麦的芳香,远远地让人闻着就陶醉。
连一向性喜静,意清幽的苏子厚教授都忍不住从屋里踱了出来,耸动着鼻子,对身边的宋雅容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最本源的百姓百态,最芬芳的新年年味。”
宋雅容牵着丈夫的手说:“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听说捣年糕时在旁边添把手,沾个好彩头,寓意年年高。”
此时主屋前的平地上,排列着两只石臼,大弟小洋捋袖擦掌,握着石杵做好了捣年糕的准备,堂弟金敏祖双手在旁边的脸盆沾湿了手,候在旁边,他将配合小洋翻年糕。
不一刻,父亲三兄弟抬着蒸熟米粉的蒸桶,喊着号子,疾步向石臼奔来,蒸桶扣在石臼上,登时米香四溢,热气四腾。
爷爷在旁边开始发号司令:“年年高,捣年糕,灶王爷,上天报,保平安,奏四方,起始!”
小洋先是用石杵把石臼中蒸熟的米粉磨匀,然后一声大喝,抡起石杵重重地捣了下去,当石杵过顶时,翻糕的金敏祖地沾着凉水翻动糕团。
如此,你来我往,互相配合,约过了十来分钟,小洋抹着汗水将手中的石杵交于小叔。
等捣得糕团油光可鉴,韧性极好时,外婆带着家里的何悦等三个孕妇,净了手,两手在石臼中的年糕团上沾水随意翻动一下,谓借气沾运,为肚子里的孩子讨个好利市。
随后,孩子们也轮流在年糕团中翻动,最后小叔捣鼓了几下,将油光水亮的糕团移到准备好的干净案板上去,案板上洒上菜油,糕团就在上面反复揉搓,再放入年糕模里一压,一倒,年糕就出模了。
第一蒸先切出一盘祭灶神,然后才轮到孩子们吃糕头,糕头吃得多意味着来年多些吉利,沾点红,趁热吃,黏韧适口,软糯香甜,嚼头极好,连苏厅长吃了都鼓着腮帮称好吃。
此后,捣年糕一直持续到吃晚饭,后面的工作大多由工人们进行,这些年糕,都要等年后大家各奔东西时,老金家留给各家各户的年货。
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夜,所有人都到餐厅厨房帮忙,老人孕妇安坐在餐桌边等候开席,女人布置餐桌,准备酒水,男人嚼着瓜果,看着电视,天马行空地说着各种话题。
只有以商雨亭为领袖的大小孩子,则大呼小叫着在院子里架起了炮,燃放着鞭炮,这个时候,西州还没有全面禁止烟爆竹。
金泽滔牵着何悦的手,静静依立在主屋外的方形立柱,看着远近明灭的烟火,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注视着院子里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欢呼雀跃,心里蓦然涌起一种感动。
他揽过何悦,轻轻地在她有些发胖的脸啄了一下,何悦仰脸甜甜一笑,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一手盖着小肚,一手环着金泽滔的腰,说:“我是不是变得难看了?”
金泽滔嗅着她的发香,仿佛从她身上闻到一股孩子的奶香味,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美丽的,你怎么会难看呢,你比烟灿烂,你比星空迷人,你比钱湖美丽。”
何悦咯咯地笑着,环抱着他腰身的小手轻轻拍打着他,仰头看他,眼睛里却闪耀着太阳般璀璨的光芒:“你总是让我的心,因你跳,因你停,你总是让我的情,为你生,为你灭,你让我怎么爱你,我的爱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百一十九章 小鸡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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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张望了一下四周,附耳低语:“爱一个人它既高尚,又庸俗,既平淡,又激情,我愿意为你生为你灭,我更愿意因你庸俗,为你激情,不如我们等会儿做些庸俗而又激情的爱情活动?”
何悦撅着嘴,柔柔软软地说:“你还真是食肉动物,就不会在这大年夜抒情一回,高尚一回吗?”
金泽滔看看有戏,继续诱惑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玩意用来抒发一下情感没问题,要真当回事,那人生就变得寡淡无味了,我倒认为,庸俗才是高尚者的通行证,我们都是滚滚红尘的俗世庸人,还是做些庸俗的事比较好。”
何悦不为所动,翻着眼白道:“我妈说了,这段时间,只许你白天和我呆一起,晚上,我得跟我妈睡着,你这人,自律意识不强,很容易犯错误,现在正是宝宝开始成形的最关键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
说到最后,何悦的脸上泛着孕妇都会时常显现的圣洁的光辉。
金泽滔傻了眼:“大过年的,难道也要我们分居,大家都团团圆圆的,没道理我们夫妻却要变牛郎织女,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何悦慵懒地伸着粗大的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说:“现在做什么事都懒洋洋的,哎,早吃早睡,宝宝肚子饿喽。”
金泽滔正想说话,却听得院子里一声巨响,听声音,这是家里长辈祭天地用的高升炮,小孩万万不能玩,这玩意要颠倒着点火,那是要出大事的。
这声巨响吓得院子里玩鞭炮的商雨亭、柳叶、小春等人都呆立着不敢动,巨响后,只听一声尖锐的呼啸声。然后看到空中开出一朵并不绚烂的烟火,然后传来更巨大的响声。
金泽滔抬眼看去,却见始作甬者小帽帽一手拿着还燃着的香条,一手捂着小耳朵,抬着头,眉飞色舞地看着他制造的奇迹在空中绽放,两条鼻涕长长地挂到嘴角。都还不自觉。
商雨亭平时大大咧咧,胆子着实不大,这时刻,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吓得可不轻。
柳叶却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就要扯他的耳朵,还不忘教训道:“小帽子,你犯错误了知道不知道,吃了豹子胆,这种爆竹你都敢玩,我的小心脏都被你吓得不敢跳了。”
小帽帽骨碌碌地打量四周。看着大家都对他怒目而视,知道犯了众怒,刚才还有些洋洋自得的小脸马上耷拉,自觉接受柳叶的批判。
柳叶并不因为小帽帽的惭愧而轻饶,还是很坚持原则地揪住他的耳朵,小帽帽不躲不闪,任由柳叶揪住耳朵,还一边踮着脚减轻耳朵被扯的疼痛。一边可怜兮兮地辩白道:“柳叶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吓唬姐姐们。”
小柳叶柳眉倒竖:“吓唬我们还是小事,这种鞭炮要是放错了头,点着了就会乱窜,要是窜进你的裤腿,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小帽帽想想这玩意要窜进自己的裤腿。也害怕起来,这时候,小忠过来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小帽帽两腿间。凶神恶煞地说:“要是这大炮在你的裤裆炸开,砰,轻一点的,小*变烤鸡,重一点的,小*变飞鸟!”
小柳叶脸一红,松开了小帽帽的耳朵,跺了小忠一脚,轻啐道:“小流氓!”
小忠嘿嘿地傻笑,小帽帽小脸发白,眨巴着眼睛问:“变飞鸟会怎么样?”
小忠两只手做着飞翔的动作,嘿嘿地说道:“飞走了,小帽帽的小*飞走了,以后你得跟女生一样蹲着尿尿。”
听到这里,金泽滔扑地笑了,何悦拧着金泽滔的后腰肉说:“你们金家就爱欺负人。”
金泽滔涎着脸说:“不如让我欺负一下你。”
小帽帽这下被小忠吓得不浅,眼眶瞬间就开始积水,裂着嘴哇地大哭,转身奔着金泽滔跑来,边跑还边哭嚎:“爸爸,小帽帽的小*飞走了,被小忠哥哥吓飞了。”
小忠张着嘴,委曲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似是在抗议,我有这么大威力,都能吓飞小*了?
金泽滔哈哈笑着抱起小帽帽,接过何悦递过的纸片,擦净了他的鼻涕,说:“帽帽的小*还在呢,你摸摸看,不过,你要是以后再乱点炮,没准小*就飞走了。”
小帽帽掏挖了一阵,才破涕为笑,说:“爸爸,真的还在呢,我以后再不敢点炮了。”
母亲走了出来,拍着手说:“玩过鞭炮的,先洗手,吃饭喽,迟了就没座位。”
大伙儿一哄而散,小帽帽张着双手:“奶奶,帽帽再也不玩小*,帽帽不要让鞭炮飞走。”
金泽滔一拍他的小屁股:“说颠倒了。”
母亲接过咯咯笑着的小帽帽,却瞪了金泽滔一眼说:“小帽帽都知道不玩小*,你都这么大人了,别顾着贪玩,一点也不爱惜小悦肚子里的孩子。”
金泽滔目瞪口僵,老脸臊红,拉着低头掩嘴窃笑的小悦落荒而逃。
此时,餐厅里的长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为张罗今晚的年夜饭,老金家也铆足了劲,化了大力气,才搜罗了这一桌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海陆空齐全。
当然,年夜饭,是免不了两道应景菜,一道杂锦火锅,以各色飞鸟为底,配以各种时新蔬菜,称“百鸟归巢”,热气腾腾,红红火火。
另一道是东海野生黄鱼,每条都足有近十斤,却是真正的海上珍馐,配以山菇珍笋,称“吉庆有余”。
这两道菜,既为应景,却也是晚上的大菜,左右各置一盆,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这顿年夜饭会延续很长时间,爱喝一盅的都满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