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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阶段,金泽滔宣布的涉地农民市场承租优惠政策,跟东源滩涂改造一样,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尽管在金泽滔看来,这个所谓的优惠并没有给农民带来多少实惠,但至少也是将农村和农民摆在政府对等的wèizhi,仅这一点,就令得在场的涉地农民欢呼雀跃。
金泽滔还没从临时堆起来的高台上下来,突然有人高喊:“金市长,你刚才宣布的优惠政策,对农民,对农村,对商户都有交代,我们是这片临时摊棚的管理者,也总该对我们有所交代吧?”
金泽滔往那人看去,这是一个年轻人,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模样,他微微一笑:“那你说,我该给你什么样的交代?”
年轻人一愣,道:“这一片摊棚都是我们建造并且出租的,说到底,我们也是这些商户的业主,要拆除我们的摊棚,难道市里面不应该对我们有所补偿吗?”
金泽滔从高台上跳下,跺了跺脚说:“你是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吗?在上面搭个棚子就宣告所有权?你怎么不去市政府搭个棚?”
有些人忍俊不禁,但随即噤若寒蝉,惶惶四顾,有些人头都不敢抬起,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就连陪同的任家农和马忠明的目光都有些闪烁。
金泽滔经过两天的调查了解,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多少对这片摊棚的主人有些了解。
以前他带着税务干部来这里了解经营情况时,曾经追问过这片摊棚的主人,但被询问商户无不支吾其词,含混搪塞。
这片摊棚区,目测有一两百间棚户,按每户每月最低一百元计算,每年也是不菲的一笔收入。
但不管其过程怎样,毕竟现在这片摊棚秩序井然,少有摩擦和纠纷,金泽滔也不准备无事找事,去追查这片临时摊棚的主人。
但他们终于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金泽滔不准备去追究前事,不代表他怕事,说实在的,从东源出来的干部,最不怕的就是这些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社会混混了。
年轻人大约没预料金泽滔会毫不留情地当众诘难,一时间呆立当场,窘得满脸通红。
金泽滔没再理睬这人的挑衅,在离开现场时,忽然回头说:“这片土地是农民集体所有,任何个人,任何单位都没有权力以此牟利,在道口改造建设期间,有阻挠,威胁,恫吓附近村庄及村民依法入股、购买在、承租市场摊位的,绝不宽贷,勿谓言之不预。”
金泽滔目光深幽,盯得年轻人面红耳赤,待金泽滔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时,却又羞愧难当,血脉沸腾,只恨不得上前揪着他,再问个明白。
旁边有人拉了拉他的胳膊,眼镜青年抬头看去,在金泽滔身后,却有两个人正豺狼一样盯着自己,一个满脸横肉,一个痴痴呆呆,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善类。
在这两人身后,还有一个嘻皮笑脸的年轻人,却咧着嘴正朝着自己展示着他雪亮的獠牙。
但有一点,眼镜男十分清楚,只要自己出言不逊,或举止不当,这三人都将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前面两人自然是东源老混混,现岔口村村长李小娃和大智若愚的李聪明,后面那个年轻人就是这段时间,在金泽滔外出考察时一直寸步不离陪在身边的李明堂。
第四百三十五章 许家七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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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走了几步,转头问身后的卢海飞说:“小春怎样了?到今天都快四天了。”
小春已经昏迷了三天,至今仍没有苏醒的迹象,出门的时候,还电话询问过王院长,经会诊初步诊断可能脑颅受损淤血,必须立刻手术,不然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现在应该还在手术室里。
卢海飞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传来,但应该不会有事吧,黄教授是省城最出名的神经外科专家,这把脑外手术刀在华东都排得上号的。”
卢海飞宽慰着金泽滔同时,也在安慰自己,谁都知道小春的伤势有多凶险,说起脑袋开刀,即使在永州府城,也是不多见的。
脑瓜子能随便开瓢吗?听上去就让人心惊肉跳。
金泽滔摇了摇头,说:“关键是要找准出血点,小春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再折腾,一刀生,一刀死,希望上天在关上这扇门的时候,还能留一条缝隙。”
卢海飞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王力群匆匆过来,说:“金市长,永记国际大厦的资产处置又起变故,杨基集团改口,似乎不愿撤资了。”
金泽滔皱眉道:“不是说得好好的,他们的谈判代表回去就跟总部联系,这之前急得着了火似的,才一忽儿的时间又变卦了,搞什么名堂?”
王力群笑说:“或许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在京城的总部回话说,非常看好金市长提出的新经济发展战略,也看好永州及越海的民营经济,他们最近将会组织专业人士来南门实地评估。”
金泽滔沉吟了一会,说:“确实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前期项目审批上不用推倒重来。更能节约时间,时间就是金钱。有个好项目,就不愁找不到好婆家,为了急于上项目,往往忽视了地方利益,现在我们占主动,谈判时腰杆更直。气更壮,就不能以牺牲地方利益为代价。”
王力群连连点头,他负责的码头区的初步规划已经出来,只因资金原因,码头规划和建设还要留待明后年才能提上日程,现在国际大厦的资产处置谈判就是他在牵头。
金泽滔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说:“这个项目具体由你负责,原体育馆项目指挥部还没有撤销,你来兼副总指挥,直接对我负责。永记贸易和喜贵批发部的资产股份处理妥当后,就可以组织招商,发放招商书。杜市长这边我来招呼。”
体育馆项目暂停后,指挥部也准备撤销,后来因为永记贸易的非法集资案发被查,为处置其资产,这个名不符实的指挥部又重新运转。
原来这个总指挥是由沈向阳副市长兼,后因分工调整,总指挥由金泽滔兼任,对这个副总指挥。金泽滔是有权建议任命的。
这段时间,王力群一直以办公室主任的身份协助金泽滔开展工作,短期内尚可,时间长了,杜建学必须考虑对王力群的安排,现在王力群也基本上脱离了市府办的日常工作。
金泽滔这样安排无论对王力群还是杜建学,都有一个缓冲期。不令双方太过难堪,而且王力群还能继续协助自己制定和实施新经济发展战略纲要,适当的时候,这个指挥部随着新经济发展纲要的深入实施。还能视情况调整职责。
王力群深深地吸了口气,郑重地点点头,金泽滔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就离开了道口现场。
到黄昏的时候,一直在办公室等候的金泽滔才接到电话,黄歧只是疲惫地说了一句:“幸不辱命。”就挂断电话。
金泽滔抓起桌上的公文包,对同样等候在办公室的王力群等人兴冲冲说:“走,喝一杯去,庆祝一下。”
王力群等人不用问也知道了结果,唯有李小娃却大呼小叫:“金市长,怎么样,怎么样,脑瓜开瓢了?闺女没事吧?”
李聪明扯扯李小娃的衣袖,金泽滔心情舒畅,小春总算又度过了一个难关,转头对李小娃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也该给自己改个名字叫李聪明,没准就能开窍。”
李小娃摸着大脑袋嘿嘿笑,却狠狠地瞪了正得意洋洋裂嘴笑的李聪明一眼,李聪明连忙扳起脸,缩着脑袋躲到正吃吃闷笑的李明堂身后。
出门的时候,李明堂不忘揶揄说:“小娃叔,滔叔这建议不错,小娃,一听这名字,就不太灵光,你瞧吕三娃的下场,就该改个名字了。”
换作一年前,李明堂是绝对不敢对凶神恶煞般的李三娃不敬,但现在腰板硬了,不说他警察的身份,就他称呼金泽滔一声滔叔,李三娃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金泽滔的话让他的内心起了涟漪,年轻时候老母亲给他找了个相师占过一卦,说他天生就是个破财漏财的命,要有转机,必须有贵人相助。
老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不以为然,结果遗祸母亲,如今,亡母的告诫都成了金玉良言,好不容易在东源的时候依靠着金泽滔做绣服发了点财,但随着金泽滔的高升县城,他也渐渐地在激烈的竞争中有点力不从心。
没发什么大财,差点身陷牢狱,最后还是金泽滔这个贵人拉了他一把,不但将他从联防队的小黑屋救了出来,还直接免去了他的赌债,没破财还被贵人挡了灾。
从那地方出来后,他痛定思痛,才在参加金泽滔婚礼时决定,还是要靠着贵人才有活路,和大智若愚的李聪明一合计,两人在金市长大婚后就直奔南门。
正巧金泽滔准备启动道口改造工程,规划建造南门首个交易市场,水果市场和农贸市场,但该地处城郊结合部,在市场招商及招租过程中难免会有社会黑恶势力干预。
道口的临时摊棚经营了多年,已经形成比较稳固的利益团体,在秩序之外,应该有一股自己看不见的力量在阻挠新经济发展战略的实施。
让李小娃和李聪明过来帮忙,一方面,也是为他们指一条财路,另一方面,也是借助东源人的血性,镇一镇这些地头蛇。
连金市长都建议自己改名,难怪这辈子磕磕碰碰怎么也发不了财,不能不让李小娃意动。
直到在老营酒店的包院内坐下后,李小娃在李聪明提示下,才想起还有件大事没汇报,连忙说:“金市长,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今天出现在道口现场的眼镜男叫许一鸣,明面上,是这片临时摊棚的负责人,每月也是他出面收的租金。”
说到这里,李小娃看了同座的王力群和卢海飞一眼,金泽滔摆摆手,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干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