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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秦副部长跟金泽滔吵了一架后,心情郁闷,心脏本来就不怎么坚强的秦副部长连吞了好几颗护心丸后,才慢慢地平息了心情。
他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字,题目赫然是关于市财税局党组严重违反组织纪律的调查报告,对叶宝玲反应的问题作客观详细的阐述。
报告最后对金泽滔违反组织纪律,明目张胆地排除异己的行为提出严厉批评,并建议组织要求撤销财税局党组的决定,甚至尖锐地建议组织考虑调整金泽滔的职务。
报告最后交由部办公室,准备列入近期召开的部务会议,发动组织对金泽滔的恶劣态度和嚣张行为予以声讨。
提交了报告后,秦副部长还不放心,又召唤叶宝玲过来,一字一句,亲自核对,并要叶宝玲做好组织询问谈话的准备。
叶宝玲匆匆赶回办公室,就是约好和缪永春好好谈谈,一起商量怎样发动一场对金局长的逆袭。
金泽滔看到叶宝玲的座驾,也听到了那声刺耳的刹车声,或者她又开始琢磨着跟永州哪个领导再告自己一状吧。
谁在意呢,不过一泼妇罢,就算是叶专员的女儿又怎样?
他现在心思都放何悦身上,现在两人正是好得须臾不愿分离的时候,自然要带着她赴宴,再说,何悦也很乐意认识金泽滔身边的同事。
接了何悦后,两人就慢慢悠悠地往海鲜码头赶。
夹在下班的人流中漫步,听着此起彼伏的自行车的铃声,感受着红尘滚滚的生活气息,依偎着身边的爱人,两人心中都充满着温馨和莫名的感动,忘却了工作上的烦恼和忧愁。
现在的南门城市框架拉得并不大,从各自的单位到海鲜码头酒店,也就十来分钟的样了,走得慢一点,二十分钟就到了。
永州店绿瓦掩映的古民居已经在望,此时,来往的人流才渐渐地稀落下来,但各式或豪华,或简朴的车辆却多了起来。
年关将近,生意场上的各种公关活动,行政机关的各种迎来送往,都频繁起来,眼角余光看到有车驶近,金泽滔连忙拉着何悦往人行道上避让。
偏偏那辆车却擦着他俩停了下来,金泽滔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这辆挂着警牌的丰田皇冠。
车窗慢慢摇下,里面探出一张脸,两颊有两道竖纹,看起来有些沧桑,有些苦难,但此刻却流露着顽皮的笑容,金泽滔脱口而出:“董厅长,哎呀,真是你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泽滔惊喜地看着从车里跨出的省公安厅副厅长董明华,当时他还任东源财税所长,董明华曾率省地联合专案组,入驻东源调查处理因村械引发的系列恶性群体伤害事件。
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和董厅长以酒为媒,有了交往,彼此印象都相当深刻,至今也有年余未见面了。
董明华回头看着车里的地区公安处长石富广,得意地仰天大笑道:“我就说小金不会忘了我这个老朋友的,能喝酒的,敢喝酒的,都是铮铮好男儿,重情轻财,见过一面,就是一辈!”
石富广处长当时是联合专案组副组长,和金泽滔也有过几面之缘。
金泽滔对董明华的军人脾性印象深刻,也对他的豪爽和品性十分敬佩。
此时见到他,放下何悦,一步踏上,紧紧地握住董明华的手,说:“董厅长,都来南门市了,也不打声招呼,如今,我也算是南门的半个地主,无论如何,我得请你喝酒。”
董明华疑惑地看了眼石富广,石处长说:“小金同志,刚调任南门市财税局局长,后生可畏啊!”
董明华对他升任财税局长没啥感觉,但对他调到南门市,能在此路遇故旧,却十分开心,说:“不错,不错,这顿酒,无论如何都要喝你的。”
石富广也知道董厅长的性格,见到好酒,或者酒友,就走不动路,无奈地说:“董厅长,今晚可不行,赵书记还在二号院等候你的大驾光临呢。”
金泽滔也十分知趣,遗憾说:“那是没办法了,我要抢了赵书记的贵客,明天就得被踹回浜海。”
赵江山书记分管党群政法线,权柄极重,在永州地委也是名符其实的第三把手。(。)
第三百二十章 夜宴闹剧()
董明华却小孩子一样握着金泽滔的手不放:“哎呀,这可怎么办,要不,你说个地方,我过会再找你。”
永州地区,董明华来过多次,在他眼中,永州上下,大多是些面目可憎,酒量全无的人,即使有能喝酒的,也都是些别有用心的官场油子。
石富广看着金泽滔的面色开始不善,金泽滔硬着头皮说:“董厅长,要不这样,今晚我也在海鲜码头吃饭,等会儿,我去二号院,再跟你老好好喝两杯。”
董明华这才放手,被石处长拉回皇冠车,离开前,还探出头大声说:“等会儿别忘了过来。”
何悦见车开远了,才喜滋滋地又挽上他的手臂:“你咋走哪儿,都能交上朋友呢?”
金泽滔也为路遇董厅长开心,说:“董厅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祖上三代都从事和酒有关的职业,酿酒、贩酒、卖酒,到他这代,没落了,开始买酒喝。”
说到这里,何悦咯咯地笑,金泽滔也忍不住笑了。
海鲜码头永州店,占地广阔,里面绿树如荫,青砖绿瓦红墙掩映,有炊烟缭绕,有人声鸡鸣,不象饭店,却象村落。
正面有个大台门,有红男绿女两侧迎宾,穿过台门,左右有雕绘沿廊,引着客人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金泽滔来过多次,何悦更是一段时间在这里面住过,都非常熟悉,谢绝了迎宾的引导,两人朝着古院落行去,永州店分三个院落,现在开放营业的是一区。
一区以一号院为中心,四周散落着九个院子,金泽滔今晚就餐的八号院和董厅长他们的二号院毗邻而居。
还没赶到八号院门口,就先听到争吵声,撕扭声还有旁边酒店管理人员的劝解声。
金泽滔听声音,好象是卢海飞他们在跟人争执。
连忙拉着何悦紧走几步,八号院的门口,围着一群人透过人墙看到,卢海飞正被一个穿着草绿色公安警服的彪形大汉扭着衣领,他没有挣扎,面色如常,抗声说:“八号院本来就是我们预订的,没理由必须让给你们。
此时,厉志刚他们大概刚到连忙上前制止,厉志刚和大汉公安身边的人熟悉,说:“吕局长,你们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还想强取豪夺?”
吕局长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公安制服,只是形象不太佳,上衣敞开,露出红色的心领羊毛衫,看商标还是件品牌货一红一绿,反差极大。
吕局长也认识厉志刚,眼色一瞟制止了大汉的扭打,说:“厉局长,这个八号院,我们之前曾预订,不知为什么,却又订给你们财税局了,我倒不信了,财税局比公安局是腿粗还是腰杆子硬?”
旁边的酒店服务员委曲地说:“当时也只是跟你们说,八号院可能还没订出去,确定后再给你们回话,结果就一直没人接听电话,你们也没留传呼号码,就造成误会了!”
吕局长听到这话,却是直接抡起耳光,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就听得清脆的耳光声,那年轻女孩应声倒在地上,脸庞立刻红肿起来,嘴角鲜血淋漓。
吕局长是南门公安局副局长,分管治安、联防,对厉志刚他们不敢动粗,但在南门地面上的各家酒店旅馆,吕局长还从未被人抢白,在服务娱乐行业一向鼻孔朝天的吕副局长想都未想,就给了个大耳刮。
酒店总经理朱小敏正匆忙地从外面奔来,人还没到,已经怒气冲天:“你是公安警察吗?你就是个披着警皮的流氓,冲一个小女孩耍什么威风,有种的到外面抓罪犯去。”
朱小敏身为柳大局长夫人,对公安人员向无敬畏之心,再加上这个吕副局长不伦不类的样子,就先厌恶三分。
吕局长一愣,今天还真是怪事多,刚打了小的,又招来个老的,不过姿色还不错,胸脯鼓囊囊的,本钱还不少,刚才的还只是顶嘴,现在干脆指着鼻子骂了。
吕局长横行南门服务行业多年,还真没碰到这种咄咄怪事,开饭店的居然不怕公安的了。
他气得乐出声来,伸手便去抓朱小敏的胸脯,说:“唷,小娘们嘴皮还挺利索,你说我是披着警皮的流氓,那我今天要是不耍耍流氓,还真对不起你的夸奖。”
朱小敏本来身材就不差,再加上金泽滔设计的酒店制服束腰收臀,更显得她凹凸有致。
朱小敏朝着吕副局长奔来,见他猪手向自己伸来,一时刹不住脚,在旁人看来,就象是朱小敏自己冲着吕副局长投抱送怀,一时间,他周围的同伙纷纷鼓掌喝叫好。
金泽滔看到这里,心里一叹,要是真被抓个结实,不用说,如果知道自己在现场,柳鑫这个大麻子不跟自己划水断流才怪。
他身形一闪,已经拨开众人,堪堪拦在吕局长的面前,不动声色地捏着他的手腕。
只听得轻微的一声咔嚓骨裂声,吕局长人一僵,彻骨的疼痛从手腕传来。
他张嘴就想尖叫,金泽滔肩膀一抖,另一只手腕一动,卸了他的下巴,这声惨叫就给他生生地咽回肚子。
这一幕,就连纵进他怀里的朱小敏都没察觉,却落在场中两个有心人眼中,一个是何悦,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金泽滔看,自然看得出其中的蹊跷。
另一个却是闻声从旁边一个院落里溜达出来的董明华副厅长,他旁边还跟着石富广处长,董明华袖着手,蹲在院落门口一块高石上,看得津津有味,只是笑眯眯的眼瞳却闪烁着冰冷。
此时,见金泽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几下兔起鹘落,便折了吕局长的手腕,卸了他的下巴,电光火石般的动作,便连围观着的公安警察都不及细察,嘴角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