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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俭也不是公安,也只是凭经验说了几条,至于具体如何找凶手,他也没主意了。
金泽滔建议说:“刘局长,凶手应该就在刚才的人群里,趁着他们都没走远,不如把他们都追回来,再现场指认,我想凶手一定无所遁形了。”
这回不但刘俭等调查组成员摇头,就连杜建华等人都出言反对,你这是想把我们再放热锅里煎一回啊?
受伤干部恨恨地看了金泽滔一眼,算是瞧明白了,他就是一直在出馊主意,唯恐天下不乱,好混水摸鱼,火中取栗,他的目的就是包庇凶手,阻挠公安部门抓捕罪犯。
身为财税干部,不替省局领导分忧,却是胳膊肘儿往外拐,这个时候,他才想起,金泽滔还是同系统的财税干部,下午来汽配厂调查他的时候,可都是咬牙切齿要揪出问题的。
最后经杜建学县长提议,还是让公安本着严肃认真,绝不放过坏人,但也决不冤枉好人的原则,再辛苦一下,对厂部和车间走访侦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明天再让省局领导亲自下车间指认。
刘俭等人都表示同意,柳鑫却忍不住笑了,这帮西州下来的省税务局领导,还真是容易打发,明天进车间指认凶手,真是凶手,明天还会傻呆呆地来上班吗?
其实刘俭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刚才金泽滔就是这样提议的,但工厂的实际情况,也容不得他们再激化矛盾,现在重点是先抓住汽配厂的牛鼻子,把金泽滔的违法事实抓准抓实。
尽管刚才现场有工人为金泽滔叫好,听着似乎金泽滔在汽配厂两袖清风,口碑载道,但刘俭他们以自己一贯的经验,并不以为然,很多落马的**分子,还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为他们喊冤鸣屈的。
简单在食堂用过晚饭后,杜建华就在厂部会议室召集相关部门会议,金泽滔也受邀列席,会议有财税、审计、监察、公安等部门参加。
省局调查组先是通报了前期调查情况,对浜海财税部门,特别是城关财税二所提出尖锐批评。
对他们在组织收入过程中的种种违规行为,提出整改意见,责令他们务必限期整改,并提请当地zhèngfu对相关责任人,要予以严肃党政纪处分。
会议矛头直接指向金泽滔,金泽滔一直坐在会议室一角,若无其事地掏着耳朵,柳鑫也不愿意坐在前台,悄悄来到他身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金泽滔笑笑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杜建学等县zhèngfu领导也没有当场表态,只是收了材料,说因为涉及到县管干部,还要向县委反应。
最后,刘俭提出暂停金泽滔财税所长和汽配厂厂长职务,以便于调查组查清问题。
杜建学皱着眉头,说:“刘局长,汽配厂厂长虽然是县里任命的,但任免最后还是要经职工代表大会同意,所以,你也看到,现在汽配厂这种情形,很难会同意县里的决定,我想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调查期间,金泽滔同志主动申请回避,并责成汽配厂积极主动配合调查组工作。”
刘俭也只好勉强接受,杜建学说:“至于财税所长的职务,这是财税局内部的事,县里不干涉。”
杜建学把皮球踢回了胡文胜,对于胡文胜,杜建学印象并不是很好,在他的印象中,胡文胜的大局观过于狭隘,能力平庸,鲜少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工作思路和方法创新,从这一点讲,胡文胜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财税局长理想人选。
同胡文胜相比,金泽滔就经常让他有豁然开朗的惊喜,内心杜建学是十分看好金泽滔的,只是囿于他的资历和年龄,他还不能在重大决策时倚为左右。
胡文胜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城关二所前任所长违反有关规定,擅自将按月预征企业所得税,人为地扩大到按季预缴,严格说起来,这并还不算是收过头税。”
对于税收征管模式,无论是省局还是地区局,都是行家里手,大家都没有出言反对胡文胜的发言。
胡文胜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今年经济形势并不乐观,这种擅自扩大到按季预缴的行为,造成了企业和工人误解,并由此引发了酒厂工人集体上访,对此县局也作了严肃处理,如果再就此事处理接任所长,既不符合干部人事管理规定,也不符合事实,所以”
刘俭对省局调查组副组长点了点头,副组长拿出一份档案,打断了胡文胜的发言,说:“刚才刘局长只是通报了,城关二所在税收征管执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没有涉及到现任所长金泽滔的个人问题。但既然你们都质疑刘俭局长的建议,那么就请看看这几位财税所内部同事的检举谈话。”
言下之意,我们要求停止金泽滔城关第二财税所职务,并不是针对收过头税现象,而是他存在严重的违纪问题
检举问题罗列得很多,无非是一些滥发奖金,乱报销,在汽配厂乱取巨额报酬,接受企业好处费以及礼品等等。
胡文胜看了几眼档案内容,随即递于童子欣,童子欣粗粗一翻,忍不住笑了:“很巧合,我这里也有份档案,跟你们所提供的名单很吻合。”
说着边将那份金泽滔提供的资料递于调查组,边看了金泽滔一眼,金泽滔只有歉意地摊摊手,他也没想到调查组这么快就摊牌,这算是小小的阻击第一弹。
金泽滔虽然没有跟童子欣挑明,这些他要求县局查处的干部,正是背后跟调查组眉来眼去,煽风点火造谣生事之辈,当时童子欣也是欣然接受。
其实她很清楚,在这个关节眼上,金泽滔能自暴家丑,自添其乱,绝不是为了整顿干部作风以正视听那么简单,她也很愿意在这个时候为金泽滔搭上一把手。
副组长接过资料大致浏览了一下,还没看完已经冷汗淋漓。
浜海县局算是厚道,如果他们按着这些蛀虫的检举谈话,如奉纶音般继续对金泽滔问题深查狠挖,等调查组一无所获时,浜海县局再拿出这份材料,届时他们的脸面才真的荡然无存。(。)
第二百六十章 一层层地剥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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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调查组成员在汽配厂被打时,朱秋明奉命前往浜海酒厂下属销售公司外调。(无。;弹窗。。。。
朱秋明看柳鑫两人,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汇报,金泽滔说:“说吧,都不是外人。”
朱秋明心里大喜,这还是金泽滔第一次没将他当外人,朱秋明为人谨慎,但下了决心,也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这一点很为金泽滔赏识。
或许在他人心目中,朱秋明胆小怕事,对领导唯唯诺诺,对同志一团和气,不适合担当重任。
但在这段时间表现来看,朱秋明不缺乏勇气和胆魄,相反他勇于任事,敢于担当,他只是缺少被足够的信任,对自己的能力和威望有点不够自信罢了。
朱秋明边翻资料边说:“昨天我们是以发票外调为由,进入销售公司调查的,企业也不以为意,最近大概调查组多次来过酒厂,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甚至连财务科长都懒得出面,只派了个负责统计的会计接待,看年纪象是刚从学校里出来。”
金泽滔讥笑说:“功勋企业嘛,免检企业,谁敢麻着胆子真给自己找不自在,自我感觉一向良好,不过这样正好,你们可以不受干扰,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朱秋明递过一张报表,笑说:“正如所长所料,年轻人很配合,倒是意外看到了这份报表,跟报给我们的报表截然不同,按照这份报表。我们对照总账和明细账。还抽查过原始凭证。这应该是销售公司真实的报表。”
金泽滔只是扫了一眼,说:“果然,难怪酒厂年年税利下降得这么厉害,老朱,都核实清楚了?这数据确凿无误?”
朱秋明指着上面鲜红的公章说:“我当时让这年轻人,把所有的检查草稿都加盖了他们的财务章,他们赖也赖不掉。”
柳鑫在旁边说:“大概这个负责统计的会计,压根就不知道财务科为应付财税等有关部门。还另作一套假账假报表,你们倒是捡了个漏。”
朱秋明也失笑了:“倒是真要谢谢这个小伙子,我们检查发现,销售公司财务极其混乱,应收款长期挂帐,从酒厂进来的产品也都挂在应付款上,长期不作销售处理,税收流失严重。”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销售公司除偷税漏税严重,还涉嫌弄虚作假。产品价格混乱,销售发票五八门。有正式发票的,还有内部三联单的,甚至有白条出货,就是这本假账里还有假账,所以我们怀疑,他们还应该有一本真账。”
金泽滔仔细看了一会报表和检查资料,眼睛眯合起来:“可以初步断定,酒厂和酒厂销售公司,应该有一家第三方企业,用以接受转移的国有资产,价格和销售发票混乱,应该是有用意的,低劣的障眼法,用以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
朱秋明既意外,又敬佩,他拿出另一张检查草稿,说:“正如所长说的,我们排查了销售公司所有业务往来单位,最值得怀疑的是一家在南门市注册的南门喜贵烟酒批发部,从账面上反应,这是浜海酒厂在永州最大的承销商,浜海酒厂的糟烧酒除了给本县的烟酒公司供货外,基本上都在这家批发部出货。”
金泽滔仔细看过检查草稿,说:“酒厂的生产状况一直良好,但销售情况却相当糟糕,老烧酒作为大众白酒,薄利多销,生产成本和销售价格多年未变,但酒厂的销售收入却年年下降,税利跟我们的所得税率一样,也是以累进率递减的,这就奇怪了。”
朱秋明皱眉说:“我们初步核算过,销售公司的进货价和酒厂的销售成本基本上持平,也就是说,酒厂给销售公司的产品基本上没有利润,更不用说所得税税收了。”
“这也罢了,都是左口袋进右口袋,但奇怪的是销售公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