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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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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包此刻心里却莫名地放松,他神情平静,已是心无羁绊,做好了抛妻弃孙,舍弃一切的心理准备,正等着上苍的最终召唤,金泽滔甚至相信,如果他拒绝,老包也绝不会难过,更不会勉强,或许这就是老包在人生尽头的大彻大悟。

    他看着老包和熙笑容,心里却再没有一丝的伤””感,就象大半年前,在王如乔书记的办公室内,开着老包儿媳的玩笑,他忽然展颜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老包同志的吩咐,什么时候,我都不敢推辞!”

    包兆辉哈哈大笑,竟是声如洪钟,说:“不错,不错,如此,我真已经无牵无挂,等这一天,好久了,我的儿,待为父就来陪你!”

    金泽滔也笑:“只要不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做人哪有没牵挂的,来也有牵挂,去也有牵挂,老包县长,你并没有无牵无挂。”

    老包县长笑容一滞,叹息道:“说的也是,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忙,什么都可以舍弃一边,等儿子没了,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和儿子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最后和我说话的就成一瓮灰。”

    金泽滔也跟着叹息:“是啊,当你感觉可以为事业和理想燃烧的时候,其实你最珍重的人就在身边,就譬如我们习惯去远游,却往往忽视近处就有风光无限,心里总是想,不急,不急,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成行,可结果,你就算遍游千山万水,身边的山山水水对你来说还是一片空白。”

    老包县长握着孙子和金泽滔的手,有些开心,又有些伤感:“不错,不错,听说你们东源就有个海上仙子国,蔚为壮观,可称绝色,我都在浜海呆了一辈子,居然就没亲眼见识过,现在想来,甚为遗憾!”

    金泽滔沉吟说:“遗憾什么时候都会有,只是我们尽量让遗憾少点,阴晴圆缺,这是我们”非常官道第二百三十二章我且含笑乘风去求月票推荐”人生的常态。”

    老包县长认真地看着金泽滔,说:“有种感觉一直在困扰着我,从第一次和你接触,我就觉得你不象个年轻人,奇怪地象是同龄人,你能告之我所以然否?”

    金泽滔也很认真地看着老包县长,说:“我活过了一世,我知生知死,知悲欢知离合,老包县长相信吗?”

    老包县长严肃地看着金泽滔,却忽地暴笑:“都罢。都罢。心上了无牵挂。”

    金泽滔也长吟道:“珍重。珍重。浮世本来如梦。”

    老包县长的脸色迅即灰败下去,握着金泽滔的手也无力地低垂,男孩垂头哀哀恸哭,老包看着小孙儿,喃喃低语:“痴儿,痴儿,何必作这小儿啼哭!”却是忘却了孙儿还正是小儿年龄。

    金泽滔附耳上去:“老包同志,走之前,了了曹剑缨的心事罢。”

    老包县长形如枯槁的脸上,突然漾起小儿般的狡赖,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能令得病房里的人都能听得明白:“我不是把她儿子托付于你了吗?她的事,你作主!”

    言罢,再无声息,老包县长的老伴急剧地呼叫,旁边医生手忙脚乱往他的头额插着各种管线,金泽滔微笑站了起来,低语道:“堪笑。堪笑。海水几曾乾了?”

    他没有安慰老包县长刚刚托付于他的男孩,没有去和老包县长的老伴告别,径直往”非常官道”病房门外走去,人群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还没到时门口,却见他绽放笑意的脸上双泪长垂。

    病房里,刚刚赶到的王如乔書蛧县长等浜海领导,目睹着老包县长最后和金泽滔话别的情景,此刻,见金泽滔出来,想打声招呼,金泽滔却是恍如未见,脚步开始还稳健,但到门口时,已经有些踉跄,门口闪过一人,紧紧地扶住了他。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向楼梯,金泽滔想说话,却怎么也无法开口,他想擦干泪水,泪水便如开闸的流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只觉生离死别,只觉心丧若死,他的悲却并没有因为老包县长面对生死的豁达而稍减,生者,面对死别,总无法做到从容,扶着金泽滔的张晚晴也嘤嘤低泣。

    待下了楼梯,冷风一吹,金泽滔才慢慢地止住了脚步,低头看着仍在饮泣,却仍不忘紧紧地搀扶着自己,单薄而欣长的身体,因为自己的重压,而显得步履更加艰难。

    张晚晴大约是感觉到金泽滔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惊愕地抬头,却见金泽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有些慌乱地闪躲着眼神,却忘记了哭泣。

    金泽滔伸手挑住她的下巴,张晚晴的脸慢慢地绯红起来,眼睛想看向金泽滔,又不敢直视,慌忙瞟向另一侧,挣扎中,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却紧紧地挤进金泽滔的怀中,正想伸手推去。

    金泽滔却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擦拭她还挂在””眼角的泪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桃腮粉脸,神差鬼使似的,张晚晴那支本来想去推搡的手,却从金泽滔的胳肢下,挽上他的腰背。

    金泽滔还挑着她的下巴,她有些羞涩难当,又不想失却这难得的温情,唯有阖上双睑,任由红云布上粉颈,心房轰响如鼓,眼睑不住地扇动,显示着她内心的某种不安和渴望。

    慢慢地,金泽滔擦拭泪水的动作变为抚摸,最后两手捧着她的臻首轻抚,象是爱怜,又象是珍重,渐渐地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彼此的热气打在对方的脸上,热哄哄的象是爱抚。

    张晚晴努力抬起头来,她不敢睁眼,两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彼此脸的热度,金泽滔抿了抿嘴,有些干,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唇,也有些干,但感觉滚烫,两人都是一触而分,象是受了惊吓一样。

    金泽滔感觉有些唇干舌燥的,他忽然没了继续试探的兴趣,张开大嘴,将张晚晴那张因为干燥,而显得更有质感的唇廓整个地含着嘴里。

    两人都有些意外,都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在医院的楼梯上,在老包县长含笑乘风而去的时候,两人吻上了彼此的唇。

    此时,所有过往的尴尬和不安,所有的矜持和掩饰都置之脑后,他们这一刻,只想享受拥有彼此的感觉。

    金泽滔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那股干燥直渗透到咽喉,感觉心口都在冒烟,他一手托着张晚晴的后颈,一手搂上她柔软似水的腰,把她顶在楼梯转角处的门框上。

    张晚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本能地抱紧眼前的男人,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

第二百三十三章 香径落红剪不断() 
张晚晴给金泽滔推着,顶着门框的后背有些硌痛,令得她轻哼了一声。

    金泽滔半拥半抱着张晚晴进了走廊门,在这扇门旁边,有一间半掩着的值班医生办公室,金泽滔一脚踢开门,里面阒无一人,拥着张晚晴进了门后,反手倒锁了房门。

    金泽滔抱着张晚晴依墙而立,用心地吸吮着她略带香甜味的嘴唇,伸出舌头,轻叩着她的牙齿,张晚晴只觉得窒息难受,一张开嘴,金泽滔的舌头便往她的嘴里钻进。

    两人似乎都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互相触碰着彼此的舌头,金泽滔用嘴衔住,轻轻一吮,张晚晴的香舌便被自己吸进嘴里,这一刻,仿佛某种被自己封印在灵魂深处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张晚晴的舌头一被金泽滔吸吮进嘴,她就感觉,自己就是一叶在狂风怒海中漂泊的扁舟,心中却有一种声音在狂呼,他终于吻上我了。

    也许是矜持,也许是害怕,自那天喂饭后的短暂旖旎后,她就再一次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主动而惹起他的不安甚至反感,她只想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在前台挥舞长袖,看着他在前面挥斥方遒,她喜欢这种默默注视的平静和欢喜。

    昨天,她回了趟老家,在那抔黄土前,她哭了一晚,烧了祭品,洒了祀酒,她就象祭奠了自己,埋葬了过去,她在离开时说:“小弟,你我缘份已尽。因果已报。从此。你我阴阳相隔,天各一方,希望你在””那方世界,早点找到亲人。”

    金泽滔吻着张晚晴的时刻,心里却踏实而又轻松,若想不留遗憾,就珍重身边人,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人人都有意无意地去忽视身边的人和物。

    怀里的张晚晴就象遇火的蜡油,又热又软,到最后竟象树懒一样挂着他的脖子,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几近窒息,良久,金泽滔才松开张晚晴,双眼却打量起办公室环境,发现里面还有间休息室。

    他抱起张晚晴就往里面走去,张晚晴心跳如鼓。却是丝毫也提不起劲抗议,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抗议。她只是横着白了金泽滔一眼。

    看着怀里的张晚晴又妩媚又俏皮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咬着她的红唇又吻了上来,两人经过刚才的生涩,现在配合起来,也逐渐熟练起来。

    张晚晴半阖半开着双眼,看着金泽滔专注的双眼,心里却生起无数的怜爱,论年纪,他还少自己几岁,论职务,他是自己领导,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悄悄地在自己生根发芽,至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她也有过犹豫,象上次离开中学一样调离产业办,但当她生起这股念头时,她的心就隐隐刺痛,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抹去他的烙印,他就刻在她的心上,她的骨子里,她的生命中,她宁愿永远隐藏在影子里,也只希望是站在他的身后。

    金泽滔将她横放在床上,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刚浆洗过的被单,垫在上””面,又换了床被套,然后,他舔弄着她的耳坠,轻声说:“做我的女人吧!”

    张晚晴微眯着的两眼忽然睁得大大的,她的身子一僵,差点没哭出声来:“为什么?”

    金泽滔双手抚上她的胸口嫩肉,轻轻地搓揉:“我不想远游,我只想珍惜身边的风景。”

    张晚晴浑身哆嗦,只是把自己的头埋进金泽滔的怀里,种种羞人的快意从胸口阵阵袭来,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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