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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闪到她的面前,巴蓓洛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谁?”不是沈奕白这么快就追上来算账了吧?
“这样做,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那个人低沉地问,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愤怒。
“是你?方爵!”巴蓓洛猛然想起来,自己还约他五点半左右见面呢,一直忙着和沈奕白别扭,都没想起来。
什么叫“是你?方爵!”听这语气,敢情她把自己给忘啦!亏自己五点半不到,就跟个傻子似的在校园外面等她!因为这,卢薇薇吵得要死,他还狠心地把她骂跑了!
方爵气愤地看着她:“你存心在耍我是不是?”
巴蓓洛心情顿时不爽,呀嚯!这小子敢跟自己大小声!别说不是存心失约——就算是,又怎么样?她才不怕得罪他呢!哼哼!他一直在这里等自己,就证明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我让你等你就等?我让你祼奔,你干不干?”巴蓓洛冷冷地说。
方爵一时语塞,没错!她本来就是个恶煞女孩,估计什么背信弃义、卖友求荣、偷坟盗墓、吃拿卡要……的事情都干过,撒个小谎让人白等,在她眼里根本可能都不算事情。是自己缺心眼、智商低、不长脑……非要相信她!
“算了,算我笨!就当我没来过!”方爵转身就走,他不想跟她再待下去,这个小不点太坏,与她打交道,会损寿的!
巴蓓洛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目光如星般闪动,考虑了三秒钟,突然快步追了上去。
方爵吓了一跳,急速转身:“你干嘛?”想在背后对自己下毒手?
“不干嘛!”巴蓓洛跟在他身后说。
“不干嘛你跟着我干嘛?”
“我饿了!”
“饿了,回家喝奶去!跟着我也没用!”笑话!他方爵又不是奶妈,饿了也找他!
“我是一个人住的,我家里没有东西吃!”巴蓓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自己去饭店!”他避开她的眼睛,没好气地说,小样,装可怜也没用,我早已经看穿你伪装善良的真面目啦!哼!方爵一边想一边继续开路。
“不想一个人吃饭!”她跟屁虫似的跟着他转。
“我管你!”方爵顺路拐进一家川菜馆,她饿了关他什么事?从五点半等她一直到现在,自己才饿得前心贴后心呢!
巴蓓洛立刻跟进去,坐在他的对面,手脚麻利地把餐巾铺好。
方爵立刻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去。
巴蓓洛一声不响地跟着挪位子,又坐到他对面!方爵马上再换位置,她二话不说,跟着换。
“喂,你无赖不无赖!”方爵低声叫起来,这丫头骗他还不够,还想怎么样?
巴蓓洛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摆出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嘴脸。
方爵瞪了她几分钟,终于泄气了,算了,随她的便吧,自己无视她就完了!
“侍者!”他唤来侍者,轻声点菜。“水煮鱼、樟茶鸭子、灯影牛肉、口水鸡……多放辣,越辣越好!”
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丫头,早猜到你想赖着我吃白食!哼!这些肉类的菜又辣又油又腻,我让你吃到食物中毒,全身添脂肪、满脸长痘痘——我的饭是那么容易吃的吗?
巴蓓洛看穿方爵的用心,揉揉鼻子,眼睛里全是笑意。
很快,菜上来了,望着满桌的红通通油腻腻,方爵自己倒有点发怔,迟疑着不知道该向哪里落箸。
巴蓓洛可没客气,提起筷子,先吃一片灯影牛肉,又吃口水鸡,再来水煮鱼……一副津津有味、好吃看得见的表情。
方爵打量着她,不禁怀疑起来,莫非厨师没有听自己的吩咐,菜里没放辣?可瞧这颜色红艳艳的,又不太象……
他踌躇着伸出筷子,挟了一片看起来不那么红的东东,放进嘴里。
巴蓓洛屏息静气地看着他,嘴里数着:“一、二、三!”
“三”字才出口,就见方爵一张小白脸蓦然涨得通红,他狼狈地跳了起来,伸手去抓桌上的水杯。
巴蓓洛手疾眼快,早已抢先把杯子抱起来,“咕咚咚”一气猛喝,然后伸着粉红色的舌头不住吹气。这些菜太辣了!方爵要是再不上当,她搞不好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四川麻辣菜夺去生命的人!
方爵也伸着舌头吐气,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气的,他现在简直七窍生烟——可是,心里的苦、嘴巴上的辣向谁说去?菜是他自己点的,巴蓓洛也没劝他吃,是自己笨才会上了她装模作样的当嘛!
好在老天有眼,这坏人也辣得不轻,看她伸着舌头吐气的样子,跟妈咪养的小狗差不多……
方爵喘了半天气,终于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再次唤过侍者,点了一些清淡的蔬菜。
巴蓓洛这次居然没有抢先下手,而是很淑女地问:“请问,我可以吃了吗?”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吃?”方爵很纳闷,看多了她的恶行恶状,突然见她假充斯文,还不习惯呢。
“当然不会!”巴蓓洛说。
“那你还问我干嘛?”方爵略带讽刺地说。
“没话找句话说呗!”巴蓓洛说。
方爵被噎得半天没答上话来。就郁闷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丫头,干嘛老和他过不去啊!他又没得罪她。
想了想,他认认真真的开口:“巴蓓洛,你约我见面,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有事,就开口;如果没事,这顿饭算我请你,然后大家就此别过,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你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呢?”巴蓓洛问。
“按照国际惯例——我还是先听假话吧!”反正你说的真话也得打折听,真假其实都无所谓啦!方爵心想。
“假话么,比如我和你家有杀母之仇、夺父之恨,特意来找你报仇的!”
“呵呵,这么滥的借口都说的出来,那我还是听听真话吧!”
“真话就是——我对你很感兴趣!”
方爵立刻又像误吃了辣椒一样,脸红扑扑地。得此恶煞女的青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大哭还是大笑,不过心里有点小得意是真的:看来我的魅力真是无可抵挡,名符其实的少女杀手咧!
一得意,顿时对巴蓓洛放松了戒备,“你说……想当我女朋友是真的?”这丫头长得倒是挺可爱的,插上翅膀就像天使,当女朋友也不丢人哦!方爵想入非非,眼睛里桃心乱飘。
“开玩笑你也信?”巴蓓洛从来不拿践踏人家的自尊心当一回事,毫不留情的把他从白日梦里打醒。
方爵顿时感觉很受伤。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情嘛!哼哼,烧香的不一定是和尚,它可能是熊猫,长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还有可能是蚊子咧——毒嘴巴的蚊子!
“方爵,听说你爸爸是方岳方议员?家里还开着一个经营食品进出口生意的公司?”
“啊!”懒得理她!
“你妈妈叫陈蔷?一个很著名的妇女活动家?”
“你想干嘛?”打探他的家庭做什么?要绑票他?别说——这丫头一肚子坏水,没准还真干得出来!
“都说了,我对你很感兴趣的!”巴蓓洛慢条斯理地吃着菜。
“我究竟哪一点引起你的兴趣了?求求你快说,我改还不成嘛!”方爵忍无可忍,再跟她这样说话绕来绕去的,他只怕得疯掉。赶紧地,快说完快离开,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就当从来都没见过这个……这个毒嘴巴的蚊子!
巴蓓洛终于吃饱了,放下筷子,摸着肚子幸福地叹息:“你摆脱不掉我的!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多着呢!”
晕!我还形容错了,你不是蚊子,是水蛭,咬上就不松口……方爵郁闷地看着她。
“所以呢,你最好能够与我和平相处,不然,你的日子会很难过的!”巴蓓洛悠然地望着他,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英俊少年,而是自己掌心里的一盘小菜。
“捕鸟行动”
沈奕白穿着宽大舒适的衣服,半靠半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听音乐,长长的腿伸了出去,架在小几上。他手腕上的咬伤处绑着纱布,一双脚也被白色绷带裹得像个粽子,绷带的缠绕手法绝对和古代为女人缠足一样。
“少爷,商公子、慕公子和尹公子来看您!”管家在门外轻声说。
“不见,就说我没在家!让他们别处玩去!”沈奕白说。
唉!他看着自己的“八寸金莲”叹息,本来都只是小伤,可是家庭医生却小题大做,又消毒、又打破伤风针,搞得现在的他,举着两只“粽子脚”,既不敢出门,也不敢见人——尤其不能见自己那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损友!虽然图钉是巴蓓洛放的,可是归根结底,那三个臭小子也逃不掉责任!
“剪一小段春雨气息来混合,一想到你嘴里自动哼着歌,整个夏天那片草地的柔和,这就是爱把我的心都饱和,你的吻就是薄荷味觉的花朵……怎么能错过,爱上你就是薄荷清凉的快乐……烦恼算什么,不再干涸绿洲开满了沙漠,你的名字是我最记得的歌,不用河道流入意识的小河,这就是爱,把我的心都饱和,你的吻就是薄荷味觉的花朵……”
沈奕白半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的曲子,这就是巴蓓洛用口哨吹出的那支歌。他记得旋律,然后找了很久,才知道,这支歌的名字是《薄荷》,莫文蔚的歌。
耳机突然被拽了下去,一个充满着阳光的声音笑着问:“干嘛不敢见人?躲起来修仙哪?”
沈奕白眼睛都没有睁开,“你们上来干嘛?不是说了我不在家,还乱闯!”就知道管家挡不住这三个人!不想看他们三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听说某人光荣负伤,我们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另个语调微冷的人说。
“奕白,没事吧?这两天在学校没见到你,打电话又不接,我们很担心!”第三人声音温和,充满着浓浓的关切。
沈奕白不情不愿将眼睛张开一条缝,“没事!”这三人正面色古怪地对着自己的粽子脚左看右看,他不悦地“咳”了一声,把两只大脚丫收了回去。
“奕白,你这是……”商吹歌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挑人家的隐私来问。
“没事,出了点点小状况而已!”沈奕白轻描淡写地说,幸亏受伤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而巴蓓洛又不是个大嘴巴,没有到处宣传,否则啊,自己脸皮再厚,也挡不住那可恨的三人六眼的扫射!
他把话题拉到别处:“这两天有什么情况吗?”这三人来找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