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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仇,先人的尸骨早已经化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守护者第一代和第二代太狠了。“守护者”这三个字,是创始人黄龙道打出来的旗帜,但为什么要打这样的旗帜?即便是他的仇家嫡系后人,很多都忘记了,只记得这是个狠人,将同时期的各门各派的先祖们都杀得不敢出门。而第二代也不逞多让,李雪寒大剑侠,这六个字,在那个时代,就是大魔头的代名词。各门各派都封山闭户,不敢入世,偏偏他不肯罢休,攻破了“方外之门”,将口诵释迦的诸多高手屠杀殆尽,血流成河。
这就是为什么守护者一脉,每一代都出绝顶高手,而其余教派,要么干脆销声匿迹,要么就选择一脉单传的路线,才勉强没彻底断了传承。在这样资源匮乏,勒紧了裤腰带才勉强维持修炼的前提下,面对高岳的高调入世,真正敢来挑衅的人,又有几个?
偏偏这许御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领头人之一。
不过,胡惟庸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对许御开口闭口作出一副“劝架”的姿态,他却也理智的没有出言反驳,反而会偶尔奉承几句。
这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别人不但比他拳头要硬,还有富裕的家世背景。这所谓的“富裕”二字,可不是尘世中的钱财所能衡量,而是修炼资源,不然又如何能出许御这样的高手?
像胡惟庸这样的术士之流,活了几百岁,没有什么传承,也没什么资源,过的是散修生活,比诸子百家后人更要寒酸。在修炼界,实力为尊,有实力又有底蕴背景的,为王。
三人很快就接近了唐古拉山山脉的中心部位。
“那是什么妖怪?”胡惟庸遥指远方,放眼瞧去,但见一座巨峰之巅,升腾起滔天的妖魔气息,宛如火山爆发时的情景,只不过,喷吐的不是岩浆,而是黑红色的烟雾,遮蔽了半边天。
在这黑红烟雾中,无数背生翅翼的人形怪物席卷而出,朝四面八方飞去。
“这……”许御迟疑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这些怪物,并非幻象,而是实物,也就是说,它们的出现,将要打破这片地域的平衡,为祸人间,一旦让他们飞出唐古拉山,将不受控制。
许御也不得不仔细斟酌,就他个人而言,尘世中的众生,如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因为没有好处和利益,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从不屑为之。
第20章 妖怪,妖怪()
但他虽然自认为超然于世,毕竟还是人类,放任人类遭受荼毒,倒也非他所愿。最主要的一点,他连高岳的面都还没见呢,贸然出手,委实草率了些。
许御有所顾忌,蜀山剑派的疯子虚剑却没这层考虑,就算有,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否则,封山千百年的蜀山剑派,此番重新入世,安能以名门正派自居?
“许御,你二人在此掠阵,老子去试试深浅,能杀一个是一个,倘若这是那姓高的小子搞的鬼,老子一并屠了,到时候你所许诺的东西,可要算双倍。”疯子虚剑懒懒散散的说完话,后背飞剑已然出鞘,他念动口诀,代步的飞剑也摄入手中。他居然没使用飞剑术,而是手握双剑,迎向那滔天的妖魔气息中。
虚剑手握杀器,一路砍瓜切菜,很快就杀入喷吐妖魔气的巨峰口。
这在外面看来,虚剑已失去踪影,好像被妖魔气吞噬了一般。
胡惟庸面色一白,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老朽本就有伤在身,飞行宝靴也毁了,入了此处,必死无疑,许兄弟,你可切莫轻率行事,免得让那小兔崽子有了可乘之机啊。”
许御淡淡道:“道友言重了,你且在此等待,我去去就回,道友请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势必要来将这些怪物阻在唐古拉山之外,不可使其入中原,否则,便是我也承担不起后果。”
胡惟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面色一正,道:“许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你放心,我必竭尽全力对付,不负许兄弟所托!”
许御“嗯”了一声,脚踏飞碟,一路双手并食中两指,形成两把指剑,也杀入了巨峰口。
胡惟庸看着许御的背影,嘿嘿笑道:“我必然竭尽全力,在此停留十分钟,十分钟你们若还没有出来,倒也怪不得我不顾情义,溜之大吉。”刚说完这句话,迎面就飞来两头怪物。当下不敢大意,在腰袋中一拍,飞出一柄青锋宝剑,剑柄处,雕刻着四个篆体小字:“崂山金蟾”。
“老夫自从当年从崂山金蟾派掌教手中诓得此剑,还没有饮过人血,不成想,却叫你们占了便宜。”胡惟庸一边自语,一边掐剑诀,这一手剑法快时如斜风细雨,慢时如封似闭,每出一击,还隐隐夹带着“呱唧”声,正是金蟾派的不传之秘“金蟾六动”。
来回使了两遍,“金蟾六动”总算宰杀了一头怪物,而后胡惟庸拔高两丈,两腿劈叉,单手指天,青锋宝剑从胯下倒刺,钉入另一头怪物的头顶,却是少林达摩院中的一式绝技“一柱擎天”。
胡惟庸正杀了两头怪物,远处又飞来四头,而且体型居然比之前的要大,胡惟庸大骂道:“该死的高岳小贼,老夫若有虚空兽皮在手,杀起怪来,岂能如此费劲?”
且不说胡惟庸打怪,却说许御以两手食中两指并指为剑,大杀四方,他身不染血,来到巨峰口。却见疯子虚剑正力战群怪,一时脱不得圈子,当下前去助战,一边问道:“虚剑道友,可有什么发现?”
虚剑道:“许御速来助我杀进去,磨磨唧唧作甚?”
许御心中不悦,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二人互为犄角之势,向前推进二十来丈。这里的怪物实在太多了,巨峰口的口子并不宽敞,下面的这些还没有重见天日的怪物,个个都是争先恐后,嚎吼着,厉啸着,要冲破牢笼,骤然见前面有人类堵了出路,封闭了千百年来的怨气,顿时爆发了。
这也是虚剑和许御这等绝顶高手,如果换了像胡惟庸和姬翟之流,便是再来三五个,也已被撕成了碎片。
不多时,二人又推进十丈,这时候,两人均感压力倍增,萌生退意,毕竟深入虎穴,还弄不清这些怪物的来龙去脉,说不定当真触动了什么上古神阵,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忽然,从下方传来一声嘶吼,只震得山崩地裂,饶是许御也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什么鬼东西?杀!”虚剑同样被震得耳膜颤动,浑身鸡皮疙瘩,当下大怒,只见他念动剑诀,收了一柄飞剑代步,放飞一把飞剑杀怪。一时间,剑气纵横,这一下,又推进五丈。
许御却没有跟过去打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道:“虚剑道友,省点力气吧。”
“放屁!老子这是在行善,你这老小子不肯出力也还罢了,不要唧唧歪歪磨嘴皮,看老子的威风!”虚剑一路硬推,飞剑大杀四方,对于许御落在后面,把他当箭头使深感不屑,言语之间也少了顾忌。
许御淡淡道:“虚剑道友可能误会了,你杀怪自然功劳不小,但不妨抽空看看下方的形势。”他这“抽空”二字在虚剑听来实在刺耳,不过,他独自顶在前方,说是抽空还算是委婉的了,他虽然硬推进五丈远,其实已经手忙脚乱。
尤其是,下方好像有个大恐怖的存在,一声嘶吼,这些长翅膀的怪物个个像打了鸡血,不要命的乱窜一通。换句话说,这个时候,这些怪物已经顾不得虚剑和许御了,而是一群受惊的野马,横冲直撞。与野马不同的是,这是一群背生翅翼的怪物,速度不知道比野马要快多少。
这问题就来了,这个巨峰口是个类似天井的模式,天井之下可能有不小的空间,但这通道可就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腾挪闪避。虚剑在这样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推进了五丈,可以说已经将他的飞剑术运用到了极致,动用了全身功力才能做到。
虚剑听许御之言,心中一惊,但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抽空”去打量下方的形势?当下又退了回来,和许御一样,背靠陡壁,让出通道,任这些怪物鱼贯而出。这才喘了几口粗气,朝下方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居然爆了粗口:“草泥马,刚刚就是这东西在叫吗?老子日了狗了,为了一点好处,居然跑来陪你这老小子疯,他娘的以后不要叫我疯子行不行,你许御才是个疯子好不好。”
许御脸皮直抽,但他养尊处优多年,个人涵养的水平,早已练得可忍胯下之辱而谈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地,只是淡淡道:“虚剑道友,到了你我这个境地,当知晓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何况变数之道,只要用法得当,反成机缘。”
虚剑道:“你不必绕弯子,只要买卖划算,就算拼命又如何?老子可不是怂货。”
许御道:“很简单,既然进了这入口,没有看见一个大家伙就回去的道理,以你我的修为,先下去观察一番,倘若不可为,再退也不迟,想来这世上还没有人能留住你我二人联手。”
虚剑这回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道:“你说的没错,机缘还须巧合,你许御家大业大,尚且还要寻机缘,我蜀山剑派封山千百年来,为了培养弟子,早已入不敷出,更需要这样的机缘。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倘若你敢背后下黑手,我蜀山剑派必然和你许家不死不休!”
许御佯装不悦,道:“我许御岂肯做这等背弃盟友之事?”
虚剑道:“废话不多说了,此间事成后,只要有足够的好处,我蜀山剑派,必会助你完成大事。”
二人商议已定,没了再杀怪的心思,各自背靠着陡壁,徐徐下滑。
原来许御趁虚剑在前面杀怪的时候,早已经看见巨峰口下面的一鳞半爪。这条天井模式的通道,并不宽敞,却上窄下阔,最少深有两千米,上面的巨峰出口差不多就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