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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乱世,哪有那么多说理的地方,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你不懂吗?”元英自然知道他不理解的原因,他内心何尝不愿意将崔亮这种奸佞之徒拿下,只是那元恪眼中只喜欢崔亮这样的人,他位居人臣,又能如何左右得了皇上的想法。
“你怕他,我不怕他,有事冲我来。”元湘不愿意和大哥纠缠下去,他素来做事情就是干脆利落,不愿意拖泥带水,今日大哥既然找上门来,那他便立刻解决。
“把那女人给崔亮送回去。”元英叹了口气说道。
“不、可、能!”元湘睁圆了眼睛说道。
“你……你再说一遍。”元英想不到一年不见,这元湘的脾气见长了。
“大哥,我刚刚说过,不可能!”
“你……给我说出个理由出来!”元英是真的生气了,捅了个大瘘子不说,还站在这里嘴硬。
“我不会再把她往虎口里面送,那崔亮根本拿她不当人待,我见不到便罢了,那日亲眼所见她所受的苦,就绝不会再送她回去。”元湘朗声回答他道。
“你把崔亮的人扣在家中,便上惹祸上门,你懂不懂?”元英气急了,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从大局着想。
“元将军……”这时,有人在一旁怯怯的叫道。
元英转头一看,一位素装少女站在元湘的房门口,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脸上嘴角的瘀血还没有消退,虽然此时她脸颊肿胀,没有恢复正常,但元英见到她的容颜之时,也是相当的震惊,他也算是见过无数的女子,但眼前的这位女子,是他见过的最美丽动人的一个。
“小女化生,见过元将军!”化生本想施礼,但身上疼痛,她只得停了下来。
元湘看到她行走困难的样子,急忙走上前来扶住了她,他转头望着大哥说道:“喏,这人你也看到了,她被那崔亮毒打成这个样子,你现在还是要我送她回去吗?”
“啊!这?”元英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请元将军放心,我不会连累元家之人,待我伤养好了,便会回到崔家。”化生这些时日与那元湘朝夕相处,说实话内心已经是十分喜欢这位英俊的少年英雄,自他将自己抱到马上之时,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别人,便全是眼前这位元湘,只是自己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喜欢一个人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她只能利用养伤的时间,和元湘待在一起,哪怕多呆一刻钟,对她来说,日后的岁月便可多些回忆。
“既然姑娘有此一诺,那我元英便会想办法,让那崔亮不要从中作梗。”
“如此的话,那化生先谢过元将军了。”化生轻声谢道。
“啊,那你……,早些休息吧,元湘,你等着,我早晚会和你算账。”元英转头咬着牙对元湘说道。
“我、不、怕!”元湘嘴巴一撇,气哼哼的回答他。
元英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有火又发不出,转了两个圈后便无奈的转身离开。
“化生,你不用害怕了,我大哥走了。”元湘得意的对化生说道。
“元公子……我化生,注定了是个不祥之人,你还是……尽早送我离开的好。”化生轻声的对他说道。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怕,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养伤,等你伤养好了,我便送你出城,到草原上去。”元湘安慰她道。
“草原?”化生从未见过草原,听元湘这么一说,她心中突然又生出的希望。
“我们鲜卑氏,以前就是在草原上,草原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根,只是那些当皇上的,那些当官的,为了他们自己,舍弃了美丽的家园,学那些汉人,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他们不知道,时日久了,就会忘记草原,忘记草原上的那些牛儿,马儿,羊儿,还有我们鲜卑族世世代代留传下来的那些好东西,他们全都舍弃了……”元湘想起这些,心中便愤恨不已。
“元公子,化生身子好起来后,定会与公子一同前往。”化生展颜一笑,她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她的眼中有人,心中有梦想,此时的自己,该是最幸福的时候了罢。
“化生,你笑起来真美……”元湘叹了口气,“你可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
化生的脸了浮现起一丝红晕,她自然是最美丽的女子,可是她美丽也将自己带到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何征在营帐之中仔细查看了地形图,在听到三更过后,刚抬起头来,一柄长剑已伸到了他的眼前,他纵身后跃,拔出腰间佩剑架住来剑,大帐之中只听得双剑呼啸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出使皆是极快,那黑衣人和何征交手数十回合,未落下风。帐外的军士听闻声音,纷纷冲入帐中。
“统统退下。”何征厉声喝道,手中长剑并未有丝毫停歇。
帐中桌椅皆被二人踢翻在地,四周的军士只得围观,不能上前,看到将军始终没有胜过对方,心中都是暗暗着急。
何征抓住黑衣人的一个破绽,长剑剌入黑衣人胸前,黑衣人躲闪之时,何征伸左手拿住了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只得停下来。何征长剑指向他的咽喉,过了良久,这才撤剑回鞘,转身对手下人道:“全都下去吧。”
大帐之内只有他们二人之时,何征扶起了倒地的桌椅,示意黑衣人坐下。
“没想到你功力大胜从前。”他将一个羊皮口袋递到黑衣人面前,“可以拿下你的面具了,我们哥俩今天好好喝上一顿。”
“何事要我前来?”黑衣人问道。
“前日我在街上遇到了范允承,帮我查清楚,他为何来到京城?你要知道,计划走到今日,我们是无法回头了。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决不能让他查出一丝一毫。”何征在朝为官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这范允承是出了名的倔种,有一丝线索也会一查到底,决不退缩。
“……”那黑衣人没有应答,只是站立在他的面前。何征没有勉强他,此人的倔强他早年便已经知晓,若说那范允承倔,只怕眼前这位若真的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那范允承。
“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分开之时……我很是想念。”何征看到眼前依旧带着面具的师弟,想当年他们师兄弟幼时耳鬓厮磨,习武时敲打在对方身上的枪棒和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二人依偎在一起度过的风风雨雨。
“当年我遭歹人陷害,命悬一线之际,你没在我身边。”黑衣人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当年之事,待我知道之时,你已经被关了起来,师父说过若将我暴露出来去营救你……太过凶险。再者主上……”何征犹豫了。
“主上让你放弃救我……你便放弃?”黑衣人冷冷地道。
“师弟……我欠你。”何征想起当年之事,沉默许久方才说道。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那黑衣人冷冰冰的讲道。
“和你有关我就答应。”何征微微叹了口气,此时他提条件,也是自己早就预料到的,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躲不过去的。
“不只答应,必须做到。”
“若是做兄长的做不到呢?”何征冷笑道。
“我会让你死在我手里。”黑衣人声音冰冷。
何征第一次听到他说如此绝情的话,他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快三十年了,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情,小时你饭量大,我总是省下一块饼留给你,为了你次日好有力气和我对战,为了你日后成为主上最得力的杀手。我从未要你任何的回报,今晚我不为别的,只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答应?”
“讲!!”何征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咬着牙道。
何征待师弟离开之后,在营帐之中深思许久,这师弟给他出了一个极难的难题,他不知如何才能做到。只是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他可以对任何人撒谎,唯独对这位师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欺骗他。
“何将军,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符节,还有诏书。”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门外的亲军卫率将虎符与诏书呈至他的面前。
何征接过诏书,仔细的读了一遍,读过之后心中大喜,一个完美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
“马上给我备马,我要进京面见皇上。”
前往雍州的路上,凌霄和杏儿在夜色中急匆匆地往前赶着路,杏儿望着眼前微闭着双眼的夫人,有些许的担心。夫人这么没日没夜的赶路,万一有个好歹,她怎么回去跟老爷交待?
“杏儿……你也睡一会儿吧。”凌霄没有睁眼,只是轻声地道。
“夫人,看你累的,还是找家客栈先休息休息吧。”
“已经走了三天两夜了,还有一日就到雍州了,还是快些好。”
“夫人,不用这么着急吧。”杏儿不知道夫人为何这般心急往雍州赶。
“迟则生变。”凌霄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无法对杏儿表述内心的焦急之情,她只怕自己晚到了一步,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们不知道的是,离她越来越近的雍州,张元知大人的府上,已经是一片火海。
第十一章 恩怨情仇 第二节 信物()
凌霄赶到时已过午时,张府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凌霄站在那堆废墟旁,静默了好一阵子。
“夫人,我们来晚了是吗?”杏儿轻声地问道。
“……杏儿,我们要马上赶往普贤寺,我要见一见方丈。”凌霄望着眼前余火未烬的张府,轻轻叹了口气,“这里已经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哎……夫人,您慢点儿上车。”杏儿极少见到凌霄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这段时日凌霄脸色的神色是越来越严肃,让她感到心中十分的难过,这位范夫人自嫁到范家,无论面临多困难的事情,她都是淡定自若,分寸拿捏的很是到位,范缜与老夫人这些年省却了不少的烦心事,皆是因为这位小儿媳妇儿处理事情相当的得体,只是如今,面临着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