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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会镇定下来,他也是纵横沙场,几经征战过来的人,这点意外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弱女子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只要自己握住她那瘦弱的手脖子轻轻一捏,这剪刀便会转到自己手中。一想到这里,他已不再害怕,而是大着胆子去抓化生的手脖,此时的化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大力,她用双手握住那把剪刀,用力划向崔亮的颈项,那崔亮往后一仰脖子,原本以为可以躲过去她这一划,不成想这化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刀尖还是划破了崔亮的颈项,崔亮的脖颈之上登时冒出了鲜血,崔亮大叫一声,急忙转身就跑,那化生本想追上前去再扎他一剪,只是刚刚用力太多,已是全身发抖,根本迈不动脚步。
那崔亮趁此机会急忙拉开门跑出去,门外听房的两位家丁没有防备,一齐跌倒,正好把这位崔亮大人压到了身子底下,待他们两个爬起来时,那崔亮被压得直翻白眼,加上脖子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把那两个家丁吓坏了,他们急忙把崔亮扶了起来:“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全身是血。”
“快去找大夫,快去!”崔亮用手捂着脖子,回头恶狠狠的望着化生:“把她手里的剪刀拿过来。”
一个家丁冲过去,将剪刀从化生手里抢了过来,化生想要反抗,被他一脚踢开。
“把她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不听话就不给她吃的,饿死她!”
“是,老爷!”那两个家丁把门反锁起来,急忙扶着崔亮去看大夫去了。
化生坐在地上,身上被那家丁踢中的地方还在疼痛,只是她心中的疼痛比身体上的伤痛更加严重,她想起刚刚崔亮淫荡的神情,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她自汉中的家里被邢峦带到了这北方苦寒之地,初来之时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原本以为邢峦会将自己官卖,不想那邢大人看到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心不实在不万般的不忍,便偷偷将她留在了府中。她那时过了一段以泪洗面的日子,但是邢府中人对她有礼有节,让她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生活下去,在邢府这样生活着,哪怕没有人嫁,哪怕老死在邢府,对她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可是如今,那邢峦因得罪不起这位御史崔亮,让她一个弱女子重新回到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
此时心中恨邢峦吗?她恨不起来,如今这魏国,那皇帝不像皇帝,整日里纵情声色,任由奸臣当道,祸害忠良,连那位堂堂的魏国大行台,也居然屈从于一个小小的御史上尉,任由他在皇上面前抵毁自己,作威作福,颠倒是非黑白,若不是那恶贼崔亮,加害邢大人,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此时的她,恨的是崔亮,恨那个要夺去自己贞操的恶人,她有些悔恨没有跟着邢府中的护院学习一些拳脚功夫,如今自己那把可以防身的剪刀,也被崔府中的恶奴们拿走了,接下去要怎么办才能逃离这崔府?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整整一天她不吃不喝,她只想死,让自己快些死去。到得第二天,给她送饭的老仆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家丁去吃饭的当口,在门外劝她:“姑娘,你这样不吃不喝,不是个办法。”
“……”化生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我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你这样的孩子我也看得多了,你不吃不喝,不正合了他的心意了嘛,你半死不活之时,他想怎么摆布你就怎么摆布你,姑娘,你寻思寻思老夫说的有没有道理。”
化生怔怔和望着他递进来的那碗饭,是啊,若自己真的是饿得不死不活之时,那崔亮来了,她没有一丝反抗之力,更是会被他羞辱至死。
她慢慢的挪动身体,一点一点的爬到那碗饭的前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门外的老仆人自门缝中看到她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泪:“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究竟有没有活路啊……”
化生咬牙着努力将饭咽下去,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那老仆人说的对,她要拼命的吃饭,让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回复,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力气反抗。她必须想个办法逃出去,逃得远远的。
“唉……能吃下去饭,你这可怜的人儿就能活,姑娘,以后千万别想着去寻死,要想办法活下去。”那老仆擦了擦眼泪,“有机会就逃回家吧,逃的远远的,找个好人家嫁过去,过些老百姓的日子,倒也挺好。”
化生大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逃出去,更不会去想自己还能嫁人,还能好好过日子,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直梦想着能有一位少年英雄,将自己救出这万恶的牢笼,但那只是自己的梦,她凄凉的内心早已经明白,不会有这样一个人救自己出去的……
第九章 被逼入京 第五节 入京()
萧衍此时正在书房之中来回踱着步子,他的焦虑之情让站立在一旁的萧宏有些不安,自那萧综叛逃至北魏以后,这位皇帝哥哥虽然动怒,但远远不是今日这种表现。
“义阳丢失,连曹景宗将军都大败而回,如今这边疆还有何人能前去守卫?”萧衍望着刚刚自前线数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战报,心中痛悔不已,自己去同泰寺出家不足一年,便只得从寺中还俗出来,来处理这些俗事,他心中自是一百个不情愿,只是他还是大梁的皇帝,遇到此等紧急之事,他还是要回来担此大任。如今南梁的战事是一塌糊涂,如何收拾这残局?派何人去领兵打仗?如今那韦睿卧病在床,曹景宗在前方刚刚兵败,满朝的文武百官,每日上朝便都是一问三不知,无人敢开口表态,他是真是着急上火了。
“皇上,那何征……不知皇上可否让他带兵前去伐魏?”萧宏硬着头皮讲道,他此刻若不推荐一名能战之将,只怕他的这位皇帝哥哥又要他上阵督战,前几次他均铩羽而归,那萧衍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这若差事他是再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了。
“何征?他若能带兵前去,那联大可不必担忧了。”萧衍想不到这位六弟打仗无能之及,这出谋划策的功夫,可真是见长了。
“再有月余便是兄长的寿诞之日,到时便可让何征回朝,与他商量出征北伐一事,皇上意下如何?”萧宏看到萧衍脸露喜色,便知此事可成。
“也好,到时你我君臣齐聚,也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萧衍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想到这北方的战事,总是让人担忧。”
“皇上不必担忧,想我大梁,疆土广阔,那鲜卑氏族,乃是骑马打仗之族,到得了我们南方,多数会水土不服,若想在这里生存,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怎么……你现在想到的是他们无法在这里生存?哼……难道他们真能打到建康不成?”萧衍听到此话,心生不悦。
“臣弟失言,臣弟该死,请皇上恕罪!”萧宏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哼……罢了,你也只是想想而已,联不怪你。你执掌光禄寺,这寿诞之事,你还是多操操心罢。”萧衍虽然心生不悦,但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他也不能进行惩处,便给了萧宏一个台阶下。
“多谢皇上!皇上寿诞之事,我定将全力为之!”萧宏急忙谢恩。
他起身之时,露出了别在腰间的一块玉玦,那玉玦晶莹剔透,光泽温润,萧衍看到后眉毛轻轻扬了一扬,但他忍住了没有说话。
待萧宏离开书房,萧衍喊过来随身的秉笔太监:“替联拟一道圣旨,联钦命韦睿为平北将军,兼雍州刺史。联要彻查雍州张元知灭门惨案。”
“是,皇上!”秉笔太监急忙开始草拟。
“慢着,将此圣旨改为密旨,专人送往韦府。”萧衍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皇上,小的遵命!”
出了皇宫,萧宏一路上边走边生闷气,这皇上就是不得了,高高在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自己怎么就活的这么窝囊,他说什么自己就得听什么?越想心中越气,刚刚到得府中,便听说永兴公主刚刚来过,要他前去商议事情。
这几十年来他在文武百官身边广撒眼线,利用这些文武百官的把柄严格的掌控着他们的言行,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自己可以一举拿下这大梁的江山,归自己所有,他对于自己的这位侄女儿也不例外,只是在长公主身边放置眼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与其让这位长公主发现什么破绽,还不如让自己牢牢的控制住她为妙。
他急忙来到永兴公主的住处,自然知道这位侄女要找他商量的是什么事情。他背着自己的皇帝哥哥与哥哥的这位亲生女儿私通之事,若是传到萧衍的耳朵里,只怕他会将自己五马分尸。故而每次与这位永兴公主私会,他都会小心翼翼,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萧玉姚一见到自己的这位六叔,不禁心花怒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就是喜欢这位六叔,每次与他在一起都会有莫名的兴奋,这偷吃的滋味就是与别个不一样,而这位叔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她虽然有些不喜,但也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只是今日自己的这位皇叔,又是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她自然感觉有些扫兴。
“今儿这又怎么了?”她可是一点儿委屈都不受。
“今日我在你那皇上父亲面前说错了一句话,他便斥责我……”萧宏想到当时他的冷汗都差点儿掉下来,心中便郁闷之极。
“哼!瞧你那点儿出息,我爹爹骂你几句又如何?他是皇上,想拿你怎么样就拿你怎么样。”萧玉姚不屑的讲道。
“是啊,这江山是你爹爹的,但也是我们萧家的。”萧宏阴冷的目光投向萧玉姚。
“你……你可是要对我父皇怀有异心?”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