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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何征这样的奸佞之臣提拔重用,任由这样的恶徒到处行凶而不加以制止,连自己这样淡泊之人都已经忍不下去了,那这大梁之中的百姓们,又如何能忍耐得了?
他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只能顺从凌霄的意思,将孩子们先行送走。
“李忠,持我的符节出城,将他们三人混在队伍当中,遇到任何人的盘问都不要松口,就讲我有紧急军务要送到城外的曹将军手中。”
“遵命,将军!不过……”李忠有些犹疑的说道。
“不过什么?”韦睿微微皱了皱眉毛。
“若是遇到羽林卫的盘查,我该如何处置?”李忠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些时日那何征带着羽林卫在城门之周四处盘查,如狼似虎一般,若是遇到了们们,只怕将军的符节他们也不见得会看在眼里。”
韦睿点了点头,这位李忠将军这些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经历的事情多了,这处理事情的本领也比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此时他知道提出疑问,已经是相当的不简单了。
“赵草大人此时已经在南城门等候着我的命令,你自北门一出城,他便随后也出城去,这样那何征即使想追出去查看你们两队人马,只怕也无暇分身。”
“赵大人……他也在城内?”范钧心中感动不已,他想不到为了他们几个,韦睿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来掩护他们脱身。
“钧儿,事不宜迟,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叙旧了,你们快些离开京城才是。”韦睿急忙催促道。
范钧只得深施一礼,将那些想要讲的话重新咽了下去:“将军,大恩不言谢……范钧告辞!”
“钧儿……一路上多保重!”韦睿也是满腹的话语无法讲出来,他想对范钧讲,若是日后能有机会相见,想必也会是另外一番风景了……此时的韦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悄悄的离开韦府,往北面而去。
韦睿看到刚刚点上的那柱香,已经快要燃尽之时,方才低声问道:“韦庆,门外那些杀手,此时都在做什么?”
“回老爷,有几个跟随李忠将军出城去了,还有几个依旧在府门外徘徊……这些杀千刀的,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敢在将军府外逞强。”韦庆气愤的说道。
韦睿冷笑了一声:“他们的脑袋还在肩膀之上,自然是瞧不起我这平北将军。也不必跟他们这种人计较,替我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老爷……此时您还是呆在家中比较好,您去宫中,只怕夫人不放心呐。”韦庆一想起范允承临死之时的惨状,这心里便开始打鼓,如今皇上行事乖张,根本没有人能猜想得到他的真实想法,万一看自家老爷不顺眼,那可就遭了。
“我是有要事要禀报皇上,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韦睿不满的说道。
“哎……”韦庆当然拗不过自己的老爷,只得出门替他备车。
韦睿怔怔的站在那里,此时他最担心的不是随李忠出城的范钧他们,他最担心的还是凌霄,此时的凌霄已经将自己暴露在何征的面前了,只怕那祸事来的比自己预料的要快。
范府门口,范福与雇来抬棺椁的几个百姓们,一起将范允承的棺椁抬到了马车之上,凌霄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棺椁四周的棉被,确定它们将棺椁小心的包裹好,方才放下心来。
范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两,递与前来帮忙之人的手中,待那些人散去之后,他才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到凌霄的面前:“夫人,您吩咐小人做的事情,小人都已经做好了。”
“范福……我与老爷这些年没的积攒下来什么,家里头也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此宅院是允宗大哥替我们置办的,一会儿你将院门锁好,将钥匙送往允宗大哥那里。”
“好的,夫人。”
“我此时最担心的是贺大人……”
“弟妹。”凌霄的话还没有讲完,那贺琛已经在身后呼唤她了。
凌霄最担心的便是这位师兄执意来送她,可是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那几个探头探脑的贼人此时早已经不见的踪影,想必是赶紧去找他们的主子,将自己的行踪上报。她知道自己与孩子们分开,就是为了吸引何征的注意,那何征此时最想杀的人便是自己,她根本不害怕何征这样的人,但是她害怕的是若这位师兄执意要送自己,只怕会连累到他。
“师兄,您怎么又过来了?”凌霄不解的说道,“我与允承离开京城,便是不想连累您和大嫂,你怎么此时还是不明白?”
贺琛叹了口气:“弟妹的一片苦心我如何不明白?只是一想到你自己一人陪着他……这一路上该有多少磨难啊。”
凌霄淡淡一笑答道:“我有幸与允承成为夫妻,已是小女此生之中最幸运的事情了……若是再去得到更多,便是不知足了。我与他夫妻一场,定会将他的尸骨带回老家,好好安葬。”
“弟妹,一路多保重了……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贺琛眼圈一红,讲不下去了。
“师兄请回吧,日后也要多加小心。”凌霄催促道。
贺琛此时最担心的就是何征,那何征与范家之间,始终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尤其是他明知张绮凤是范允承的未婚妻子,却还是残忍的将她玷污,做下如此下作的坏事,却还能平步青云做到羽林卫大统领,可见当今的皇上糊涂的真够可以的。贺琛恨恨的想着,但是却对何征此人没有丝毫的办法。
凌霄安顿好府内的一切,与范福和杏儿告别后,才屈膝跪倒在贺琛的面前,贺琛大惊失色,他急忙伸手扶起凌霄:“弟妹你这是要做甚么?”
“自范家来到京城,蒙师兄照顾这么久,小女无以为报,只能叩谢师兄了。”
“唉……弟妹,你虽然不是张绮凤,但是论起这做人、这才华、以及这为人处世的方法,你哪一样都比那张绮凤做的好,我也是十分的佩服弟妹的才华……只是你我二人,互相熟识的机会是再也没有了,日后……更是不知何时再相见,弟妹,为兄只能道声珍重了。”
“多谢师兄!”凌霄感激的说道。
贺琛只得转身离开她,凌霄望着他伸袖拭去脸上泪水的模样,眼中的泪水忍了好几忍方才咽了回去,她缓缓的赶着灵车,往南门而去。
南门外郑朔率领的黑衣人,正瞪着眼睛仔细盘查着过往的百姓,那凌霄一身缟素,赶着灵车前来,目标自然是极大。
那郑朔望着眼前的灵车,眉头一皱,说心里话这盘查载死人棺椁的车,确实是让人很秽气的事情,只是何将军的吩咐他也是不敢违抗,只得上前拦住了凌霄。
“站住!”
凌霄慢慢将马匹勒住,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她冷冷的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郑朔,淡淡的问道:“不知何事要阻拦于我?”
“何事?这进出城门如今是要严加盘查的,范夫人,这范大人刚刚暴病身亡,你就急急的带着棺椁离京,不知是何道理呀?”
“人都已经死了,何将军还不肯放过我们吗?”凌霄反问道,“你跟随何将军看来时间并不长,对你的这位师兄想必也不是太了解,那何将军只想杀了他想杀的人,至于因何杀人,何将军是不去理会的,若你已经讨来了要杀我的命令,就请在这里杀了我罢;若是你还没有接到杀我的命令,就请你让开,我还要送我的夫君回家好好安葬。”
“你……”郑朔想不到凌霄居然有着这么一副伶牙俐齿,他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凌霄,只是这口气憋在心中出不来,他自然是不肯放凌霄出城,“任你说破了天,今日你想出城,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这位大人公然阻拦死人的棺椁,后果如何,大人可要想好了,若是你强硬阻拦,那死者的灵魂不能得到安宁,日后若是缠上这位大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哼,少拿这些话来吓唬我,我郑朔可是从来不怕的。”
“郑朔?想必你祖上是郑伯禽吧?我记得郑伯禽可是被死人活活吓死的。”凌霄面带嘲笑的说道,“听闻那郑伯禽奉皇上的命令,将和帝萧宝融一家数十口全部杀死了,因那些枉死的冤魂不能投胎转世,便夜夜去纠缠你那祖父,到最后你那祖父硬是被这些亡灵活活的吓死了。”
“哎哟,真是想不到,原来和帝一家是这样死的呀,那郑伯禽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死了活该。”
“要么说这人不能做恶事,做了恶事就要去做善事来赎罪,否则真的会招惹来那些屈死鬼的呀。”
“想不到郑伯禽表现上和蔼可亲,背地里却做着如此下流的勾当,哼……被吓死这种惩罚还是轻的。”
“这人都死了还不让回家安葬,我看他也是要步他祖上的后尘了。”
“……”
“……”
郑朔听着周围百姓们在那里议论纷纷,都是在谈论自己祖上之事,更是对自己此时的做法极为不满,他心中有气却是不便发作,这拦住棺椁不让走的事情,他确实没有听说过,再者眼前这位范夫人确实说的不错,如何处置眼前的这位范夫人,自己并没的接到何征的任何命令,不管怎么样,这位范夫人毕竟还是位朝廷命官之妻,自己随随便便杀了,这后果可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这时不远处奔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粮草督运赵草,那赵草隔着老远便大声的喊道:“这一大早城门前便堆着个棺材,真的是晦气,快快让它出城,省得大家伙儿要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凌霄闻言转过身来,身后的这位大人正是给范府送过信的赵草赵大人,赵草大声讲的这几句话,让凌霄内心暖暖的,她知道这位赵草大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城门,一定是韦将军暗地里派他前来帮助自己。
凌霄所料不错,赵草正是奉了韦睿的命令,前来南门看看凌霄是否已经脱身。待看到那郑朔为难凌霄之时,他便忍耐不住的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