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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睿如何不知此时的凌霄,最害怕的便是皇上顾念亲情,那六王爷萧宏死还是不死,皇上都不会放过范家上下老小。只是此话他不能讲出来,他担心此话一出,眼前这位范夫人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便都会破灭,那样的话,对这位才智过人的女人来讲,太过残酷了。
“夫人,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你我二人都不可能改变,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灵活处置。”
“将军……”凌霄对韦睿确实是极为佩服,只是她的感激之辞此时想讲也讲不出来了。
“夫人不只要担心王爷的性命,还有一个人的性命,才是最为关键的。”韦睿有些担忧的说道。
“谁?”凌霄怔了一怔,她冲口问道。
第四十五章 皇上 第十一节 长公主()
“当然是长公主萧玉姚。”韦睿此时最担心的便是此人,“在王爷被抄家之前,便已有羽林卫在长公主府门前把守,那长公主此时已经被软禁在家中,听闻一日之内曾多次请求见当今的皇上,皇上盛怒之下不愿相见。”
凌霄知道这长公主是皇后郗氏所生,那郗氏连生三个女儿,皇上均是十分的宠爱,尤其是这大女儿萧玉姚,与郗氏极为相像,皇上更是对她偏爱有加,或许是皇上太过宠爱她,让她做事情太肆无忌惮,竟敢与自己的六叔有私情,皇上今日发难,定是忍了不知多久的事情了。
“但愿此时公主平安无事,那皇上在气头上生自己女儿的气,过去这阵风头想必便会想起公主的好,过不了多久便会赦免她……韦某最担心的是,她若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真正不得了的大事情。”
“若真有事情发生……我该如何去做?”凌霄经韦睿这一提醒,登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纵然智计过人,此时面对这些不可预测的事情,她也是一筹莫展。
“不知道……夫人,此时你们只能是什么都不做,看看事态的发展究竟如何吧。”
“小女多谢韦将军提醒。”凌霄感激的说道。
“只可惜……我只能替你们做这些事情了。”韦睿神色忧郁的说道,“雍州的军备一刻也不敢放松,那元恪的性情说变就变,北魏随时都有可能翻脸,攻打我大梁的城池。”
“将军……若有需要钧儿的地方,将军尽管开口。”凌霄轻声的说道。
“……有夫人这句话,我韦某感激不尽。这些年范钧跟随在我的左右,就如同我自己的孩儿一般,我们情同父子,无话不谈……只可惜,皇上并没有重用他,令我大梁错失一位好将领。”韦睿满心的遗憾之情。
“不在军中任职,或许是钧儿的福份……如今的皇上,心中年想与将军所想的,不尽相同……几事不必勉强。”凌霄轻声的说道,“将军慧眼识人,是钧儿的万幸,日后只要将军开口,钧儿赴汤蹈火,也会跟随将军左右。”
“夫人……您的见识不输于须眉,韦某佩服之至。今日之事韦某已经放在心上了,该如何去做,到时候一定会让夫人知道的。”韦睿点了点头说道。
“小女大恩不言谢了。”
“夫人留步,韦某告辞!”
凌霄待韦睿离开后,她匆匆来到范福的面前,那范福正在同两位年迈的轿夫整理着院内的花草,见凌霄匆忙赶来,他急忙迎上前去:“夫人。”
“范福,你去一趟长公主府,去探听一下公主的情况,若有异样随时过来知会我一声。”
“哎,夫人您莫急,我这就过去看看。”范福急忙收拾收拾,赶去那公主府。
此时的萧玉姚,已经哭干了眼泪,她数次请求见父皇一面,但是送信的家仆均被挡在了宫门之外,而她自那玉玦被父皇带走之后,便被软禁在府内,半步也不准离开府内。
她知道自己与六皇叔的私情,定然是被父皇知道了,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告发了自己,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父皇面前讲自己的丑事。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那奉命去皇宫打探消息的家人,急急的自外面赶了回来。
“出了何事?”萧玉姚不耐烦的问道。
“六王爷、王爷他意图谋反……已经被皇上拿下,关进大牢了。”那家人结结巴巴的回禀道。
萧玉姚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闭上,此事是她最为担心的事情,她一直害怕自己的这位皇叔,会不计后果的起事谋反。原本她是竭力反对皇叔这么做的,但是自己与皇叔的奸情,让她不得不跟着他陷了进去,如今这皇叔被擒,她方才明白为何父皇为派人前来,将自己的那块玉玦拿了去,那父皇一定是要当着皇叔的面,将自己与他的奸情揭露出来……若此事已被父皇得知,那自己再怎么解释,哪怕全身是嘴也讲不清了。
“下去吧。”萧玉姚低声说道。
那家人还想再讲些什么,萧玉姚暴怒的叫道:“要你下去听不懂吗?还不快滚!”
“公主殿下,那王爷府内已被抄家……那蕙夫人也被抓进大牢了……”
“滚,快滚,给我讲这些有甚么用?”萧玉姚大声的叫道,“我此时甚么也不要听。”
那家人急忙跑了出去,萧玉姚环视了一下自己身边,她身边的丫鬟仆人全都跑了个干干净净,这些人都知道此时的公主殿下心情不好,若还是不识趣的留在她的身边,少不得要吃些苦头的,与其那样被骂的抬不起头,还不如此时快些躲得远远的,也落得相安无事。
萧玉姚此时想哭,也已经没有眼泪了,她坐在那里,将自己与六皇叔的事情从头至尾想了一遍……
想至最后她才发觉,她与这位皇叔之间肮脏龌龊的情事,就是一场十足的荒唐梦。而她兀自沉浸在这偷情带来的刺激中,一次又一次的与自己的皇叔,做着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
自小时她便知皇叔相貌俊美,是位难得的美男子,皇叔身旁不缺少女人,那蕙夫人貌美如花,柔情万种,都没有机会成为皇叔的妃子,而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外室……他为何要与自己频繁往来?
她记不得第一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是与二弟萧综的争执开始的吗?还是从自己与吴淑媛的口角开始的?她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之后,最喜欢找这位皇叔诉苦,那吴淑媛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女人,她恨萧衍所有的孩子,尤其是她这位极其受萧衍宠爱的大女儿,吴淑媛恨极了郗氏所生的这三个女儿,对于萧衍其他的儿子,吴淑媛更是见一个恨一个,而萧玉姚仰仗着父皇对自己的宠爱,时常在宫中行走,在宫中见到吴淑媛时,二人便时常挑剔对方,看不顺眼之时定然要亚语相向。
萧玉姚想起那吴淑媛欺负自己之时,她对着皇叔哭诉,第一次被他搂在怀中的感觉,那时她感觉是如此的甜蜜,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毕竟是**之事,可是他们做起来却是如此的心安理得,全然不将伦理纲常放在眼中。
她原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根本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丑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蕙夫人早就洞察了这一切,她送给自己那块玉玦,根本不是为了巴结自己,讨好自己,她就是想毁了自己拥有的这一切。
萧玉姚终于明白了蕙夫人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能将自己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她后悔得直想去撞墙,当初为何如此轻信他人,以至于到了今日这样无可挽回的境地之中?
父皇是如何处置自己?萧玉姚突然想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她不知道父皇此时的心境如何,只是自己已经陷入到了绝望之中了,她此时不敢去求父皇,不敢去见附马,她甚至都不敢去见侍候自己的那些下人们,她害怕自他们的眼中,看到那种嘲笑与不屑的眼神,身为大梁的长公主,居然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她想到此处,慢慢抬起头来,此时她的卧房内极其安静,所有的人都已经远离了她,她慢慢站起身来,走向房门,门外闷热异常,云层极厚,低低的压在头顶……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走到哪里她都无法正常的呼吸……
“父皇……孩儿知错了,孩子不应该做那样的事情。”萧玉姚流着泪,自言自语的说道:“孩儿早就知道皇叔要谋反的事情,可是孩儿不敢与您讲,我害怕呀……我怕你会生孩儿的气,我怕你会自此不再理我……父皇,孩儿要怎么办呀?孩儿今后还如何活在这个世上?”
大雨无声无息的下了起来,她望着院中那越下越大的雨,知道此时再也不会有人过来安慰她,或者侍候她了,此时的她连府门都出不去了,她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以前那种自由自在的快活日子,她再也不会有了。
“出不去了……再也出不去了。”萧玉姚轻声的笑了笑,“父皇,只怕你也再也不想见到玉姚了,你不杀我但你也不会见我……玉姚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萧玉姚回到房内时,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此时她的内心已经变得极为平静,她将房门紧闭,找出自己最喜欢的衣衫换上,重新梳洗了头脸,扑匀了脸上的脂粉。
她望着铜镜之中那个美貌之极的女人,微微笑了笑,早在做那些错事之前她脑中曾经闪过那些可怕的念头,只是她的位置太高了,让她错误的认为,所有可怕的事情她做了就做了,不会有人把她怎么样,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真正的明白,她与普通百姓一样,前面种过什么样的因,后面便会结出什么样的果,没有一人可以超脱这一切……
她自梳妆盒中拿出了两粒药丸,那萧综在母妃的教唆之下,与自己为敌,时常欺负自己,她那时便恨极了萧综母子,萧宏与萧综偷偷往来之事,她一早便知,对于皇叔利用萧综进行谋反之事,她一直是竭力反对,只是她拗不过皇叔的主意,便想尽办法找异人做了这些有毒的药丸,便在他送与萧综的药丸之中,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