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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长长叹了口气:“是的,联一直在等着你,联是真的害怕看到今日的情景,联不想让这一天到来,可是……有些事情,想要发生的时候,联想拦也拦不住。”
“……”
“何征将你出卖给联之后,联并没有打算拿你如何……联是最为维护家人利益的,对于旁人的错误联可以严加惩处,可是对于你,我始终狠不下心来。“萧衍悲叹了一声,“想来你就是利用了我的这个弱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原以为你不敢杀人,也不愿杀人。直到张元知的死,才最终令我放弃了对你的维护。”
“……我原本不想杀他,那时我派蕙夫人前去劝说于他,可是他连蕙夫的面都不见,而那蕙夫人也进言要我杀了他……皇上,臣弟是一时糊涂,才酿成大祸的……”萧宏此时只求皇兄能网开一面,保住自己这条命,他死到临头之际,才发觉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一时糊涂?六弟你讲这话,也太假了吧。那张元知屡次拒绝你之后,你恼羞成怒,那时你便动了杀机,要将他杀死……联想不到你竟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嫁祸范允承,将他逼入到绝境之中……”
“皇上,那范允承卷入此事,原本就是个意外,当时那宇文都惊奇的发现,跟随在他身旁的护院,居然是二十年前就应该死去的他的徒弟。在看到他的徒弟之后,那宇文都才想起了嫁祸范允承的毒计。这些事情、真的与臣弟无关啊。”萧宏拼命的解释道。
“与你无关?六弟今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与你有关,若不是你内心深处那越来越多的贪念作怪,你会有今日如此之惨的下场吗?”萧衍怒斥道,“你的野心一日高过一日,你以为这江山真的是你想夺就能夺得过来的吗?你以为高高的坐在上面的滋味真的就那么好受吗?”
“皇上,你起事之时,不也是因为心中有着这样的念头吗?”萧宏依旧垂死挣扎着说道。
萧衍苦笑着摇了摇头:“六弟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透吗?联当年起事之时,那大齐是何等样的情景?那东昏侯萧宝卷昏庸无道,百姓饥寒交迫,各地起义之事众多,那时的百姓们希望有人将那个昏君自宝座上拉下来……六弟,自我梁王得了这天下,联就害怕自己走了那萧宝卷的老路,齐灭亡的教训,联每日里勤于政务,无论春夏秋冬,不到五更天便起身批改公文奏章,尤其是那冬天,这御书房寒冷异常,为兄的手都冻裂开了……联是为了甚么?联当时就是为了百姓们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联为了广泛地纳谏,听取众人意见,最大限度地用好人才,联命人在宫门前设立了谤木函和肺石函。若那些功臣和有才之人,没有因功受到赏赐和提拔,或者良才没有被使用,都可以往肺石函里投书信……若是一般的百姓,想要给国家提什么批评或建议,均可往里面投书……联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你看看联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六弟你所穿的衣衫,联哪里像是个皇帝?联一直是饮食和穿着上极为节俭,这衣衫联穿脏了便命人洗干净了,再接着穿,自信佛法之后,联饮食也改为素食,多以蔬菜和豆子为主食,其次便是喝点米粥……六弟啊,比起锦衣玉食的你,联可是苦的很啊。”
萧宏听到此话后,脸上开始有些发烧,他慢慢低下了头,眼前这位皇兄,这十多年来确实是过着不像帝王的生活,在那吃穿上或许连普通的老百姓都不如。
“那范允承是范云的侄儿,自年少时起便是为极有才华之人,这些年在侨州的治下,口碑极好,调任之时百姓们五里长亭相送,十里长亭接着送……如此忠正廉洁的一位好官,你偏偏要打他的主意……联自得了这天下,便他要求这些地方的长官一定要清廉,虽不能时常亲自召见他们,但是只要见到他们,联便训导他们遵守为国为民之道,做官要秉承清正廉明,为官一任要造福百姓,那范允承正是联极为欣赏的一位好官,我大梁这样的官越多,大梁的统治便会越好。六弟,你为何定要将那范允承逼到绝路之上?”
“我根本没有逼他……是他自己做了那些事情的,是他手下人杀了张元知他们,与我无关。皇上,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呐!”萧宏此时是有苦讲不出,他不知道如何解释,皇兄才会听自己的。那燕飞确实宇文都的徒弟,而那宇文都当时以范家人全家的性命相威胁,逼近那燕飞动手。只是此事我不敢对皇兄讲,一旦讲了出来,只怕自己的脑袋掉的更快了。
萧衍对他和宇文都所做的那些事情,虽然不能说全都知晓,但是他这些年来虽然将大多的政务交于萧宏处理,私底下对这位六弟的监视,他从未停止过。
“这些事情联都知道……那郑朔就是联派过去的,你们做过些甚么,联全都知道。”
萧宏一直以为那郑朔是何征拉拢过云的,直到皇兄对自己讲出实情,他才发觉眼前这位皇兄的心机,要远胜于自己。自己还在这里自不量力的要夺取他手中的江山,真的是找死。萧宏想到此处,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皇上,臣弟输了,臣弟输的是心服口服……只是臣弟到如今还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萧衍微微摇了摇头:“原本你成不了事,大不了抱憾终生便是……你做了一件大错事,才让你成了大梁的千古罪人。”
萧宏不解的望着自己的皇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做错了。
“你最不该做的便是选中了那范允承做你的替罪羊,那范允承是什么人?他是出了名的倔种,那张元知是他的岳父,两家本就关系极好,你悄悄将那张元知杀了,倒也翻不了大的风浪,是你自己作死,非要来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栽赃陷害……你想不到的是,那范允承居然也会奋起反抗,他在得知你的阴谋之后,便与韦睿商量了一个计策,那计策便是引诱你早日起事,他将自己替罪羊的身份,在你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你却根本没有看透这一切,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六弟,凭良心讲,这些年我这做大哥的对你怎么样?”
“对我怎么样?对我可是真好,这计中有计,环中套环之绝佳的计策,哪是我这种人可以想得出来的?大哥,我与你暗地里争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却想不到你早就明白了这一切,却每日里与我谈论什么亲情,谈论什么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维护……萧衍,你就是个伪君子!”
第四十五章 皇上 第二节 痛恨()
萧衍慢慢走到萧宏的面前,冷冷的问道:“伪君子?联自登基以来,家人多在朝廷担任要职,不说别的兄弟,联就单单说你吧,你当上王爷之后,那些与你沾些亲带些故的亲戚们,哪个不是高官厚禄,哪个不是光宗耀祖?别的不讲,你家里的黄金……都能堆成金山了吧。”
萧宏愣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皇兄,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身边不止是郑朔这一个眼线,只怕自己府内的之人,皇兄布下的眼线不止一个……
“六弟,你知道他们跑来告诉联这些事情的时候,联心里面有多么的痛恨你吗?联恨你的不知足,恨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去做,却偏偏要去做。当日你与郑伯禽去杀萧宝融之时,联告诉过你,事后一定要将那郑伯禽杀了,可是你呢……你却与他一同回来了。”
“皇兄……那时臣弟是真的下不了手,我没……没杀过人啊。”萧宏想起此事,便开始痛哭起来,“皇兄,回来之后你并没有处罚我,我以为此事你不会放在心上了,为何今日突然提起此事?”
“你从来都没有好好替联做过事情,那日你与郑伯禽一同回来后,联便知道自己不能杀了他,只能给他一个好的职位。这些年来那郑伯禽时时在联的面前提及萧宝融的事情,他知道萧宝融是联的一个污点,一个他可以随时拿来威胁联的把柄。这些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当年没有按联的意思去做!”
“皇兄……此事是臣弟不对,可是皇兄为何今日提起此事啊。”萧宏哭着问道。
“是因为你提到了古逸山!那古逸山是联的昔日好友,只是联从未对你提起过,联很是奇怪,刚刚你提到了古逸山,你是如何知道他的?六弟,这个疑问联一直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世上还有古逸山这个人的?”
“……”萧宏突然不敢回答他的问话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已经泛滥成灾,他此时突然想让眼前的皇兄,赶紧将自己拉出去砍了,也好过在这里受皇兄的审问。
“杀了那萧宝融之后,你与那郑伯禽回来复命,当日你所讲的话,只怕还有没有对联讲的吧。”萧衍的口气极为冰冷,萧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回答联!”萧衍怒声喝道。
“那、那日我与郑伯禽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古、古逸山。”萧宏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萧衍听到此话后,后背一凉。古逸山是不世出的高人,他已经洞察了这世间的是是非非,他那日绝不是偶然遇到六弟的。萧衍想到此处,心中微微一颤,那古逸山究竟知道了什么事情?
“他没有杀你们?”
“没、没有……”
“他当时讲了什么没有?”萧衍低声问道。
“他……他……”萧宏嗫嚅了半晌也没敢讲出来。
“快些对联讲来!”
“他当时对我们讲的话……我们也没有听懂,他只讲了一句‘自此再无阿兰若。’”萧宏战战兢兢的说道。
萧衍听后呆若木鸡,他小名练儿,便是取自佛经之语,意指禅定之处,而那阿兰若正是练儿的梵语音译。那古逸山突然出此言语,而且并未杀那二人,便是要那二人回来后告知于他:自此他萧衍内心再无宁日!
“你为何回来后不告诉联?”萧衍此时听到此话,已是后悔莫及,若他早早知道古逸山所讲的这句话,或许就不会因为皇位之事纠结这数十年了。
那古逸山与他渐行渐远的主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