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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公子你所讲的丝毫不差。”凌霄低声回答他。
“可是那时蕙夫人盯上了羽儿,羽儿还是个孩子,此事想必难为到你了,于是你想了很多的办法,想让羽儿摆脱那蕙夫的纠缠最终你想到了一个主意,只是这个主意也会带来一个极其严重的负面结果:那就是我们会夫妻反目!凌霄”
“”凌霄不再回答他,她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位夫君,此时的范允承,确实已经成为了二十多年前的程公子,那位对她一见钟情,宁可休妻也要与她在一起的程公子,此时她知道自己无论讲些甚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那时逼着羽儿背那些经文,为此我与你争吵,与你产生分歧,你全然不顾,依旧按着自己的办法去做,直到羽儿被皇上带至同泰寺出家,直到我与你夫妻反目,冷落你这些年,你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心意凌霄,我范允承就是个傻子,一个鼠目寸光的傻子,我当时根本没有看出来你这么做的深意:以蕙夫人在京城中的权势,她若想将羽儿要到自己身边,让羽儿受尽非人的折磨,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在京城之中还有谁比她的权力大?还有谁能让她无还手之力?凌霄,京城之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皇上,在这京城再有权势的人,手中的权力也大不过皇权,如果能让羽儿得到皇权的庇佑,那任何人都不敢去触碰羽儿了,于是你你想尽一切办法要羽儿到皇上的身边,让强大的皇权来保护他,凌霄你忍受着我这些年来的冷落,忍受着我对你的怨恨与不理解,就是为了能、能保全我们的孩子”
凌霄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放声大哭起来,她积蓄了多年的委屈,此时终于得到了释放,范允承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与她一起流着眼泪,他内心的歉疚之意,也终于可以坦然的摆在妻子的面前了。
“对不起,凌霄,万分的对不起!我范允承就是个傻子,一个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人,我让你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亏欠你太多了凌霄,我范允承自今日起,要与你同甘共苦,一起面对以后的危机。”范允承坚定的说道。
凌霄趴在他的怀中,尽情的哭泣着,她好多年没有这么好好的哭上一场了,她总是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她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越多,破绽便会越多,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那年幼的儿子不落入恶人手中,她只能牺牲自己的情感,所有的过错她只能一人承担。
“凌霄,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一切?为何不要我一同承担这些苦难?我是你的丈夫,你是何时知道有人要对付我们全家?”
“就在张大人全家惨遭灭门之后”凌霄此时有些虚弱不堪,她依靠在丈夫胸前,轻声的回答道。
“你是最后离开张府的,你就是在那时找到证据的,是吗?”
“对”
“为何回府后不对我讲明?”范允承有些埋怨的问道。
“因为家中不安全,家中有他们的眼线。”凌霄微微闭起了眼睛,“那时我们全家已经进入了别人早已经设计好的陷阱之内,我不敢告知于你,我害怕你的言语之中会露出破绽。”
“那眼线是谁?”范允承心中一跳,他害怕妻子讲出来的那个人,与自己心中所想到的那人,会是同一人。
“允承,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莫怪我瞒着你这些事情,你的性子太过耿直,若不瞒你,只怕此时我们范家早被他们踩到脚底下了。”凌霄轻声说道。
“凌霄,这些事情你一个人如何承受得了?为何不让我与你一同承担?”范允承不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愧疚之情,“若我还是想不到这一层,你是否会继续隐瞒下去。”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是对的,在我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害怕过,惶恐过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尽管我拼了命的想要护住钧儿,可是、他还是离开了我们”凌霄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当初进京之前,我想到过会有事情发生,只是想不到钧儿会这么快离开。”
“凌霄,自今日起,你我二人要夫妻同心,一同面对那些降临到我们身上的灾难。”
“不!我一个人可以的。”凌霄倔强的回答他。
范允承摇了摇头:“不,有些事情你一个人做不到。”
凌霄站直身子,不解的问道:“为何?”
范允承伸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道:“我大梁最看重的是家族声望,叔祖范云的余荫毕竟还罩着我,你能力再大可是你没有官职在身,而我无论怎么样,都还有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官职,这以后的事情,不是你一个普通的女人便可以做得到的。”
凌霄不安的望着他的眼睛:“可是你没有他们那样的心机,若是遇到危险,如何是好?”
范允承笑着说道:“我不是还有你这位贤内助吗?若遇到了过不去的关口,我还是会像以前那般,来寻求你的帮助,夫人到时可不要推辞。”
“只是大理寺,可不是我这样的女子可以随便去的。”凌霄叹息了一声,“若到了事情紧急之时,该如何是好?”
“我自今日起便回家来住,白日里不能与你商量事情,这到了晚上总该可以了罢。”范允承轻声的说道,“夫人放心,我今日对你承认错误,自今日起,我做回以前的程公子,对你言听计从,以弥补往日之过失如何?”
凌霄想起了他们年轻时的时光,她的脸上微微一红,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再无隔阂,终于可以夫妻团圆了。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还望夫人一定要对我讲实情。”范允承郑重的说道。
“夫君请讲!”
“你到京城后又重回了一趟雍州,究竟带了什么回来?”范允承问她。
凌霄早知自己的这位夫君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况且素日里对那些破解不了的疑案充满了好奇,能猜出她的心思本就属于正常,只是这件事情她是终不肯随便讲出来的。想到此处她还是狠心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讲!”
“凌霄,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弄个清楚明白,这关系到我下一步的策略。”范允承有些焦急的说道,“我会听你的话,决不透露出半点风声出来。”
凌霄低头沉吟不语,她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我可以对你讲,只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今后你打算如何处置眼前的危机?”
“凌霄,告诉我你最不放心的是甚么?”范允承低声问道。
“若你的计策危及到你自己的性命,我凌霄就是拼上一死也不会答应你。”凌霄慢慢的讲道。
范允承怔怔的望着她,眼前这位奇女子是他生平仅见的聪明人,只怕自己心中的那点小伎俩,早晚会被她知晓,想到此处他一咬牙:“凌霄,我范允承与你相识以来,只说过一次假话,就是初次相见之时,我没敢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便讲自己姓程,自那之后我对你讲过的话,句句是真今日也是一样,我范允承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自作主张,做那些危害自己与家人的事情。”
凌霄半信半疑的望着他,她确定自己的丈夫没有欺骗自己后,方才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你答应了,我便会将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
“凌霄你放心,想我夫妻重聚的那日,你曾经讲过我们此生不离不弃,今日我对我所讲的也是这四个字:不离不弃!今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我们拆散。”
凌霄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滴落了几滴泪水,她微笑着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要想好了,我也曾经讲过,真相大白那日或许便是你心碎之时,不知你可否想好了,若你承受不住这些,我不会对你讲!”
“我今日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表明我愿意承受这一切!”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凌霄慢慢的讲出这些诗句时,范允承突然接了下去:“从风暂靡草,富贵上升天。不见山巅树,摧杌下为薪。岂甘井中泥?上出作埃尘。”
凌霄将头埋在范允承的胸前,无声的哭泣着,她知道事情总有一天要讲出来,只是这一天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只想让那平静的日子,能多过一天是一天
范允承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只是在这危急时刻,他不得不作出艰难的选择。
第四十二章 伤离别 第九节 身世()
此时的小涅,因师父急急召唤她前去,早早的便离开了范府,此时范府之内,因为范福受伤,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位老管家的身上,那夫人更是整日呆在后院之中,去忙着绣活儿,至于范允承回到家中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但是对于这位师父想问自己些什么事情,她倒是可以猜出个八九分。
宇文都见到她后,神情倒是颇为平静,只是他一直仰头望着院中的那棵古松,那古松已有上百年的岁龄了,虽然现在天色一天冷似一天,可那古松依旧在冷风中,微微摇摆着那丝毫不变色的松针,好似一位胸有成竹的大侠一般,沉着冷静之极。
“小涅,今年你有多大了?”宇文都突然问道。
小涅低着头没有回答,她心中慌乱之极,不明白师父为何有此一问。
“按虚岁来算你应该二十有四了,唉似你这般年纪的女孩子,在我朝早就成婚,孩子也都该有好几个了。”宇文都叹了口气,“只可惜你跟着我这个狠心的师父,每日里只是让你打打杀杀,心中对我是否记恨?”
小涅有些紧张起来,这些话师父以前从未对自己提过,不知今日为何提及此事?今日的师父与往常自己熟知的师父,简直是判若两人。
“师父你唤我前来有何事?”小涅低声问道。
“你那些师兄被杀之时,你是否到过蕙夫人的外宅?”宇文都突然问道。
小涅知道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