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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大雄宝殿之中呆了大半个时辰,察布有些忍耐不住了,低声问元湘:“化公子,我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元湘也是有些茫然,她接到了邢峦给她的任务,便是悄悄潜入雍州城,摸清城中的军事布防以及四城之中的守备情况,别的邢峦并没有多说,只是命令元湘她们要小心谨慎,不可泄露行藏。
“莫急,我们先在此观察一下。”元湘悄声回答他。
一连几日他们都是默默的在这大雄宝殿之上听着那些城中的百姓说着柴米油盐的一些生活琐事,这日元湘也是有些不耐了,每日夜晚她安排出去的那几路人马,均有情况带回,唯有她自己这一路,此时是什么消息也没有打探出来,看来要换个地方查找线索了。想到此处元湘站起身来,刚要招呼自己的两名手下一起出殿,这里大殿之外突然乱了起来,元湘正想到门口看看出了什么事情,门外突然闯进来一队士兵,察布一看到那些士兵们所穿的服饰,急忙将元湘拉住,让她赶紧坐了下来。
“怎么了?”元湘不高兴的问道。
“是羽林卫!”察布看到闯进来的士兵,低声对元湘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元湘想不到居然在雍州遇到了南梁皇上的皇家卫队,想来也真是奇怪,难道这邢峦邢大人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听听别人说的。”察布差点儿讲出了范钧的名字,但是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身旁的这位元湘姑娘,对他是恨之入骨,此时最好是什么都不提,才是最好的办法。
殿中的百姓,都被羽林卫赶到了角落里,元湘的周围,都挤满了雍州城内的百姓,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此时是什么话也不敢说。
那正在佛像之前诵经的方丈,此时缓缓站起身来,他神色淡定的转过身,望着那自门外踏步进来的将军,此人正是皇上萧衍刚刚提拔的羽林卫大头领何征。
方丈看到何征之后,低声唱了一声佛号。何征慢慢走到了方丈的面前:“师父,你可知何某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吗?”
“阿弥陀佛,不知何将军今日到寺中,有何见教?”方丈此时心中已是雪亮,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
“方丈师父可真是健忘,前些日子这八皇子萧纪不是也来过这里吗?当时你可是抵死都不承认,那张元知曾经给过你一些书信,现在我来了,你还是不认吗?”何征看到方丈平静的神色,知道今日他若还是客客气气的,还是会像萧纪一样,无功而返,只是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萧纪,他若要想做一件事情,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做到的。
“何将军所说的事情,老僧确实不知。”方丈低声回答道。
“这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方丈此言一出,只怕你已经破了戒,不怕这殿上的佛祖惩罚你吗?”
“打诳语便是口业,按佛家之说,这于人于己都不好。若老僧真的造了口业,便由老僧一人来承担罪过吧。”方丈温言讲道。
“来人,把他绑了,捆在门前的树上。”何征命令手下上前拿住方丈。
方丈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他只是顺从的让他们将自己绑起来,来到院中之时,他看到了那棵已愈百年的柏树,虽然枝叶已经不是很繁茂了,但是那柏树枝干挺直,硕大的树头夏日可以容纳数十人乘凉,是普贤寺中的一大景观。方丈想不到今日自己会死在这棵树下,他多年修行,已经修炼的心止如水,哪怕此时天崩地裂,他也会坦然受死。
那普贤寺中的僧值及一众僧侣们,被何征的部下押着站在一旁,何征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口中微微冷笑着,他知道今日自己必须带着结果回京城,否则他这个羽林卫头领,只怕也做不长。
“你们听好了,若是知道我问的事情,方丈不说,你们也可以说。若是知道了你们还是不说,那我只能让你们的方丈,死在你们面前。”
那些僧人们虽则都是修行多年的得道之人,听闻此言后也忍不住色变,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只怕方丈今日必死无疑。
何征来到方丈的面前,和气的问道:“方丈,我再问一遍,张元知大人留了书信给你,你把它们给谁了?”
方丈微微一笑:“何将军,老僧出家数十载,与这生死早已看的淡了,只怕老僧今日不能让你如愿了。”
何征脸色突然一变:“既然大师这么不给面子,我当着这些善男信女和你寺中之人,可要用刑了。来人,给我打!”
收到命令的羽林卫拿起手中的皮鞭,开始抽打方丈。方丈身上的皮肉被那皮鞭抽中后,顿时血肉横飞,他微微闭上眼睛,低声念着经文,那站立在一旁的僧人们,都急急的坐在了地上,开始和方丈一起念诵经文。
那些原本站立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们,此时看到方丈受此毒刑,都是心下不忍,尤其是那些心肠较软的妇女们,都已经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何征看到已经血肉模糊的方丈,抬起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停止。他再次来到方丈的面前问道:“大师,你这是何苦?若是知道些什么,便讲出来吧。”
方丈依旧低声念经,眼皮都不翻一下,何征恼怒异常,看来今日方丈是真的不想活了。
“大师,看来你今日是真的想死了,那我就成全了你。”何征大声对手下喊道:“给我接着打!”
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元湘,此时自大殿之内大步迈了出来,还没等她喊出声来,一直跟着她的察布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重新拉回到大殿之中。
元湘奋力挣脱察布的手,看到察布做出的噤声的手势,强压住怒火问道:“为何阻拦我?”
“化公子,你是想出去救方丈师父?”察布低声问道。
“那是当然,我怎么能让那恶人在这里嚣张跋扈,欺负良善之人。”元湘把眼一瞪说道。
“化公子,你现在是什么人?我们来雍州是做什么的?你救人是好事,可是我们的身份也就暴露了,以后怎么在城中侦查?还有那几路弟兄,如何才能接应到我们,安全回到军营之中?”察布想不到这位元湘姑娘真是爱打抱不平,也不分场合也不看火候,这要真冲出去打起来,他们三个人只怕连寺门都逃不出去。
“此人是谁?”元湘咬着牙问道。
“刚刚听他们说,他是皇上身边的羽林卫大统领何征何将军。”察布悄悄的对她说道。
“萧衍身边,净是些不干不净之人,怪不得南梁气数快要尽了。”元湘咬牙切齿的说道。
“化公子千万莫要动怒,我们一定要忍耐。”
元湘压制下内心的怒火,那双似乎要喷出火的双目,恶狠狠的盯向门外的何征。
方丈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僧袍已经被鲜血浸透。在他旁边跪地念经的众僧,已是泪流满面。
何征转身而向着他们,冷冰冰的说道:“你们佛家之中不是有句话,说的可是很好,叫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睁眼看看眼前的方丈,他可是马上就要被打死了,你们就真的不想救他一命?”
方丈听到此话后,方才微微睁开了眼睛,他望着何征面目狰狞的样子,真的是替他感到悲哀,此人只知道恃宠邀功,全然不顾旁人的生死,此人一生的业障,只怕是无法消除了。
“看来还是没有人肯说,那就接着打!”何征怒吼一声,羽林卫拿起皮鞭,接着抽打方丈,那皮鞭掠过空中的呼啸声,是那么的刺耳,那带血的皮鞭一次又一次的落到方丈的身上,那眼看着方丈受刑的僧值,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他站起身来,声音颤抖的说道:“何,何将军,请不要再鞭打方丈了,书信的事情,老僧知道”
“不能说不能”方丈此时已是气若游丝,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三十四章 疑虑 第八节 密探()
“噢?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不妨对我讲来!”何征听后精神一振,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数,数年前有位夫人前来,前来”那僧值嗫嚅着讲道,“那日她带走了一个檀香木盒那木盒之中,便是将军需要的书信。”僧值为保方丈的性命,只得和盘托出。
“那夫人是谁?”何征急忙追问道。
“这个,这个还真要问我们方丈,我只是听到方丈称她为夫人,只是不知她是是谁的夫人。”僧值在说此话之时,确实是诚惶诚恐,何征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只要此人敢说假话,他立刻便能察觉。
此时他虽然问出了书信的事情,可是书信的下落还是一个谜,他的脸上出现了掩饰不住的失望神色:“看来,你们的方丈今日是必死无疑了,来人,接着给我打。”
“莫要再打了,何将军,贫僧真的求求将军大人了,千万莫要再打方丈了,他如今年事已高,再这么打下去何将军,求您放过他罢。”僧值老泪纵横,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让方丈死在自己的面前。
“既然讲不出书信的下落,那唯有将他打死。”
“我知道那夫人离寺后去了哪里,将军”
“还在快住口”方丈听到后突然失去了镇定,他全身开始颤抖起来,何征看到了他的变化,此时方才明白,这位夫人的去向,是唯一可以找到她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知道她身份的方法。
“你只要说出来,我便会离开普贤寺。”何征柔声细气的对僧值说道,“若你不说,我会一把火烧了寺庙,让你们一干人等都在里面给它陪葬。”
僧值呆了一呆,他已经见识了这位何大将军的残忍手段,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他傻了一般的望着何征,吃吃的说道:“她,她去了寺北的掩,掩翠庵”
“离这里有多少里地?”何征又问了一句。
“十十余里地”僧值讲完后,感觉全身无力,他瘫坐在了地上。
何征示意手下将他的马牵来,他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