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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征望着他直逼自己的双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我跟随王爷回京,依着皇上的意思,待六王爷处理完京城之中的事务之后,还是要我陪同王爷前去北面督战的。”
“依着皇上的意思,我燕飞虽然是个小人物,在这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京城之中,只怕是皇上说了也不算罢。”燕飞冷笑道,“你去打仗还是留在京城,根本就不是皇上说了算,而是你一直替他卖着命的六王爷说了算罢。”
何征脸上微微一红,他被师弟道破心思,这自然是有些难堪,只是这皇家之事,是他想管也管不了的。
“还是随我回师父身边去吧。”
“你转告师父,我燕飞自重生那日起,便是范家之人,若想让我回去,除非是范家将我赶了出来,我才会回到他的身边。”燕飞没有丝毫的让步。
“你,你说此话何意?难道师父的养育与教导之恩,你全然不念了吗?”何征叫住了他。
“师父的恩情我自然会记着,只是这范家,我也不会轻易离开。”燕飞头也不回地道。
“燕飞,你就是个傻子,跟着范允承,你早晚都是死。”何征急道。
“那也比你强,至少我会死在兄长家中,而你只会作为一个奴才,死在主子家中。”
“你……”何征大怒,如对方不是燕飞,他立刻便会将他斩于剑下。
他慢慢将胸中的火气压下来,态度也不似刚才那般强硬了:“师弟,你我二人同门学艺,且不论当年我们师兄弟二人的情谊如何,你当年遭遇不幸之时,我是想尽了办法,要救你出来,只是那时我离侨州太远,待消息到得我这里之时,师父已经赶去了侨州。师弟你想,连师父如此大神通之人,都没能将你救出来,我当时只是区区一个校尉,如何有通天的本领去救人?再者讲,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你我二人都不要再继续计较下去了。”
燕飞缓缓的摇了摇头:“那些痛苦不是你说忘就能忘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你却要破坏掉我唯一的栖身之地,范家所有的人现如今都是我的亲人,不论是谁要害他们,我都不会坐视不理。”
“范家之人我不感兴趣,我只对范家之中的那个女孩感兴趣。”何征想起了小涅,那容貌像极了当年的红痣少女,此女定与那少女有极深的渊源。
“你是说小涅?”燕飞想不到何征耿耿于怀的,居然是那个小姑娘。
“她与那红痣少女长得极为相像,上次与她动手之时,她武功虽然没有她高强,但是身法与神态都是如此的相似……别的人我都可以放过,唯独她,绝对不行!”何征咬着牙说道。
燕飞此时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何征将这神情收到了眼中,只是此时的他不明白师弟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直到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天,他才醒悟到眼前的师弟,原本早已明白了一切。
“范家的所有人,你都不能动。”燕飞一字一顿的讲道。
“哼,只怕到时候,你说了不算。”何征也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师兄,你现在变了,功名利禄此时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事情,而你眼前的这位师弟,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了。”燕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兄,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日所说是真心为你好。”
“师弟还有自己保重吧,如今这范家已经是左支右绌,不知道哪天便会全家遭殃,若有机会师弟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何征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连,他此时如此说确实是为了燕飞着想。
“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兄,自今日起你我二人就此别过,他日相见可能便是刀光血影了。”燕飞坚定的回答他,随后转身离开了何征。
“真是……这脾性自小到大就没有变过,这都什么局面了,还死抱着范家不放,师弟呀……你这是何苦?”何征轻声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表白 第三节 弃义()
何征骑着马,慢慢赶到兵营之中。燕飞的话语让他极为伤心与恼怒,当初他一口答应了燕飞,要将那范钧带在自己的身边。他当初不知道这位师弟为何执意让他将范钧带至军中,只是出于无奈之举才在大殿之上出言顶撞皇上,欺瞒皇上说范钧愿意随自己出征。他想不到的是萧宏心胸如此狭窄,对于范允承拒婚一事耿耿于怀,欲将那范钧置于死地,以至于那范钧最终脱离自己的掌控。太多的话他想对师弟解释,只是盛怒之下的燕飞,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让他满心的苦闷无人可以诉说。
“将军!门外有人求见!”他的副将张文钊匆匆走了进来。
“是谁?”何征眉头微微一皱,此时自己刚刚自边境回朝,还有谁消息如此灵通,这么早来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只说自己是将军的一位故人。”张文钊也很奇怪门外求见将军的这个人,神情古怪之极,他自然没敢多问。
“请他进来!”何征心中也是在打鼓,只是未见此人,他不便判断。
待那个踏进他的营帐之中时,他望着进来之人,示意张文钊退下。
待手下人退下之后,何征急忙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下:“师父!”
“哼,还好你记得我这位师父!”宇文都冷冷的说道。
“徒儿自然是不敢忘记师父的。”何征急忙恭敬的回答道。
“没忘记师父?上次你进京之时,可曾想过前来看望我这个糟老头子?”宇文都自然是记恨这位好徒弟的,这位好徒弟进得京来都没想过到自己的家中看望自己,如今还敢在自己面前说不敢忘记师父。
“师父错怪徒儿了,上次回京后我便去看望师父了,只是徒儿没有直接走大门进去,本想自后门进去看望师父的,看守后门的弟子说师父外出办事去了。”何征自然不会让宇文都抓住自己的把柄。
“那我回来后你为何还不前去?”宇文都知道这位好徒弟素来是伶牙俐齿,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是极好的。
“第二次去师父家中,守门的弟子对徒儿讲,师父去了一位蕙夫人的府上,我两次均未见到师父。师父若是不信,徒儿可以与守门的弟子当面对质,师父觉得如何?”何征说起此话来自然是底气十足,他自己心中明白,这第一次所讲确实是谎话,但是这第二次,他的确是到过宇文都的家中,只是那时宇文都不在家中,守门的弟子也确实对自己说过师父去了蕙夫人家中。
宇文都没有再问他,他去蕙夫人家中的事情,看来确实是手下的弟子对何征说的,这位蕙夫人究竟是何人,看来这位好徒儿是真的不知。
“征儿,之前你可曾听说过蕙夫人?”宇文都试探着问道。
“徒儿之前从未听说过,只是那日去师父家中才听说此人。”何征实话实说。
“……改日我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宇文都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何征心中微微一愣,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位蕙夫人,但是对于这位蕙夫人手中的权势,他可是早有耳闻。今日师父突然提起要让自己认识一下这位蕙夫人,不知为何他心中略微有些不安,自己的这位师父,一向是以心狠手辣闻名的,如今还真有什么好心,替自己引见这位蕙夫人?
“师父既然发话了,改日徒儿必定前去拜访这位蕙夫人。”何征只得答应了下来。
“徒儿啊,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去做。”宇文都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师父有话请讲!”
“若师父预料不错的话,这当今的皇上必定还会再派自己的这位皇弟前往北面。”宇文都揣摩萧衍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这数十年间,他对这位聪明绝顶且近些年疯狂一般信奉佛法的皇上,是太了解了。
“师父,这王爷去不去北面,与我们有何关系?”何征不解的问道。
“关系可大了,下次他若前去督战,那我们的机会可就来了。”宇文都得意的笑了起来。
何征心中微微一惊,却也不便再继续问下去了,他低着头思索着师父刚才的话语,这些年来,他与这位师父之间的隔阂是越来越多了,而且眼前的这位师父,眼中的神色已经近乎疯狂,让人感觉是如此的不安。
“师父,您安排徒儿办的事情,徒儿已经全都替您办好,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何征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授业恩师,这心中的打算可是越来越让人惊心动魄了。
“你果真替我办好了所有的事情吗?”宇文都压低了声音问道。
何征心中一愣,他不知此时师父说这话究竟是何意,他自心中将师父交待于他的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并没有做的有差池的地方,便坦然的回答道:“师父,不知您所指何事?”
“何事,你还记得当年,师父派你前去打探竟陵王萧子良的消息,你可是如何回复的?”宇文都想起萧子良之时,心中突然大痛。
“师父派我前去后不久,那竟陵王便突患疾病,不久便离世了。”何征不知师父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那我派你打听的事情,你回来后如何对我说的?”
“师父当年派我前去打探萧子良身边是否有陌生之人出现,我在府中那段时日,已经将他府中上上下下人等全都打探清楚了,根本没有出现异常之人。”何征实话实说。
“……你可是真的全都打听清楚了?”宇文都又追问了一句。
“师父,当年府中之人,我确实都已经打听过了,并没有陌生之人出现在王府。”何征回答完以后,突然想起了一事,他脸色突然一变,这细微的变化已经被宇文都看在了眼里。
“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师父,是徒儿做事不周,确实忽略了一件事情。”何征想起了此事,突然心中一凛,此事真的是非同小可。
“你此时讲出来,只怕还不算晚。”宇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