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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小心。”李忠急忙把韦睿护卫到盾牌手之后。他心中怒极,这里还当真有敌人埋伏,这还了得。
“李忠,你命人回去报信,同时派人给曹将军送信,严防来犯之敌。”韦睿命令道。
“可是将军,您这里也需要有人保护啊。”李忠一想到要兵分两路,心中有些着急,大将军如果出点什么事情,那可是掉脑袋的。
“你即刻派人回去,这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韦睿淡定的道。
李忠只得遵命,临走之时他恨恨不已,忍不住对着山林大叫:“里边的人听着,我李忠不杀了你们这些北魏的贼子,绝不罢休。”
就在他大喊之后,山林之中突然静了下来,里面不再有羽箭射出,李忠也有些呐闷,怎么这帮狗贼不再射箭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喊话之声:“敢问,是哪里的军队?”
“你个奶奶的,老子是大梁的军队,想不到竟在这里中了你们这群宵小的埋伏,若是……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李忠定将你们千刀万剐。”李忠跳着脚又叫又骂的,韦睿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位李忠就是如此的性情,发起飙来是不管不顾。
“李将军?您可是韦将军麾下的李忠将军?”里面问话之人,声音之中透出惊喜之意。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子就是李忠,有本事出来打我。”李忠不服气的叫道。
韦睿本想阻止李忠大喊大叫,但几番对话之后,他有些犹疑。
“李将军息怒,我是邵阳的押粮官曹放,将军莫走,我们马上出去。”里面的人大声回答道。
“曹放?”李忠愣了一愣,听名字很熟悉。
“曹景宗的侄儿,不是叫曹放吗?”韦睿淡然道。
“你是什么人?”李忠大叫道。
“在下是曹放,曹景宗将军是家叔。”山林里面走出来几个人,他们举着火把,慢慢地来到韦睿面前。
“你真是曹放?”李忠惊奇地道,“数月前你们不是全军覆没,粮草皆被烧了吗?”
“此事一方难尽,李将军,此事的原委,需见到韦将军方可言明。”曹放声音颤抖着道。
“我就是韦睿。”韦睿走上前来。
“韦将军?真是的您?”曹放与韦睿只见过几面,眼前此人一身便服,依稀便似韦将军。
“正是。”
“大将军,末将该死,差点误伤大将军,曹放给您磕头了。”曹放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曹将军请起。”韦睿急忙将他扶起,“听说你有话对我说,我既已到此,你可以讲了。”
“小的要状告六王爷。”曹放擦去眼泪,大声地道。
“曹将军,究竟为何如此,你慢慢讲来。”
“数月前我奉赵草将军之命押粮去钟离,不料王爷横里插了一杠,非要我们先押粮去他那里,我们这二十几船的粮草,本可以解钟离将士之围,只是王爷之命,赵将军也不敢违抗,事起仓促,我们押粮出邵阳之时,为避开魏军,临时改为水道,不料遭遇了北魏的先锋……”
“后来如何?”
“那王爷拿不下梁城,又退回到钟离,那些北魏的贼子们,守在钟离城下,我们押粮的船只,进退不得……”
“那你们是如何到了这里?”韦睿有些吃惊地问。
“出事之时,我们想过先回邵阳,只是押运的粮草走的水路,北魏已经在水面上拦截,我们前进无路,只得后退,待退到邵阳城边,岸边是紧随我们的北魏先锋,万不得已,我们只有顺流南下,来到此处,得以藏身。”曹放气哼哼的讲道:“若是这些粮草能早些送到钟离城,我们也不至于流落于此。”
“这么说,船上的粮草并未受损?那你们押运的粮草现在何处?”韦睿问道。
“在船只顺流而下之时,也损失了一部分粮食,但是大部分的粮食还好好的存放着。”曹放急忙回答道。
“存放着,那这数月之间可是阴雨连绵,你们是如何存放住这些粮食的?”韦睿听到此处,内心惊奇万分,此时的天气,若是能保存住粮食,那可真算是一个奇迹了。
“藏在一处山洞之内,将军可随我来。”曹放指了指山林深处。
韦睿跟随这几个人,曲曲折折的走到一处山脚下,曹放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树木丛生之处,那曹放将山洞入口之处的树枝拿开,那洞穴入口之处极为隐蔽,自外面看根本看不到此处有一洞穴。曹放命令手下之人在山洞入口之处仔细把守,他将洞口的树枝仔细的拿开,方才示意韦睿进去。
韦睿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对曹放一路走来的做法极为赞赏,那曹放一路之上已经放下了两个暗哨,洞口之外又加了两名暗哨,足见这位曹将军心思缜密,是位领兵打仗的好将领。
韦睿跟随他们慢慢往洞穴深处走去,待走到洞穴中间时,发现此洞中空极大,洞穴顶极高,洞穴上方有几处天然的出气口,他放眼望去,里面还有三四十人,洞穴的中间堆放着一包一包的粮食,周边洒着白色的粉末,外面虽然潮湿,但这洞穴之中,却丝毫没有太多的潮气,这样的环境,确实非常适合粮食的储存。他心中有些惊奇,这曹放看上去有些粗鲁,不像是个心思慎密之人,但凡经手之事,却事事做的有条不紊,颇有些大将之风。
“韦将军您看,这是二十船的粮食,我们一粒未动。”曹放领着韦睿走到粮堆面前。
“你们……一粒未动,那这数月之间,你们是如何生存下来?”韦睿愈加惊奇。
“这数月间,山林之中有野兔、野猪,湖泊之中的野鸭、大雁,有时我们还下湖摸些鸭蛋,打些鱼来吃……”
“你们是如何保持战斗力的?”韦睿看到洞穴之中的士兵,都个个手持兵器,身背箭囊,虽则个个衣衫不整,却精神抖擞,全身是劲。
“我们现有六十二人,分成三个小队,一队负责看守粮食,一队负责日常饮食,一队负责安全警戒,每日如在军队之中一样,按时出操练兵,无一日懈怠。”曹放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问的是,你们是如何保持战斗力的?”韦睿微微皱了皱眉头。
“回大人,粮食是军队所有,曹将军担心日后回归军队之时,若粮食被我们动用了,会有理也说清,便吩咐我们一粒都不能动,但其中的盐巴,我们用了几包,如不食用盐巴,则会全身无力,会丧失战斗力,无法守护粮草,更无法回到大军之中。”旁边一满脸胡须的兵士突然道。
韦睿听到此人的话语之后,虽然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心中却是极为赞赏,便转头看了看他。只见说话的那位满脸胡须的士兵,年纪尚轻,虽然一脸的胡须,但身材较为瘦弱,面容略微有些苍白,一双俊目极为有神。
韦睿看到他后,心中微微一怔,他仔细的看了看他,此人慢慢垂下了眼睛,不再直视韦睿的脸。韦睿慢慢的走向他,只见那年轻士兵的身旁,居然还有一位满脸胡须的士兵,只见此人碧眼黄发,高鼻深目,一看便是鲜卑人士,韦睿看后心中微微一惊,在大梁的军中,缘何出现这位鲜卑人氏?
第二十一章 运筹 第十节 鲜卑人()
他看到那鲜卑人穿着与梁军一样的服饰,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并没有讲出来,他只是望着那鲜卑人旁边的满脸胡须的士兵,缓缓的问道:“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保持战斗力,不只单单是有盐吃这么简单吧。”
“将军,曹将军在对阵之时身受重伤,待我们随河飘至此处之时,带领我们,每日里操练不止,三队人马来回换防,严防北魏之敌,坚持了数月,是因我们坚信总有一天,大梁的军队会来到这里。”那兵士接着道。
“是的,将军。”曹放突然明白了韦睿话中之意。
“曹将军,这粮草四周是些什么物事?”韦睿走到粮堆之前,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那些白色的粉末。
“回将军,那些是生石灰,这洞中虽然干燥,但是时间长了会有许多雨水回流至洞中,为了防止粮食受潮,故在粮食堆旁放些生石灰防潮。”
“这么说,这些粮食没有受潮?”韦睿震惊不已。
“确实是保存的很好,没有一粒受潮发霉。”曹放肯定的回答道。
韦睿猛的转守身来,他对着曹放深深施了一礼,曹放吓了一跳,急忙回礼:“韦将军您这是何意?您如此做法可是折杀小的了。”
“我韦睿要替大梁的士兵好好谢谢你们!”韦睿心中感慨万千。
“将军此言何意呀?”曹放此时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军粮草目前还在途中,我韦睿率领的大军之所以没有继续前行,就是为了等待后方的粮草,曹将军此举,可令我大梁抢得先机,曹将军,你说我该不该替大梁谢你?”韦睿感慨不已,大梁军中,若是再多几个这样的领兵之将,区区北魏数十万大军,如何能抵挡得了大梁的精兵强将?
“韦将军此言……也不枉我们数十人死守数月,曹放……感谢将军。”曹放堂堂七尺男儿,再听到韦睿的几句温暖话语之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曹将军,以后你们这些人,都暂且跟随我罢,待与王爷的军队会合之后,我定会将你们的情况告知与他,让朝廷替你们论功行赏。”
“韦将军,若是如此,那我们还是做押粮之职的好,待将军派人将粮草运走之后,我们自行回到邵阳,去找赵大人陈明此事。”曹放听闻要去找王爷,急忙推辞。
韦睿一怔,心想论功行赏的好事情,这曹放为何推辞?他点头道:“也好,今夜曹将军就先委屈一下,我要和将军夜谈一些事情。”
“末将遵命!”曹放急忙答应道。
“曹将军,可否借一步讲话?”韦睿看到那金发碧眼的鲜卑人,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