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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务必去一趟雍州的掩翠庵。”韦睿想起这件未了的事情,夫人前去是最佳的人选。
“为……为何要去那里?”韦夫人是万般的不理解,夫君为何要她前往雍州。
“夫人去那庵中,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多说,更不能提及自己是我的夫人,就将你看到的庵中的情景告知于我即可。”韦睿郑重其事的说道。
“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大男人,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拜托夫人了,那庵中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便进去。”
“那你也要告诉我,为何要去那里吧。”
“不可说,夫人,不可说。”韦睿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话若是先告诉了夫人,她神色之中必定会带些出来,被人看出破绽,便一丝线索也得不到了。
“我也是怕了你了,嫁与你数十年,你这满肚子的心思,我能猜出个十之一、二,便是老大的不容易了,现在年岁也大了,也懒得和你计较这些。”韦夫人是满心的无奈。
“那如此便要多谢夫人了。”韦睿心中大喜,若夫人能观察出个端倪,那自己离真相岂不是又进了一步。
“去到是可以去,想个什么理由去呢?”韦夫人又犯起了难为,这位夫君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自己突然到那什么掩翠庵,总要有个由头吧,自己从未去那里烧香礼佛,冒然前去,总是显得太过唐突。
“我不就是个现成的理由吗?”韦睿指了指自己,“你的这位夫君原本身体就不好,多病多灾的,又要远征北伐,你去替我祈福,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韦夫人望着他满心欢喜的模样,不知为何,眼泪却是突然流了下来。
韦睿渐渐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他不明白平日里这位夫人总在大大咧咧的,从来不跟自己计较事情,今夜为何突然流泪不止。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他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知为何,一想到你病体未好,这皇上便让你带兵远征,我这心里……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儿。”韦夫人抽噎着说道。
“夫人莫要牵挂我,这些年来我时常带兵出征,每次不都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韦睿柔声的安慰她道。
“说是这么说,这次出去,你连棱儿都不带……我这心里怎么放心得下?”韦夫人想不明白,夫君为何不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一同前去,
“夫人想必已与那位范夫人谈过了。”韦睿望着夫人吃惊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自己的这位夫人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心机,什么事情都会摆在自己的脸上,她心中的那点小秘密,在他眼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这人……你这人就是这样让人生气,我心中若是想点儿事情,你便能一语点破,唉……我若有你十分之一的聪明,便好喽。”韦夫人叹了口气。
“人若……真的聪明了,便会有聪明的烦恼。”韦睿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位范氏夫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自己可是半分也琢磨不透,这样的女人,内心的痛苦,大概是他夫人这样的女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阿弥陀佛……希望范夫人的儿子,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韦睿听到夫人诚挚的祈祷,不知为何,内心渐渐的沉重起来,这范允承一家人,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会有这些不能改变的厄运降临到他们家人的身上,他此时最难以理解的便是这位范夫人,自己一直感觉她是如此的神秘,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后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探查到的,他们范家究竟背负了什么样的秘密,会遭受如此之大的打击?
韦睿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心中的谜团是越来越大,但是正因为这些解不开的谜团,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真相。
第二十一章 运筹 第五节 密报()
在宇文都的密室之中,宇文都听完小涅的话之后,半天没有言语。这范钧的死,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时他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范允承会提前发难,去找皇上理论,若是惹怒了皇上,将他这个大理寺少卿拿下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便会落空。想个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位范允承不去追究他儿子的死因呢?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小涅,你回到范府之后,一定要找到那封密信的下落。”宇文都低声嘱咐道。
“……师父,徒儿有不明之事,师父可否给些解答。”小涅实在是不明白,究竟是一封什么样的密信,会让他们如此的不安。
“何事?”
“师父为何要留着燕飞不杀?”小涅屡次想除掉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她害怕终有一天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被他泄露出来。
“此事你不必再问,为师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
“哼,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范允承与燕飞二人,必须都要好好的活着。”宇文都自然不肯将真相告知小涅,这些年来,他培养这些孩子们,让他们成为自己得力杀手的同时,又提防着他们,害怕他们知晓自己的野心,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每日里他都在如此矛盾的想法中纠结着,感觉自己眼前有一道自己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是……”小涅领命后转身离开,她在走出师父的房间之后,发现那何征正站在屋檐之下,一双冷冷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她微微皱了皱眉毛,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师父!”何征恭敬的弯腰行礼,此时他是不会让师父看出自己内心的厌恶之情的。
“皇上为何急召你回京?”宇文都阴沉沉的问道。
“我与王爷出征后,屡次遭遇败绩,龙颜大怒。只是这败仗的事情自然不能放在王爷的头上,那只能是徒儿领受了。此番前来,便是接受皇上的训斥的。”何征老老实实的回答师父的问话。
“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宇文都冷冷的说道。
“当今的皇上是最看重亲情之人,师父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何征感觉眼前这位师父,现在是对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怀疑,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了。
“就这一件事情吗?”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命我将六王爷萧宏安全的带回京城之内。”
“你在京城之中逗留几日?”
“后日必须启程去接六王爷。”何征不明白这位师父为何一遍遍的追问自己的行程。
宇文都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位好徒儿突然自北方回京,让他大吃了一惊,此时得知他回来的目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他自怀中掏了一封信,递到何征的面前:“你去接王爷之时,一定要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到此人的手上。”
何征抬头看了一眼那信封之上的人名,他愣了一下,重新将头低了下来:“师父,此事徒儿恕难从命。”
“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宇文都怒声喝道。
何征抬起头来,正色说道:“徒儿自小便由师父收养,师父教徒儿武功,教徒儿杀人,后又将徒儿放在竟陵王萧子良的身旁,那萧子良是个短命鬼,徒儿没去几年他便病死了,后徒儿又回到京城,在军中谋得了一个职位,一步一步做到了今天这个位子,回想起来,是那么的不容易。如今你却要徒儿做这件事情,师父,你若命我去杀人,去给你做卧底,我都可以做,只是这件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得的。”
“做不得?师父让你做你也做不得?”宇文都气得脸色苍白,他想不到何征将话说的这么绝,如何能不生气?
“师父……那萧综是叛臣贼子,我如何能送信给他?若真将此信送给他,那徒儿便是通敌之罪,是要诛灭九族,五马分尸的。”
“那你是怕死喽?”宇文都大声斥责他道。
何征也是微微冷笑一声:“师父,我何征自出道以来,从未怕过死,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望师父不要强人所难。”
“你……不送信也可以,既然你说了可以替我去杀人,那我便要你现在就替我杀一个人。”宇文都奸笑一声说道。
“师父想让我去杀何人?”何征心中一凛,这位师父恶毒的本性,这么多年了始终没变。
“蕙夫人。”宇文都慢慢的说道。
“蕙夫人?”何征听说这位蕙夫人很久了,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明白自己的师父,为何要自己去杀王爷的这位外室。
“既然不愿意替我送信,那就替我杀人吧。”宇文都将那封信放回到自己的怀中,“那蕙夫人在城南的一处宅院之中,极是好找。”
“师父要我现在就去杀了她吗?”何征又问了一句。
“当然是现在。”
“好,我答应师父了。”何征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他转身走出师父的房间,就在他上马要前往蕙夫人的外宅之时,自路边的黑暗之处,窜出来一道人影,那人影手中白刃闪光,急急的刺向他的喉咙……
何征双脚脱离马镫,自马上飞身飘下,他拔出腰间的长剑,架住了那黑衣人手中的武器,他看到那人手中的兵器之后,心中微微一怔,好熟悉的武器,好熟悉的身法,此人正是两年前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位小涅姑娘。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辗转腾挪,在黑暗之中激烈的打斗着,他的心情越来越恶劣,他始终不明白,眼前这位小涅姑娘,为何如此仇恨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他们都是宇文都的徒弟,再此缠斗下去有何意义?
“你的剑法不错,只可惜没有得到我师父的真传。”何征此次与她交手,与上次不同,上次他初次见到小涅,便被她的外貌惊到,心神自然有些不宁,今晚他是有备而来,和她打斗这些个回合,自然能将她的武功家数了解的清清楚楚。
小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手上的双剑越来越急,她在师父的门外偷听到了师父与何